第二十八章 几个小混混
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方然过生曰了。
那天是方然二十一岁的生曰,在家里吃过饭后,方然和丁逸喊了几个朋友,到酒吧喝酒。
他们去的这间酒吧生意一向很好,方然在来之前先订了一个卡座,因此去了那里不需要像别人一样等位,直接就坐了进去。
丁逸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有些心神不安。可能是昨天觉睡睡少了,他安慰自己。其实他自己很清楚,事实上并不是这个原因。
昨天晚上他和谢薇在一起。平时谢薇很少会在晚上约他出来,但昨天就打他电话,让他到一家宾馆里来。
房间她已开好了。
碰巧的是,方然当时并没有和丁逸在一起。丁逸已将她送回了家。于是,丁逸就到了那家宾馆。
谢薇好像有心事,有很大的心事。
在他的再三追问下,谢薇说了她有心事的原因:“我们之间的事,可能被**知道了。”
丁逸才知道,养包谢薇的这个人,名叫**。
他的身份是某集团公司的老总,这集团很大,旗下拥有房地产,宾馆,餐饮,汽车租赁等各种企业,据说,除了白道通吃以外,这个**,和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是说,这个人,丁逸是惹不起的。
如果被他知道丁逸和谢薇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后果相当严重。
丁逸心里有些紧张。他问谢薇:“你怎么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有可能被他知道了呢?”
“他这些天,脸上的表情很难看。有天还问我,有没有背着他在背后偷人。”谢薇说。
“那你怎么说?”丁逸问她。她不会把他丁逸给供出来吧。
“我当然说没有。”谢薇的回答让他稍微安了一下心。
“不过这两天你要当心一些。他好像并不相信我的话。他说如果他现谁和我在一起,他就会给他好看。”谢薇的这句话又让丁逸担心了起来。
让这种人说的给人好看,肯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他如果真现了谢薇和丁逸之间的事,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你不要打我电话,最近我也不会找你了,你自己要当心。我们的组织被敌人现了,如果万一被捕,记住,千万不能把我们的机密怈
出去。”
说着,谢薇给了丁逸一个白色的药片:“被捕前,把这药片直接呑下去,就两秒钟你就光荣了,不会有痛苦的。”
丁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手中的那片感冒药片,又看了她一眼,心想:“难道作者大人在本书中带有随书广告,宣传起感冒药了?”但想想又不像,因为谢薇台词的含义是吃了这片药就立即嗝庇,想来药品制造商不会花钱让作者大人登这种效果适得其反的广告。“这都是哪跟哪啊?”丁逸情不自噤地说了一句。
谢薇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这两天窜了好几个剧组,戏演多了就演串了。忘了我们这场戏不是我演的那部地下
的戏了,串词了串词了。”
丁逸心想:“凭她这种演技和这种态度,其实演不了这个角色的,居然还能到处串剧组,看来混得不错啊。一定和作者大人有过潜规则。”
但这话当然不能明着说出来,否则自己在作者大人的这部书里面肯定是没法混了。既然她被作者大人潜规则了,作者大人一定会对她网开一面,先不会追究她到处串场,其次对她串了台词也不会太过追究。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和她太认真,毕竟和她在一起合作了这么多场
/戏,多少也有点感情了。
“没事,没事,把台词重新说一遍即可。”丁逸大度地说。
“你不要打我电话,最近我也不会找你了,你自己要当心。保重。”其实这本书里谢薇的这句台词和谢薇做地下
的另一部戏里的那句台词的前半部分完全一样,看来作者大人和那部戏的编剧的水平也差不多啊。丁逸心想。
“有机会到那个剧组去混混,说不定更有前途。”丁逸在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转念一想又怈了气。“谢薇能到那个剧组串场,是因为她能和人家有潜规则,我就算想去也没这个条件啊。还是老老实实把作者大人的这部戏演好,把名气做出来,有了粉丝后,下次就不必靠潜规则上位,自然会有人来请我演戏的。”
“好的。”想到这,丁逸不再胡思
想了,不显身不
点地把自己的台词说了出来。
“保重,后会有期,青山不改,绿水长
,待到山花烂漫时,见你丛中笑。”和他分手时,谢薇说。
不知道她又串到哪部戏里去了。丁逸想。看来她真是片约不断啊。
和往常一样,在方然的生曰宴上,丁逸喝了不少酒。
这一是因为方然生曰,他作为方然的男朋友,在别人让方然喝酒的时候,当然要出面代方然抵挡一下,另一个则是因为谢薇跟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心情有些郁闷。
这都是什么事啊?居然有可能会被谢薇的甲方修理。靠。
“他会怎么修理我?找人打我一顿?毁我容?挑我脚筋?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但这事要传了出去那就不好收拾了,败坏我清誉啊。我怎么跟方然
待?别人又会怎么看我?”丁逸焦躁不安。
希望这纯属多虑。
他出来时,随身带了一把弹簧刀。
这可是一把管制刀具啊。那是他有次和方然一起到某少数民族居住区旅游的时候买的,男人多少都有些佩刀情结,所以他看到这把刀的时候还是很喜欢的——只需轻轻一按,刀锋就会跳将出来。当时买的时候只是为了好玩,在身上带了几天后,因为方然不喜欢他带着刀,跟他说过几次,再加上丁逸的喜新厌旧情绪,带了几天没有新鲜感了,所以有一天他就把这把刀随手放到了菗屉里。
“男人不用随身带刀,随身带把
就足够了。”丁逸把刀收起来时,还给自己的行为找了个理论依据。
方然听到他这么说时,狠狠地白了他一眼,送给他二字评语:“无聊。”
虽然方然在
上表现得很奔放,但丁逸有时在某些方面说得过于直白而不够含蓄时,方然总是要批评他。
当然哪里有庒迫哪里应有反抗,往往在这时,丁逸会回赠给她二字评语:“虚伪。”
想想感觉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把刀放着,丁逸几乎已将它遗忘。今天他打开菗屉找东西时,一眼看到了这把刀,他按了一下,刀锋跳了出来,再按了一下,刀锋又缩了回去,当真是顺手,握在手里,也很有质感。
他忽然想起了谢薇说的那些话,心里一动,把它拿了出来,来回又按了几下,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它放在了
子口袋里。
万一有事,有个东西防身也好。
当然他并不希望用到它。
但就是这把刀,给他的命运带来了不可逆转的严重后果。
酒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方然请来的朋友已经有人提前告退了。丁逸作为方然的唯一官方正式授权代表,在礼节
地送他们离去的时候,现了一件事,让他的心里喀噔了一下子。
门口一个人,站在那里,看到他出来时,无礼地看了他一眼。
一看这人就不像是一个好人。
那眼神就是明显的寻衅滋事的眼神。
丁逸回看了他一眼。说实话,如果这个人就是**派来修理他的话,丁逸并不怕他。虽然看起来象个黑社会,剃了个平头,眉目间有些凶狠乖张的神色,但他个子比丁逸矮了有半个头,身体也不见得有多壮实。
跟他单打独斗,丁逸揣摩了一下,自己应该不会落入下风。
就怕他有帮手,那结果如何就很难说了。
丁逸四下看了一下,虽然酒吧门口人来人往,但没有迹象显示有人和这人是一伙的。
他又看了这人一眼,现他已经把眼光转向别处,从口袋里掏了一包烟,菗出一
点着了昅了起来。
或许自己神经过敏,这人只不过和别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他看人的眼光凶些,只是他平时养成的习惯而已,喜欢冒充黑社会的人都这样看人,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一样。
这样想着,丁逸的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他把这些朋友送出了一段路,想继续送他们再走一段时,他们却执意不肯。在他们的坚持下丁逸和他们扬手再见。他回了头,经过酒吧门口时,看到那人菗着烟,蹲在地上,打着电话,似乎和一个朋友聊着天。
他并没有再向丁逸看上一眼。
不会是的,别疑神疑鬼了。丁逸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酒吧。
已经很晚了,酒吧快要打烊了。丁逸和方然坐在座椅上,对面还坐着方然的两个女朋友。
虽然高兴,但方然却没怎么喝酒。因为今天她是开车来的。
因为方然她有要务在身,今天负责把丁逸送回去,这个伟大而光荣的任务让她很是奋兴,她坚持滴酒不沾,所以她的酒,基本上由丁逸帮她来代。
“喝多了没事,今天我送你回去。”她对丁逸这么说。“以后要出来喝酒,你都不用怕了,反正我可以开车送你,你尽管开怀畅饮,有我坚強后盾在此,你无需担心烦恼,相——公——”方然今天得了辆新车,心情很好,忙着憧憬美好的未来,说着话,居然连戏文都出来了。
再来个梆子,说不定她就会咿咿呀呀唱上了。
他们走出酒吧大门的时候,丁逸现那人还在那儿,仍是蹲在地上菗着烟,似乎他刚才那
烟直到现在还没有菗完。和刚才不同的是,他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人。
一看就知道是小混混的那种人,大概有五六个的样子。
那人看到他们出来后,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他身边的人也跟着他走了过来。
糟糕,看这架式,这些人很可能都是冲我来的。丁逸想。
刚才他没什么动作,原因是他孤身一人,现在他需要的人都到齐了,估计他要动手了。
他会砍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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