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卡拉永远O
“有一个成语,不知道两位听说过没有,叫:‘兔死狗烹’。意思是兔子死了,才能烹调狗
。我们的大厨就严格按照这个成语的
程来做菜的。因此,不杀一只兔子做上一道红烧兔
,他是不会做这道‘狗/娘养的’的。所以要先上红烧兔
,再上‘狗/娘养的’。”服务员以专业导游的态度和语气解释着这个典故。
“我以为是什么菜呢,却原来只是一道‘红烧兔
’而已,简单,简单。”丁逸笑道:“今天我就要尝尝你们这个‘狗/娘养的’,先上一道‘红烧兔
’又何妨?那你们先帮我烧一道‘红烧兔
’,然后再来一道‘狗/娘养的’。就这么决定了,让厨师快点哦,吃完饭我们还有事呢。”
“这,这还是有点难度。”服务员面有难
道。
“这又是为何?”
“还有个成语听说过吗?”服务员问:“叫‘狡兔三窟’。因为兔子太狡猾了,通常有三个窝,一般人不知道它在哪个家里休息啊,所以我们很难逮到它。今天和往常一样,就没有逮到它,所以我们没有兔
,没有兔
,就做不了红烧兔
,做不了红烧兔
,就不符合兔死狗烹的程序,所以我们也做不了‘狗/娘养的’。”
“狗/娘养的。”丁逸倖倖地无指向
地随口骂了一声,心说这服务员绕来绕去,最后的结果还是吃不到这道“狗/娘养的”,自己在这里満怀希望,却到头来还是被人像耍猴一样漱了一盘,不噤气愤,情不自噤地骂了一句。
只见服务员正
道:“这位先生,虽然我很理解你,知道你想吃这道菜的心情很是迫切,但是,我们要尊重客观现实,所以,就算你在这里张口念叨这道菜的菜名,即使再多念叨几遍‘狗/娘养的’,这道菜也是上不来的。”
丁逸知道她误会自己了,以为刚才自己骂的这句话是在念叨菜名,不噤有些好笑,见她长得也不丑,存心想逗她玩,于是道:“是吗?但我听说心诚则灵,我多念叨几遍,说不定被厨师长听见,心下感动,就把这道‘狗/娘养的’做了出来,也未可知。”
服务员笑道:“厨师长是这位乐师——”她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二辩,继续道:“——的表舅,虽然他们的特征大多不同:一个胖一个瘦,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秃顶一个长,一个一个有须一个无/
,一个属狗一个属猴,一个好
一个吝啬,一个男人,哦,另一个还是男人。除了他们都是男人以外,他们还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就是都是聋子。所以,厨师长他是听不见你念叨菜名的,他既没有这个功能,怎会听到你念菜名进而被你感动呢?”
“我在心里多念几遍,说不定他会心灵感应到,就会做上这道菜送上来了。”丁逸抬杠道。
服务员又笑,道:“哪有心灵感应之事?这纯属瞎掰。打个比方,你要是失足跌了一跤,叫一声:‘我的妈啊’试问你妈会来吗?再有,信徒们天天念诵‘阿弥陀佛’,他哪天见到佛祖之一的阿弥陀先生显灵了呢?还有,再举个西方的例子,人家西方人遇事下意识地叫上一声:‘我的上帝’请问,上帝会因为他叫了这一声就会来吗?这是不可能的。为了便于你的理解,我再举一个眼前的例子,比方说,我要说一声:‘我的经理’,难道我的经理…经…经理,你怎么来了?”
只见一个
前别着一个
牌的男子出现在了丁逸的桌前,笑着点头向丁逸和薛宝钗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这服务员,道:“大厅卡拉的客人嫌音质不好,正在起哄闹事,你赶紧过去调一下音,一个人唱一歌能给本饭店带来高达五
钱的收益,这可是本店酒的重要收入来源,万万不可小视。快去快去。”
丁逸见他
前的
牌赫然印着几个字,只看清了前面几个字是:“如假包换无敌正宗级大闸蟹”,很是奇怪,心说他的职务明明是大闸蟹,这服务员怎会说他是经理?待见他略微转过了身来,才看清那牌子后面的几个字是“之销售经理前台”,心里把他
牌上的一整句话全部串了起来,才知道他是前台负责销售无敌正宗大闸蟹的销售部经理,确是这服务员的经理,明白那服务员没有说谎,心说这经理难道是属曹
的?说曹
,曹
到,服务员刚一张口说到他,他就来了,或许是有顺风耳?看来他也是一个难得的异才。
服务员奉命离开,这经理又向丁逸他们微一颔,正
离开,但丁逸心中有个疑问,不开解不畅快,于是将他叫停下来,问道:
“你们店酒档次如此之高,怎会在大厅里摆个卡拉让人来唱?岂不是自降身价自甘堕落?还有,就算摆个卡拉让人来唱,但唱一歌才能给你们店酒带来五
钱的收益,这岂不是连街边的卡拉都不如?简直莫名其妙。我倒真想听一下你们的经营理念,怎会想到如此来/经营?”
经理道:“我们的经营理念确是与其他店酒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差异化经营,通过差异化经营来细分市场,再通过细分市场来找到我们的经营空间,从而赚取这部分细分市场的利润。所以别的店酒在前台摆个皮艾诺在那里弹,我们认为如果我店也抄袭他们也那么做的话,简直是
弹琴,因此我们在前台摆了个卡拉永远让人来。还有,关于一个人唱一歌能够带来五
钱的收益的问题,你嫌这少了,其实‘几
钱’这是我们的行话,一
钱是指一百块,五
钱就是五百块。并且虽然标价是一个人一歌五百块,但这是联唱的价格,实际每一个人在一歌里只能唱上两句。你想想,一歌里有多少个两句的歌词?一《京北
你》唱下来,能有几千个卡拉歌手得到演唱的机会,因此一歌能赚很多票票的哦。”
“原来如此。”丁逸默算一下,保守估算,一歌假设有一千名卡拉永远歌手来演唱,每人支付店酒五百元,合计一歌能够赚取民人币伍拾万圆整小写且保留两位小数的形式为¥5oo元,假设一个晚上能够唱上三万,整晚全部卡拉永远的收入合计为民人币壹佰伍拾亿圆整小写且保留两位小数的形式为¥15o元,一个晚上的收入足以养活一个贫困县的全体村民,确是惊人,令人叹为观止怵目惊心,不由得惊叹不已,心里只剩下“佩服,服了,,p,”二字。
他心里立即也有了回去开个店酒并且在大堂摆个卡拉永远让人来的想法,但这想法的实施需要多做一些市场调研,于是继续问道:“这些到贵店酒前台来唱卡拉永远的人士,主要是一些什么人呢?是一些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还是一些王孙公子?抑或是海归?金领?钻石王老五?黄金李老六?千足铂金赵老七?”
“都不是。”经理头摇道。
“那是?”
“主要是一些刚从脑科医院出来重新获得自由但康复还未完全之人士。”
“?”丁逸的眼神里充満了疑问,经理给出的这个名词解释太生僻,造成他一时没有转过弯来。“能够通俗一点吗?”他要求道。
经理有些不耐烦起来:“就是刚出院还没完全治好的神经病啊。”
丁逸此时嘴里如果有一口饭,那定然会“扑”地一声噴在这经理脸上,噴得他一脸米饭;丁逸此时嘴里如果有一口水,那定然会“扑”地一声噴在这经理脸上,噴得他一脸水;丁逸此时嘴里如果有一口可乐,那定然会“扑”地一声噴在这经理脸上,噴得他一脸可乐;丁逸此时嘴里如果有一口橙汁,那定然会“扑”地一声噴在这经理脸上,噴得他一脸橙汁;可是丁逸嘴里此时什么都没有,只好“扑”地一声噴在这经理脸上,噴得他一脸唾沫星子。
这充分显示了丁逸的惊诧之情。
还好这经理受过多年
的教育,涵养功夫极好,不动声
地抹了一把脸,将脸上的唾沫星子尽数抹去,喜怒不形于
。
“太扯了吧?没治好的神经病?你们全市能有几个?他们的消费能力又能有多高?想靠这来钱赚?真是匪夷所思。并且,神经病他们是没有责任能力的,就算来唱了,消费完了不给你钱,你又能奈他何?总不能把他从神经病状态打成正常人状态吧?”丁逸提出了他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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