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奇葩一家三口
我说:“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华说:“那个小子,对我来说也是个威胁,他对谁都是一副无礼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而且比较笨,不知道以后会给我惹出什么事来。”
我说:“你是担心他暴
了你算计我们的那些事实吧?因为他父母只是个生意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有什么后顾之忧,只要和你参与招生的朋友说一声就行了,对吧?”
梁华说:“那小孩,原本分数就差了很多,我只是阻止高招的人给他走后门而已,这也是为了学校招生的公平啊,呵呵。”
我说:“所以,这又是一枚被你利用完就扔掉的棋子吧?”
梁华说:“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打电话来,只是通知你们开学前做好被调查的心理准备,至于你心中怎么想的,我阻止不了。”
梁华并不承认自己对我们做过什么,但其实很明显,这一切肯定都是他做的。
放下电话之后,我很快就基本上理清了思路。梁华和天哥的那几个“小弟”认识,所以可以非常轻松的向思哲传达信息,告诉他我们做了什么,或者我会出现在哪里等等,他只需要坐在办公室打电话,控制别人的行动就可以了。
我用“黑衣人”来威吓思哲,梁华立刻去老师那里对我们恶意中伤,在获得成效以后,他又通过别人来通知思哲我上次做的那一切都是假象,引导思哲报复我,他应该特别了解思哲的个性,所以只要想办法
对方几次,对方就一定会对我出手,这时候他就可以坐山观虎斗,在必要的时候又出来捅我一刀。
而汪忆帆打人,就是他动作的关键,他应该是不断的
怒思哲,让他对我们的仇恨越来越深,思哲那小子没有什么头脑,也很容易被煽动,所以梁华再次找到了机会,积蓄了一个暑假,终于准备再次对我们发出“致命一击”了。
我是第一个回到宿舍的,汪忆帆应该还在本市,我立刻给他发了信短,大概也就是晚上,汪忆帆到宿舍没多久,梁华的第二个电话就来了,问过我们是否都回来之后,让我们第二天早上直接去团委办公室找他,还说有几个“老朋友”,恐怕我们需要见一见。
我和汪忆帆商量了一会儿,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担忧,我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其实他也有点怕,梁华的手段我们知道,但梁华到底会耍什么手段我们不知道,我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出什么结果,只能坐等明天被人宰割。
第二天早上,我们都起得很早,其实我们都完全睡不着,我们来到办公室的时候,梁华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我走进去直接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梁华说:“坐一会儿,喝点儿茶,等等吧。”
我说:“有话你就快说。”
梁华说:“急什么?你就这样对老师说话么?看来你的身份观念还没有完全转过来。”这显然是一句威示,他是想告诉我,现在他的权利和“力量”已经完全凌驾在我们之上了,我们完全没有抵抗的机会,只能坐以待毙。
我干脆和汪忆帆一起坐下来慢慢喝茶,尽量让心情平静一点:“你是还要等什么人么?”我说。
梁华说:“一会儿人来了你就知道了。”
我们大概喝了十几分钟,就发现有三个人风风火火的杀了进来,真的毫无素质的那种推门、关门,来到梁华和我们面前。
我和汪忆帆都惊了一下,我心里开始打鼓,梁华到底是有多狠毒。
那三个人,就是思哲和他的父母。紧接着黄老师和钟副校长也进来了,黄老师看了我一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知道自己正在偏离他“认为对”的那个航线,越走越远,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事到如今,梁华已经各种达到目的了。
钟副校长、黄老师和我们几个打过招呼之后,坐下来,那奇葩一家三口也没有几句寒暄,直接指着汪忆帆和我,说:“这两个人,是哪一个?”
我对他们的指指点点十分的不慡。
思哲看着汪忆帆,说:“是他打的。”
我发现思哲那张傻脸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他们今天的表现来看,我觉得汪忆帆打轻了,我甚至不理智的认为当初我们就应该直接给他打死了埋掉。
当然,如果是那样,梁华一定梦里都会发笑吧?
思哲的老爸对钟副校长和黄老师说:“校长,你看这件事怎么办吧,这是你们学校的生学干的好事,把我儿子弄成这副样子,他还没上大学,过段时间才开学。难道现在的大生学都是这样蛮横暴力的吗?这对我们的孩子心灵上造成了创伤,他以后甚至可能对大学失去信心…”
一堆庇话,汪忆帆差点要站起来争辩,我庒住了他的手。
钟副校长看着我,看着汪忆帆,说:“你们两个,本来是学校里很优秀的生学
部干,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位同学,是叫汪忆帆吧?你为什么打人?”
那个思哲的老妈也开始装可怜,说:“整个暑假你们学校都找不到人,可怜我儿子身上一直带着伤…”这女人显然就是个暴发户,全身穿得
俗无比,而且很胖,看着就恶心,一说话还各种抖,身上的香味可以飘出几里地去,办公室里开着空调,几乎要把握熏窒息了。
汪忆帆站起来,没有管我的阻拦,说:“没错,人是我打的,但是这是有原因的。”
那女人说:“你看,你看,承认了吧?这就是你们的素质?这就是当代大生学的素质?这就是你们学校人的素质?再有什么原因,也不可以打人吧?”
汪忆帆大声说:“打人的不止是我!你们不是不知道,你儿子还曾经因为带着小
氓追赶我们而被察警抓过去。”
“那只是误会,不构成你打人的理由。”思哲的老爸说。
他又转向钟副校长和黄老师,说:“我们不需要他赔偿,看他的样子也赔不起,我们就需要他道歉而已。”
我一直在边上冷冷看着,其实我心里很矛盾,我也想替汪忆帆出头,但现在好像不是时机。
汪忆帆深昅了一口气,我听得见他沉重的呼昅声,他肯定是又一次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我还看到他的拳头一直是紧握的,我想如果他真的够冲动,这整个办公室都会被他砸掉,什么梁华、什么思哲、什么狗庇校、老师、导领,全部都可能死在他手上。
但是,这不是武侠小说,这是现实,现实没有那么简单,现实里没有那么多快意恩仇。
钟副校长说:“别人已经退让了,你道歉吧。”
那老爸又说:“还有,我希望校长好好考虑一下,我听说这两位是你们这里的生学
部干,还是骨干成员,这种素质,以后别再给学校抹黑啦!”
所有人都是一脸黑,我稍稍注意了一下梁华,只有他,还是那么平静,一副
有成竹的样子,好像在心上自己的杰作似的,我真的杀了他的心都有。
钟副校长说:“我们会好好处理。”他又命令汪忆帆,“汪忆帆同学,快道歉。”
我已发沉默了很久,我看到他握着的拳头慢慢张开来,说了一句:“对不起,各位对不起…”
那老爸估计是有恃无恐了,说出了一句我们所有人都要大跌眼镜的话,我估计也就他这种没素质的暴发户能想得出来,当然,也只有他这种爸爸能培养出那样“优秀”的儿子来。
那老爸说:“你有没有一点诚意,你把我们儿子打成这样,这么就算了是吗?不要你赔钱就不错了穷小子,你就这么道歉?”
“那你要我怎么样?”汪忆帆抬起头,一脸愤怒。
那老妈也是个神经有问题得主儿,估计汪忆帆一怒,她也被
怒了,说:“跪下,跪下道歉!”
黄老师连忙说:“这就太过分了吧,两位。”
钟副校长也说:“这有点儿出格,两位家长好好考虑,你们的孩子也在这里。”
思哲的老妈不依不饶,说:“你们教育不好生学,我们帮你教育,这种打人的生学就应该好好教育,不让他吃点儿亏,他根本就不会记住,我们这也算是对社会负责。”
这个时候,我觉得,如果我再不替汪忆帆说话,我就是个畜生,我就是助纣为
。我忍无可忍了,我拿着出自己的机手,暑假买的诺基亚触屏,大家懂的,我直接把它当“惊堂木”往茶几上一拍。
啪的一声“巨响”,虽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全都转过脸来看着我。
我站起来,说:“老师,梁华学长,我,不对,现在也是老师了,还有这两位家长,以及这位小同学,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有些话我不得不说清楚。就算这件事我们有错,这其中的缘由,你们有几个人调查过,几个人看到过实实在在的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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