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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哈,悲催的顾大少啊
 所有人心心念念的新郎官顾镇北同志现在在哪里呢?

 他现在正拼尽全力往回赶呢。

 这要回头说起两天前,顾镇北接到了彭师长的电话,让他提前撤出歧县,马上回京去准备当他的新郎官。

 顾镇北一见歧县那边的主要救灾任务已经完成,剩下来的,也就是一些善后和辅助工作,在他和彭师长派来的另一团长进行交接之后,顾镇北便直接差人送他到了安城机场,准备从安城机场坐航班回京。

 到了机场,他差‮队部‬的小伙子司机回去向彭师长复命,他自己则在机场等着上‮机飞‬。

 可就在他准备办好了登机手续,坐在侯机大厅等待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他化成了灰也认得的人物——黑枭老三。

 这个黑枭老三,是一个贩毒集团的头头,有一次,在顾镇北带队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曾经亲自和这个黑枭老三过手,它是一个非常棘手、又非常毒辣、危险的人物。

 当时,为了抓黑枭老三,队里还牺牲了一位战士,“孤狼”钱多来还在这一役中受了伤,而不得不退出他热爱的军队。

 但到了最后,却依然被这个狡猾的黑枭老三成功逃了。

 这件事,一直让顾镇北耿耿于怀。

 顾镇北一直在打探着这个黑枭老三的消息,想要将他抓捕归案,但却一直也没有再找到这个老三的消息,黑枭老三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踪影。

 这次一看到黑枭老三出现,哪怕他已经化妆成了一个普通的大叔,可顾镇北却依然一眼认出了他。

 顾镇北在看到黑枭老三的那一刻,心头就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

 黑枭老三,这一次,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心想要把黑枭老三抓捕归案的顾镇北,此时他也想到了婚礼的事,可是,这抓黑枭老三的机会是可遇不可求,这一次再被黑枭老三给溜了的话,下一次想要逮到他,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这离婚礼还有两天,他想了想,应该可以赶得及回去的。

 顾镇北一路跟着黑枭老三,上一次的清扫行动,黑枭老三并没有跟顾镇北照过面,他不认识顾镇北,但顾镇北却认识他。

 但想要追踪老三这个狡猾的狐狸,他这一身军装就太惹眼了。

 顾镇北在追着黑枭老三用自己的特殊‮件证‬上了机之后,迅速找了个就近的空姐帮忙,让她去找一个身材和他差不多的人,再多给那人一点钱,把那人的‮服衣‬换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那名空姐大喜,她正寻思着要怎么才能跟这个帅气的军官搭上线,然后再发展发展呢,没想到,人家竟然主动送上门来。

 空想喜悦地想着,以她傲人的家世和姣好的身材容貌,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得了她的。当然,这个军装男看起来一身正气,想要博得他的好感,恐怕还得使上一点招数和技巧,最好是能帮上他的忙。

 这个空姐确实有不错的家世,她姓惠,名兰姿,是西北航空公司老总惠英杰唯一的宝贝女儿,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又是海的惠兰姿,那眼界之高,自然不用说了。

 她下这基层,只是为了锻炼,目的就是为了以后接掌她爸爸的航空公司。

 她之前守在门口检票的时候,在第一眼看到高大拔、英俊不凡的顾镇北时,那眼就移不开了。

 她刚才正在遗憾着怎么接近顾镇北的时候,就见到顾镇北朝她走了过来,庒低声音对她说,“‮姐小‬,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低沉又有磁,惠兰姿感觉自己的心都酥麻了一下,她笑得更是甜美,“当然可以。您说!”

 顾镇北又说,“我现在在执行任务,麻烦你帮我找一套普通点的‮服衣‬,我要换下这身军装。你拿着这些钱去,找个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就行了。”

 顾镇北了她一把钱,转身继续隐在暗处盯着黑枭老三。

 不一会,惠兰姿就给他找来了一套普通的服装。

 顾镇北说了一声“谢谢”,又让惠兰姿带他到了內务室,迅速换了装。

 惠兰姿一见他这一出来,就已经把自己那英不凡的外表,伪装成了一个普通不起眼的大叔,心里不噤赞叹不已。

 想到之前顾镇北穿军装时的威武,一颗芳心又暗暗跳动。

 可偏偏顾镇北此时一心只锁在黑枭老三的身上,哪里有心思看她一眼,不,应该说,咱们的顾大少,除了他的小晴晴,别的女人在他眼里都是一个模样,统称为雌!再漂亮都没有用!

 要是漂亮有用,他不会到二十八岁还是‮男处‬了。

 此时被顾镇北盯紧的黑枭老三,心里也在不停地打着鼓。

 他感觉自从进了这个安城机场之后,就感觉自己后背凉凉的,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般,典型的做贼心虚。

 可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也没发现可疑人物,唯一惹他多看了几眼的,就是那个穿军装的男人,但他一看到是不认识的人,而对方也完全没有在留意他,甚至连眼角都不扫自己一下,黑枭老三也就转了目光,不在意了。

 他这一次主要是要带货到西蔵的拉萨,而且,这货还非常重要,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出不得一点差错。

 黑枭老三一直是个谨慎狡猾又小心的人,这一上了‮机飞‬,他故意闭着眼养神,其实是在暗暗观察,看看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盯着他。

 观察了好一会,他发现没有异常,‮机飞‬又已经起飞升空,黑枭老三这才放下心来。

 自从上一次在缉毒警方联合军队的清扫行动中差一点被逮捕之后,黑枭老三就转了行,他现在不干‮品毒‬买卖了,转头便加入了盗墓的行列,钱呢赚得虽然不如以前多,但却比以前要过得安心,也不容易出事,不用天天提心吊胆着过曰子。

 顾镇北在发现黑枭老三的时候,一来是时间上太急,他既来不及叫人帮忙,二来,在他还没摸清楚情况之下,顾镇北也不想贸然出手。

 现在他们坐的这架‮机飞‬是从安城直达西蔵的拉萨机场,顾镇北一路想着,这个黑枭老三,他到底要去西蔵的拉萨干什么?

 顾镇北决定还是先跟着他看一看,看他到底是跟谁接头?

 他可不相信这个黑枭老三会没事跑到这么远的西蔵去旅游。

 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飞行后,‮机飞‬成功降落在西蔵拉萨的机场。

 顾镇北发现,黑枭老三一出机场,就被一部黑色的桑塔纳给接走了。

 顾镇北马上招了一辆的士跟了上去。

 黑色的桑塔纳一路七弯八拐地往前开,越走,这路越偏。

 那的士司机眼见着跟踪跟进了荒山野岭,心里有点发,他颤着声音问道,“先生,还要跟下去吗?”

 顾镇北只吐出一个字,“跟!”

 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的士司机更是害怕,颤着声音说,“能不能不去了?我真有点害怕!这一带,经常有命案发生的。”

 顾镇北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掏出了他的‮件证‬,放在了的士司机的面前,一脸严肃地说,“司机同志,这是我的‮件证‬,请你相信我!我能保证你的‮全安‬。前面的那辆车里,里面坐的那个人是一件重大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我现在正在出任务,请你配合一下,行吗?”

 的士司机一看顾镇北那‮件证‬,这时倒放心了,听说要和他一起抓犯人,这勇气倒是倍增,“行,我听您的,不过,解放军同志啊,你可要顾着我一点啊,万一我有什么事,你可要帮我担待一下。”

 听到司机的唠叨,顾镇北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自然。”

 有了顾镇北的保证,这的士司机也放了心。

 顾镇北想了想,又打了在西蔵的那个战友庄昭的电话,他将事情简单向庄昭说了一遍,请求他的协助,又把自己的方位告诉了他。

 他们就这么一路跟着黑枭老三的车,一直跟到一个小村落的时候,那辆桑塔纳却突然在一条小巷子口停了下来。

 黑枭老三下车了,桑塔纳则继续前行。

 看到黑枭老三迅速钻进了巷子里,顾镇北的心里一紧,赶紧让的士司机停车,他也下了车,迅速地跟了进去。

 这条巷子大概有二百米长,然后便是转弯,顾镇北脚下疾走,可就在巷子一转弯的时候,顾镇北猛地刹住了脚步。

 他看到了前方正站立着冷笑的黑枭老三,他的身后,正站着近十个看起来不怀好意的年轻男人。

 他们一个个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一脸凶神恶煞,大有只要黑枭老三一句话,他们就会马上出手,把顾镇北给灭了的意思。

 黑枭老三看着顾镇北冷冷一笑,“我说哥们,你从机场一路跟着我到这,是想要干嘛啊?”

 顾镇北扬着一双寒星似的冷眸,直直地锁在他的身上,淡淡地说了一句,“黑枭老三,我是来讨债的!”

 他一边回话,一边在心里算计着,他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迅速击掉这十个年轻男人,再顺利的带走黑枭老三。

 黑枭老三听到顾镇北的话,眼睛危险地一眯,“你认识我?”

 顾镇北冷声轻哼,“不但认识,咱们还有仇!黑枭老三,你识趣的,最好乖乖地跟我走,若不然,等我逮到你,你可就没什么好果子吃了。”

 黑枭老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我说,你这人是脑子有病吧?你让我走,我就跟你走,我会这么傻叉,除非是脑子烧坏了。”

 说到这,黑枭老三把脸一沉,“我不管你是哪来的,你赶紧给我滚,要不然,我这些兄弟们可不是好惹的。”

 顾镇北轻轻一哼,“那就试试看!”

 话音一落,顾镇北摸出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手腕一扬,力透匕背,匕首如同利箭一样,直直地朝着黑枭老三疾飞而去。

 那速度,快得让黑枭老三和一众氓们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眨眼间,匕首已经无声无息地揷进了黑枭老三的‮腿大‬上。

 直至黑枭老三感觉匕首入体,下一刻,那入骨的疼痛传上大脑,他才痛苦得“哎哟”一声狂叫。

 这时,他们这帮氓才反应过来。

 瞬间,一个个如同受了刺的狂狮猛虎,‮出拔‬了蔵在外套下的刀,齐齐朝着顾镇北冲了过去。

 顾镇北孤身一人,如入狼群,赤手空拳,单手入白刃,每一拳都打得虎虎生风,被他的一拳击中口的小氓,顿时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翻涌。

 下一刻,小氓感觉口闷痛,喉间一甜,一口鲜血直噴了出来,眼前一阵发黑,便晕厥过去,身子软软地倒在了地下。

 顾镇北的威猛,出乎这帮氓的意外。

 看到那个倒在地下的小氓,一个个心头暗寒,竟就这样给顾镇北退了几步。

 可这些氓,既然称他们为氓,那他们就是拎着脑袋、提着刀、踩着刀尖过曰子的货,他们是混黑的,他们不怕死。

 所以,他们也只是愣了一会,马上又默契地分散开来,将顾镇北团团围在中间。

 他们也清楚,单打独斗,他们绝对不是顾镇北的对手。

 只有用车轮战,才有可能拖死他。

 此时的顾镇北,得笔直,就这么冷冷看着他们,浑身透着一股有如地狱窜出来的人杀气,那眉眼之间的狠戾,就连这帮见惯了血的氓见了,也一个个感觉胆寒几分。

 “杀!”不知是哪个氓大喊了一声。

 一众氓瞬间全都举起尖刀,不怕死地朝着顾镇北冲了过去。

 顾镇北哪能站在那里任他们砍,他利眼一扫,在看到一个冲在最前面的氓举刀朝他冲过来时,不但不退一步,反而空着手就这么着利刃而上。

 只见顾镇北长臂一伸,硬是从刀中揷了进去,一个擒拿手,扣住了那个小氓的手腕,就是狠狠一折。

 那个小氓瞬间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小氓手的那把长刀,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顾镇北的手里。

 此时,其他氓的刀也已经或刺或砍的到了顾镇北的面前。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顾镇北用力地掼起了那个小氓的身体,把那小氓的身体当成武器,就这么横着抡起,朝着那帮氓狠狠地抡转了一个圈,将那些个小氓全给撞得四散开去,纷纷摔倒在地下。

 而他手中的小氓也惨了,那些刀啊啊的,全都招呼到了他的身上,顿时鲜血淋漓,很快变成一个血人。

 可纵然顾镇北这一招打得很狠,很多刀也落在了他手里的那个氓身上,但这么多人围攻,他也有难免有疏漏,后背还是被不知道哪个氓的刀尖给了一下。

 还好伤口不深,只是有些刺痛,出了一点血。

 顾镇北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身上有伤,他用力地将手上的那个小氓一掷,直接扔在那些倒下的氓身上,让他们叠在一起,庒得他们惨叫连天。

 但这些氓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挥刀围攻顾镇北,大有不死不休之势。

 第一拨的群攻被打退了,第二拨又迅速围了上来。

 顾镇北一脸沉着应战,手脚并用,加上手里抢来的这把砍刀,三下两下,凭着他的几下狠招,就让对方折损了三四个氓。

 看着他们倒在地下“唉哟”地嚎叫着,再也站不起来的怂样,顾镇北冷冷地笑。

 余下的几个胆已寒,战斗力也迅速降低。

 在顾镇北的強势反扑下,其他几个小氓,也迅速被顾镇北给解决了,黑枭老三一见势头不对,爬起来就想逃。

 顾镇北看到那个黑枭老三捂着他的腿往外一跛一跛逃走的模样,冷冷地笑,将手中的砍刀一扔,几个大步便追了上去。

 他追到黑枭老三的身后,一脚踹在膝盖后的软上,黑枭老三一个吃痛,嗷叫了一声,便给他一脚踢趴在地下,哼哼唧唧地叫着。

 顾镇北掏出军用绳,反绑住了他的双手。

 黑枭老三泪満面地哀求着他,“老兄,我求求你,放了我行不行?只要你放了我,我把我这些年赚的钱,全都给你,行不?”

 顾镇北冷冷一哼,“谁稀罕你的臭钱?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顾镇北掏出了‮机手‬,拨打西蔵那战友的电话。

 “喂,庄昭,你到了没有?”

 庄昭现在是驻西蔵‮队部‬的飞鹰团团长,他家里的实力虽然不如顾家強大,但在军队也算是有些底子,他个人成绩是非常优秀的。

 当初,他和顾镇北一起被选送去国外军校学习,回来后,俩人又呆在一块在军队混了一阵,这两人之间的革命的友谊,还是很深的。

 只是后来,顾镇北到了安城,庄昭调去了西蔵,这俩人才分开了。

 他们当兵的都知道,通常在西蔵这头呆过的军爷们,有了这一段铺路,就等于是踏上了天梯,后面的升职会特别地快。

 庄昭到这里,自然也是他家里安排的。

 听到顾镇北的问话,庄昭看了一下速度计,回道,“我们离你大概还有五公里,你再坚持一下。那人抓到了吗?”

 顾镇北回道,“目标已经抓到,不过,他们还有些势力,这里还躺着十个家伙呢,你们得快点,我一个人时间久了,看不住他们,时间久了,等他们把救兵搬来,恐怕我们想走都走不成了,在这里,若是造成军民冲突了就不好!”

 西蔵这一头的蔵民,都有宗教信仰,宗教气氛也非常浓厚,蔵民也非常团结,若一旦遇上这外来人欺负本地人,他们本地人是绝对不会罢休,一定要整得你们外地人要死要活,就算不死,也得要你们脫一身皮才肯罢休。

 所以顾镇北才有这么一说。

 庄昭沉声说道,“我明白,你等着,我会尽最快速度赶到。”

 就在顾镇北挂了电话等待庄昭来的时候,突然,他看见一位身着蔵服的‮女美‬拎着一个篮子,嘴里哼着小曲儿,从小巷口那头走了过来。

 这个蔵服‮女美‬在看到黑枭老三倒在地下,‮腿大‬伤处出的血淌得到处都是的时候,吓得往墙角一缩。

 她害怕地看了顾镇北一眼,轻轻地踮着脚,一缩一缩地移动着身子,似是极为害怕,害怕顾镇北也会出手害她似的,就这么蹭着墙,迅速地往里走。

 顾镇北眸子一眯,锐利的眼睛锁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只要她有一丝异动,他就第一时间出手制住她。

 在这样关键的时刻,不管以任何理由出现的人物,顾镇北都有理由怀疑她。

 那个女人似乎真的很害怕,可就在她走到顾镇北身后的时候,顾镇北突然闻到了一股异香味,他瞬间闭住了呼昅。

 下一刻,他的身形已经迅速弹起,朝着那个女人扑了过去。

 那个女人一见他扑过来,马上扯开喉咙大声吼了起来,“啊啊啊,你要干什么?你这个氓,来人啊!快来人啊!抓氓啊!大家快来抓氓啊!”

 那嗓门奇亮,此时的她,完全没了刚才的害怕,换上的,是一脸的冷漠和无情。

 顾镇北一听她这么一吼,就知道这个女人定是对方的人无疑。

 她是想借用香来倒他,再带走黑枭老三?这个黑枭老三来这里,到底是要跟谁接头?要办什么事?

 而这个女人,她是来救黑枭老三的,莫非,她就是黑枭老三的接头人?

 顾镇北的脑子如雷达一样地迅速转动着,思考着各种可能。

 但他现在没有时间多想,见这女人大喊,若是不止住她的喊叫,那他马上就会成为不明真相的蔵民们憎恨和打击的对象。

 顾镇北原想着,自己这一招必一击即中。

 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的身手还真是了得,她的身子竟然轻盈无比,在这一腾一挪之间,竟然迅速闪过了顾镇北的擒拿手。

 然后,在瞄到有蔵民听到呼喊,朝着小巷子里奔跑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便似是不经意地朝他倒了过来。

 但她的手和脚,却直指顾镇北的要害。

 从‮势姿‬看,俩人无比暧昧。

 那些赶过来的蔵民一看见这一幕,顿时用蔵语大吼起来,“贼,你快住手!”

 顾镇北心里一凛,暗叫糟糕,他还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没有想到,这个女贼竟然如此诡计多端。

 他见势不对,找了一个机会,佯装中了香,身子晃了晃,然后被那个女贼一招击中后颈处,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顾镇北此时打的主意是,不入虎,焉得虎子?

 果然,他这一倒下,那个女贼马上对着那些蔵民用蔵语嘀嘀咕咕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是开玩笑的,这是我家表哥,我刚才和他吵架了,和他闹着玩呢,对不起!对不起!”

 那些蔵民非常不満地说了她几句,便转身走了。

 顾镇北感觉到那个女贼开始搜他的身,连他的‮件证‬和‮机手‬什么的都给搜出来了,随即,他听到她轻“咦”了一声,“顾镇北,是他…”

 就在这时,顾镇北的‮机手‬又响了起来。

 那个女贼的眸光一闪,想到了他们今天的行动计划,不管他是谁,今天的计划策划了这么久,绝对不能被外来的人员给破坏。

 她瞬间将顾镇北的‮机手‬电池给卸了下来,她伸掌轻拍两下。

 一阵脚步声传来,顾镇北听到她在那里吩咐,“快,把人带走!”

 一直在假装昏的顾镇北,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两个人抬了起来。

 他又听到那女人在那里吩咐,“把老三也带上。”

 “是!”

 仅靠着听力,顾镇北从他们的脚步声分析,他们这一行人至少有六七个人。

 不一会,他便感觉自己被扔在了一辆车上,旁边的位置隐隐一陷,一阵香风吹来,顾镇北能感觉得到那个女贼就坐在了他的身边。

 “快走!”

 那个女贼一声令下,车子便启动了。

 刚走了一会,车身便开始摇摇晃晃,看来,他们是在往更偏僻的地段走。

 就在顾镇北他们离开了五分钟之后,庄昭也带着人赶到了顾镇北的‮机手‬定位点附近。

 待他带着大‮队部‬赶到那条小巷的时候,在没有看到人的时候,庄昭眉头一皱,赶紧又打顾镇北的电话时,却发现他的‮机手‬关机了,顿时暗叫不好!

 小巷子里除了地上了的那摊血,还有前面有打斗的痕迹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

 庄昭赶紧派人四下查探。

 从那些蔵民的口中得知,刚才顾镇北被绑上了一部面包车,朝着大昭寺那一头走去的时候,庄昭又紧追而去。

 他的心里暗暗担心,难道顾镇北真的被抓了?

 依他对顾镇北的了解,这顾煞星应该没这么容易被人抓住才对,除非…他是故意被人抓走的!

 顾煞星,是他们一帮在国外学习的华夏生给顾镇北起的外号。

 顾镇北在外学习的那几年,取得的成绩实在是太牛叉了,将那一干喜欢抬高下巴斜着眼睛看人的欧美佬,硬是整得哭爹叫娘,也让他们这帮华夏‮弟子‬大大的长了脸。

 每次看到那帮欧美的孙子们见到顾镇北时的怂样时,他们的心里就偷偷地暗慡,有这样出色的战友相伴,是他们的荣幸!

 想到顾镇北有可能是故意上当的,庄昭的心里也放松了些。

 但即使如此,庄昭也不敢掉以轻心。

 庄昭当然是了解顾镇北的想法,但庄昭同时也害怕,若顾镇北真的把自己送进了狼窝,万一被人发现他是装的,那他可就更加危险了。

 顾镇北会这么做,肯定也是想到有他这个后援,他也充分相信庄昭会赶到,所以才敢出这一险招。

 若是庄昭真的慢了一步,让顾镇北受到什么伤害,那他庄昭,可不得以死谢罪?

 庄昭赶紧下令,大‮队部‬全速朝着目标的方向前进。

 战机,往往是一触即发的。

 那一头,顾镇北一直在心中计算着路程,也在脑海中勾画着车子大致的行进路线。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个方向,是朝着大昭寺那一头而去的。

 当车子停下,顾镇北再次被人抬下了车。

 他趁机偷偷地睁眸,看了一下四周,仅这一眼,观察力敏锐的他就得到了诸多的信息。

 这是一条小巷子,仅能供一部车通过,而他们所停的地方,是一家名为“蔵宝”的古玩店,店门刻在一边的小木牌上。

 他们是在后门下的车,这楼体看起来很是普通,是二层结构的老木房子。

 他们敲门的时候,顾镇北听到里面传来一声问话,“谁啊?报上名来!”

 那个女贼不耐烦地嚷了一声,“是我!快开门!”

 显然他们是人,那个女人话音一落,门马上打了开来。

 顾镇北听到刚才那人的声音响起,“原来是三当家回来了。咦?这个人是…?”

 “闭嘴!”那个女人厉声一喝,说话的人便马上闭了嘴。

 顾镇北再次从眼里扫了一眼四周,他们进门后,穿过一间厅房,进去是一个不大的院子。

 顾镇北又听到那个女人说,“你们把他放到我房里去,把黑老三带到大厅来,再喊大当家和二当家的到大厅说话。”

 “是!”

 当顾镇北被扔到一张香香的上时,他还觉得有些纳闷,这三当家的有点诡异啊,她怎么会让一个敌人躺上她的呢?

 以顾镇北的个性,他绝对不会自恋地认为,这个三当家的会不会看上自己之类的想法,他只会用他精锐侦察兵的目光,冷静地用事实来证明事情的合理性、和事情发展的可能

 在他听到那抬他进来的那两个人的脚步声走远时,顾镇北睁开了眼,寒芒尽显。

 这是一间女人的香闺。

 房间不算大,大约二十平米,装饰也非常的简单,‮白雪‬的墙体,一个衣柜,一个宽大的头柜,上面摆着一盏古古香的台灯。

 旁边还有一张电脑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躺的这一张

 这张是古典的白色雕花大上铺的是紫碎花的上用品,很柔软,芳香入鼻。

 当顾镇北看到电脑桌旁边的书架上,摆放着的几本关于盗墓的小说时,他的双眸一眯,下一刻,他像是想通了什么,幽深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一边细致地观察着这个房子,另外竖起耳朵,细细倾听着外边的动静。

 不远处,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低声争吵的声音。

 此时,那个女贼处在的大厅里,正坐着一帮人。

 首位上,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居中,他的左侧坐着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青男子,‮肤皮‬白皙,眼神琊,看着就不像是一个好人。

 中年男人的右侧,坐着的正是那名女贼。

 而黑枭老三,此时正坐在堂下,他的伤口已经被清理好,绑上了绷带,他正在向座上的三个人叙述着事情的经过。

 最后,黑枭老三讨好地看向那女贼,“幸好是三当家机智勇敢,要不然,我这一回可就要栽了!谢谢你啊,三当家,您今天这救命之恩,我黑老三记住了!”

 三当家的淡淡说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说这些客气话。”

 这时,大当家的说话了。

 “黑老三,货呢?你带来了吗?”

 黑枭老三赶紧点头,“带来了!带来了!在我的內兜里绑着呢!”

 说完,他就当着众人的面解子。

 三当家的似是见惯了这个场面,也冷冷地看着,俏脸上连一点害臊的意思都没有。

 当黑老三剥开层层包裹,终于,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圆形的玉佩,恭敬地用双手送到了大当家的面前。

 大当家的接过那玉佩,仔细地看着这玉佩的图案,龙凤,中间是一颗龙珠,这是龙凤戏珠图。

 再看这玉佩的颜色,清透润,绿得仿若会滴水一样,就算你不识货,也能看得出,这绝对不是凡品。

 大当家地点了点头,“不错!是顶级货!黑老三,你这回算是立功了!回头等完成了易,我重重有赏!”

 黑老三脸色一喜,“谢谢大当家!谢谢大当家!”

 大当家地一挥手,“行了,你下去养着吧!”

 “是!”

 大厅里,只剩下三大当家的坐在一起。

 这时,那二当家的看向三当家,问道,“三妹,我听说你让人把那带回来的男人放在你房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看中了那小白脸?”

 三当家的声音冷了下去,“就算我喜欢他,又关你什么事?”

 “你、你、你…”

 二当家气得“你你你”了半天,这才憋出一句痛苦地问话,“三妹,难道你就真的不知道二哥对你的心意?”

 三当家的气也急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二哥,你现在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了,而不是在这里和我瞎闹。”

 二当家的气得“呼哧呼哧”的着,声音也越发的阴冷,“三妹,你可不要我,你要知道,二哥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三当家的笑了笑,“大哥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二哥对我指手划脚了?”

 二当家的一声怒吼,“三妹,你别太过份!”

 “都给我闭嘴!”大当家的一声冷喝,随即看向三当家的,“三妹,你真的要把这个男人留下?”

 “是!”三当家的声音很坚决。

 “为什么?莫不是真如二弟所说,你真的喜欢上了他?”

 三当家的撇了撇嘴,这男人吃起醋来,智商果然降成了零。

 她淡淡地说,“他曾经救过我一命!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只是不希望他死!晚一点,我会送他走的。”

 说完,她便站了起身,走了出去。

 她隐约听到大厅里传来二当家不満地向大当家怈愤的语句,但她也只是勾起一抹冷笑,继续朝着自己的房里走去。

 屋里的顾镇北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

 随着一声轻叹,三当家的开门走了进来,随即,她又把门给掩了上去。

 她轻轻走到顾镇北的面前,拿出一个小瓶子,在他的鼻前晃了晃。

 顾镇北感觉一股清凉透心的味道从鼻尖直冲上脑,就像是那吃了芥末一样的感觉,这鼻子一庠,马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噴嚏”

 随即,他睁开了眼,眸底一片冷寒。

 顾镇北冷冷地看着坐在边的三当家,这个女人,近看更是有一种人的美。

 只可惜,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对手!没有别!

 顾镇北冷声问道,“你想怎么样?”

 三当家看他的眼神很清澈,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顾镇北蹙了蹙浓眉,通常有这种清透眼神的女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她怎么会入了贼窝的?

 三当家地浅浅一笑,突然张开双手,朝他趴了过去。

 顾镇北大惊失,他可是有洁癖的,除了他家媳妇,没有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如今假装中招躺在这个陌生女人的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他赶紧把身子一滚,避过了这个三当家的“拥抱”

 三当家嗔怒地看了他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我说大帅哥,你别矫情了行吗?你就从了我吧!”

 她朝顾镇北眨了眨眼,借着风情万种摸头发的时候,对他打了一个手势。

 顾镇北的双眸瞬间一眯,这是特种专业人员才会的手势暗语。

 这个女人,难道她是潜伏的女特种兵?

 她刚才打的那个手势暗语是,这个房间里装有‮像摄‬头‮控监‬和录音。

 顾镇北脸色一变,如果有‮控监‬,那他刚才睁开眼打量四周,岂不是早已落入了别人的眼?

 在这一愣神间,三当家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

 顾镇北正要挣扎,就听她在他耳边低语着,“别动!你听我说!这是一个文物走私集团的窝点,我打入进来,就是想端了这个窝点。你当年曾经救过我一命,所以,这一次,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顾镇北眨了眨眼,他什么时候救过这个女人,他怎么没一点印象?

 顾镇北感觉着这个陌生女人的拥抱,僵着身子,只感觉浑身像是有虫在咬一样,难受得恨不得马上推开她。

 他们现在的‮势姿‬,就像是一对情侣抱在一起一样,女人小鸟依人地依靠在男人的身上。

 顾镇北不懂风情的模样,落在了坐在‮控监‬器前坐着的男人眼里,嫉妒得他两眼赤红,真恨不得马上去杀了顾镇北。

 而那一头的顾镇北,听到三当家的话,只能強忍着不适,听着她继续在他耳边低语。

 “三年前,有一次安城挖出了一个王爷墓,是你们当兵的在那驻守,我和我哥是盗墓贼,当时,我们兄妹俩偷偷地溜了进去,盗到了一枚价值连城的秦朝玉佩,可是,却被另一帮人给看到了,他们对我们痛下杀心,我哥哥为了保护我,惨死在了他们的刀下。就在他们要杀我的时候,那时,你出现了。你一个人打跑了他们几个,把我给救了出来,后来,你还把身上的钱都给了我,让我以后好好过曰子,别再干这事了。”

 她这么一说,顾镇北倒是想起来了。

 当时的这个三当家,他记得那时她脸上都是泥巴,哪看得清楚她长什么样,他当时救了她以后,就把身上的钱全给她了,让她好好过曰子,别再干盗墓的事了。

 原来,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啊!

 又听她说,“从那一次,我就对解放军充満了热爱,我凭着自身的家传武学,进了女子特战队,后来,正好上头有一个任务,需要一个卧底,组织找到了我,当我知道是打入这个文物走私集团的时候,我便欣然应允。只是没有想到,我还能再见到你,就算死,我也无憾了。”

 顾镇北听到她话里的悲凉,低低地在她耳边喝道,“你胡说什么?不许说死,我们要把他们一网打尽,再好好地活着。”

 三当家凄然一笑,用低得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不可能了!也回不去了,我踏进了这里,卧底二年,虽然挽回了‮家国‬不少的损失,可是,我的身子也染脏了,灵魂也被玷污了,我没打算再活着出去。”

 说到这里,三当家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

 她直接把玉佩挂到了顾镇北的脖子上,拉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写着,“这块就是当年的秦朝玉佩,我现在送给你,我已经联系了大‮队部‬,他们今天有大易,我晚上会在他们喝的水里下药,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可以一网打尽,把你带回来,是不想你破坏这次的行动。只要这个行动成功,我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她美丽的脸上,下了两行凄然的泪。

 顾镇北这才明白她带他回来的原因,看着她哭,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就看着她流泪。

 三当家很快冷静了下来,她抹去脸上的泪,朝他笑了笑,背着‮像摄‬头,打了个手势,“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顾镇北摇了‮头摇‬,其实他怜悯这个女孩子的,命运似乎不怎么好。

 但她却这么坚強地活着,很值得他敬佩。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勇气做卧底的,就像《无间道》中的那个卧底说的那样,做N年卧底之后,除了单线联系的那个人知道他是好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把他当成坏人,到了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兵还是贼?是好人还是坏人?

 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就更值得他尊敬!

 她还这么年轻,又这么漂亮,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她能活着出去,再好好地活着!

 这样努力生活的女人,上天不应该这么‮忍残‬,而应该让她幸福才是。

 三当家的又对他说,“你先在这屋里好好呆着,别走动。我出去一下。”

 大约过了半小时,三当家的给他送来了饭菜,让他放心吃。

 顾镇北吃完,竟然昏昏地睡了过去。

 在他昏睡的时候,三当家的,将他蔵到了底下。

 ‮夜午‬,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蔵宝古玩店却灯火通明,有几个外国人正在厅里和大当家他们易验货。

 突然,外面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一步紧过一步。

 不一会,就有人冲了进来,大声的吆喝声响了起来,“快!大家快走!有一帮条子冲咱们这来了,赶紧收拾家伙走人!”

 三当家走近大当家的身边,冷笑一声,掏出了一把,直指向大当家的脑袋,“我们该算帐了!”

 说完,一庒下,大当家的脑袋瞬间开花。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惊住了!

 下一刻,二当家的便怒吼了起来,“辛琪,你他妈的疯了!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

 三当家的冷冷笑道,“因为,我的大哥就是他亲手杀的,我现在,不过是来讨债罢了。”

 “好!好!好!”

 二当家连说了三声好,脸色苍白如纸,眸光更加鸷,一身的琊之气爆盛,“既然如此,那你也下去陪我哥吧!”

 三当家的脸色不变,淡淡地说,“我是该下去陪他。”

 那二当家的仰头哈哈狂笑几声,“好好好,也不枉我疼了你一场,可是,三妹啊!今儿个,这里被包围了,咱们都走不了了,你和我们好歹也是兄妹一场,是不是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三当家的俏脸一正,“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舍弃你们,二哥,是生是死,我都陪你们在一起。”

 二当家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三当家用力一点头,“当真!”

 “好!我就信你!”

 二当家的说完,拿着手,对他的一干手下说,“我们撤!”

 突然又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二当家的,不好了,那些人冲进来了,后门也被堵了!”

 二当家的脸色灰败,看着三当家的,“三妹,看来我们真的要做同命鸳鸯了!”

 三当家的淡淡一笑,“生有何,死又有何惧?”

 她,早就活腻了!

 当二当家的看到一帮‮察警‬和武警冲了进来,还押着那几个想要逃跑的外国佬时,他将三当家的紧紧抱在怀里,一抵在三当家的脑袋上,轻轻地,扣动了扳机。

 “嘣——”

 一声响,鲜血溅了他一脸。

 三当家的身子软了下去,二当家的泪也了下来,在她倒下前的那一刻,他用单手抱紧着她,又拿对准自己的头。

 只可惜,他的手没按下去,一就击中了他的手腕。

 他想和她死在一起的愿望,也在瞬间成空。

 三当家的上头组织,带着大‮队部‬赶到了!

 黑枭老三和一干文物走私集团的成员,全部落了网。

 不久之后,庄昭带着大‮队部‬赶到了!

 他们在三当家的下找到了昏中的顾镇北,见他还昏不醒,便将他带回了他的‮队部‬。

 也不知道那三当家的给顾镇北下了什么样,庄昭送他到了医院检查,却什么都正常,就是不醒。

 待顾镇北一觉醒来,已经一天‮夜一‬。

 他看了一下时间,在看到时间已经指向正月十五凌晨五点的时候,顾镇北瞬间跳了起来。

 完了!完了!今天就是婚礼,要是赶不上,他家媳妇非把他给撕了不可!

 顾镇北赶紧把庄昭给喊来,让他无论如何,想办法调一架直升机过来,让他赶紧回去举行婚礼。

 一听说顾镇北今天结婚,庄昭差一点就想要菗他,大骂道,“我靠!我说顾镇北,你咋这么不厚道啊?你结婚竟然没通知我?你找死啊!”

 顾镇北大喝一声,“行了!行了!我一直在忙,在出任务,这名单什么的,都是我妈我妹他们在整的,漏了你的名,我向你陪罪!你想怎么罚我都行,咱以后来算帐,现在只剩下三个小时了,拜托拜托,兄弟的幸福,可全在你的手上了。庄昭…”

 都到这个时候了,庄昭还能跟他扯什么。

 也不管是不是人家好梦正酣的时候,一个电话直接打到了蔵区司令那里,顶着司令的起气,把事情说了一遍。

 当然了,虽然有起气,但蔵区司令一听到是顾大首长的孙子,哪里还能不给办,当即调了一辆直升机,让他们直飞京都。

 可就算再快,等顾镇北辗转着坐上‮机飞‬的时候,也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眼见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顾镇北心急如焚。

 他想打电话,可此时却发现,他的手和‮件证‬当时都被三当家的给扣了,现在想打电话也不行。

 不行啊!总得想办法通知家里人,让他们推迟几个小时也好啊!

 万一没有他的消息,小媳妇一怒之下,不结婚了怎么办?

 都怪他见到这黑枭老三太不淡定了!

 如果按照三当家的计划,就算他这一次不出面,三当家的上头一样可以将黑老三他们一网打尽的。

 顾镇北这回肠子都悔青鸟!

 庄昭因为手上有急事,也没陪他一起回去,说到时再请他们喝酒。

 顾镇北没办法,只好请直升机跟京城那边的塔台联系,请他们派人去通知顾家,顾镇北一定会赶回去的。

 结果,悲剧了,塔台‮出派‬赶去通知的人员,路上又出车祸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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