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一章
第十集第九百九十一章
其实,广寒听并不知道肖轩所在的确切方位,他甚至都不知道肖轩已来到现场,只是看肖轩那边的川军最密集,旌旗又最多,想必是川军主将所在,所以才把头颅抛向那边,一是威示,二是试探。()
当川军侍卫们大喊保护大王的时候,他心中顿是一动,呦,竟然是川王在那里,这可是自己的好机会啊!
广寒听心思敏捷,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強,他知道现在自己想要脫身的话,只有擒住风王或川王中的一个做要挟才行。
风王唐寅的灵武太高強,又是难
的暗系修灵者,就算自己在状态最好的时候也未必能于两三招內将他拿下,而肖轩就不一样了,他自身不会灵武,手无缚
之力,只要自己能冲到他的近前,擒下他易如反掌。
广寒听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开始有计划的一点点向肖轩那边靠拢。
他耐着xìng子,尽量让自己的意图不被人察觉。表面上看他像是在四处厮杀,毫无目的的向外突围,而实际上广寒听距离肖轩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
最先感觉到不对劲的是川军侍卫,人们一个个皱起眉头,其中的头领来到肖轩近前,拱手低声说道:“大王,这里距广寒听太近,还望大王能移驾去往别处先避一避!”
肖轩冷笑出声,看了一眼劝他避让的侍卫头领,说道:“广寒听只是在做困兽之斗,何况,他早已成強弩之末,就算能杀到孤的面前,你等还挡不住他吗?”
他这么说,让侍卫头领无法再劝,再劝下去就显得自己太过无能。
此时,场战上的广寒听也正在心里默默盘算,自己和肖轩之间的距离还有多远,自己有没有把握突然发力,一口气冲过去。
不知不觉间,广寒听距离肖轩已只剩下百步之遥,在与周围的川军拼杀中,广寒听已能清楚地看到众多川将和侍卫当中的肖轩。
此时肖轩仍在原地,说明他还没有发觉自己的意图,广寒听心中暗喜。当他又向肖轩那边冲杀了一段后,他突然施放出灵
?极。
这一记灵武技能来得突然,也杀得前方川军一个措手不及,百余名川兵被灵
?极的灵刃波及到,人群呼啦啦的倒地一片。趁此机会,广寒听提剑前冲,又连续施放三次灵
?极。
将川军的阵营硬是撕开一条口子,他直奔肖轩冲杀过去。百步的距离对于广寒听这种级别的修灵者而言只是几个箭步的事,他像是一道旋风般冲到肖轩的附近。
肖轩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处于危险当中,忍不住惊叫出声,并本能的倒退两步。周围的川国将领以及侍卫们齐声大喊道:“护驾——”
十数名侍卫只见广寒听扬剑之间,数道电光shè出,冲在前面的几名侍卫皆是
口中招,仰面摔倒。
不等他们的尸体倒地,广寒听业已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剑皇在前开路,直直刺向人群中的肖轩。周围众人脸sè剧变,一名川将奋不顾身地硬挡剑皇。
可惜的是,他连一秒钟都未能挡住,他的灵剑接触到剑皇时,应声而断,紧接着,剑皇继续前刺,将他从眉心zhōng yāng处切开,手持剑皇的广寒听直接从两片尸体的当中掠过,直接窜到了肖轩近前。
“川王,你可*得本王好苦啊!”当广寒听停身下形时,他业已站在了肖轩的面前,剑皇的锋芒几乎要碰到肖轩的脑门。
肖轩傻眼了,周围的川将和侍卫们也都傻眼了,谁能想到,已是強弩之末的广寒听竟然还有如此的爆发力,让己方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阻挡他的机会。
就在广寒听yù向前近身,要把剑皇庒在肖轩脖子上时,斜刺里突然刺来一剑,这一剑直取他的太阳
。好快的剑!广寒听心头一颤,为了自保,也顾不上挟持肖轩了,收剑回挡。
当啷!刺来的灵剑正中剑皇的剑身,受其冲力,广寒听的身子横着踉跄出三步。等他稳住身形后,回头再看,只见一名身罩黄sè灵铠、手持黄sè灵剑的修灵者站于肖轩的身旁。
广寒听看罢,忍不住惊讶道:“东方夜怀?!”
“正是老夫!”来人以灵剑指向广寒听,冷声说道:“广寒听,你想要挟持川王殿下,得先问问老夫手中的剑让不让!”
这个老匹夫,上回自己还是把他伤得太轻,现在竟然没事了。广寒听心中暗骂,不过,他也放弃了挟持肖轩的想法,他知道,有东方夜怀在,自己肯定占不到便宜。
他狠狠瞪了东方夜怀一眼,菗身而退,向一旁冲杀过去。
在他全胜状态下,他当然不怕东方夜怀,可是现在他的灵气已所剩无几,而东方夜怀的土墙又异常厉害,一旦被他施放出来,自己根本无法突破出去,得活活被困死不可。
广寒听心情慌乱,跑得很快,以至于他根本没看出来东方夜怀也是在咬牙坚持着。广寒听刚一离去,东方夜怀身上的灵铠便迅速散去,接着,老头子躬身下子,开始剧烈的咳嗽,一口气没上来,他两眼向上一翻,晕倒在地。
“东方长老!”肖轩急忙上前,蹲身下形,连声呼唤。见东方夜怀毫无反应,他向四周众人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找医官过来!”
等人们去请医官的时候,肖轩亦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此贼当然是可恶又可怕啊!肖轩在心中感叹。
且说广寒听,看到东方夜怀后,跑的简直比兔子还快,只是周围人山人海的川军将士们又把他合围起来,而且这次围攻他的是川国最jīng锐的第一军团。
在战斗当中,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庒力加大,不知不觉间,广寒听又被*退回神池山下。
望着周围犹如cháo水一般的川军,他生出一股无力感,哪怕自己浑身是铁,又能捻碎几
钉啊!
此时的他已然斗志全无,只剩下求生的**在支撑着他,为了生存,他只能继续战斗下去,砍杀,无休止重复的砍杀周围蜂拥而来的敌人。
广寒听的灵气和体力都已快耗光,同样,他脚下的川军尸体又增加好几层,渐渐的已罗起有半米之高。
此时再看广寒听,已变成了血人,手中的剑皇都已变成殷红sè,不知被鲜血洗刷了多少遍。
战至极限时,广寒听连剑皇都已抓不住,一是他实在太累了,二是剑身上都是血,他握起来都直打滑。
他从脚下的尸体身上撕下布条,将剑柄系于手上,继续与攻过来的川军厮杀。
战斗由夜晚打到深夜,又由深夜战至黎明,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再看场战上,川军将士的尸体已堆积成山,变成了血人的广寒听站在尸体堆的最上面,离里面起码得有两三米高。
由远到近的人们看着站于尸山上的广寒听,目光复杂,不停的咧嘴,在众人心中,广寒听都不能算是个人,简直就是神。
一天夜一不吃不喝不眠,片刻都未停歇过,一直
战到现在,可他竟然还能立而不倒,还能继续作战,这哪里还算是人?
呜——呜——川军阵营里又一次响起号角声,川军的又一次进攻拉开帷幕。
将士们是踩着同伴们的尸体向上攀爬,对广寒听发起冲击,只是大多数的人根本爬不到尸堆的端顶便被广寒听砍掉脑袋,断头和尸体翻滚下去,也变成了尸堆的一部分。
打到现在,别说广寒听杀人杀得麻木了,就连川军被杀的都麻木了,人们脸上毫无表情,也看不出来是恐惧还是奋兴,就是机械xìng的向前冲锋着。
唐寅看着场战上的局势,忍不住打了个呵欠,随口问身边的聂震道:“聂长老,你认为这场战斗打到什么时候能是个头?”
聂震面
苦笑,喃喃说道:“殿下,按理说广寒听早就该坚持不住了,可是…可是他…”聂震说不下去了,广寒听已经超出了常理所能推断的范畴。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不要小看人体的极限,尤聂震连连点头,干笑着说道:“殿下所言极是,在下受教了。”
唐寅笑了笑,侧头唤道:“元让!元让?”
他连叫两声,身边毫无应答,回头一瞧,他噗嗤一声乐了,原来上官元让已躺在不远处睡着了。阿三快步走到上官元让近前,轻轻推他:“元让将军,大王叫你呢!”
上官元让睁开朦胧的睡眼,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忙从地上站起身,向唐寅走去,拱手问道:“大王叫末将?”
唐寅抬手指了指场战正zhōng yāng的广寒听,说道:“元让不是一直都想会会广寒听吗?现在你可以过去了,记住,你只有三十招的机会,三十招若不胜,立刻退回,由江凡接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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