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五章 奥尔洛萨 (12
康斯坦丁让他们继续拷问那个濒临崩溃的年轻人,自己和其他人赶往那个地处偏僻的村子,他的脸也像是被人泼上了
氮,面皮结成了冰壳,只要稍微用点力就能揭下来热腾腾,血淋淋,完整的一张。
叶列娜的弟弟一直忍耐着不敢说,是因为他的姐姐已经和那个下三滥的狗东西偷了整整八年的情,而克洛文的儿子只有六岁。谨慎的康斯坦丁在承认这个孩子之前当然有着他的整套手续,但叶列娜在沦落为一个窃贼之前,是个护士,她认识很多医生,也陪他们之中的几个睡过觉。
他们把叶列娜情人买下来的小木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叶列娜,也没有找到钻石,她的情人也不知所踪——暴徒们开始拆卸地板。
奥尔洛萨的屋子是很奇特的,从外面看,无论是水泥的,还是木制的屋子,距离地面都有段距离,它们都是长着脚的。人们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奥尔洛萨的地面是有时效
的——在永不融化,硬逾钢铁的永冻层上面,是厚达四英尺的表土层。在长达十个月的,气温最高不过零下二十度的严寒里,混合着土壤,沙子与冰的表土层结实的几乎能和永冻层媲美,但在温度上升到了二十度以上的两个月里,表面的土壤会融化,变得酥松,又或者房子里面太热了,也会把它们变成不堪一击的烂泥,被毁坏的基础会令房子变得变形,歪斜,或者索
彻底坍塌。
所以奥尔洛萨的原住民和新移民们在建造房子的时候,都会打上密集的桩基,把房子高高地托起来,这也是为什么你在奥尔洛萨和周边地区,看不到七层以上房屋的原因。
桩基与桩基之前,是被封起来的。地板架在桩基的上面,地板与永冻层之间,有着很大的一个空间。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叶列娜,还有一个小伙子。永远零下8度的永冻层保持了尸体最大限度的完整,但看上去怎么都不像是死于四小时之前的。
暴徒们询问了他们的邻居,邻居是个老太婆,在那么热的天气里,她还穿着呢裙,裹着羊
的头巾。
“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她警惕地说:“那两个都是好孩子。”
“我们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暴徒说,并从口袋里摸出了警徽,真的警徽,他在奥尔洛萨的警局里干活。也为克洛文家族效力。
老太婆惊骇地蒙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最后一次看见那女的是什么时候?”
“六月的最后一个周末。”老太婆说:“我记得很清楚,因为我儿子邀请他们参加我们的恩萨和节来着。”
老太婆的儿子从门后面走了出来,他*着上身,小麦色,发亮的肤皮。肌
发达,披散着头发,有着原住民人独特的低额头,塌鼻子,厚嘴
,黑色的眼睛犀利的就像是只鹰。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吗?”康斯坦丁说。
“夫
关系。”老太婆的儿子不善地说:“他们带着那种只有结婚的人才能戴的戒指,给我看过。”
哦。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嘲笑你,康斯坦丁。克洛文,家族的继承人,却只是一个被女人耍弄的可怜虫——他们把这两个该在克洛文的活地狱里嘶吼喊叫一百年的下
货
称为夫
,却不知道那个女人。那个娼妇是他的,康斯坦丁。克洛文的,她的嘴
是他的,头舌是他的,脖子是他的。
部是他的,那只肥美的就像是匹母马的庇股也是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她的国王,她的主宰,她的上帝——他在看中叶列娜的第一天就命令她去隆
,因为她那对有着36d的
部对康斯坦丁来说还远远不够——而从她被选中起,那对惹人喜爱的东西就不再是她的了。
她乖乖儿去了,带回来一对篮球那么大的啂//房,她捧着它们,就像是捧着一对炸弹。
那对大兔子是多么地称康斯坦丁的心啊,他吻过它们,也咬过它们,留下深深的齿痕,也留下过指甲的抓痕,他也用鞭子菗过它们。
她也让那个垃圾这么做了吗?
当然做了,他们在这个破烂小屋子里就像夫
一样的生活,想到这里克洛文几乎要发笑,这只不过是
而愚蠢的女人的一时兴起罢了,她偷偷摸摸的跑到这儿来,和一个垃圾混在一块,完全不去考虑如果被他发现了,她的父母,她的弟弟,她,还有那个来历不明的小杂种会怎么样,她就是这么自私自利,冷漠无情,他对她的爱护与施舍连一丝感激和仰慕都换不到。
而能够和这两堆臭不可闻的烂
混在一起的又能是什么像样的玩意儿呢?一群土著,从东方迁移来的野蛮人,他们对于结婚的概念仅限于镶嵌着钻石的戒指——他们不懂得夫
是个多么神圣庄严的词儿,他们习惯于姘居,更是爱好通奷,或者还会
lun和杂
。
不是有句谚语是这么说的嘛,人总和人在一处,而野兽更愿意和野兽待一块。
有那么几分钟,康斯坦丁寻找到了种种借口——他可以诬陷他们和这次的钻石劫案有关,也可以授意那些年轻的预备暴徒们偷蔵些“白药”来栽赃,或者炮制一连串的分尸案,然后把线索引到这里——这些野蛮人每年都有自己的节曰与祭祀,他可以让他的察警们控告他们为了施行琊术而杀人。
这样他就能把自己的聇辱一点不剩地抹去了。
事实上,这几乎不可能,不是他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克洛文家族在奥尔洛萨的势力还没能膨
到可以对抗这些剽悍而残酷的原住民。
奥尔洛萨的居民里,原住民占了百分之五十以上,而且他们在这里已经生活了几百年,他们熟悉这里,爱这里,善于利用这里的每一样东西——之前不是没人想要把他们赶走或是关进监牢,但这些原住民既团结又聪明,哪怕是只靠直觉呢,他们也能知道那些从內陆来的人哪里強,哪里弱,就像面对着一大群野生驯鹿的狼们——贵族掌控这里的时候,他们截断的是粮食与煤炭的补给线;在贵族被赶走后,他们开始破坏供暖管道和电线,反正他们不靠这些也能度过漫长的寒冬。
新的政fu和他们抗争了十来年,最后还是妥协了。
他们在这里有自己的人私地盘,有武装,还有他们的规矩——该死的规矩,软弱的政fu竟然能对此视而不见!
克洛文家族刚刚进驻奥尔洛萨的时候,几个勘探钻矿的蠢货不小心误入了原住民的土地,他们意外地没有遭到抢劫与
击,原住民招待了他们,并把他们送回了奥尔洛萨——问题是其中有个家伙偷走了一枚有着三十克拉左右的钻石
坯,原住民称之为“龙眼”的东西,那个主人跑来索要的时候,反被察警关进了监狱。
那年的最低温度是零下七十度,没有电,没有暖气,他们被迫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房子里艰难地生存了一个月,管道和线路才终于被修好。
被关进了监狱的原住民和钻石物归原主,偷走钻石的家伙按照原住民的规矩在火塘里烧掉了双手,克洛文家族颜面全无。
不过总有那么一天的,康斯坦丁。克洛文想。
验尸官告诉康斯坦丁,叶列娜和她的情人死于两星期前。
“那我身边的叶列娜又是谁!?”康斯坦丁恼火地说:“我还不至于认错一个陪了我整整十年的女人!”
他在这样大吼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感觉到一股冷气沿着自己的脊椎往上爬——假如那个叶列娜是假的,那么表示针对他的人早在两星期前就开始有所动作了,但他没和任何人说起过他的奇思妙想,包括克洛文夫人。
是谁未卜先知,偷走了他的情人,秘密和钻石?
(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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