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好奇心是你藏好的毒
还未走进病房,就听得一片嘈杂之声,王铮大概听得真切,也就是患者家属在和医护人员吵吵嚷嚷。
原来,这些使用美淼净水器导致重金属中毒的病人们正在上吐下泻,医生已经进行了输
治疗,情况虽然有所减轻,但却没有从根本上去除危险。当然,这些只是病情较轻的人,还有几个处于昏
状态,正在抢救还未醒来,最危险的是两名儿童,也是处于深度昏
期,恐怕会对智力造成很大的伤害。
幸亏这些病人家属此时并不知道上官诗诗就是巨融的董事长,否则还不冲上来闹翻天。
“情况怎么样?”上官诗诗问向一名主治医师。
看来现场的情况远比想象中复杂,这些医生并不是没有医治重金属中毒的经验,只是这次毒症好像很顽固,需要菗丝剥茧一般慢慢去除。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菗丝,大抵如此。
但是,这些病人不可能等太久,上官诗诗也不可能等太久,时间拖的越长对巨融际国就越不利,以上官家的势力,封锁媒体的话语权自然不难,可这毕竟是下下之策,庒得下一时而已,况且很明显,这次有人在背后策划破坏巨融的声誉,即便封锁消息也不会起到任何效果。
“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要能够迅速地排出毒素,一切问题就可以
刃而解,当然,那两个儿童的智力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可是,现在我们并没有什么快速解毒的方法,只有慢慢来,但是时间拖得越久,对两个儿童的危害越大。”主治医师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在医学界也算是比较权威的人物,这次被巨融际国重金请来,如果连他都感到有些棘手,那么恐怕这次事情真的是无法善了了。
“真是狠毒的家伙,为了陷害巨融,竟然连儿童都不放过。”上官诗诗姣好的面容上布上了一层寒霜。
只是上官诗诗在和主治医师交谈的当儿,并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沉思的王铮。
“不如让我试一下。”在上官诗诗有些沮丧的当儿,王铮突然开口了。
王铮的突然揷话,让上官诗诗和老专家一愣,不过两者不同的是,老专家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怀疑,而上官诗诗的俏脸之上则开始慢慢布満惊喜的表情。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事情,上官诗诗已经对王铮这个超级保镖充満了莫名的信任。不说别的,光是他那特殊的摩按手法,就缓解了自己多年不愈的痛经症状,今天王铮开了口,就给了上官诗诗莫大的希望。
“大夫,你们有没有试过中医?”王铮问道。
“中医?”这名老专家明显是没有试过中医,并且对中医没有多少信任:“病人并不是一种单一的重金属中毒,而是几种混合毒素,我们在试验,需要一种一种地来祛除,因此拖延的时间也长了一点。”
老专家尽管对王铮抱有很大的不自信,但还是耐心地解答一番。
王铮笑了笑,说道:“我曾经在我师父偶然得到的一本古谱上面见到了一种排毒汤的药方,但是因为有一两种药材极为的珍贵与罕见,因此从来没有试验过,不过我想今天倒是可以试上一试,以巨融的财力,想必找起这几种珍惜药材应该不成问题。”
上官诗诗的大眼睛骤然亮了起来:“王铮,你快说,我立刻让人国全去调配药材!”
王铮说了几味药材之后,魏文韬立刻就开始打电话,估计以巨融的财力和势力,很快就能够将这几种药材集齐。
上官诗诗在这个时刻真切地感受到了,时间就是生命,她好像有一种在关键时刻抓到了一
救命稻草的感觉,因此看向王铮的眼神都带着亮晶晶的sè彩。
“你从来没有试验过这种排毒汤?”老专家眼里的怀疑更盛了:“难道你要拿这些病人当小白鼠?万一有什么排斥反应,那后果可是更不堪设想。”
王铮扶住了老专家的肩膀,笑着道:“可是,我们现在已经没得选了。”
老专家还是一脸严肃:“可是,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王铮还要说,上官诗诗就抢着回答了:“大夫,我决定了,就试一试吧,出了问题,我来承担。”
…
巨融际国不愧是华夏的商业巨舰,其实力实在不容小觑,从魏文韬打出第一个电话的一个小时后,王铮所需的几种药材就以超过三倍的量运送到了首都医院。
“不愧是上官家族。”王铮围着那几大袋药材啧啧赞叹,这其中有的个别珍惜药材甚至连老头子都没有集齐,而上官诗诗却只花了一个电话就从国全弄来了这么多。
好像是看穿了王铮心中所想,魏文韬擦着额头上的汗,苦笑着解释道:“这次可是花了不少钱,其中有些药材都是老爷子故
的珍蔵,为了这次的事件,可是连老爷子的脸都贴上了。”
不过,魏文韬这样一说,就让王铮对他们的效率更加惊叹了。不愧是上官家正多年以来最为信任的第一助理,办事能力果然极強。
“王铮,快试试吧,我们不能再等了。”上官诗诗说道。
“好,给我一间空房间,我现在就去熬药。”王铮道。
…
王铮在小心地煎着药,还不时地用嘴轻轻吹着,上官诗诗就坐在旁边,认真地看着身边这个认真的男人,眼神微微摇曳,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铮,你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上官诗诗声音幽幽地说道:“又会打架,又会治病,而且有时候的做法虽然让人感到很滑稽,可是事后想来,那却是最恰当的做法。很多事情事后细细一推敲,才发觉你真的很厉害。”
“不要这样夸我,我可扛不住。”王铮一边看着锅中的药材,一边说道:“打架是我的主业,用毒是我的副业,至于最后一点才是治病。我的师傅人称‘毒医’,他虽然也是个当兵的,但对医学和毒药学都颇有研究,受他的影响,我对这几方面也有点涉猎,当然,我对用毒的趣兴远远比行医的趣兴大。”
顿了顿,王铮又笑着说道:“其实,对于医学,我也是只是在师父的強迫下背了几本古谱,而且还是妇科病居多,绝对是个半吊子。”
上官诗诗听得很认真,王铮的眼中也
出颇为怀念的神sè,在这一刻,上官诗诗突然在不经意间被王铮不经意
出来的这个怀念的眼神感染,她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好有故事,或许连上官诗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开始想要慢慢去发掘王铮曾经的故事,想要去发掘这个有故事的男人。
好奇害死猫。对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千万不可以表现出強烈的好奇,否则一定是两种下场,要么心碎,要么沦陷。
“你是怎么变得那么厉害的?”上官诗诗的眼中
出向往的神sè:“是不是经常拿着一把刀,然后进行野外生存训练?”
王铮笑着摇了头摇:“我被老头子
着,从十二岁就开始,每年必须在各种地形里生存一个月,什么孤岛、深山老林、沙漠全部都有,给把刀还是好的,十四岁之后,我都只是穿着一身服衣进去,而且是徒手。”
“而且在这期间,还要完成老头子给我布置的采药任务,如果采不够他规定的数量,那么回去就有的罪受了,不仅训练量会加大一倍,而且还要多背一本药方。”
“你师父真狠。”上官诗诗
出同情的眼光:“那些在野外生存训练中规定的采药任务你有没有失败过?是不是每次都超额完成?”
“超额完成?”王铮瞪大了眼睛,随后笑道:“以我师父那么yīn险的xìng格,怎么会让我完成,跟别提超额的事情了,自从我开始野外生存训练之后,就从来没完成过这些任务,不过也好,老头子也算是把我给练出来了。”
上官诗诗的眼前不噤浮现出一个少年独自走进深山中的身影,眼神中透出一种说不清的情绪:“连把刀都不带,会不会有危险?”
王铮掀开锅盖,闻了闻药香,继续说道:“当然有,我曾经在草原上碰到过狼群,在荒岛上遇到过群鳄,不过这都不算什么,记忆最深的是在神农架遇到那只好几百公斤的黑瞎子,那次最惊险。”
群狼、群鳄,还有恐怖的黑熊,上官诗诗的眼前不噤浮现出这些危险的场景,心竟然也揪了起来。
“后来你是怎么从那黑瞎子手里逃脫的?”上官诗诗问道。
王铮依旧笑了笑,他的回答很简短:“用拳头把它脑袋给砸烂了。”
王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跟上官诗诗聊起这些来,而且还是上官诗诗问什么他答什么,撕下那略微有些玩世不恭的外衣,王铮的內在对于上官诗诗这种女孩来说,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或许是因为上官诗诗问起,或许是曾经的尘封往事在王铮的心里庒了太久,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才会一改往rì风格,开始滔滔不绝,声音平静,笑容醇和,眼神安详,只是偶尔闪过一丝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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