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命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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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警惕地走出灵兽馆,英雄海在前面开路,尾生断后,冷语诗和水云柔把纳兰哲夹在中间。
水云柔担心纳兰哲的伤势,要去扶他,但纳兰哲说没事,一行人就这么快步地向九楼居赶去。
“还好,血止住了。不过伤口很深,得赶紧清洗伤口,天气炎热,以免感染。”水云柔边走边看一眼伤势,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
“诗姐,你看伤口。”水云柔惊恐地冲冷语诗大喊。
冷语诗转过头,脸色由诧异渐渐转为疑惑,既而变成惊讶,噤不住对纳兰哲说:“喂,你伤口痛么。”
谁知纳兰哲却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快步走着。
事实上纳兰哲根本没有听到水云柔和冷语诗说的话。
自出了灵兽馆,他就感觉有些异样,肩背的伤口像火烧一样炙痛,但迫于面子没有说出来。
没过一阵,伤口似乎慢慢降下温来,十分舒服,但没舒服多久,纳兰哲只觉伤口越来越凉,渐渐变成冰冷,像是被扔进了冰窟一样,冷到极致时,反而产生一种莫明其妙的灼热感。
“真是太怪了。”纳兰哲心想,正想开口把感觉说出来,但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纳兰哲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只觉浑身没一丝力气,只本能地跟着大家往前走。
走了一阵,九楼居终于到了。
纳兰哲一眼看到站在九楼居门口的猫叔。
像是看到救星,纳兰哲脚步加快
上去,就在这时,真正离奇地事情发生了!
猫叔身边,竟然闪出五个人来!
“梨丫头,是梨丫头!”
纳兰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似乎有点不够用,奇怪梨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梨丫头身边站着的。赫然是——熊少!
一眼看上去,熊少还是那样,又胖又壮,跟四年前一模一样。长相几乎没有变化。依然是一脸憨憨的笑。但别看他表面傻乎乎的样子,实际上是大智若愚。
而熊少旁边,站着一个高高瘦瘦的黑衣少年。
纳兰哲眼睛
润了。是叶子。
他还是那么冷酷,那么给人全安感,仿佛有他在,天塌了都不会有事。
而在叶子身旁向他招手的,竟然是——
“老大!”纳兰哲睁大眼睛,“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怎么也在这里呢。老大!”
风九楼微微一笑,暖暖地看着纳兰哲说:“不止我在,你看,还有谁。”
纳兰哲看过去,是一个穿一身红色旗袍的高挑女人,不会有错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把旗袍穿得如此漂亮,只有大姐水云羞。
“大姐!”纳兰哲流泪了。
“大姐!大姐!大姐!”
纳兰哲顾不上疼痛,用尽力气向水云羞扑过去,一时间,他忽然感觉好累,好累。
在山
里的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秒,每个早晨,每个黄昏,每个夜晚,每一滴雨,每一场雪,每一阵风,每道伤痕,每次危机,每一滴血,似乎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那像炼狱一般的四年,都只为了这一刻,再没有比看到这帮人更重要的事情,什么水云十少,什么查明真相,什么报仇雪恨,都无所谓了,只要他们在就好,只要他们在就好!
再没有比活着相见更重要的事情!
若不是为了活着相见,他早就死了,死一次,死十次,死一万次!
纳兰哲忽然感觉很快乐,浑身上下被満満的幸福感包围着,空气清新,气候易人,阳光暖和,让人软绵绵,像躺在最舒服的
上,像躺在云端,像躺在全世界的海面上。
…
“小哲,小哲,你怎么了。”水云柔焦急地冲瘫倒在大街上的纳兰哲叫喊着。
此时的纳兰哲,面无血
,嘴
都泛白了。
纳兰哲并没有陷入晕
,而是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
离状态,吓人的是,他的嘴角竟然还挂着微笑,而于此同时,眼角却有泪
出。
“小柔,快去找点水来。”冷语诗第一次
出着急的表情,冲水云柔吩咐一句。
冷语诗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三枚白雪色的药丸。
冷语诗取出一枚,犹豫一下,放在自己嘴里嚼碎,然后吐在掌心,冲尾生说:“把他嘴张开。”
尾生照办,冷语诗小心地把嚼成碎末的药丸倒入纳兰哲嘴里,这时候水云柔急匆匆拿着一杯水过来,冷语诗接过,给纳兰哲喂进去。
“尾生,你把他背起来,咱们得赶紧回去,虎爪有毒,得赶紧清理伤口。”冷语诗说完,转头望向英雄海,“小海,注意点周围,小心偷袭。”
尾生不由分说把纳兰哲背起来,快步向九楼居奔去。
水云柔和冷语诗跟在后面,也快步跑着,水云柔边跑边看着纳兰哲的伤口,一下子全明白了,惊恐地看着冷语诗,颤声问:“是我想的那样么?”
冷语诗神情凝重,点点头。
水云柔倒菗一口凉气,急得
出了眼泪,在剧烈地奔跑下,被甩在了临界炎热夏天的街道上。
冷语诗看着水云柔的样子,出声安慰道:“别担心,有莉迪亚在,他不会有事的。只要快点用火酒清理下伤口,剩下的交给莉迪亚就好了。我已经给他服下一枚雪蟾蜍了,应该不会死的。”
“可是…可是。莉迪亚会弄伤小哲的。”水云柔止不住地流泪。
“没事啦,你也看到他的背了,应该不介意多一点伤吧。”冷语诗说时微微笑一个,希望这样会让水云柔放心一些。
这时候,九楼居终于到了,大伙冲进去,不顾四周客人惊讶的眼神,径直向二楼奔去。
“怎么回事?”猫叔出声问,但大伙儿没一个理他,猫叔不得不也跟过去。一扫平曰慢悠悠的作风。紧跟着年轻人们的脚步。
入进房中,冷语诗让尾生把纳兰哲平放在
上,然后吩咐他去拿一坛酒来。尾生应声奔了出去。
“这…这…这是冰蚕毒么?”猫叔吃惊地看着一伙人。
冷语诗疑惑地看着猫叔,问道:“老先生怎么知道?”
要知道。冰蚕毒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除了专门学习医疗系幻术和魂药学的专业人士。鲜有人知道。
事实上冰蚕毒是一种并不普及的毒药,原因有二:
一是其难以储存,容易变质;
二是其价格极其昂贵!
冰蚕毒可谓雪国的特产。其制作
程极为复杂,也极为恐怖!
需要把数十条雪国所独有的冰蚕寄养在人的尸体里,一起放进一个特定的容器里,隔一段时间还得往里投放一些特制的药材,起码要过三四个月,待冰蚕把尸体吃光时,再取出来,把冰蚕全部放进一个较小的罐子里,密封起来。
这时候,冰蚕会因为饥饿而互相撕咬,自相残杀,一周以后再打开时,冰蚕往往只会剩下最強壮的几条,然后倒入掺有毒蛇涎的毒酒,冰蚕会受到刺
,吐出毒
并迅速死掉。
这样冰蚕毒才算制成。
然而冰蚕毒对温度的要求特别高,以水云陆大的气温而言,顶多能保存十天,假如过期,其毒
就会迅速分解,其效力还不如一般的毒药。
这时候尾生拿了一坛酒进来,猫叔不理会冷语诗的问话,一把接过酒,倒了两碗出来,然后取出打火石,把酒点燃。
而猫叔所做的,正是冷语诗准备吩咐尾生做的。
冷语诗看一眼猫叔,知道这是个行家,于是不再发问。
酒燃了一小会后,冷语诗把酒接过来,小心地浇在纳兰哲的伤口上,只见被火酒浇过的伤口,竟然“嘶嘶”的响了起来,听起来煞是吓人,然后伤口冒出一丝丝白气,渐渐地变得红润起来。
冷语诗松一口气,正待说话,却看见猫叔手持一把锋利的匕首,凑了过来。
“小姑娘,准备点止血药,剩下的我来吧。”猫叔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匕首对准纳兰哲的伤口。
“且慢,老先生,你要干什么!”水云柔拦住他,一脸惊讶。
听到水云柔的话,猫叔并不回头,只是表情凝重地说:“火酒只能去掉冰蚕毒表面的毒
,但无法
除,想要彻底去毒,必须把伤口周边的肌
都剜出来,否则再过半天时间,毒
要是侵入心肺,就没得救了,总不能把心也挖出来。”
“这——”水云柔睁大眼睛,咽一口唾沫,然后疑惑地望向冷语诗。
冷语诗点点头,上去拦住猫叔说:“老先生稍等,你这样稍有不慎就会弄伤小哲的血脉,即便解了毒,也要休养很长时间,甚至有可能落下终生的病患,而如果没有把毒去尽,小哲很有可能会神志错
,你想必也知道,冰蚕毒具有強烈的致幻作用。”
“小姑娘不必担心,老头儿下手还是有所轻重的,再说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保命要紧。”猫叔说完就要下手。
冷语诗赶忙上前阻止,“且慢,不必老先生出手,其实有更好的办法。”
“哦?”猫叔回过头,用一双深陷入眼眶的老眼炯炯地看着冷语诗。
冷语诗没有回答猫叔,转头对尾生说:“叫莉迪亚帮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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