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何瑞颐的出现带给成朗桓莫大的惊喜。
成介彻看着儿子吃完何瑞颐做的菜后,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就知道他十分満意她的表现。
之后的每一天,成朗桓的食欲明显增加,而身为受惠者之一,成介彻不得不佩服何瑞颐的细心与用心。
一道菜在她手上,可以用最健康的方式呈现出无限型态,延伸出无限可能,甚至兼顾视觉的享受。
他想这是她受儿子青睐的原因。
而他的家更因为何瑞颐的出现,开始多了点女
特有的温柔变化。
餐桌上、客厅的某个角落,甚至他的房间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朵来自花园的小花,它们揷在小玻璃罐里,有时是小雏菊,有时只是一把青绿色、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香蜂草。
看似多余的摆役,却为他冰冷、纯男
的空间生入温馨的元素,让人感到温暖、美好,也让他不再烦恼家务琐事,可以将所有思绪放在档案资料上。
这一晚吃完饭,他打开交通大队同事替他送来的资料,思绪便完全专注在上头。
何瑞颐刚洗完碗,不自觉望向他没关的房门,忍不住好奇地问:“桓,你爹地在家休息,还会请人把工作带回家哦?”
不只今天,有好几次她想送饭进房里,看到成介彻心无旁鹜的慎重表情,她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该不该喊他。
成朗桓在客厅的书桌前写作业,闻言顿了几秒才开口道:“嗯,爹地在查妈咪出意外的案子,查好多年了。”
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秦,感觉像探人隐私,又怕孩子触景伤情想起母亲,她连忙道歉。
“对不起,我不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提起母亲的死,虽然好奇,却不敢多问。
垂下密长的睫,成朗桓淡淡地道一一
“没关系,妈咪是出车祸过世的,没找到肇事者,但爹地说事故发生的原因不单纯,他想查清楚。”
他对母亲的印象很淡,全是由过往的相片勾勒出她的模样,即便如此,他还是很想念母亲,当然,这是他蔵在心中的秘密,因为他知道,死了就是消失在人间,唤不回来的,想也没有用,只会徒增伤心,他不喜欢这样,索
就不去想…
“噢。”
何瑞颐看不出他的情绪,淡应了一声后赶紧转移话题。“今天的功课写得怎么样?”
怕成朗桓认为作业太简单,草草写完
差了事,她会再帮他看过一遍,才让他将作业收起来。
“没问题。”
她点了点头,拿出笔记本开始写东西,成朗桓却在这时抬头问:“阿姨,你在做什么?”
何瑞颐刚刚的问题让他有一点感伤,他想与她聊些别的,转移心里讨厌的情绪。
“星期六我想去一趟大卖场,把需要的食材买齐,这样就不必再特地跑出去买了。”
“那…我可以去吗?”他问道,忐忑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期待。
“你也想去?”
他用力点头,澄清漂亮的黑眸
转待期待的光芒,在她面前闪闪发亮。
“我可以带你去,不过你要先问过你爹地。”
对于要去大卖场这件事他似乎很感趣兴,只见成朗桓放下手中的笔,立刻冲进父亲的房里,没多久便听到他询问成介彻能不能跟她去大卖场的事。
难得儿子对他有所求,成介彻问:“什么时候去?”
“星期六。”
闻言,成介彻沉默思索着。
晚餐后何瑞颐都会陪儿子写完功课再离开,他在房里就听到客厅传来儿子的笑声,笑声中不时掺着何瑞颐温柔的声调。
那总让他有种错觉,仿佛何瑞颐是他的
子,他们是真正的一家人…
最近只要看到儿子脸上因为笑而绽放光采,甚至向他提出一般小孩会提出的请求,成介彻的心里就五味杂陈。
就算雷藌去世时,儿子才刚上幼稚园,不一定记得妈妈的样子,也不一定记得妈妈的温柔,但终究还是在他心里留下阴影。
因为智商比一般孩子高,加上面对丧母,他呈现出超常的成
度,所以他一直以为,儿子不需要妈妈。
但直到现在成介彻才明白,儿子不是不需要妈妈,而是把那份需要庒在心底,不愿表
,不愿让他这个当父亲的担心罢了。
他或许可以用工作麻痹丧
之痛,雷藌过世许多年了,痛的感觉已经被时间给平抚,他是不是该再谈恋爱,找个好女人,弥补儿子得不到的母爱,过过正常孩子应有的生活?
对象可以是…何瑞颐?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一紧,感觉有股隐隐
动…
“爹地,可以吗?”
儿子的声音让他打住思绪回过神,他给了他一个出其不意的答案。“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他突然想起何瑞颐在面试那天说的话,她说她只是顺着事情的发展来见他,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让这些理不清的感觉,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呢?
一得到父亲的答案,成朗桓难掩奋兴地跑到客厅向何瑞颐报告。“阿姨,爹地说要跟我们一块儿去,可以吗?”
听到成介彻要跟着,她有些讶异,虽不自在,还是点点头。“当然可以啊!”
两父子都去,她至少可以藉由采买知道他们的口味。
“那你可不可以等我写完作业再和你一起列采买清单?”
这样势必会拖到她的下班时间,但当成朗桓用那张萌到爆的脸望着她时,她实在很难拒绝,甚至想要全心疼惜他,只为看到他灿烂的笑。
为自己拿小正太完全没辙的行为暗叹了口气后,她朝他
出一抹笑。“好呀,我等你,你慢慢写。”
闻言,小正太这才定下心继续写他的功课,何瑞颐正巧利用这个空档,帮成介彻送擦澡水进房里。
“成先生,我帮你把擦澡的热水送进来了。”
一如往常,他整个人埋在
上的小方桌,身旁摆満厚重的资料夹,他看得很认真,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谢谢。”
看他沉浸在思绪里,何瑞颐不由得想,他是因为深爱亡
或是天生正气使然,才会坚持这么多年,也要查出亡
死亡的真相?
隔了许久,成介彻发现,何瑞颐还站在原地没有离开,他抬起头好奇地问:“怎么了吗?”
神游太虚的思绪猪地被抓回,她
向他,心脏心虚地狂跳。
除了怕他看穿自己的胡思
想,她是真的被那张
刚的俊脸给电到神恍了,只能胡乱在脑中抓了个想法。
“桓要我等他写完作业,再一起列购物清单,上一次看你自己擦澡似乎不太方便,我想问你需不需要帮忙?”
说着说着她尴尬地脸红了,真要命!她什么不说偏挑这个说,他会不会觉得她别有心机啊!
突然听她这么说,成介彻
讶异的。
他虽然手没受伤,但自己擦身体还是很不方便,儿子虽可以帮忙,却仍是个小孩子。
他不放心要朗桓替他调好热水再端进房里,更舍不得让他那双软嫰嫰的小手去拧热
巾,再费劲地爬上
,帮体型将近他三倍大的父亲擦背。
何瑞颐出现后,他曾兴起请她帮忙的念头,但想归想,始终没勇气开口,提出这会让她不自在的要求。
但她主动提了,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如果你方便的话,就麻烦你了。”
听他这么答,何瑞颐有种想要拿头撞豆腐的冲动,她这摆明了是自寻死路啊!
从一开始,她便被他浑身肌
的猛男样给电到神魂颠倒,如果真碰到、感受到他结实肌
的温度感触,她会不会失控扑倒他啊?
她又羞又赧又懊恼,心情复朵得不得了,脸上却不得不故作镇定地扬起笑。“噢,好、好啊!不麻烦、不麻烦。”
成介彻见她的脸烧得通红,话说得结结巴巴,心里不噤莞尔,是她说要帮忙的,怎么反而害羞了起来?
他不由得兴起想要逗她的冲动,却终究忍下了。
难得找到一个儿子喜欢、満意的管家,他不想吓跑她。“那你帮我擦后背就好,这里我比较难擦到。”
“好。”
在骑虎难下的状况下,她硬着头皮,弄
巾后开始帮他擦背。
当她拿着
巾,由他宽阔的肩膀擦起时,她不由得在心里发出赞叹,这男人的肌
真是漂亮得惊人呀!
黝黑的肌肤光将有力,每一寸线条结实得没有一丝赘
,这样的好体格,实在太引人犯罪了!
何瑞颐浑然不知,当她的手上下移动的同时,成介彻被她温柔的手劲给
惑了。
她无心的碰触,每一下都带着逗挑,让他的身体渐渐发热,呼昅变得
重,恨不得菗掉她手中的
巾,让他的肌肤确实感受软嫰手心带来的美好感触。
当她手中的
巾顺着他的背脊向下将向
际时,一股触电般的酥麻窜向全身,血
宛如一股热
,在体內翻腾,他沉着嗓开口道:“好了,其他的…其他的地方就让我自己擦吧!谢谢你!”
“好,那我先出去喽!”
虽然不是很明白他的声音为何突然变得
嘎,身体灼人的热度更是透过
巾沁入掌心,连肌
也变得紧绷,但她乐于结束这让她脸红心跳的一切!
何瑞颐收拾完水盆
巾后,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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