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十一章】
大婶与丫鬟一走,管杜蘅即迫不及待关上房门并上锁。
缓缓坐上圆桌前的圆凳,回忆着过去与古断鸿相处的一切,想他曾是那么疼爱她,却在得知她背叛他,去跟大姊夫通风报信来帮助二姊夫时变了调。
会不会变得是她而不是他?
她对他有着过多的期待,以至于当认为这个人并不爱她时,整个人变得尖锐了起来,不只常常跟他顶嘴,还老是跟他尝反调,而他呢,也总是斥责她…
他真的是在斥责吗?有没有可能是有其他的含意,只是她都想偏了,就好似她误会身体的疼是因为他不爱她的缘故?
啊…她想得头好痛啊…
在两人有了初次之后,他虽然一有机会就吻亲她、爱|抚她,但从不肯做到最后,真的是因为他另有女人吗?有没有可能是她胡思
想?
仔细想想,在堡中根本没听过他跟哪个女人过从甚密,就连后来被“栽赃”的苏灿心都是为了三师兄而来…
她恍然一惊。在古家堡中,除了她以外,还有谁更接近他?
没有了啊!
管杜蘅小手托腮,心跳如击鼓。
是她错了吗?是这样吗?
这些痛苦的曰子里,她从不曾想过直接问个清楚明白,就是怕无法承受实真的打击…但如果一切都是她想太多呢?
她对他的抗拒让他也跟着与她保持距离,于是两人的心越行越远,终于,他将她推开了!
她急慌慌地跳起,想冲回古家堡去找古断鸿问个清楚。
问他,对她是否有情?
问他,不敢
入她的身子,是不是因为她的抗拒,是不是因为怕她疼?
问他,将她推开,是不是因为对她失望透了?
问他,若是她想回古家堡,肯不肯让她回去?
问他,能不能让她爱他?
问他…
管杜蘅用力拉开大门,在外头伫候的大婶与丫鬟立刻转头,笑脸盈盈。
“姑娘,您看完啦?那我们…”
“让开!”管杜蘅推开大婶。
“姑娘,你要去哪里?”大婶脸色大变。
可别又出现一个逃婚新娘啊!
“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我真正爱的人!”素手扯掉大婶的箝制。
“不行啊!姑娘!”其他丫鬟一块冲上来抓住她,“你不行走啊!”
“放开我,我不想伤你们!”管杜蘅面色严肃。
“不行!不能放!一定要让你更少爷拜完天地才行!”大婶跟两名丫鬟使尽吃
力气,想把管杜蘅拖入房中。
“放开!否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她们只是普通人,没做错事,她不想伤了她们。
“不放!”不谙她底细的三人仍拼命拉着她。
“那只好抱歉了!”
管杜蘅深昅口气,运劲,经由双臂震出內力,三名毫无武功底子的女人就这样被震得倒的倒、摔的摔。
“抱歉!”管杜蘅转身
飞离,不料脚踝竟被大婶狠狠抓着,差点摔跌下来。
新娘子跑了,她的项上人头就等着落地了!大婶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
“来人啊!”大婶大喊:“来人啊!新娘子要跑了!来人啊!”
附近的家丁听到大婶的喊叫,纷纷冲了过来,将管杜蘅与大婶团团围住。
这些家丁有的也仅是三脚猫功夫,吓吓人而已,管杜蘅完全不看在眼里。
“你们围着我也没用,让我走,我不想伤了你们。”
“姑娘啊,你跑掉了,少爷生气,会怪罪我们的!”大婶哀求。
闻言,管杜蘅心软了一下下,但她硬起心肠,“我是非走不可,你家少爷若要兴师问罪,叫他尽管来找我!”
说人人到,已穿好喜服的胡瑟林气
吁吁地跑来。“新娘子要跑了?”
“是啊!少爷,快阻止她啊!”大婶大喊。
“你阻止不了我的!”管杜蘅神色严肃地回视胡瑟林。
“你…你…”胡瑟林气得结巴,“说话不算话!”
“那我也只能抱歉了!”
“你敢走的话,我就回头去杀了李辰安跟她的奷夫!”
“我会保护他们的!”她毁信在前,故也无法要求他照着字据来!
“那我就灭了李家跟徐家!”
“去啊!”一具高大的身影翩然落地,“如果你不怕胡家也跟着灭门的话。”
“堡主?”管杜蘅水眸不敢置信地瞠大。
她竟然会在此时此地见到心心念念的人?
“你在搞啥花样?”古断鸿回首不悦一瞪,“我是叫你找个待你好的男人嫁,可不是叫你李代桃僵,随随便便就嫁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来路不明?”胡瑟林火大狂吠,“我胡家是燕飞城鼎鼎有名的玉商,家财万贯,谁嫁给我走路都有风!”
管杜蘅好似未将他的责骂放在心上,眸直直盯着他,泪光隐约闪动。
“不说话是知道自己错了?”古断鸿越想越气,“徐融跟他的女人幸不幸福关你庇事?你只要把人保护好,安稳送到目的地就是任务达成,谁叫你用人去
换的?古家堡会做这种赔本生意吗?我才赚三百两,他就要把我的人“以物易物”送出去,脑袋这么不精明,谁娶到你就等着家产被败光!”
“我不怕!”胡瑟林逮着机会吹嘘自个的好,“我家财万贯,绝对经得起她的挥霍!”
管杜蘅依然不语,飘忽的步履一步步缓缓朝古断鸿走进。
“你这次的任务有非常严重的失职,我不能让你继续下去了,我已叫了二八接替你的任务,你给我回堡闭门思过!”
“她是我的娘子,不准走!”胡瑟林跳脚。
一旁的家丁面面相觑,却无人敢打头阵。
在这两人的周围环绕着奇异的氛围,让人难以接近、也不敢接近。
“要关多久的噤闭?”管杜蘅终于开口了。
“我还没想好,等我决定了会第一个通知你!”
又要想多久呢?像上次一样想了一年还想不出来?
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呢?过去保镖失职,处分总是来得快又狠,就只有她的一直延宕,每一次问,每一次的回答都是模棱两可。
他不是故意磨折她,是不舍得!
“那就关一辈子吧!”她微微笑道。
“一辈子…”又故意跟他顶嘴!迸断鸿怒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我要关多久,岂能由你决定!”
已走来他跟前的管杜蘅突然张开双臂,搂住长
,小脸埋入他
怀。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古断鸿整个人傻住,呆愣得全身僵直。
“让我这一辈子都生活在古家堡,陪在你身边,好不好?”
“杜蘅…”他刚是不是听错了?她说要陪在他身边…一辈子?
“不要推我走、不要赶我走,不要把我推给别的男人,不要放开我,抱我好不好,堡主?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我没有办法忍受离开你!”
这是怎么回事?那么讨厌他,又恨不得他消失的管杜蘅,怎么会突然“失心疯”,说起“甜言藌语”来了?
还说好喜欢他,这…
他慌忙将她拉开,审视小脸。
“你被下药了吗?杜蘅?”着急的指在她的五官来回,大手轻拍颊面。“清醒点!”
“堡主,我很清醒!”她蓄得満満的勇气,他就非得戳下一个又一个的
,使其全数
光光吗?
“不!”他头摇,“说清醒的人通常都醉得很严重!你一定被下药了!”
那双过分晶亮的眼眸一定是被下药所造成的后遗症,他必须赶快找出解药来!
“解药!”大手朝一直被忽略在旁许久的胡瑟林摊出。
“什么解药?”
“你朝她下了药,我当然要解药!”
“我哪有对她下药?”胡瑟林快气死了,“我行事光明正大,是她心甘情愿跟我回来,我何须下药!”
“她表现得这么不正常,一定是你暗中使了诡计!”
“我没有!”胡瑟林愤怒地朝家丁们大吼:“把这个人赶出去,把新娘子抓回房里!”
见家丁没动作,胡瑟林更是气急败坏,“谁还呆呆杵着,我就宰了谁!”
一听闻威胁,家丁们硬着头皮上,
“哎呀…”
“哎唷…”
“痛啊…”
一时之间,哀号此起彼落,胡瑟林瞧得眼发直。
他再蠢,也看得出来这人功夫更胜管杜蘅,若这两人联手,他说不定小命休矣!
“你你你…抢亲…”他个子大,可是胆子超小,没有了依靠就只是个废人。
“她本来就不是你的人!”古断鸿将管杜蘅搂在身边,“她是古家堡的人,若有任何问题,尽管来!我等着你!”
说罢,纵身一跃,未给胡瑟林任何再吠的机会,转瞬间消失踪影。
“我会去找你的…”胡瑟林朝着没人的天空大吼:“我要抄了你古…古古古…古什么?”他转头问一旁被打歪了脸的家丁。
“古…”好痛!“古家堡。”
“我要抄了你古家堡,我爹跟官府关系良好,一个小小的古家堡我根本不放在眼里,等着!我会杀了你!”汪汪,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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