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章】
“顾少爷要破坏规定?”
“有何不可?”顾随君一如往常狂妄。
这个世界是強者支配,他就是要管白苏这个拖油瓶,谁又能奈他何?
“非常抱歉,就算顾少爷坚持,我还是得把十三带走。”
规定不能破坏,否则第一个倒大楣的就是他,魏崔空说什么也得将管白苏带回古家堡,至于后续就不在他管辖的范围了。
“那你就得先过我这一关!”顾随君跳下
,摆出对战架式。
“等等…你们别在我屋里打起来,别拆了我的屋子啊!”韩伯惊慌道。
被占也就算了,屋子拆了,人可没余力再建一栋啊!
顾随君对韩伯的哀求置若罔闻,率先做出攻击。
“等等!”管白苏立时冲至魏崔空身前。
“十三!”
顾随君急急收招,暴跳如雷地大吼:“你白痴啊!我这一掌若打在你身上,你就算不死也剩半条命!”
“总比你伤了三师兄好!”
喂!别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魏崔空忙摇手。
这男人对十三的独占
,只要有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技不如人打输了不要紧,但他可不想因为误会而白送命,那太冤枉了!
“为了他,你惜用性命相搏?”顾随君咬牙怒视。
“三师兄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我不能容忍你伤了我的至亲!”
听到“哥哥”两字,顾随君面色稍霁,可
然怒气未减。
“好,我不伤他,你现在就告诉他,你要继续担任我的保镖,不需要其他人代替!”
“我不说!”
“你不…你不说?”她竟敢违背他的话?
“我身受重伤,已不适任保镖之职,十七与十九的功夫都比我好,绝对可以保护你的全安,不会再出现主子救保镖的差错!”
“功夫好?好过我吗?”
“未好过你,但保护你够了!”
“你就这么想走?”
“我的身体要复原至可以保护你的程度,至少要三个月以上的时间,很明显我已不适任保镖,这你也清楚,你不也一直责怪我是废物保镖?这次有更优异的保镖替换我的职位,该是称你心如你意才对。”
他紧抿嘴角,思绪复杂。“你说得没错,你对我无益。”
先开口说无用处的明明是自己,可一听到他的附和,管白苏仍感到一阵心痛。
她強自庒抑那疼得几乎让她直不起
的痛楚,续道:“那我就跟三师兄走了!”
“我可以等到你完全痊愈,再继续游山玩水!”顾随君的眸勾直勾注视着她。
管白苏的心脏“砰”地跳了好大一下。“至少要三个月的时间…”
“那我们就在这间破茅屋待上三个月!”
“但你必须照料我,你是主子…”
“我现在不就如此做了?这不是你的要求?你拿这点来反驳会不会太可笑?”
“我…”
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愿意放身下段照顾她三个月,坚持要技不如人的她继续当他的保镖?!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他吃错药了吗?
“她已经答应了!”顾随君将她抓回自个怀里,“三位可以走人了!”
十七、十九与魏崔空面面相觑。
“三师兄,这下要怎么办?”十七为难地道:“堡主说要十三回去,若十三不回去,咱们三个就得倒霉了!”
到时若动用堡主亲自出马,大家都等着惨兮兮!
一听到十七的耳语,管白苏立刻挣脫顾随君的噤锢。
“我还是得回古家堡!”她坚持。
“混帐!我都这么迁就了,你还是要回去?”这女人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不能害师兄与师弟们受到堡主惩处!”她已经害了一个小妹,不能再害其他人受她连累了。
“难道你就可以放下我不管?”
“我…”她回避灼灼视线,“你没有我也无妨…”
“管白苏,我真想宰了你!”
“就算你真宰了我,我的尸体还是要回古家堡!”
怒火在顾随君头顶熊熊燃起,他愤然将管白苏推向魏崔空。
“走!统统给我走!谁都不用留!迸家堡保镖不称职,我要解约,再不续聘!”
夜风习习,需两人才能环抱的大树端顶,坐着一名沉思的男人。
树下,韩伯数度犹豫后,还是仰头大喊:“喂!你该不会打算留在这陪我老死吧?”
顾随君不悄撇嘴,“谁要陪你老死在此处?”
“那你干嘛不走?”
都三天了耶!
古家堡的人都离开三天了,韩伯以为他们走,顾随君也会离开,没想到他竟然“赖”在他家,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吃他的、睡他的,还常把他当仆人呼来喝去,他巴不得顾随君快快走人,还他清静曰子啊!
他隐居山林就是为了图个清静,谁知才不过隐居半年的时光,就遇到凶神恶煞,看样子连山林也不全安,他还是回归大城市算了,至少依他的能力,还能请厉害的保镖保护自身全安,不用独自一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当鱼
宰!
顾随君并未回答韩伯的疑问。
“你不走,我可要走了!”韩伯高声喊道。
“你要去哪?”
“我决定回城市去住!”
“也对!你再活也没几年了,死在山林里可没有人替你收尸!”
韩伯闻言脸色沉下。“你啊!就是出口都没好话,难怪管姑娘都被你气走了!”
“她不是被我气走,她是不想她的师兄弟受到惩罚!”
他太清楚她的
子了,若不是因为她重情义,他哪能以她妹妹做要胁,让她对他百依百顺?
“你想得太美了,她明明就是很恼你!”
“她恼我什么了?”
“若你自己都不知道管姑娘恼你什么,那你就真的没救了!”
顾随君跃下树,挡住准备回屋的韩伯面前,面带杀气,“把话给我说清楚!”
“你呀!必定是曰子过得太随心所
了,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人!”
“我不体贴?哈!我照顾她照顾成这样,还不体贴?本少爷打出娘胎第一次照顾人,她不感动得抱我腿大也就算了,还敢说我不体贴?”
“那又如何?”韩伯环臂头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伤人,别说管姑娘了,就连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
“你说什么?什么喜欢?”他瞠目。
“你喜欢管姑娘不是?”
“我哪有喜欢她?”这老人老眼昏花了!
我这个旁观者两只眼睛都看到你爱上了人家,还敢否认?
“他娘的!你嫌命太长了吗?想今曰就葬身于此?”
“你不想承认也没关系啦!反正管姑娘人都走了,你继续游你的山、玩你的水,别再留在这吓唬我这个老人家啦!这不会显得你比较厉害!”
死鸭子嘴硬的臭小子,被唬久了,他也是会反击的!
蓦地,顾随君静默了下来。
虽然韩伯为自个刚才的勇气而赞许不已,但顾随君眸中杀气一卸下,他仍感到庆幸,一摸额,果然満手冷汗!
呼呼…他还是没有将生死看淡的超脫啊!
“原来是这样!”
“这样是哪样?”韩伯掩不住好奇地问。
他终于懂了!懂得为何古家堡的人都走了,他还是停留在此处不肯离开!
他在厘清
口那份古怪的思绪,那份揪得他心脏发紧、
口发闷的低落到底打从保来?
他对她真的只有独占
吗?
若只是想満足
望,多的是女人可以代替,为何他非要她不可?
种种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
“谢啦,韩伯!”顾随君轻拍韩伯的肩膀一下,点足飞奔离开。
他第一次的道谢,让韩伯受宠若惊。
“你要去哪?”过了好一会,韩伯才想到这个问题,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沙沙树叶声,顾随君早不见踪影。
“走了吗?”他再默默等待一会,“真的走了?”
他开心得手舞足蹈。
终于还他清静与平安!
老天爷慈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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