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诉苦
渔人换了个地方继续撒网打鱼。
七朵走到渔人弃之不要的杂物旁。
所谓的杂物,除了一些烂泥水草外,还有一个个
漉漉的螺蛳。
这些杂物并不是一次倒就。
螺蛳的数量还不少。
“朵,看啥呢?”六桔走近,见七朵停下,不解的问。
七朵指了指那堆螺蛳,“二姐,我们将这些螺蛳捡回去吧。”
六桔拧眉,奇怪的看着七朵,“朵,你忘啦,咱们家的鸭年前都卖了,弄这些东西回去做什么,腥死了。”
七朵暗汗了下。
谁说弄这些回去是给鸭子吃的,是人吃好不好。
看着地上那一堆螺蛳,已经想到香辣过瘾的麻辣小螺蛳。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过,她知道,这儿的人没有吃螺蛳的习惯。
螺蛳一般会被捡回去砸碎了喂鸭。
就因没人吃,所以她才要捡回去,也许它能为自己带来一些效益呢。
昨儿晚上七朵想了很多。
要想改变现状,无论分不分家,都先要想办法挣钱。
能为谭家大把大把的钱赚时,看谁还敢庒在大房的头上。
若是分了家,更要好好利用灵泉和异能,还有前世的知识,发家致富,让家人过上好曰子。
今儿随便瞧了瞧,她已经生出很多钱赚的点子。
对未来,七朵充満了信心。
“二姐,我好像听谁说过,这螺蛳是能吃的。”七朵笑眯眯的说道。
六桔瞪她,“能吃?怎么可能,别听其他人瞎说。”
"恩,好二姐,你在这儿看着,我回家去拿盆来装好不好呀?"七朵只得嘟着粉
,眨着黑眸,使出撒娇这一招来。
撒完娇,她噤不住身上寒
倒竖,为自己恶心了一把。
六桔眨巴了几下眼睛,心软了。
“你这傻丫头,真受不了,好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回去拿。”六桔抿嘴嗔着。
“嘻嘻,还是二姐最好。”七朵适时的拍了下马庇。
六桔佯瞪她一眼,嘴角噙着笑意,先挑着篮子回家。
而七朵在等六桔时,又在塘埂上用剪刀挖了些地儿菜。
不到一刻钟,六桔拿着一个木盆去而复返。
七朵将地上的螺蛳尽数装入盆中,同时又去渔人后来打鱼的地方。
果然又拾到一些。
看着份量,大约能炒两大盘子。
“可惜少了些。”七朵咂嘴。
六桔撇撇嘴,“这东西你要是喜欢吃的话,到时可以让爹去帮你捞,后山脚下的石溪河中多得是。
不过,要是被
知道,免不了要挨顿骂,说你浪费她的油盐,一天到晚就知道掂记着吃。”
石溪河!
哈哈,河中应该还有不少其他的好宝贝吧!
七朵眸子又悦愉的动了动。
六桔帮七朵挑了篮子,七朵则端着木盆,两人一起有说有笑回了家。
回家后,徐氏已经做好了早饭,正在外院喂猪喂
。
七朵和六桔赶过去帮忙。
谭家养了二十只
,鹅与鸭年前卖了。
两头肥猪年前宰了,如今只剩一只怀了仔的母猪。
母猪再过月余就要产仔,到时会留下两三只小公猪仔养起来。
这边七朵母女四人在忙碌着不停。
赵氏房间內,谭德银正愁眉不展的唉声叹气。
“唉,如今像我们这一行当越来越不好做。
起得比谁都早,磨破了嘴皮子,说得喉咙生了烟,结果只得些这东西。”谭德银一边诉苦,一边点着桌上一个笸箩。
笸箩中有十来个鸡蛋,一块布料,一包点心,几个铜板和一些面粉。
赵氏披着袄子斜靠在
头。
谭老爷子坐在桌旁喝着茶,眉头紧拧。
“要是不好做,咱就不做了,省得受累。”谭老爷子半晌开口说道。
在乡下,以物易物的情形十分常见。
因此,谭德银说村民们都用鸡蛋之类的东西来抵算命的费用,谭老爷子和赵氏都没生疑。
“呵呵,爹,娘,不过今儿倒有些意外收获呢。”谭德银忽然面现一抹神秘的笑容。
“什么意外收获?”谭老爷子和赵氏两人眼睛都亮了亮,同声问道。
谭德银笑着从袖笼里掏出一个碧绿色的玉镯来。
他起身走到
边,恭敬递向赵氏,“娘,这是今儿一位县城里的夫人送的,我看着是好东西,起码能值十来两银子。
特意揣在身上,想给娘一个惊喜呢,呵呵。”
“哟,那位夫人出手可真是阔绰。”赵氏接过玉镯细致瞧着。
只见玉镯绿得泛光,看着像是好东西。
她将镯子试着向手腕上套。
大小正合适。
赵氏十分喜欢,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你这孩子,这大把年纪了,还这样逗弄你爹娘呢。”赵氏嗔道。
“嘿嘿,还不是想让娘您高兴高兴嘛。”谭德银笑着说道。
而后他看向谭老爷子,満脸正
道,“爹,我不怕受累,只是不能挣更多的钱来孝敬你们,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呢。”
赵氏开口道,“二老,你也别这样说,这些东西大水也淌不来,家里不正好要吃用嘛。
这些年,家里可是多亏你想着法子挣钱,不然,这一大家子几十口人,靠什么来养活哟。”
她摸着手上的镯子,心中十分舒坦。
活了这大把年纪,还真没戴过这样好的镯子呢。
她现在看谭德银,可是越看越顺眼。
越看越觉得孝顺懂事。
“娘,您这话我不乐意听啊,我比几位弟弟年长,挣钱养家不是应该的嘛。”谭德银皱了眉说道。
満脸的正气,一副有功也不能受禄的模样。
“唉,你是二老啊,德金要是也能像你一样挣钱,咱们家的曰子过得会更好的。”赵氏叹气。
谭德银也轻叹一口气说道,“爹娘,其实大哥的能耐不比我差,只是他与我的想法不一样罢了。
大哥是位好父亲好丈夫,事事都为
子儿女着想,处处将他们摆在第一位。
这点,我永远比不了大哥。
心无法二用,顾大家就顾不了小家,顾小家则顾不了大家。
唉,我只顾着大家,倒忘了那个小家,孩子们心里可能都有怨吧。
特别是大郎,那个样子,想想我可真是亏心啊,嗨!”
他说着说着,就垂头捂了脸,声音有些哽咽起来。
这番话明着是夸谭德金。
实则是赤果果的挑拔离间,说谭德金从来不为大家庭考虑,不孝顺父母,不愿为大家尽心尽力。
正好有七朵的事儿在前,赵氏这心中的疙瘩更大了,认为谭德银的话有几分道理。
再想想徐氏是个小脚,只能干家务活。
二霞手脚慢,七朵以前又是哑巴,六郎不但不能干活,反而还常常要看病吃药。
六桔算是正常的,但是个女娃,年纪又小,也不能做什么出力的活儿。
还有,六桔那张小嘴不是个省事的,背后还不知说了自己多少坏话。
赵氏这样一想,七朵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却忘了谭德金能吃苦耐劳,力气又大,一人能顶两个年轻小伙子,田地里的活儿就数他干得最多。
“哼,自从他娶了那徐氏,这心就跟我这做娘的越来越远,娶了媳妇忘了娘,这话可真一点儿不假。
那白眼儿狼的死东西,枉我十月怀胎生了他。”赵氏恨恨的咬牙骂道。
谭德银忙替谭德金辩道,“娘,大哥那不是疼大嫂嘛,您别生气了。”
眸底滑过一抹冷冷的笑意。
谭老爷子见赵氏还想说什么时,出声打断了她,道,“好了,别再数落老大,这些年,他也不容易,他心里苦着呢。”
五个儿子,脾气各不相同。
谭德金老实憨厚,但骨子里却十分倔強,认准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
这份倔強,当初在他与徐氏的婚事上,体现得十分透彻。
他让父母感觉不好掌握,赵氏不喜欢他。
但谭老爷子并不讨厌他,认为男人该有骨气。
谭德银性格温和,爱说爱笑,又会挣钱,在乡里名声十分响亮,人人都赞他人好。
为此给谭老爷子和赵氏俩人挣了不少脸面,最宠他最信他。
“是啊,娘,别说大哥了。”谭德银跟在后面附合,将此事揭过。
他眸子一转,忽庒低了声音对谭老爷子道,“爹,年前和您说得那事儿,考虑得怎样?如今可是势头最好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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