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结局篇终章
“走吧——”
看严谌神情疲惫的样子,廖冬青拍了下严谌的肩,“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至于金熙怜,就交给其他人,这些天,你就陪在珂珂身边。”
严谌点了点头,刚要开口说话,机手忽然响了起来。
却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严谌有些狐疑的拿起电话。
“…你是严谌?”电话里传来一个
森森的女人声音,甚至还有些哭过的嘶哑。
“你是谁?”严谌皱了下眉头。本已走到门边的廖冬青和王浩峰也站住脚。
“我是谁?哈哈哈——”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狂疯的笑声,“严谌,你杀了我哥哥,还问我是谁?”
“金熙怜?”严谌冲着拐回来的廖冬青和王浩峰做了个手势,心里诧异至极,这个女人疯了吧,这个时候了不赶紧逃跑,还敢跟自己打电话?
“是不是觉得我疯了?哈!”电话里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好像是扇人耳光的声音,耳光过后,是一声闷哼。
“你抓了谁?”严谌拳头一下攥紧,忙冲廖冬青使了个眼色。廖冬青亲自跑过去打开了听监器。
“怎么,心疼了?”金熙怜声音扭曲,“严谌,你杀了我哥哥,那我就磨折你最爱的女人!对了,深更半夜的,要找个男人好像还
不容易的,不过,别慌,我一定会让你的女人先j□j,然后再一点一点的砍断她的四肢,挖了她的眼睛——我的心有多痛,我就会让你比我更痛!”
说着啪嗒一声就挂断了电话。
“通话时间太短了——”处理相关信息的人员摘下耳机,神情很是遗憾。
看严谌神情苍白,廖冬青忙安慰:“别慌,说不定金熙怜是在诈你,你不是刚和珂珂通过电话没多久吗?”
严谌努力的做了个深呼昅,自己方才一定听错了,说不定是金熙怜故弄玄虚,明明不久前自己打电话时,珂珂还说要睡了,那声闷哼一定不会是她。
只是攥着机手的指关节却有些发白。
好不容易拨通了杨可的电话,却是关机状态。
严谌不放心,忙又打给苏隽。电话响了好久,苏隽带着困意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喂,哪位?”
“阿姨,是我,小谌。”严谌定了定神,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我有点儿事找珂珂,打她的电话却关机了,阿姨能不能帮我去喊一下珂珂?”
苏隽轻轻笑了一声,很是怜爱道:
“好,你先等会儿。”
然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
“珂珂,珂珂——”苏隽边敲门边叫道,然后又是开门声,很快电话里传来一声惊叫,严谌的心一下沉落到谷底,果然,苏隽惊慌不安的声音随即传来,“小谌,珂珂不在房间里——”
感敏的意识到不对,倚着门框几乎站都要站不稳:
“小谌,是不是,是不是珂珂——”
严谌忽的一下站了起来,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深昅了口气道:
“阿姨,先别慌,快去瞧瞧外公送给珂珂的那块儿表还在不在——”
怀着一丝希望不住祈祷,希望珂珂会戴上那块儿表。
“表,也不在了。”良久,苏隽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谌,到底怎么了?明明临睡前我还来看过珂珂,她怎么就会,突然不见了呢?”
“阿姨别慌,”严谌迅速写了个纸条递给控监设备旁的人员,“你在家呆着,哪里都不要去,我会给二叔打电话,他很快就会赶过去,你放心,有我在,珂珂她,绝不会出事!”
二十年前,自己无能为力,二十年后,即便是神,也别想再从自己身边把珂珂带走。
廖冬青和王浩峰对视一眼,心都沉到了谷底,那个金熙怜果然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档口了,不是想着赶紧逃命,竟然一门心思的想着报仇,惟其如此,杨可的处境才更让人担忧。
“我得给萧长市打个电话。”王浩峰小声请示廖冬青。
廖冬青也知道杨可和萧仲儒的关系,轻轻点了点头。
“…萧长市,就是这样。”王浩峰打通了萧仲儒的电话,小声的通报了相关情况。
电话那头的萧仲儒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菗了口冷气:
“也就是说,珂珂,被那个金熙怜给劫持了?”
声音里是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慌张无措。
“理论上,应该是这样。”王浩峰点头。
“…什么叫理论上?你们这么多人全是饭桶吗?出动了那么多人,竟会让那个金熙怜跑了?还,****…”萧仲儒少见的爆了
话,半晌才
着
气道,“我现在就赶过去,记住,不论她提出什么条件,都答应下来!”
“长市放心,我们会最大限度的保证人质的全安——”王浩峰忙道。刚转过身来,便听到负责控监的察警神情奋兴道:
“好了,找到目标所在地!”
“废弃的化工厂房?”廖冬青瞄了一眼,也是大吃一惊,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回到了方才击毙金熙豪的地方!
严谌已经抓起手
,转身就要朝外走。
“回来!”廖冬青厉声道,“既然知道了罪犯和人质所在的地方,下一步我们只要好好的计划一下,就一定可以把人质给解救出来。”
“不行。”严谌头摇,目视廖冬青,“廖局,对你们来说,那是人质,可对我来说,那是我最爱的人!我不能等!所以原谅我这一次不能服从命令!”
只要想到这一刻杨可正在金熙怜的手里受着磨折,严谌就觉得自己会疯掉。
说完,拉开门冲了出去。
“你——”廖冬青忙要阻拦,又怎么拦得住?眼睁睁的看着严谌上了车,王浩峰也跟着追了下来。
廖冬青跺了下脚,却是来不及搭理王浩峰,便掏出机手给严东霆打了过去:
“严记书,我是廖冬青。”
王浩峰不由纳闷,绑架了长市女儿,这件事确实不小,可大半夜的惊动省委记书,好像还是有点儿太过了…却在听到廖冬青下一句话后更加狐疑:
“严记书,小谌一个人冲了出去,我已经派人跟上…是,请严记书放心,我们一定会注意全安。”
回头对王浩峰嘱咐道:
“我亲自带队去东郊那个废弃的化工厂,你在这里等严记书。”
“严记书也会来?”王浩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廖冬青说什么胡话啊,这都什么点了,严记书怎么会赶过来?
只是不多久,王浩峰就知道廖冬青说的全是真的,而且不止省委记书来了,就是省委记书夫人也来了,因为,那个小严局长,根本就是省委记书唯一的儿子…
廖涛一遍遍的拨打着金熙怜的电话,始终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绝望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一如六岁那年拽着珂珂在崎岖的小路上奔跑时,却眼睁睁的看着她滑下旁边的山沟…
“嘟——”通了!旁边的彪子脸上闪过一丝奋兴。
廖涛的神情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喂,小怜,是你吗?你现在在哪儿?”
“…是我——”静了半晌,金熙怜终于开口,细听的话,竟是有一丝无助和悲哀。
“豪哥的事我听说了。”怕金熙怜挂断电话,廖涛急急道,甚至有些微微的
息,“当初,多亏豪哥帮我。告诉我你在哪里,我帮你离开。”
“是吗?”金熙怜低低的笑了声,“那敢情好,你来吧,我和我哥在一起。”
“什么?”廖涛明显一惊,金熙豪不是已经…金熙怜尖锐的声音却再一次传来,“记得,你一个人,绝不许带任何人来!”
“大哥,你真要——”虽然被廖涛踹下车,彪子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回答他的却是廖涛发动车子绝尘而去的声音。
既然金熙怜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那当然就要一个人,那是个多疑的女人,廖涛明白,金熙怜有多可怕。
“即使明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会跑过来——”金熙怜拽住杨可的头发朝着脸上又是一巴掌,“你这*,他可真是,爱你啊!”
眼泪却随之落下:
“可我也爱他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说道最后一句,宛若绝望的狼嚎。
自己是真的爱上廖涛了啊,可廖涛,不爱自己,不但不爱自己,他还出卖了哥哥!
从金熙豪惨死在车中,金熙怜就马上断定,肯定是有人怈
了哥哥的事情,不然,察警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
那个人是也只能是廖涛。
哥哥一向是很小心的,这次是因为自己,才会对廖涛丝毫不加防范!
是自己害死了哥哥!所以自己该死,杀死了哥哥的严谌更该死,还有廖涛,也必须要跟着自己一起去地下找哥哥请罪。
“是谁?你刚才跟谁打电话?”听着金熙怜不断狂疯的大笑,杨可內心充満着恐惧。
“我们赌一下吧,”金熙怜古怪的看了一眼戴在杨可手腕上的百达翡丽,“看那两个爱你的男人,谁会先过来,谁先过来了,我就会把你奖励给谁怎么样?”
又神经质的自言自语道:
“我猜会是廖涛,亲眼看到廖涛占有你,你说严谌会不会马上拔
杀了廖涛啊?”
又皱紧眉头:“廖涛是我的男人,我怎么能让给你?不行——”却又叹气,“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男人都不好找!我一定要让严谌痛不
生,对,痛不
生…”
杨可听得
骨悚然,刚要动,脖子后面却是一凉,旋即一阵刺痛传来:
“别动,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很快,一阵汽车的引擎声传来。
金熙怜左手持匕首,抵上杨可的咽喉,右手熟练的拿起手
,把弹子上膛。
汽车停好,随着拉开车门的声音,廖涛高大的身影随即出现。
杨可再想不到会是廖涛,惊得一下张大了嘴巴。
“小怜——”廖涛的眼睛淡淡的掠过旁边的杨可,最后停在金熙怜身上。
“站住!”金熙怜却是丝毫不领情,匕首一用力,有殷红的血从杨可脖子上涌出,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她吧!”
“你不相信我?”廖涛摊开手,一副有些失望的样子,“我承认,这个女人对我来说很是与众不同——”
语气却一转:“可是小怜,就如同你爱我,可这会儿也会拿
指着我,你认为,我会把这个女人看的比我的青龙帮还重要吗?你要是不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杀了她!”
“是吗?”金熙怜咯咯笑道,似是有些相信了,“那好,廖涛,脫下你的服衣。”
廖涛毫不犹豫的把身上的西装甩了出去,很快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隐约能看见下面纠结而充満力感的肌
。
金熙怜小心的把自己身体缩在杨可背后的阴影里,有些着
的看着廖涛
壮的体格,眼里说不清是喜悦还是绝望,半晌一个字一个字道:
“继续脫。”
廖涛苦笑一声,却也并不抗拒,到得最后,浑身上下脫得只剩一件黑色四角短
,这才住手,看向金熙怜:
“还要脫吗?”
“涛哥——”金熙怜眼神不断变换着,终于歪着头道,“涛哥今天好乖啊!这个样子的涛哥,我怎么下得去手?”最后一个“手”字出口,却是抬起
,对准廖涛的左腿就是一
。
廖涛猝不及防一下半跪在地上:
“小怜!”
“廖涛——”杨可心猛的一跳,強忍着才把到了口边的惊呼给咽了回去。
金熙怜吹了吹
口,静静的聆听了片刻,终于
出満意的笑容:
“怎么样,涛哥,还能走吗?别怨我,现在,我必须时时小心。”
廖涛却已经缓缓起身:
“算了,是我没保护好豪哥,这一
,是我该得的惩罚。”
说着,抬腿就往两人身边而来,惨白的月光下,能看到一条黑色小蛇蜿蜒着从廖涛的小腿处爬下,很快洇
了他所走过的路面。
那般平静的模样,就是金熙怜看了也不噤一怔,微微晃神下,握着匕首的手不觉偏离了杨可的要害。
下一刻,一颗弹子无声无息的飞了过来,金熙怜惨叫一声仰面栽倒。
手里的
一下摔了出去。
严谌宛若一只利箭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没想到金熙怜这么狡猾,竟是一直躲在杨可背后,就是脑袋也蔵在黑影里,若不是那匕首方才微微反
出的一点月光,还真是找不到一丝破绽。
只是,还是不能确定方才那一
是不是把金熙怜这个女人给当场击毙!
廖涛已经冲到杨可近前,耳听得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一把拽起地上的杨可,头也不回的朝着后面一推:
“接着——”
抬手便要去捡金熙怜刚才掉落地上的
。
却不防本已躺在地上的金熙怜忽然一跃而起,右眼明显已被击穿,甚至还有半拉眼珠子吊在鼻子旁,却是神情狰狞的朝着廖涛就扑了过去:
“廖涛,我们到
间,作对夫
…”
“廖涛——”严谌大惊,一手抱住杨可一手抬起
,随着“啪”的一声响,金熙怜眉心中弹,手里的匕首却也同时狠狠的送进了廖涛的后心。
廖涛眼神涣散,吃力的挣扎着最后看了一眼正拼命跑过来的杨可,神智渐渐模糊——
六岁那年,自己牵着珂珂的小手,在那条曲折的山路上不住奔跑,可两天没吃饭,自己根本就跑不动,珂珂一路跑一路哭,嘴里不住念叨着,“涛哥哥,别扔下我,涛哥哥,别扔下我——”
自己死死的攥住她的手,想说,珂珂没事,涛哥哥会带着你一块儿跑,涛哥哥一定会救你出去,哪知道手却突然一空,再回头,已经不见了珂珂的身影,一道道闪电劈下来,被人贩子倒拖着在泥地上走的小男孩,只能绝望的听到旁边的山沟里传来一声隐隐的啼哭,便没了任何声音…
珂珂,这次,我终于,救下了你,对不对?
…
五年后。
“萧婧,有人探监。”
剪着齐耳短发的萧婧低着头从牢房里走出来,窄窄的过道里,有几缕调皮的阳光在身前不住蹦跳。萧婧伸出手,似是想要触摸,却又有些恐惧的收了回去,只是这一抬手间,手腕上却是显出好几道深深浅浅的疤痕来。
却在看到前来探监的人时,神情明显一震——竟然是,萧仲儒。
又很快恢复冷漠,按照看守察警的指示,坐到指定的位子上。却是故意让自己手腕上的刀疤j□j出来。
“小婧——”几年不见,萧仲儒明显苍老了许多,再不是原先那般意气风发的模样,眼睛落在萧婧的手腕上,神情愈发苍凉:
“孩子,听爸的,别再做傻事了…”
又絮叨了很多,一直到半个时辰的接待时间结束,萧婧都没有说一句话。
“时间到——”法警上前要带萧婧离开。
萧婧起身,终于说了一句话:
“替我,看看廖涛——”
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第二天宿醉醒来,却是躺在两个男人的怀里,逃出来时,自己错手杀了其中一个,这么多年来,不是不恨廖涛的,那夜一,为什么要把自己丢在哪里?杨可,就那么重要吗?
可,还是忘不掉他…
这么多年了,也就廖涛和萧仲儒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曾经真的对自己好过吧?
至于妈妈秦岚,从自己入狱以来,却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萧仲儒擦了下眼角的泪,步履蹒跚的迈出监狱的大门——知道萧婧想些什么,可自己又怎么敢告诉她,其实秦岚,早在四年前她出事的那天早上,就杀自身亡了!
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吗,走错一步,就真的再不能回头了!只能接受老天一次比一次更严厉的惩罚。
回到江海,稍微洗漱了下,萧仲儒便挤上了开往SK医院的公
车,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牵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萧仲儒眼睛一热,身体却下意识的缩到了花坛后面——那是自己的小外孙女吧?
珂珂好像更加漂亮了,记得昨天看报纸,上面有珂珂的新闻,说是又拿了际国服装大奖…
苏珂,也就是曾经的杨可,明显没有注意到花坛后面的萧仲儒,只顾跟着不时调皮的摘下朵花儿的女儿,嘴里不住道:
“安安,又调皮,妈妈要生气了——呀,不许蹦,那儿太高,摔一下怎么好!”
被劝阻了的安安明显有些不太开心,嘟着小嘴道:
“妈妈又骂安安,安安不喜欢妈妈了,安安喜欢舅舅——”
“哎哟,谁惹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一个好听的男子声音在走廊的另一头响起,却是穿了一身白大褂的廖云,正接了出来。
看安安欢呼着一下扑进廖云的怀里,苏珂无奈的叹了口气:
“廖大医生,瞧瞧你把安安宠成什么样子了?宠坏了你可要负责!”
“什么宠坏了!”廖云俯身在安安的小脸蛋上响亮的亲了一口,不満的瞧了一眼苏珂,“你和谌哥都是大忙人,还宠坏,我们家安安都成小可怜了!”
“就是——”安安搂住廖云的脖子,“舅舅,我们快些去看大舅舅好不好,你看,我给大舅舅带了花儿呢!”
“好,好。”廖云脸上満是宠溺,又亲了安安一口,本想要抱,小丫头却是乖觉的很,忙闪开,一本正经的道,“安安想自己跑。”
妈妈说过,云舅舅身体不好,要自己多爱护舅舅。自己这么爱云舅舅,可不要云舅舅也和涛舅舅一样一直一直躺在
上睡——
苏珂的脸上却闪过一丝感恩的神情,是的,涛哥一直在睡,可,好歹,他还活着。
虽然这些年来,也相继请了很多专家,却始终没能把廖涛给醒唤。
只是苏珂和廖云心里,廖涛却仍然活着,虽然他在睡,却一定仍是有感觉的,所以,无论心里多么难过,自己都会努力一天比一天更幸福的活着。
这样,即便睡着的涛哥,也是会开心些的吧?
“廖大夫——”有病人拦住了廖云的路。廖云冲苏珂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苏珂笑了下,廖云现在也是际国知名的专家了,每天病人多到不得了,若不是自己给院长下了死命令,每天必须限定病人人数,怕是非累坏不可。
自顾自牵着女儿的小手往廖涛的病房而去。
苏珂静静的在病房门口站了片刻,终于迈步走了进去,安安明显很喜欢廖涛的样子,握着廖涛的手叽叽喳喳的叫着“舅舅”——
因为一直睡着,廖涛又特别高大,身材就益发显得瘦削。
苏珂熟练的洗了
巾,小心的掬着廖涛的头,帮他擦脸:
“涛哥,你怎么这么懒,都睡了这么久,还不醒?你知道吗,明天是安安三岁生曰,你要是赶紧醒来的话,说不定,还可以赶上给安安庆祝三岁生曰呢。她出生时,你都不来看一眼,一岁生曰和两岁生曰也耽误过去了,你真要睡到连三岁生曰也不帮她庆祝吗?咱们的小公主,说不定会生气的,安安生气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好,她会咬你这个舅舅啊——”
“妈妈撒谎!”安安却不乐意了,转头议抗道,“安安不咬人的,安安就是亲一下吗——”
说完,手脚并用的就要往廖涛身上爬:
“安安只是想亲舅舅——”
苏珂吓了一跳,唯恐安安会碰到揷在廖涛身上的那些管子,忙去抱安安,安安调皮的往旁边躲,哪知一下踩空,从
上跌坐下来,幸好抓住了廖涛垂着的手,才不致摔得太狼狈,却是哇的一声就大哭起来:
“妈妈坏,打安安——”
甚至使
子的来回晃
着廖涛的手:
“涛舅舅,你快醒过来,帮安安骂妈妈好不好?妈妈她好凶…”
“你这孩子,好了好了,妈妈错了——”看安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珂也很是心疼,忙抱住女儿,“安安不哭了,也不要晃舅舅的手了,舅舅手会痛的——”
听说利廖涛手会痛,安安果然愣了一下,半晌才菗泣着倚在苏珂怀里:
“安安错了,可是妈妈,是舅舅他抓着安安的手不放…”
“傻丫头——”苏珂亲了安安一口,神情忽然一怔,“你说什么,舅舅,抓着你的手——”
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果然看见廖涛的手正有些挛痉的虚虚握着安安的手,眼泪瞬时
了一脸。
外面又一阵脚步声传来,却是廖云听到安安的哭声忙赶了过来。哪想到,却看见苏珂也瘫坐在地上,母女俩抱着廖涛的手全都是一脸的泪。
“怎么了?”廖云简直哭笑不得。珂珂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和安安一样哭鼻子。
“涛哥,涛哥,”苏珂的眼泪却是
的更急,半晌才菗泣着道,“涛哥的手,会动了!”
所以说,睡了五年之久的涛哥,终于要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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