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长得像你的老相好?
一路上,残翅蝶高高低低地飞着,却是始终环绕在陵墓外围的山林间,没有想要飞进去的意思。
差不多走了将近半个多时辰,皇甫长安几人才绕进了一个山谷的边缘,那山谷的谷底极低,然而目光所及,隐约之间似乎还能望见谷底下
拔遒劲的百年大树。
只见残翅蝶在山谷上方慢悠悠地转了几圈,便又顺着一个方向往下振翅飞去。
“就这样下去?会不会有诈?要是又碰到那群鳄鱼…”
花
略微迟疑,倒不是因为惧怕那骇人的巨鳄,只是那玩意儿实在有些难
,饶是他们武功再好,若是掉进了鳄鱼堆里,只怕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怕什么!来都来了,难道就因为几条鳄鱼打道回府?”
闻人姬幽不屑地撇了撇嘴角,一双眼睛眸光烁烁,她才不会说…其实她巴不得遇上那些鳄鱼,所谓一回生二回
,交道打多了,自然就能知道该如何驯服那些凶煞的巨鳄。
要是能把那么庞大的家伙驯良成宠物,啧啧…那霸气就不只是侧漏一点两点了好吗!简直拉轰得要屎啊有没有?!
骑老虎逛街神马的她早就已经玩腻了,倘若能驾着鳄鱼走在大街上,哦呵呵…横着走算什么?倒着走都毫无庒力!
回眸瞟了眼闻人姬幽那亢奋得有些过了头的神情,皇甫长安先是淡淡地回了花
一句。
“其实…鳄鱼很好对付,本攻已经知道该怎么引开它们了…”
说着,总攻大人又
测测地走近到闻人姬幽的身侧,在她耳边庒低了嗓音,用一种颇为鬼魅的声调意味深长道。
“上回你看见没有…那些鳄鱼跟西凉城的一样,虽然体积大了三四倍,但有一个共同的嗜好…”
“什么嗜好?”闻人姬幽眨巴了一下眼睫
,说话从来不过大脑,直接就脫口而出,“难道它们都喜欢咬人的庇股?”
闻言,正走到山崖边准备探出脑袋去仔细察看的皇甫凤麟蓦地步子一滑,险些站不稳脚,一头栽到了山谷下面!
次奥,咱能不提这档子事儿吗?!再提劳资对你一生黑啊!
那厢,总攻大人也是微微一滞,本打算把话说得隐晦一点,然而考虑到对方那令人不忍直视的智商,到底还是说了个明白。
“庇股也好,大
肌也好,那些怪物喜欢吃的就是‘人
’!所以…想要引开它们,只要丢个人下去喂它们就好了…你说,是不是很简单?”
听到后半句,肩头冷不防被总攻大人搡了一把,闻人姬幽顿觉菊口花一紧,下意识回头瞅了她一眼,在对上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后,闻人姬幽不由得扭开脑袋东张西望,装作没听到总攻大人讲的话…尼玛!现在圣君爹爹不在,小祀也不在,正是总攻大人杀人灭口的好时机有没有!
万一不小心得罪了总攻大人,被她随手那么坑上一把,嘤嘤嘤…这个丧尽天良的女人绝
做得出把她扔到河里喂鳄鱼的事儿来,一点都不用怀疑!
想到这里,闻人姬幽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搭腔。
“奇怪…”忽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花
眉头微蹙,转向皇甫长安,“如果这些巨鳄当真喜食人
,那…那些‘食物’又是从哪里来的?据我所知,白帝城一带人丁并不兴盛,倘若一下子消失了这么多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呵…谁说一定要从白帝城要人?这儿地处紫宸和夜郎的边境,两国虽未大动干戈,但小擦摩从未间断,再加上前段时间夜郎內
死了不少人…只要他们想要,随便去
葬岗逛上几圈,就能拉上満満的几大车…”
“没错,但凡有动
,必会牺牲一大批人…”皇甫长安点点头,目光愈发幽暗了起来,“更何况,若是他们借助于冰室将尸体冰冻起来的话,便是保存个一百年也不是问题。”
此话一出,几人不由得沉默了许久,就连闻人姬幽都隐隐地察觉到…这件事,似乎越来越诡异了,完全超乎了常理的想象和推断。
巨鳄食尸,皇陵机关,三国战
,武林夺宝,江湖纷争…所有的事似乎都能联系在一起,关键之一就是那九魄龙灵骨,关键之二,就是那深不可测的魔宮宮主!
“这么说起来…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宮狐狸绮丽着一双冷魅的凤眼,于美
之中透
出几许凌厉的锋芒…原本江湖仇杀门派纷争是很正常的,然而,最近闹得似乎有些过于
烈了。
顿了半晌,也不见宮狐狸继续开口,皇甫长安忍不住抬手捅了一下他的小蛮
,催问了一声。
“快说啊,你想起了什么事?”
现在正值多事之秋,皇甫长安的直觉告诉她…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一旦出现什么异常的现象,都有可能跟此事挂钩!
魔宮,白帝城,紫宸,天启…乃至夜郎,几乎到处都有千镜雪衣那厮态变的影子,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之中,影响着整个九州的局势!
所以…皇甫长安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但凡天下
了件大事儿,十有**,都跟千镜雪衣脫不了干系!
“前段时间我曾听岳父大人无意间提及,近来数月魔宮多有出动,在江湖中率先挑起了不少事端,有数十个与魔宮结仇门派都被灭了満门,而且在屠戮结束之后皆是付之一炬,烧得一干二净,连尸体都极少留下。我怀疑,那些人根本没有死,而是被抓走关了起来…”
“抓活人?这不太可能吧?魔宮出手…还会刀下留魂?”
就她所接触过的魔宮爪牙,多为穷凶极恶的家伙,哪能善良到留人性命,不在尸体上补上几刀剁成
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好吗!
闻人姬幽跟着点了点头,附和着哼了一声。
“魔宮从不养废物,怎么可能会收留那些
七八糟的家伙?显然是火太大,把人都烧成灰了嘛!”
却不想,在听到宮狐狸这样揣度之后,花
的面色就逐渐凝重起来,尔后垂眸沉思了一阵,才轻启薄
,一字一顿地开了口。
“据先辈所言,魔宮每隔十五年都会举行一次活人祭祀,每次都要烧死足足九百九十九个活人…这也就是魔宮为江湖所不容的最大因由!”
话音落下,皇甫长安陡然一震,眼中闪过几许无可置信!
她是有听说过魔宮的活人祭,然而当时只简单地认为祭祀最多就牺牲几个妙龄少女,却没想到其具体的人数,竟然会有这么多!
这魔宮当真
森恐怖,妖气太重!难怪从魔宮出来的人一个个都那么
怪气,光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寒碜到心底里去,毫无任何人情味儿可言!
蹙了蹙眉头,皇甫长安忽然想到有人好像在她面前提过跟这档子事儿类似的话,但是一时间却是挠破了脑袋也想不起来对方是谁,又具体说了哪些话?
“哎呀!蝴蝶要飞远了,我们快点下去吧!”
闻人姬幽踮着脚尖盯着飞向远处的蝴蝶,眼皮子一眨也不眨,对花
说出口的那番骇人听闻的话,却是没有太大的反应。
身为魔宮中人,从小就见惯了杀戮,对于魔宮里头这些腥血残暴的惯例,闻人姬幽早已习以为常…跟闻人清祀一样,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是非之心,善恶之念,对他们而言都是一纸空谈。
“公子,怎么了?”
看到皇甫长安沉下了面色,花
不免在眼角勾起几分担忧…若非这件事牵扯到皇甫长安体內的水麒麟,他绝
不会让她冒这样的险!
在这之前,他见过千镜雪衣几次,那个冰山般的男人除了让他觉得不舒服之外,还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大巨的庒力,因为他一直对其避而远之,却不想皇甫长安在
差
错之中,还是招惹上了他。
抬了抬眉梢,皇甫长安收敛思绪,回眸瞥见宮狐狸随手掏出一方绣着
红梅花的巾帕在边上擦拭佩剑,即便瞳孔一缩,想起了那句话的渊源!
曾经,菡萏公子有提醒过她——
“魔宮之事少知为妙,一旦牵扯其中,就凭你们折菊宮的那几个人…哼,连
牙
都不够!”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然,这一次我们先回去,再另行…”
就算她可以孤注一掷义无反顾,然而…倘若因为她一个人,却要赔上那么多人的安危,皇甫长安思虑再三,始终还是无法做到!
“啊啊啊——!”
犹豫的话语被闻人姬幽的几声惊叫所淹没,皇甫长安与花
立刻朝下探望:“发生什么了?!”
“啊,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闻人姬幽抬手抹了把虚汗,眨眨眼仔细望着前方的浅滩…尼玛,没有人啊!可是刚才那团没有脚的影子,该不会是鬼吧?!
不消片刻,皇甫长安几人也从山崖上顺着石壁跃下了谷底,时至黄昏,谷中低
腾起了薄雾,能见度降低了不少,但还能看清浅滩那侧的碧水清湖。
皇甫长安顺手往湖中扔了一枚手榴弹,炸起一片水花之后并未有什么别的反应…看来这里没养什么巨鳄,倒还算全安。
残翅蝶摇摇摆摆飞得越来越快,沿着湖边飞了一阵,忽而急转方向朝湖对岸飞去。
“那边有什么?”
隔着薄雾,皇甫凤麟瞧不清对岸的状况,皇甫长安眼力虽然好上许多,也是隐隐约约瞧见阴影,看得不真切。
花
适时递上在总攻大人的指导下
打细做
来的
你望远镜,皇甫长安扬眉一笑,接过
你望远镜凝眸细看…之间湖的对岸还是山林,只不过那两座山挨得极近,在山脚处裂开了一道狭
。
难道那就是入口?
摊开花
搜罗到手的地图推断了一番,可以看出…翻过那座山,不远之后便是紫宸皇陵的所在之处,他们绕了一大圈,果然还是找到了这个地方!
对此,众人颇有些柳暗花明的感慨,然而…随着天色的推移,谷底的瘴气愈发浓厚了起来,哪怕他们都有着踏水独步的盖世神功,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想要找准方向,绝
不是一般的困好吗!
只是好不容易走到这里,谁也不想轻易放弃,感觉他们想要的那个答案…就卡在喉咙里面,呼之
出!
所以,这个险…就算不能冒,他们也冒定了!
正在众人迟疑之时,湖面上忽然响起粼粼水声,似乎有人划桨而近。
皇甫长安循声望去,见到暗雾之中果真闪着一点光源,艄公的船只越来越近,船头却没有人。
待船只靠岸,众人这才看清这船造得极为讲究,便连造船的木材也是上等的林木,雕花布帘,漆彩红灯,嵌玉镶珠,却是女儿家的花船。
见状,皇甫长安几人不由得面面相觑,尼玛…这是哪家的姐小,好有钱!
“夜寒
中,几位不如上船喝杯茶?既然来着这杏花谷,不乘一番这桃木舟岂不可惜?”
妙龄女子款款而出,粉黛峨眉,袅娜多姿,连声音都好听得蚀骨**,看得皇甫凤麟的眼睛都直了!
皇甫长安忍不住斜过去一记眼刀,暗暗捅了他一下,皇甫凤麟这才缓过神儿来,竟是中了媚术!
“还愣着干什么,上船啊!”
见皇甫凤麟发呆,皇甫长安不忍翻了个白眼儿,亏这厮还说要保护自己,特么连这点美
都承受不了,也忒没用了好吗!
看看人家花
,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这才是真正的坐怀不
柳下惠有没有?!
“等等!”就砸总攻大人暗暗夸赞花
的时候,花
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抓了她,“这个女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次奥!尼玛这只更没出息,居然用这么老掉牙的搭讪方式,简直丢人现眼!
“呵呵…”皇甫长安扯起嘴角轻轻一笑,回眸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问道,“是不是看着很像你的老相好?嗯?”
那厢,花
的脸色却是愈发的幽暗苍白。
“不,她是我师父的老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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