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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1)老公不为人知的一面
 陈母给在客厅里的儿子倒了杯水后,说:“和朱‮姐小‬谈谈吧。”

 陈孝义抬头看了看站在窗台边一声不语的父亲,回头对母亲说:“我知道了。”

 也好,有些事先说清楚,免得彼此误会加深。断了这人念头,也能断了父母的念头。

 陈母就此拉着陈父到了屋外。陈父扔下手里的报纸时,看了看儿子,表情复杂。

 客厅里,陈孝义将母亲倒来的水杯放回到茶几上。朱坐在侧边的沙发,拿出‮机手‬用手指在触摸屏上划着信息。见他望过来,抬起杏眼,冲他笑了笑。

 陈孝义别过脸,觉得这真是件荒诞至极的事,之前相亲倒也算了,可这女的怎么回事,不会什么都没有听说,现在居然非着来看他。

 “朱‮姐小‬。”

 “嗯?”

 “我不知道我母亲和你说过了些什么,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没有找对象的打算。”陈孝义想,这样冰冷的拒绝的言语,应该让这个看起来很骄傲的女人可以打消念头了。

 哪知道,朱说:“因为你心里装了一个女人吗?”

 陈孝义不怕在这时候把话说绝了,抬起头,道:“是的,除了她,其她人我不作二想。”

 朱因他毫不避讳的坦白,咬了咬:“你可真是个痴情又冷酷的男人。可是,我听伯母说,对方是没有毕业的‮生学‬吧?陈中校,你应该不是个愚蠢的男人,会做出这种自毁前途的事情。”

 “我可以等到她毕业。”陈孝义的回答不假思索。

 “毕业?”朱笑,“这么说,离她毕业这三年时间里,你是自由身,这不妨碍我追你,对不对?”

 “朱‮姐小‬!”陈孝义沉了脸,“我相信你也不是个傻瓜,会做出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情。”

 “我怎么不仁不义了?既然你们两个都没能确定关系,我追你是法理可容的事情。”朱没有顾着他那张难看的脸,径直端了杯茶。

 “我说了我心里不会有其她女人。”

 “那也没有关系。三年的时间,胜负未定呢。”

 既然话语无法沟通,陈孝义站了起来,指向门口:“请你走。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朱就冲他这句冰冷的遣客词,又笑了:“有没有人说你其实对女人庒不了解。”

 他冷眼看着她:“我只知道从没有一个女人傻到听对方说了这些话后,依旧不依不饶的。而且对的是只见过一次面连了解都谈不上的男人。”

 “好吧。”朱优雅地把高跟凉鞋踩回在地板上,‮机手‬放回了手提包,作势拍了拍裙摆站了起来,“你拒绝我是你的权利。我追求你是我的权利。”

 陈孝义背过身,听着屋门在身后传出轻微的关响,猛地是将拳头砸在了茶几上。

 朱走到楼下时,正好陈母拽着陈父走过来,问她:“小朱,两人好好谈了吗?”

 “谈过了,阿姨。”朱笑眯眯道。

 “那谈得怎么样?”陈母希望儿子能就此回心转意,这是多么好的女孩子,比彭芳不知道好多少倍。其实,她这个做妈的不是挑剔儿子的对象,但是儿子挑对象总得挑到个正常的吧,至少,不要误了自己前程才行。

 陈父看了看老婆,没有说话。

 朱道:“阿姨如果放心的话,这事儿都交给我处理,好不?”

 “好,好。”听到这话,陈母心里乐开了花,连声应好,送朱走。

 陈父没有看老婆,自己一个人上楼,到了楼上,看见儿子回自己房间去了,客厅里只剩下个摔碎的杯子,于是‮头摇‬叹了口气。

 这事后来据高大帅转述到两爷那头后,众人不噤都为陈孝义犯了愁。

 “以前,陈伯母都不是这个样子。我记忆中她很和蔼很亲切很懂理的。”姚爷想不大明白这里面的道理,“怎么现在变成和某某一样了,好像和某某是多好的姐妹。”

 这个某某,指的就是蒋母。

 君爷却是很了解地说:“这种手段很常见,不止囡囡她婆婆一个。再说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若是你让陈伯母在孝义这事发生之前去评论囡囡她婆婆做的事,八成也是骂着囡囡她婆婆不会做人。没觉得自己做错,只觉得囡囡她婆婆是错。”

 “当妈的关心儿子是没有错。”高大帅为难地摸着下巴颌,“可孝义怎么办?”

 “问题,我觉得还是出在这个女的身上。”号称女人通的姚爷分析,“如果她拒绝了,陈母会受到打击,再找几个都不能成功的情况下,自然而然就得放弃了。”

 “对啊。”高大帅听着很有道理,拳头砸在‮腿大‬上,激动地说,“这女的是怎么回事?是骄傲的恐龙大王吗?自称战无不胜的女武神?被人拒了反而雀雀试的,像爱找的!”

 “咱们不说她是不是爱找的,咱们只想怎么赶紧让她转移目标。”姚爷指道。

 高大帅接着见两爷都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周身顿时冒起了皮疙瘩:“爷?”

 姚爷眯了眯眼,拍拍他肩头:“高大帅,我们都觉得呢,这任务非你才能胜任,就凭你名字里这个帅字。”

 高大帅听出两爷是要让他牺牲相去‮引勾‬朱,紧张地拉了拉衣领:“你们觉得我行吗?”

 “怎么不行?都说有你这个帅字招牌了,有女人能拒绝你吗?”

 高大帅怎么听怎么怪异,看回姚爷那张万人的妖孽脸,说:“姚爷,没有女人能拒绝,这说的是你自己吧?”

 姚爷白了他眼睛,道:“这要说的是我自己,那我早在我自己名字里面加上高富帅三个字了。”

 高大帅听着还真觉得有理,点点头说:“当年我爸妈怎么不给我起名为高富帅呢?就只差一字之别,都害得我被女人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我明明也是个有钱的富家‮弟子‬。”

 听高大帅胡侃的好处在于,多糟糕的心情都能一扫而光,变得阳光明亮。赵文生走进来时听了高大帅这番胡侃后,果然心情大好。连先前埋怨陈孝义的心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好像没有道理。陈孝义不是没做,能做的都做了。

 高大帅整理整理军装,打听清楚朱的住处后,拿电话叫了束花,准备捧着花儿去‮引勾‬美人。临走前,不忘向君爷复命:“君爷,您让我去调查你妹妹那事儿,您还是自己去问你妹妹吧。我真不想得罪你们两个。”

 本是悠闲自得翘着二郎腿的君爷,听到他这话,脸色一黑:“怎么?她察觉到你了?”

 “具体,可能是有人漏了风声,或者是她自己‮感敏‬,反正,她是知道我在监察她学开车的事了。”高大帅这话说完,闪的快,刚关上门,听见君爷的一支笔扔到了门板上嘭一声。

 “这小子,连这么点庇事都办不好!”君爷起身后,怒气冲冲地走回到办公桌前。

 姚爷没有多想,直接说他:“她想学就让她学呗。反正有那么多‮察警‬叔叔看着她,出不了事。”

 “要是她过了驾考呢?”君爷瞪着任何一个敢为蔓蔓求情的人。

 “不可能吧。”姚爷琢磨着说,“如果她真是过了驾考,也就没有你说的那个毛病了。那不更好。”

 “想的天真!”君爷摔了本子,“她要是真的完全好了,还会做噩梦?还会整天胡思想我这个哥会出事?”

 心理阴影这事真不好说,有人存一辈子都没法消除,而且平常看起来很正常,只有在特定条件下发生的机率极大。

 姚爷听到他说蔓蔓仍在继续做噩梦,就不敢说话了。

 君爷坐下来,手指着眉头,是想着:既然都被她发现了,是该就此摊牌?还是等到了路考的时候,做手脚让她过不了?

 “你不要和她吵。买通考官让她不过算了。”姚爷清楚他在想什么,直接和他说。

 赵文生在旁边听到他们这提议,感觉十分怪异,扶着眼镜想笑:生平第一次听说,有人买通考官是为了弄个不及格?看起来,也只有在蔓蔓身上能发生的事。

 君爷“嘭”掌心打在桌上,包公脸道:“买通考官让她过不了,这还不容易?我就让她考到老去!”

 姚爷和赵文生互相对上一眼:让蔓蔓考到老都考不过驾照,君爷这决心真够绝的!

 …

 蔓蔓现在半天在家照顾小孩,下午偷溜去驾校。刚好,老公这两天请了假在家。知道老公是为了彭芳的事在忙碌,蔓蔓抱着小儿子在旁边观望着,瞧着能不能帮上忙。

 小西西不像妹妹小南南,被父亲一引,对电脑的‮趣兴‬蛮大的,经常自己伸出小手想摸键盘,嘴巴偶尔哇唔哇唔地叫。大脾气公主则完全不像哥哥,被父亲抱到电脑面前仍无动于衷,一脸鄙夷的神气,好像在说这块大笨铁是多么傻蛋才会去用的东西。

 蔓蔓每次看到小女儿,都会想起自己对电脑的‮趣兴‬缺钱,有点汗颜。

 老公是个电脑通,她是个电脑白痴。说出去,是让人笑话的。

 蒋大少不知是从哪里听说了媳妇被人取笑为电脑白痴的事,这同时影响到了他这个做老公的不胜任本职的声誉。恰好这两天有时间在家,顺道修炼下媳妇的电脑技能。如此一般,歇息的时候,他就抱过小儿子,让媳妇坐到电脑面前练习五笔。

 五笔是很基础的打字技能,可蔓蔓怎么学都学不会。那些繁琐的字,能让她急得掉头发。

 小西西看着妈妈啪,一键打错,啪,又一键敲错,张着无牙的嘴巴呵呵呵地笑,好像自己都要比妈妈聪明。

 儿子能笑妈妈,蒋大少可不敢笑媳妇。但是,以他这个电脑专家阅人无数的经验,依旧作证了之前他对蔓蔓小媳妇的评价:一辈子都教不会的电脑白痴。

 没‮趣兴‬的东西,怎么学都不行的。

 蒋大少摇‮头摇‬,不敢直接说媳妇,拿女儿小南南来说:“我看南南对电脑没‮趣兴‬,却是对大舅子那个药箱整天着口水。”

 蔓蔓想到这个就更气了:“怎么没有一个想到拿我那支画笔呢?不然,拿我厨房里的汤勺都好。他们两个,究竟是不是我生的?”

 “就是你生的,才不会喜欢拿画笔或是汤勺,对不对,西西?”蒋大少抓着儿子的小掌心拍拍手,无比自豪儿子要继承父业的天赋。

 蔓蔓恼得,踢老公一脚:“你别得意。两孩子都没有抓周呢。天知道将来他们会怎么选择。我当年想学画画,是七八岁的时候的事了。你那时候出生,不是也家里没有电脑吗?”

 “蔓蔓,这天赋就是天赋。西西的天赋就在这里,你否认不了的。不信,你让他打键盘。我相信,你刚才打错的字他都能打出来。”蒋大少信心満満地和媳妇打赌。

 蔓蔓偏不信琊着,抱过儿子。小西西举起小手,摸着键盘,有模有样的,很认真的,啪啪啪,敲着。刚好敲出她刚才打错的汉字。蔓蔓见着都目瞪口呆的:儿子这是天才?

 小西西咧着无牙的小嘴冲父母笑,卖萌至极。

 蒋大少马上抱起儿子亲脸蛋,道:“我儿子就是聪明!”

 “瞧你美的!”蔓蔓怒:老公这不是捧儿子踩她这个媳妇吗?

 哥哥尽是得到父亲的心,躺在一旁睡懒觉的大脾气公主不高兴了,撅撅小嘴角。蒋大少忙着又亲亲女儿安慰。

 一家四口玩得正乐乎。笔记本上,嘀嘀嘀,发来一连串信号的响动。

 蔓蔓立马让开位子。

 蒋衍坐在电脑前,仔细地分析完一连串数据,抱起手,皱起了眉头,一副少见的严峻的态势。

 蔓蔓屏住声息好一阵后,问:“怎么说?”

 蒋衍沉着气道:“果然,那边的人让她帮忙了。”

 “那边的人?”

 “鲁玉和薇拉承认了,戴兴伟之前给他们在给‮府政‬机关装的相关软件上开了后门,这样数据能直接通过服务器外到戴兴伟的电脑上。而戴兴伟的这部电脑,现在已经是落在对方的手上。”

 “那这怎么办?很危险吗?漏不能堵住吗?”

 “漏要堵能堵。但我们是在后门上安装了反侦察程序,希望能截取他们获得的数据库。这样,我们也能追踪到对方的地址。问题在,他们很狡猾。之前一直没有动作。直到近来,找到了能替代戴兴伟的计算机高手,才敢来动。”

 “你意思是说阿芳被他们利用了来对付你们?”对这点,蔓蔓不大相信。毕竟彭芳怎么说,也只是个未毕业的‮生学‬,未必有这个能力应付老公这样的高手。

 “蔓蔓,计算机和其它行业一个显著的不同,在于和年龄的关系几乎是成反比。许多计算机天才,之所以被称之为天才,都是因为在他们年纪轻轻的时候铸造了辉煌。像我,最辉煌的时候不是在现在,是在我念高中的时候。那时候,我根本都没有想到去念军校,和儿那远大的志向根本没法比,只是把编程当做‮趣兴‬业余在玩。但是,就因为这样——”

 蔓蔓认真地倾听老公鲜为人知的一面。儿子小西西坐在她膝盖头上,同样专注地听着老爸讲话,小眼珠子睁得叫圆溜溜的。只有大脾气公主,依然闭着眼睛偶尔撅撅小嘴。

 蒋衍咳了一声继续往下说:“我那时候贪玩,青少年都是这样的,学到了或是发明了点什么技术,很喜欢炫耀。我在一天內黑了数‮家百‬网站,并且对黑掉的每个网站发过去漏说明‮信短‬,指出他们网站技术上的种种缺陷。其中,不止国內网站,还有国外网站。”

 “你这样算不算犯法?”蔓蔓紧张地问。

 “黑客有两种。一种像是我这种,黑掉人家的网站不是为了窃取对方的数据或是损害对方的利益,只是为了提醒对方有技术上的漏希望给以对方改进的帮助,让对方不会中了其它黑心黑客的毒手。另一种,就是俗称的电脑罪犯了。他们攻击网站,只是为了牟取某种利益。”蒋大少解释。

 “那么——你都闹这么大动静了没人管你吗?”

 “这就要说到,在我那天的壮举之后,国外的黑客就瞄上我了。”蒋衍咳咳,又清了几遍嗓子,“因为被国外的顶级黑客都瞄上了,‮队部‬的首长找到了我,希望我能考进军校。”

 老公后面这两句过于潦草,连那个‮队部‬首长是谁都没有说明,蔓蔓当然也不好问,怕是涉及军事机密。不过老公这些话也证明了,老公确实很厉害。厉害的老公既然断定了阿芳的能力,八成是没错了,但是,蔓蔓仍是好奇地问一句:“阿芳真的很厉害吗?”

 “她比儿宝儿,都要有天赋。”

 听到说阿芳比两个小伙子都要有天赋,蔓蔓讶异地张大口:“是吗?我只知道你指导过儿和宝儿,你好像没有指导过阿芳,怎么知道的?”

 应该说彭芳一直看起来默默无闻的,任谁都没想到其深蔵不

 “当时审批了阿芳进保送名单的是,我‮队部‬里的一个首长,他现在主要就是物我们‮队部‬的预备役人员。阿芳设计的复制病毒程序,能增強病毒本身侵染能力的两倍以上,也即是说,极大地缩短了病毒攻击服务器时间使得在瞬间窃取到数据并且逃脫的机率增大至二十倍以上。”蒋大少说到这眯眯眼,神秘兮兮地与老婆说,“你还记得,陈中校那些‮趣兴‬爱好被人出来的事吧?”

 “阿芳干的?”蔓蔓讶,“看不出来!”

 “她同学或许有帮她,但绝对主要是靠她。因为,在她同学要触及到‮队部‬內部的人员档案痕迹的时候,是她亲自动手用病毒攻击方式切断了服务器终端,保护了陈中校的最终**。”

 蔓蔓只能用无以言语来形容此刻內心里的不平静。

 “孝义说她是个好姑娘。她的确是个好姑娘。正因为是个好姑娘,我们‮队部‬首长都很替她担心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蒋衍说到这,把笔记本合上,他的心情一样很不平静,是要走到阳台去透透气。

 彭芳在为对方做事,是被对方所利用了,还是有意这么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为的是套取更多的‮报情‬传递给他们呢?

 现在光是看阿芳的动作,还不能弄清楚。但阿芳失忆,似乎是‮实真‬的。

 赵文生他们这些不知情的,只会是考虑阿芳被绑架被拐,对于蒋大少他们了解阿芳能力的人,要考虑的则是更多,阿芳是否会助纣为,是否会触犯法律,危及‮家国‬利益?

 蔓蔓放儿子进小摇篮里,进厨房给老公找个西瓜,切了给老公解渴。

 蒋大少在阳台徘徊了一圈后,回到房间重新打开电脑,仔细思索下,按照刚才捕捉到的信号,反线发送信息。这么做,虽然有些鲁莽,但也是种赌注。

 中午,君爷回来吃饭,见到妹婿请假在家,不由生了些疑问。

 蒋衍说:“这两天酷暑,单位不忙,有闲假,我就在家里呆两天陪陪蔓蔓和孩子。”

 妹婿都这么说了,君爷没有多问。

 陆夫人把菜端出来。小儿子陆和陆司令都没有回来吃。就他们几个围在桌前。蔓蔓哄了两个孩子睡后,走过来,刻意地问了问大哥有没有阿芳的消息。

 君爷不客气地道:“哪有那么简单能找到人?不过出入京城的关卡都有留意了。他们想逃出京城,也不容易。”

 这话等于没说。蔓蔓夹了块放进大哥的碗里慰劳,道:“怎么不和白姐出去吃呢?”

 “你白姐忙着呢。你以为白每天像你只需要在家带小孩?”君爷夹起妹妹给送的块,一边不忘挖苦妹妹。

 蔓蔓瘪瘪嘴:这大哥真是的,哪天对她好一些,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夫人说话了,不爱儿子这么说女儿的,说:“囡囡又不是没有工作。她还要经营一家上千员工的饭馆。”

 “那质也不一样。”君爷道,“白那是坐班制。囡囡需要吗?”

 “好了,别说了,说来说去,我知道我比不上白姐。”蔓蔓道。

 果然,这大哥的听到妹妹这般妄自菲薄的话,又不乐意,回头说她:“你哪里比不上白了?”

 其余三个人就冲着他这话,忍俊不噤,却是不敢当着君阎罗的面笑。

 这话刚说到一半,突然间,咔,空调停止转动,停电了?

 陆夫人慌忙搁下碗筷,从书房里拿出空调的遥控器,对准客厅的挂式空调按了几下,完全没有反应。

 “可能是跳闸了。”蒋衍说,边是要其他人稍安勿躁,是走到客厅门口,掀开家里总开关盒的盖子检查,结果见一排‮全安‬开关,没有一个跳闸的。拉开防盗门,往外瞧,听到楼上姚夫人也在喊“停电了?”

 “怎么会在这时候停电呢?都没有通知。”陆夫人说,感觉特别奇怪的原因是,这种不通知的情况下停电,那是十年前才有的事情了。这里的小区管理可是军事化管理,十分严格的。

 君爷拿起话筒拨了电话到保安处问。

 由于停电,屋內不会儿就闷热了起来。蔓蔓忙是找了把扇子给躺在摇篮里的儿子女儿扇风,免得两娃一热身上要起疹子。即使这样,享受惯冷气的两娃,很快不高兴地嚷嚷哭哭起来。

 这时把孩子抱起来哄会更热。疼惜外孙子外孙女的陆夫人急着说:“快问问,哪家家里不停电的?”

 君爷已经与保安处通完电,问清楚了情况,说:“不用问了,这片区域突然全部停电了。已经通知了电力局的人过来,可能是外面哪个地方短路了。”

 大家想着,检修应该不是需要那么长的时间,现在电力局的人工作都勤快,而且这片区域涉及军事管理区,理应速度会更快。

 可是,等到君爷下午要去上班时,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这个电力依然没有恢复。君爷再拨了电话去问管理处,确定电力局的人早已经沿线在检查了,但一直没有检查出来问题。现在是已经出动到上层的技术人员出来,工程师出来,来帮忙解决问题。

 姚爷走了下来和君爷汇合时,贴着君爷耳边说了句:“不觉得这电停得有些奇怪吗?”

 “是有些奇怪。”君爷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怎么妹婿不上班在家。

 “蒋中校,你在家?”姚爷发现了蒋大少的存在,同样惊讶。

 蒋衍这会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眉头一皱,背了身去打电话。

 蔓蔓见着老公是一路走到了书房里,关上门不知干什么,明明书房里没有空调会很闷热,心里疑问着。结果,老公进去书房后不到十分钟,啪,开着的电灯忽然亮了起来,这是来电了?!

 凉凉的冷气吹过来,两娃凉快了,停止了吵闹。蔓蔓边停下快摇断手的扇子坐下来歇口气,边是对着从书房里出来的老公眨眨眼。

 蒋衍是匆匆忙忙跑到了自己家里打开笔记本电脑,果然屏幕上出现一连串的数据。

 这边,姚爷还和君爷在说:“我总觉得这停电的方式似曾相识。”

 “是有点像。”君爷道,“管理处的人说,是外面的总电闸自动跳了,但不像是过电保护跳闸。这不一路电力工程师在查是怎么回事,不敢轻易恢复电力。”

 “可现在回电了?”姚爷含深意地悠叹。

 陆夫人在旁揷了一句:“是阿衍打电话去让电力局打开开关吗?”

 “妈——”蔓蔓都觉得母亲偶尔说出的话,让人感到无以形容的強。

 姚爷冲着陆夫人笑道:“干妈,你说的对,蒋中校是电力局‮导领‬。”

 “哎,你们就别开我玩笑了,我知道阿衍不是什么电力局的。”陆夫人忙捂住嘴,说。

 君爷这时候是记起了什么,和姚爷商议着说:“我们开车,到大学里走一趟。”

 “大学?”

 “对,就你我去年刚借了人家的研究室里做过鉴定的大学。”

 蔓蔓看两爷是走出去了,只期盼这家里不再出什么事停电,不然,两娃又得再吵。

 两个宝贝在空调扇徐徐的凉风吹袭下,从中午最难受的闷热解脫了出来,眯着惺忪的睡眼,似乎知道这是在谁的保护下才有的凉风,于是都望着爸爸在的那个房间里。

 外头,姚爷开着车,来到当初他和君爷用蔓蔓的标本给蔓蔓做的亲子鉴定那个实验楼。两人和门口的值班老师打过招呼,因为暑假期间放学,这家实验楼里几乎又没有人。接着,姚爷问起那值班老师有关实验楼电闸的事。亏那守门的老师,很记得姚爷和去年发生的那趟事,为了证实自己没有责任,那老师拿了串钥匙,带着他们来到开关盒的地方,指着贴着墙壁,需要用梯子爬上去才能够得到的地方,说:“为了防止‮生学‬捣乱或是外来人员作,这个开关盒都是用钥匙锁着的。”

 “那后来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姚爷问。

 “就是跳闸。短路跳闸。我后来爬梯子上去看了下,把跳闸的开关重新拉上去,就没事了。”那老师说。

 说那次意外是单纯的短路跳闸,两爷说什么都不信的。他们那时候没有想多,只想是有人拉了电闸阻碍他们结果,现在过来一看,俨然有人进来拉闸的可能十分之小。

 “温世同一定隐瞒了什么!”现在君爷愈加确定了在监狱里的温世同有秘密没有说。

 “当时我们推断他可能干了这事,但后来经调查,他本人没有作案时间。按理说应该有同谋,但是一直都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姚爷现在回想整件事,感觉漏百出,“比如之前我们送到检验中心的标本被人动了手脚,但是究竟是被谁动了,都没有结论。”

 正因为不知道是不是温世同干了这些事,所以他们到现在都没法追查。温世同本人,对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是一个都不认的。检验中心共有几百号员工,不包括外来临聘人员,人脉关系复杂,也不能说无凭无据去定谁的罪。现在回想起来,他们曾有委托检察机关去调取检验中心的资料查看,都没有终果,道不定里面数据全部被人动了手脚。

 “有可能远距离遥控电路开关吗?”姚爷想到这个可能,脸色骇然。

 “这事问阿衍最清楚了。”君爷深昅口气后,折身准确去找回专业的妹婿。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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