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我知道错了
“沈佳音。”白
在愣了下后,
角微微弯起,“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很蠢吗?我老公的意见,与你们夫
之间有什么关系?”
“因为,陆队和我老公的关系很好,而且——”沈佳音看着白
,话到了这里,有些似乎是揭破了底线,“我听说,陆队的妹妹——”
“你说囡囡?她结婚了,两个孩子你都见过。”白
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想到这件事身上去。谁不知道蔓蔓和她老公蒋大少那是多好的夫
关系。
沈佳音拿出自己机手,里头有一条信短。是李含笑之前很烦恼很纠结的时候,曾经发给她的。
对于姚爷的过去,李含笑后来也是从其他人口里听说了不少。证实当年,姚爷那么多年没有谈过恋爱,的确一直是在等自己的未婚
归来。而这个未婚
,就是君爷的妹妹蔓蔓。
李含笑在信短里是这样对她写着:我不会妒忌你,不会羡慕你,因为你和我一样,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替代品,同样是个悲剧人物。不要以为他有多爱你。他其实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的。他的爱情早已给了那个女人。初恋难以忘怀,我老公不也如此。
看到李含笑这条信短,白
心头凉凉的是被泼了头冷水似的。
沈佳音继续慢呑呑地说:“桑姐姐其实那会儿,已经和我说过他有未婚
的事了。我一直知道的。后来子业他——”
“子业应该和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白
语声焦急,实际上却是透
出她心底里隐隐的虚慌。
沈佳音抬眼望了望她:“子业他,和我说过他只把她当妹妹看。”
“当然。囡囡,她是我老公的妹妹。子业和我老公关系这么好,把我老公的妹妹当妹妹看,是应该的。”白
道。
“我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白
看着她投过来的目光,那么的亮,那么的直,直
到人心窝里去,如果拒绝,不知道怎么拒绝,完全就没法拒绝。
“你,要我帮你什么?”白
从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小心谨慎到岌岌可危。
“你问问陆队我那个问题,然后把机手开着,让我听听,陆队他怎么想的。他和我老公关系那么好,肯定能知道我老公怎么想的。”
“沈佳音,你就那么介意——”白
是想不明白了,想那会儿李含笑来闹时,她很有信心,根本不像会怀疑姚爷有外遇。再说,如果说姚爷和蔓蔓现在有什么牵扯,更搞笑了,根本不可能。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把以前没有想明白的疑惑全弄清楚。”沈佳音道,“我不想再有人发这样的信短来
惑我。问陆队,是因为,有些事我想,可能连我老公自己都没有认真去想过。他是那样的人。”
这番话听来有些深意,白
怀着半疑的念头,答应了她这个请求。
接下来,白
回到自己家,君爷由于被姚爷这样搅和后,办公的心思没了,摆了本书,躺在卧室
上看看。
白
走进来,像是翻着钱包,要去买今晚的菜,一边,是与难得愿意休息下来的君爷说起了话:“你觉得子业这媳妇怎么样?”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君爷翻过一页纸,问归问,疑问却没有那么大。
“她不是你部下吗?我怕她给你添麻烦。”
君爷依旧看着书页,声音不冷不热:“有什么好麻烦的?她是子业的老婆。惹什么麻烦都好,我最少要护她周全。”
“这我知道。可你觉得她比起囡囡怎么样?”
君爷终于从书本里抬起头,狐疑地望了她眼:“干嘛拿她比囡囡?”
白
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好像不止一次听过姚夫人和陆夫人两个人私底下拿蔓蔓和沈佳音比较,说不定,这正是使得沈佳音心里头产生芥蒂的
源。而且,诚然沈佳音想避都避不开。没有李含笑那条信短,恐怕,不是沈佳音,谁来当姚爷的老婆,都不得不面对这个大巨的疑问。因为,周边几乎所有人,只要是和姚爷亲密的人,都是知道以前这回事的。
沈佳音说的没错,是该把这件事理清楚好。没有人能受得了整天活在一个,其余所有人可以讨论的问题,唯独她好像不可以去接触这个问题的环境里头。沈佳音在这件事里头,其实完全是被孤立的一个。姚爷对她说什么都好,可是其他人不这么想,久而久之,姚爷的话肯定连他自己都不显得那么可靠了。
“我是听你妈和干妈都说过,说她和囡囡像。”
“你说
子,两人
子是有点像。”这点君爷不会否认,因为事实摆在大家面前。沈佳音很多方面是像蔓蔓。比如说温呑的
子,外柔內刚,里子不像大家想的那么柔弱。
“那你觉得子业真的喜欢她吗?”
“喜欢谁?”君爷把书页又翻过一页,看来和白
的这场对话有些心不在焉的。那是当然的,现在都盖棺定论了,蔓蔓是蒋大少的老婆,姚爷的老婆是沈佳音。再讨论这些于事无补的问题显得无比无聊,他妈和姚夫人说这些话,肯定是无聊时聊聊,妇人嘛,哪个不长舌不唠叨的。
“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想,你妈和干妈说这些话什么意思而已。”白
用了个
将法。
君爷能不能听出是不是老婆套话的策略不好说,但是,他是觉得和老婆说这些实话无所谓,也就照直说了:“你说子业心里头最喜欢谁,还用问吗?你和他在一块的时间那么多年头了,也算是了解他的人。子业最喜欢的人,肯定是囡囡。他对囡囡,从很久以前,很小的时候,你说长辈灌输也好,或是说两小无猜也好,是有那个囡囡是他老婆的观念了。”
“可他不是没有抢吗?”
“怎么抢?你不是不知道他
子。囡囡那时候都喜欢上我妹婿了。你教他怎么抢?他多愁善感,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宁愿把自己牺牲了的人。”
“但我后来听说,佳音也有其他男人追,可这回子业他主动了。”白
一边说,一边小心看着桌上摆着的机手。
“情况不同。”君爷懒洋洋再翻过书页,“沈佳音是喜欢他,不喜欢其他男人。囡囡是喜欢我妹婿而不喜欢他。所以你说子业主动去抢沈佳音,是不是真喜欢沈佳音不好说。”
白
有种冲动想把机手关闭了,可是,想到话都到了这里,如果不全部问清楚,不是让那边听的人更
惑。
“不是喜欢沈佳音,那是什么?都结婚了不是吗?”
“照我看,子业对那种喜欢的定义,和爱情肯定有区别的。一个人,要么没有爱情,要么,只有一次。这一次一般只有在初恋,是最纯粹的。以后,任何爱情,都是复杂的了,不单纯的了。子业喜欢囡囡的时候,是纯粹的,这是谁都知道的。子业喜欢沈佳音的时候,是知道了沈佳音对他的感情。而且子业刚好,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他这样全心全意付出过,不就被感动了吗?他对沈佳音的那种喜欢,我看有三种情绪在里面,感动,感激,和责任。”
“责任?”
“说到责任我也有。那会儿给她开刀时,我是帮了子业一把的人。搞到现在,她这样的体质,我和子业从良心上不能说半点责任都没有。子业当初选择和我一块学医,是为了治好囡囡的病。后来发现,囡囡不需要。可以说是天注定的事吧,他和囡囡擦肩而过,遇到了沈佳音,结果欠了沈佳音一辈子。”
白
听到这里,将心比心,忽然想到自己,君爷对她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会娶她。实际上,这个问题的实质这么多年,她看在眼里早有定论。这个男人,心头不会有一个女人的存在。他给了她
子的名分,于她而言,已经是比较其她女人来说最幸运的了。如此比较下来,她是比沈佳音好多了。至少,因为知道君爷心里不会有也不曾有其她女人,她无从妒忌无从羡慕。沈佳音则是永远都要接受曾经这样一个事实。
见她默不作声,君爷终于有了一丝警惕,坐了起来,墨浓的眸子看向她:“你今晚突然问这些做什么?”
“没有。我刚不是说过吗?因为干妈和你妈这样说,我想知道些原因,好应付两个长辈的话。”白
慌然间,不忘先将机手收起。
“我妈她们,年纪有了,没事唠叨这唠叨那的,有的唠叨就唠叨。你不用把她们的话都当真。再说,老人家不就爱回忆往事。她们说这些,无非就是一个念头,怎么陆家姚家结不了亲家这样,针对沈佳音,是绝对不可能有的。缘分天注定,能怎么样?”
能从君爷口里听到一句天注定的话,真是难能可贵。基本上,君爷都是人定胜天的言论。可见,那时候,君爷真是很想把姚爷和自己妹妹凑一起。可最后,太多因素,包括內部人的种种因素,让君爷想明白了个道理。对付外人和对付內部的人不同。对付外人可以人定胜天,对付自己內部的,只能是天注定。包括了,和他自己老婆的这段感情。
白
听完这话,心里可谓又是一番长短嘘叹。不是她抓住了君爷的心,是天意这样的安排。
姚爷给老婆喂了药后,因为老婆身子不大方便,姚夫人要照顾姚记书又不方便过来,今晚他们小两口自己的晚餐,就此由他安排了。
厨艺不好,自然不敢大肆张扬做些什么名菜,最后决定,煮点白粥,煎两个荷包蛋。煎荷包蛋的功夫,他学了那么多年,自我感觉可以。熬白粥用的是电饭锅,机械自动化,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他在厨房里忙活着,想的是老婆在睡,没有想到其它。
将熬好的白粥舀在两个小碗里头,放点开胃咸菜,再加个荷包蛋,用个大盘子端进卧室。晚餐搁到
头柜上,转头一看,睡着的人,将被子盖上脑袋,像是呼呼大睡。
姚爷见着眉头皱了起来。说了多少遍,叫她不要被子蒙头觉睡,对她身体不好,她偏偏不听。
“佳音。”手拽着那被子头,发觉,被子里头的人在里面把被子抓到死紧,与他玩起了拔河,“沈佳音!”
“我,我要睡。”被子里头的人,嗡嗡声蚊子似的音量说。
姚爷耳朵尖着,马上听出了点不对头:“你把头
出来。想觉睡,也不能头盖着被子觉睡。”
“我,这样暖和,舒服。”丫头死活不肯把头
出被头。
她不想被他看见她现在这幅狼狈样。在听了君爷那段话之后,她似乎明白了。明明是自己都十分清楚的事情,偏要人家说明白。害得她现在真想菗自己两巴掌。因为她再怎么想都没用了。她都是他老婆了。他再爱那人也没有用了,那人都是其他人老婆了。这辈子,他是她的人了。只有她是个傻瓜的情况下,才会纠
这个有的没的。
夫
间,又不是只有爱情而已。就像他和她说过那样,他已经把那人当成妹妹看了。
胡乱想了一通,脑子很清楚道理,心里头则是像刀划过一样。她只想睡一觉,明天全忘了有这回事。
他说她他爱她,可他是否知道,她爱他,远比他爱她,要多的多。
“佳音。”他双手抱住从被子外抱住她身子,沉闷的声音隔着被头贴在她耳朵上,“你这样不让我看你,我会误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了。如果不是的话,给我看看。”
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她怎么会给他看她自寻烦恼的样子。于是坚持着在被子里摆头:“没有。你没有做什么。”
姚爷终究是个温柔到一塌糊涂的人,没有着急掀了她被子,道:“那我出去坐一坐。你起来吃饭。粥熬好了。你不吃,也得想一想我们的小宝贝吧。”
说罢,他的脚步声慢慢出了房间门口。听到门咔嚓关上,被子头缓慢浮现出她的脸,她仔细看了看屋里,他确实是走出去了。
坐起来,拿把梳子理了理头发。对了下梳妆台的镜子,眼睛一圈黑黑红红的,真是见不了人。可心里头又后悔了。这样他走出去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不想变成个无理取闹的家庭主妇。因此只能是
着眼睛周围,
了会儿,再开始喝粥,为了不让他担心,也为了找个借口能走出去
,一碗粥,以十分快的速度狼呑虎咽。
姚爷这时候是坐在客厅里,面前同样摆了碗粥,一点胃口都没有,拿遥控器开了电视机。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把她伤了。而且,这种感觉,很久以前,婚前就有了。本以为结了婚,给了她名分,伤害她的事不再会有了。后来,又和她主动说了不少话,想都是解释清楚了。实际上,却好像是越抹越黑的趋向,好像不如不说。
扔了遥控器,双手枕着后脑。
女人心海底针。他似乎能理解一点这句话意思了。
君爷忽然走了过来,敲了敲他家的门进来。
姚爷转个头,不大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过来:“我老婆病着,没做饭,今晚我下厨。”意即告诉君爷今晚到他家里蹭饭是吃亏的。
君爷听着翘起道冷眉:“我需要到你家里蹭饭吗?你以为我是你吗?”
确实不是。
君爷自己下厨都天下无敌,不怕饿死。
“怎么回事?”
君爷是今晚被老婆那些话给问懵了,后来老婆出去买菜,他一个人越想越不对头,走了过来,来到这边一看,见兄弟一个人吃饭,好像恍然大悟。于是知道自己中了人家陷阱的事实,君爷这张脸,黑到像顶个锅盖。
“你老婆呢?”
“她在里头,觉睡。”姚爷见他面色不佳,坐正了身子,真就他为什么过来好奇了。
“你让她出来!”白
未回来前,君爷先拿另一个犯人开刷。
姚爷眼神一肃:“佳音犯你什么事了吗?”
“你问问她自己。”君爷一句一声冷到掉渣的声音,传进卧室里。
沈佳音一口白粥差点吐出来。想
馅怎么这么快。不对,应该说以君爷的
察力,察觉她和白
的诡计,本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是她们,太自信了。
姚爷见君爷气成这个样,眉头皱了八分,跳起来,走到老婆躺着的卧室,敲了敲门:“佳音。”
“我,我觉睡。”
“那你穿上服衣出来一下。”
“我,我不想出去。”
丫头耍赖了。出去会被君爷宰了。死活她都不要。
可现在姚爷不等她要不要了,推开了门。沈佳音一个猝不及防,与站在门口的姚爷面对面。
见着她眼睛一圈黑黑的,姚爷的眼神一下利了几分,走过来,俯视她:“哭了?”
“没。”迅速低下头。
“没哭,你躲什么躲?做错什么事怕陆队骂?”
这丫头傻不傻,做错事怕君爷骂,竟是躲在被子里哭。
听他怀疑错了方向,沈佳音內心松了口气,连忙说:“我知道错了。”
“你做错什么了?”
“能不能不说,说出来丢脸。”
姚爷瞪了她会儿,想不懂的是,刚才都没有事,她又没有和君爷接触,怎么会突然间冒出她得罪君爷的事来。于是,出去,又问在客厅里生气的兄弟:“她犯着你什么了?”
“没和你说是不是?”君爷这股遭人算计的气吃不下,恶狠狠地说,“我回头找白
,找她算完账再来找她。”
事儿闹大了。要是君爷去找白
的话。她就是不道德的,拖累了白
。沈佳音马上跳下
,跑了出来,对要走的君爷说:“陆队,别怪她,都是我主意。”
君爷回头,冷冷的目光在她脸上转悠了圈,说:“你好意思出这样的主意!你这是把谁往火坑里推知道不知道?”
君爷说这话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自己同犯的老婆。要是他们小两口真为了这点矛盾出问题了,白
岂不成了点火的帮凶。
“陆队,你放心,我,我这是想通的。绝对,绝对不会出问题。”沈佳音一脸严肃的表情表示。
君爷或许心里是想到了白
说的那些话,终究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在沈佳音身上,要怪,周围人都要怪,尤其他妈和姚夫人,没事说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怎能不让人生疑。当然,他自己也是,为什么老婆一问,不再往深处想想,什么都说了。
“沈佳音。”君爷想了想,又回了头,和她说,“过去的事,我都是决定把它忘掉的人了。按理说,我是最那个不能忘掉的人。你现在是我兄弟的老婆,这点谁都不能否认,包括我。”
这话意思是,她是君爷承认的兄弟的老婆。
沈佳音缓缓地点了头。
君爷走了出去,找老婆问罪。
可君爷走了,她还得面对自己老公。
心里头正忐忑,回身,却见老公在沙发里重新坐下,像没事人似的,道:“吃饭吧。”
她小步走到他身边:“你生气了?”
姚爷一巴掌猛地打在桌上:“沈佳音!你现在知道我会生气了!”
这丫头一会儿糊涂一会儿聪明的,是把他气死都有。
按住心头会儿气,他问:“谁给你耳
子里说些什么了?不然你会胡思
想?”
“没有人胡说。我也没有胡思
想。”
“没有胡思
想你哭什么?”
“我只是发现,我真的很爱你。”
爱到一粒沙子都容不了,彻底贯彻爱情为最自私的那个理论。
听到她这句声音,真是把姚爷一愣。
“傻瓜,我一样爱你。”姚爷温声说,“但是,你和我是夫
。我和陆君一样,不会做那些不道德的事,哪怕这样的念头想都不会想的。你如果怀疑我,是怀疑我做人的道德了,知道吗?”
“我知道。我从没有怀疑过。”
“可是有些人的话让你伤心了是不是?”
他投过来的目光那么温柔,让她某处又疼惜了,头摇:“没有。”
长气微叹,抓住她手拉她坐下来,拿起自己那碗粥:“来,喝一口。”
她低眉喝下他舀的粥水,什么话都没有再说。
君爷到底是回去了也没有骂白
,而是在书房里走了两圈之后,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爸陆司令,和他确切讨论起这种周围流言蜚语的事来,说:“其他人说倒也算了。但是,我们自己人说来说去,纸又是包不住火的,迟早被当事人自己听见。”
“我明白了,我会和你妈说说。当然,你干妈那边,更要说说。”陆司令严肃地说。
与此同时,钱太太忙着打点女儿被出派所留拘了的事儿。和女儿在出派所里见了面,钱太太先是一顿埋怨:“再怎样,你都不该出手。你难道不知道,先出手的人肯定吃亏吗?”
钱月秀撇撇嘴:“妈,你快把我弄出去。我要告鞋子的生产商。制造的这是什么鞋子,叫鞋子吗?是凶器!我钱月秀是给鞋子生产商当了替罪羊。”
钱太太认真思考女儿说的话,和律师商量:“不然我们告鞋厂?”
律师心里惊叹这对母女逻辑实属非常人,老实建议她们比较可行的方法:“我看当务之急,是争取庭外和解。希望受害人可以理解钱姐小是无心之过,如果愿意接受我们的赔偿条件,愿意改变口供和撤诉,那是最好不过。”
钱月秀想起段艺娜的样子,眼珠子转溜下,和钱太太说:“妈,我觉得那女兵,和沈佳音不一样。你砸点钱,不用太多,她都会接受的。”
“你确定?”钱太太自然是希望钱花的越少越好。若对方狮子大开口,钱家也没有这个钱支付。
“确定。”
钱太太信得过女儿看人的目光,接下来委托了律师去和段艺娜
涉。
段艺娜这时候,已是回到京城了,住院期间,由段艺涵过来照顾她。因为伤的其实不算太重,可能再过两天可以出院。
钱家的律师过来谈判时,段艺涵在场,听说对方想用钱了事,正义感強烈的段艺涵当然不让,口口声声叫律师带着钱家的钱滚蛋。经验丰富的律师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只盯住那整件事真正能拍板的正主儿段艺娜。
段艺娜听完条件,却是没有怎么做声。
律师见此,就知道如钱月秀所想的那样,有戏了。
果然,过了两天,段艺娜打了电话给他,说愿意接受钱家的条件撤诉。
段艺涵听说后,气冲冲跑到医院,质问堂妹:“你这是脑子被车撞了吗?你以前都不是这个样子!”
以前,以前她是什么样子。段艺娜平平静静地看回堂姐:“反正只是一场误会,留个人情给人家,有什么不好。”
段艺涵是想不明白了。如果是其他人倒算了,那个钱月秀,怎么看都不是个好货。
段艺娜这几天大起大落后的心思,哪是段艺涵能想明白的。瞧瞧之前她被众人给贬的,要不是出了这个事,而且出了这个事后,她本人不仅没事,倒霉的是沈佳音。那时候她就想明白了。原来自己做的再好是没有用的。要把对方给踩了,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给钱月秀机会,她相信钱月秀会帮她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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