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之灾
何以宁急忙换上工作服,来到院长的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浑厚有力的声音,“进来。”
宽大的办公室里,不但坐着院长,还有两名威严的察警,见到何以宁,立刻警惕的起身。
何以宁感觉不太对劲,但还是礼貌的看向院长,“您找我有什么事?”
院长站起来,先是介绍了一下两名察警,“这两位是邢侦科的同志,何医生,你配合他们做一下调查。”
调查?
难道又是萧尊的事情,他不是已经销声匿迹了吗?
“好。”何以宁痛快的答应了。
察警拿出几份资料递过来,“麻烦你确认一下,这几个是不是你的病人?”
何以宁翻看了一遍,很肯定的说:“是。”
两人相视一眼,“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起人体官器倒卖案有关,请随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人体官器倒卖?”何以宁急忙头摇,“你们是不是误会了,这些的确是我的病人,但是我根本没有倒卖过什么官器。”
“现在有家属指控,说他们的亲人死后官器被人挖去,而这几个病人都是在你的手中去世的。”
“一个病人去世,要走很程序,这个过程不是只有我可以碰到病人的尸体。”
“但有录相显示,你曾经去过太平间。”
太平间?
何以宁忽然想到,萧尊来接萧萧的时候,她的确去过太平间,但这又能证明什么。
她看向院长,“院长,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态度,我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院长无奈的叹息,“何医生,我知道,你一向正直,为人善良,你先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我尽快把事情查清楚,还你一个白清。”
院长都这样说了,何以宁也无话可说。
“那请跟我走一趟吧。”
一个察警拿出手铐就要扣住何以宁的手腕。
她急忙后退一步,声
俱厉,“没有确切的犯罪证据,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大学的时候,她修过法律,并不是一无所知。
这些人可以带她回去调查,但绝对没有权利给她戴手铐。
两个察警相视一眼,似乎没想到她懂得这么多,最后不了了之。
何以宁想,如果自己刚才不抗争,还不知道要被怎样对待。
这些人的目的,她不得不去怀疑。
“何姐小,请跟我们走吧。”两个察警一左一右将她夹在中间,好像是防着她逃跑似的。
“院长,我下午还有手术,麻烦你通知一下季大夫。”这个时候,她首先惦记的是自己的病人。
“好,我会安排的。”院长神情复杂,点了下头。
何以宁和察警出了院长室,她四顾了一眼,并不见几个
人,他们是故意绕着偏僻的路线。
如果她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随他们去了,一到察警局,她就没办法再跟外界联系了,她必须要给自己找条后路。
“我去换下服衣。”何以宁的身上还穿着工用服,她立刻指了下自己的办公室。
机手在菗屉里,要想办法拿到才行。
“好。”两人答应着,却紧紧的跟在她身后。
“麻烦你们出去等一下,我换服衣。”何以宁客气的请求。
“何姐小,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如果想换服衣的话,就在这里换吧。”察警不容置疑的说道。
何以宁垂下眸子,知道拿机手这条路走不通了,她不动声
的脫下制服,穿上外套。
现在还能通知谁呢?这些人恐怕不会再让她有见到其它人的机会。
何以宁故意磨磨蹭蹭的换完服衣。
“何姐小,走吧。”两个察警催促。
“好。”何以宁率先出了办公室。
刚出医院的大门往停车场走,一个人从大门进来,正在打电话。
何以宁眼前一亮,是李磊。
他回公司办完事,现在回到医院来做检查,准备住院手术。
李磊在打电话,显然没有注意到她,她立刻大喊了一声,“李磊。”
李磊寻声望来,就见何以宁的身后跟着两个察警,他赶紧放下电话,快步走来。
察警立刻挡住了他,另一个推着何以宁往外走。
何以宁用最大的力气喊道:“通知顾奈。”
四个字刚落,她就被察警
进了车子。
几个路过的小护士见状,纷纷窃窃私语,“何医生出什么事了?怎么被察警带走了?”
“何医生平时那么正直,能犯什么事?”
其中一个恍然,“我们快去告诉余大夫。”
“什么?察警带走了何医生?”余坤忽地起身,焦急的用拳头捶着掌心,“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啊,余医生,你快想想办法。”
“好好,我正在想。”余坤敲着自己的太阳
,在脑中搜寻着察警局里认识的,能帮得上忙的
人,想来想去倒是想到几个,但都觉得不妥。突然,一个傲慢嚣张的面孔闯进他的脑海,他怎么忘了,何以宁的男朋友可是军队里响当当的人物,找他准没错的。
但是,另外一个难题又接踵而至,怎么找他啊?
他想到了察警局里的那个崇拜瞳鸟的小察警,也许,他有办法。
何以宁被带到察警局,很快就有两个察警过来讯问。
“我再说一次,这是我的患者没错,但是,我绝对没有盗取他们的官器。”何以宁有些激动,这些人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问题。
“照片上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可是这个人指证,就是你把官器卖给他的。”
“我不认识他。”何以宁再次重复。
随随便便找来一个人指证她,那也要有证据。
她清者自清。
“何姐小,那要麻烦你先在这里呆一晚上了。”
“证据不足,你们没有留拘我的权利,我会提出上诉。”何以宁激动的用双手撑着桌面,“你们这是不合程序的。”
两个察警互视一眼,没有理会她,而是直接将她关进了留拘所的小房间。
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个浓妆
抹的女人,还有一个神情呆滞的中年妇女。
“喂,把门打开,我要请律师。”何以宁敲着铁栏杆,但察警就是不理她,直接上锁,走人。
此刻,何以宁更加坚信,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她,而且还串通了察警局,能有这么大势力,她还得罪过的,只能想到一个,许翠翠的父亲许长市。
“别吵了,他们根本不会听的。”
妆的女人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放在面前翻来覆去的看着,“犯了什么事啊?也是卖//
?”
何以宁没有理会,找了个角落坐下。
她现在只能祈求李磊尽快通知顾奈,否则这件事传出去,不管是真是假,众口铄金,她以后就在医院呆不下去了,谁会把自家的病人交给一个有过“前科”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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