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春雨过后的第一声雷
白寒道:“雷。那个僧人要你们魏家的雷。”
“雷?”魏求喜皱眉道,“什么雷。”
“掌心雷。”白寒道,“你们魏家天罡五雷掌的掌心雷,舂雨过后的第一声雷。”
魏求喜头摇。
白寒有些奇怪地着魏求喜,道:“难道魏老四那个老鬼就从来没有跟你透
过有关天罡五雷掌的半分辛密吗?”
魏求喜冷冷道:“他生前视我为魏家最大的孽畜,将我困在落
之中,若不是我命大,怕是早已经死在那里了,他又怎么肯将天罡五雷掌传授给我?”
白寒叹息道:“你这就是误会他了,他并非不想传你,而是天罡五雷掌,他已经传无可传。”
“天罡五雷掌乃是与龙虎山风云九遁其名的天下两大绝学之一,至刚至
,有夺天地造化之神奇,与龙虎山的风云九遁易学难
不同,天罡五雷掌却是十分好学,只要是你们魏家的嫡传弟子,基本上都能掌握。”
魏求喜皱眉道:“那为什么?”
白寒笑道:“为什么魏老四用起来似乎没那么厉害对不对?其实魏老鬼是有苦难言,因为你们魏家的雷,早就被人给卖了,所以就算他穷尽一生,也只得其形,不得其神了,其实也不能怪他,魏老鬼虽然不是天纵之才,但是区区天罡五雷掌,却是学得会的。”
“你们魏家每一代的宗主在弥留之际,都会将雷传给下任,这雷,才是你们魏家天罡五雷掌的真正威力所在,他是你们魏家千百年来,每一个宗主在每年舂雨过后收集的第一声雷,千百年的累积,你说这雷的威力会有多大,只是不幸你们魏家出了一个败家子,而且还将屎盆子扣在了你爷爷的身上,魏老鬼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魏求喜道:“依你这么说,如果我拿不回属于我们魏家的雷,那么天罡五雷掌学了也是白费?”
“怎么会?”白寒戏谑道,“杀
宰羊的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不过要是遇到了真如法海那等级数的高手,就只能束手等死了。”
魏求喜长叹一声道:“雷已经被人拿走了,那我们来找魏老大,还有什么用?”
白寒道:“你只有找到魏老大,才能知道你们魏家的雷是被谁拿走了,那么你骗也好,偷也好,抢也罢,无论如何只要拿到原本属于你们魏家的雷,天罡五雷掌在你手里面必然能够发扬光大的。”
魏求喜沉默半晌道:“既然来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魏求喜抬眼了下眼前巍峨耸立的布达拉宮,向着里面走去。
白寒忙拉住了魏求喜,道:“你干嘛?”
魏求喜愕然道:“难道不是这里?”
“是这里不错,但是你要是进去说找黑教的人,肯定会被这里面的人用
子赶出来。”
白寒解释道:“这布达拉宮乃是蔵密佛教的大本营,蔵密佛教最重视的就是密宗的纯粹度,而黑教因为与中原道门有往来,因此被正宗的蔵密佛教所排斥,甚至被斥为异端琊教,你去这里面找黑教的人,不是厕所里面点灯笼——找死吗?”
白寒拉着魏求喜道:“跟我来。”说完,对着布达拉宮都不一眼,抄着一条小路,绕到了布达拉宮的后山。
山后是一片葱绿的树林,在往下一点居然有着一个平静如镜的湖泊,在雪山背景之下,上去显得格外一层不染,树林中到处散落着佛像,象征着这里的宗教信仰,零零星星还得到几处木屋,应该是当地人或者喇嘛们的居所。
白寒在前,魏求喜在后,两人在树林中绕了不久,白寒来到一家木屋前面,正要敲门。
忽然耳后一寒,白寒回头,魏求喜手中的长剑已经抵住了他的脖子。
白寒神色微微一变,道:“魏兄弟,这是什么意思。”
魏求喜冷冷道:“你不觉得你知道得太多了吗?”
白寒道:“你不信我?”
“我不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白寒用指尖捏住魏求喜的剑尖,缓缓地从自己的脖子间移开,冷冷道:“既然如此,算是我白某人错人了,以后你走你的
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魏求喜缓缓道:“我只需要你能够给我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白寒淡淡道:“我说过,我活比你久,所以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你多。”
“但是这种事情,连我魏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你从哪来得来的消息。”
“无可奉告。”
魏求喜拔剑回鞘,道:“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白寒一愣,道:“你当真相信。”
“至少我在你刚才说的话里面没有听到明显的漏
,白寒,希望你不要骗我。”
白寒嘿然一笑道:“如果能够得到你梦寐以求的天罡五雷掌,冒点险也是值得的。”
白寒轻轻地叩开了这扇门。
白寒的敲门声虽然杂乱无章,但是似乎其中有迹可循,似某种暗号,魏求喜因此断定,这里应该不是白寒第一次来。
门缓缓的开了,魏求喜深深的昅了一口气,或许,门里面就是魏家当年那个震动天下的宗主,最后一个掌握着天罡五雷掌秘密的男人。
魏求喜的心,也不由得微微有些紧张。
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蔵人,到此人,魏求喜心中不由得微微有些失望,他几乎可以断定,眼前的人,觉不可能是魏老大。
天下道门中,不是没有
妙绝伦的易容之术,但是无论易容之术如何
妙,眼角之间的宽度是无法改变的,而蔵人和汉人无论在脸型身板上,由于遗传和生活习
的差异,都有很大的不同,魏求喜只要上这个蔵人一眼,便知道这人的的确确是一个在此处土生土长的蔵人,绝不可能是在湘西土生土长的魏老大。
那人见到魏求喜二人,好奇地打量着这两人一番,
着蔵语问候两人,魏求喜和白寒两人哪里懂得,面面相觑,那蔵人这才
着一口并不流利的汉语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白寒摊开双手,微微躬身,笑道:“扎西德勒,我叔侄二人是从湖南赶过来的,专门来此找一个
人。”
那蔵人见白寒面容和善,不似坏人,神情中也少了些许戒备,道:“这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怕是找错人了呢。”
白寒没有经过那蔵人的允许,径直走进屋里,这种不礼貌的行为让这个蔵人难免有些不高兴,白寒哪里顾得上这么些,在屋里打量了一番,忽然在这蔵人供奉的神龛前面停了下来,眼角的皱纹都纠在了一处,一指这这神龛供奉的青铜古佛,笑道:“老大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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