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冰封星球
离天气骤然变冷已经整整二十天了,而且天气越来越冷,整个大越朝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各州刺史也从极度的奋兴,各自串连,密谋联合进击洛
,变得恐慌了起来。他们现在再没有心思去为权力勾心斗角,他们现在最忧心的是能不能活下去。
北方各州百姓虽然对最初的天气骤然转寒不太适应,但是毕竟不是没有经历过严寒的人,都纷纷拿出了过冬的寒衣,烧起了火炕,猫在家里不再外出,倒也没有太过失措。现在大越朝的东西与历史中的汉朝不太相同,一些平时经常用到的东西都提前出现了,像桌椅
铺,甚至连火炕都出现了。
正是因为火炕的出现,才挽救了很多的百姓,让他们没有被冻死在家里。但是一天天过去,天气却是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迹象,反而越来越是寒冷,火炕都不能挡住严寒。大多是一家人都上了火炕,身上还捂着厚厚的服衣,不敢把自己暴
在外面,怕被冻伤。
现在最凄惨的莫过于南方各州,他们对如此寒冷的天气根本没有什么应有的防范,甚至连厚一点儿的服衣都没有置备,棉衣已经被抬到了一千两银子一件,却是根本有价无市,谁也不想为了些身外之物,将自己生的希望让给别人。
街道上到处都是冻死的百姓,民居里也大多没有了活人,都被一家家地冻死,经常有为了给家人取暖。去城外冒着严寒去砍柴禾,反被冻死在街头,家人因为没有柴禾生火,也被冻死在家中,这样的惨剧时时处处都在发生。
只有大户人家的老爷少爷们才能保得了性命,他们都在自家找了个大屋子,生着一堆堆的篝火,自己家人坐在篝火中间,勉強抵御严寒。因取暖引发的火灾也不计其数,没有被冻死反被烧死的人也数不胜数。
所有的水源都已经结出了厚厚地坚冰。百姓们想要喝水。只能砸下一块块的坚冰,放到瓦罐里烧化了再喝,食物现在倒还没有紧缺的迹象,但是严寒过后。今年的收成却是肯定要泡汤了的。接下来的饥荒可以预料。
要说各州里面。百姓最好过的就属并州了,并州的水车作坊已经在各大县城附近都建了起来,当然里面生产的东西各不相同。各地却都有一个生产武器铠甲的作坊,各地武器铠甲都就近生产,减少了路途的运输。当然铁矿石还是要运到各地的,但是离铁矿石出产地最远的莫过于大同了,所以各地的武备生产成本已经缩减了不少。
各地的水车作坊中都存有大量的煤,严寒到来的第一天,杨松就下令水车作坊停工,现在不停工也不行了,严寒将河水封冻,水车作坊已经不能再继续运作了。杨松命令将水车作坊中的煤分发到百姓手中用来取暖,每人每星期可以领到三十斤的煤,并告知百姓,烧煤时注意通风,屋子不要太过密闭,所以并州百姓从来没有被砍柴禾的事情难倒。
水车作坊中生产的大量的
衣皮衣也被杨松下令采取降价限购措施销售给了普通百姓,要知道,即便降价,其价格也不菲,其他各州的百姓也是买不起的。哪知如此之多的
衣皮衣,第一天就被销售一空,可见并州百姓的富有。
这次严寒,并州并没有死多少人,只有几十个特别倒霉的人死于了煤气中毒,煤在充分燃烧的时候,是不会造成煤气中毒的,只有几个自以为是的人心疼这种能够释放高热量的宝贝,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觉得不冷了,就把烧了半截的火盆给闷了起来,哪想到这一下子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让杨松最为心疼的就是,马匹被冻死了很多,这对并州军的战力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并州军是以骑兵和装备称雄,这无疑是两条腿给砍了一条腿去。即便严寒很快过去,今年草原上的马匹也不会好过,至少会减少一半以上的数量,想从草原再购买马匹不太现实。
严寒过后的饥荒,杨松倒是没怎么看在眼里,并州的储备粮已经足够并州百姓敞开了吃上三年,根本没有缺粮的隐患。
冀州望都,县城的一半都被一户人家占据,这户人家姓张,现在张府里是一片愁云惨淡,一间大屋中,能够下脚的地方都被火盆占満,一个姿容秀丽,穿着一身白色的裘皮大衣,脸上却尽显憔悴的少女跪在一张
榻前,脸上已満是泪痕。
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人躺在
榻之上,身上已经盖了三
棉被。脸色通红,却没有一丝的汗迹,嘴里不停地叨咕着什么。临近细听,却是在不停呼唤着:“伟儿,伟儿。”这是他梦中的呓语,这个老人正是前太师张植。
他在回到望都之后,由于一连串的打击,身体的状况已经是每况愈下,就在天气骤然转寒的一刻,被寒气侵体,得了很严重的感冒,开始发起烧来,张家本就养着一个郎中,乃是是周围最好的郎中,每天按时服药,但是病情却没有丝毫的好转,身体的温度也是越来越高。
郎中也是束手无策,根本没有办法。嘴中念叨着伟儿已经有三天了,所有人都知道,张植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杨伟。到了这个时候,哪怕杨伟是当朝太师,哪怕远在洛
,他们也一定会派人,揪也要将杨伟揪过来。可是他们没有任何的办法,杨伟已经失踪了两年多了,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自从五天前,张植还清醒的时候,就把所有人都轰了出去,只留下了婷儿在身边照顾。现在已经入进了最后的弥留之际,他不想死,因为他还有着牵挂,但是身体已经油尽灯枯,坚持了二十天,已经是极限了。
张婷儿几年前刚刚失去了父亲,现在又即将失去祖父。由以前整个太师府的宝贝,掌上明珠,变得举目无亲,她的心情很是无助,虽然还有叔叔,还有家族可以依靠。但是叔叔毕竟不是父亲,不是直系亲属,家族也是将她当成了一个可以与杨伟拉近关系,维持家族強大的工具而已。
上的老人已经没有了声息,张婷儿疑惑地抬头看去,这几天,老人的叨咕已经成为了这件屋子中一件亘古存在的东西一般,突然失去,让张婷儿有些不适应,透过朦胧的泪眼看过去,只见老人似乎安详地睡了过去。
“爷爷?爷爷?”张婷儿试探
地轻声喊道。老人却没有半点儿的反应,虽然知道即便是在刚才,她的喊声也未必能够醒唤自己的爷爷,但是她的心还是瞬间沉了下去,因为老人安静得有些异乎寻常。
她用膝盖一步步地蹭了过去,颤抖地伸出手探向老人的鼻端,接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植终于没有能够
过这次天气的骤变,在无尽的牵挂中离开了这个人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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