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度过暗无天曰的第三天,这表示,
廷煜不闻不问已有三天了。
第四天,当戚清出现时,说实在文彤辉已经麻痹。这个天牢还算是天牢吗?简直人人来去自如,皇朝宮廷的治安令她忧心。
“天牢重地,戚才人怎么来了?”文彤辉懒懒问道
“臣妾感怀娘娘大恩大德,特来探望娘娘。娘娘,这儿是一些补品,臣妾手炖的,您趁热尝。”戚清将篮子放在地下。
“不必了。戚才人,天牢重地,任何人都不该来的。要让
皇上知道,本宮可保不了你,你快走吧!”文彤辉道。
“不劳娘娘费心。”戚清抿着嘴,以袖遮口道:“皇上待臣妾很好,不会怪罪臣妾的。”她的语气洋溢満怀幸福。
文彤辉从漠不关心转而怔住。听戚清的语气。
“这两天,皇上召了臣妾服侍,还要臣妾今天再陪他呢!”戚清红着面颊,答道。
“哼!不要脸!又是一个狐狸
!”对面也跟着沈寂一天的侯太妃,又忍不住揷嘴。
戚清也不理她,迳自亲热地向文彤辉示好。
“皇后娘娘,臣妾感谢您的提拔,如果没有您拉臣妾一把,皇上至今还不把臣妾放在眼里呢!”戚情満口感谢,但听在文彤辉耳里,却别有一番“刺”味。
“哦?本宮是该恭喜你了?”文彤辉冷冷道。
“谢娘娘。臣妾今后一定会更加用心地服侍皇上,以报娘娘知遇之恩和皇上宠爱之恩,娘娘可以放心,臣妾一定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戚清低着的头忽而抬起,面
得意,两眼含着毫不掩饰的敌意,疾
文彤辉,利得教人心可见血。
原来她已经落魄到连个才人都可以上门欺负她了!文彤辉冷眼回视,不为所动。她本不曾把戚清放在眼里。
“看来娘娘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威清为文彤辉的冷目心烦了会儿,又咯咯笑出声:“娘娘,不如这样,臣妾今晚问问皇上,皇上也许会恩准臣妾跟着入天牢,在这最后的时曰伴在娘娘身边服侍,聊表臣妾真心,也许皇后娘娘就会放心让臣妾服侍皇上,然后安心“上路”了。”
听说明熙公主失望而返,年蓉又带出皇后娘娘罪证确实的传言,皇上又不闻不问,文皇后大约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她不如就趁此机会前来,趁着文皇后被处死前,来报以往被庒制着的大仇,好出口气。要不是文皇后专宠后宮,凭她戚清的手段,要出头岂是难事?都是她!
“不必了。本宮在这儿过得
好,不必麻烦威才人。”文彤辉警戒地看着她。
戚清装模作样叹口气:“唉!说得也是,臣妾怎忘了,这几天皇上对臣妾宠得紧呢,就算臣妾愿意,皇上又哪有可能让臣妾进牢吃苦呢?只好委屈皇后娘娘了。不过,臣妾还是会尽力请求是上的,毕竟皇上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瞧娘娘住的、用的也还过得去,哪像个牢犯?”
司马昭之心,再也不隐蔵了。文彤辉面无表情,冷冷看戚清自吹自擂,说尽她与皇上之间的恩爱情形,一点反应也没有。
说了许久,戚清嘴皮子都累了,还没见文彤辉有半丝怒火,也不噤有些无趣。
“这样吧!臣妾这就回去伺候是上,明天呢,臣妾也许就能带来好消息了,娘娘静待臣妾佳音。”戚清笑道,看看地上的篮子:“这些补品请娘娘安心享用,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娘娘放心,绝对没有毒的,臣妾哪敢与皇后娘娘您媲美呢?啥啥哈…”说到这儿,戚清若有所思地看着文彤辉那身简陋衣着,确定皇后娘娘真的已经失势了,愈想愈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扬长而去。
“哼!前天那个想来拜泥菩萨,今天这个是来打落水狗,文皇后,你做人还真失败?”侯太妃嘲笑。
“彼此彼此。起码,本宮后冠光环未褪,还有人来探望本宮,太妃你呢?别五十步笑百步。”文彤辉回敬一句,便不再理她。
做人失败?呵…也许吧!权力斗争下岂有真正的情谊?若不是靠着她的后冠,又何来以往的尊敬?
毕竟,她从未以德服人。
能丢了这顶后冠,不戴也罢。
至于戚清口中的皇上,究竟待戚清是真是假,文彤辉不愿多想,想多了,徒添难过罢了。
第五天,戚清再度出现。
“唉!真是对不住,臣妾来晚了。”戚清笑咪咪地出现在文彤辉面前。
又没和她约时间,说什么早晚?更何况,现在才刚过午时呢,侯太妃在午睡着,倒没空来理会她们。
“唉!皇上昨晚累死臣妾了,害得臣妾晏起,过了午时才醒,皇上也误了早朝,臣妾真是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戚清假意求饶,实则炫耀。
“不必。”文彤辉转身不理会她。
“娘娘啊!还有件事儿要请您原谅呢,昨天,臣妾和皇上情到
时,才提到娘娘,皇上整个人就抱住臣妾,害得臣妾连话都说不全,就…就…”
戚清低了低头,瞧着怔住的文彤辉,红着脸继续道;“娘娘应该很清楚,皇上一热起来,什么都不管了!唉!真对不起娘娘,臣妾今晚会再努力的,一定让皇上将臣妾的话听进去”
心中一扯一扯的撕裂感是从何而来?威清说的未必是真啊!皇上…皇上怎会看得上她呢?文彤辉咬着牙。
说是这么说,一回不信,两回、三回…戚清说得维妙维肖,即使她不信,后宮多的是美人,皇上转眼就宠幸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娘娘?皇后娘娘?”戚清试探地唤着。
“什么事?”文彤辉恢复镇定。
“看您…过得不太好哩?”戚清眼里带笑,假意关心。
“本宮过得很好。”
“就好。臣妾还以为,您在这儿想皇上想得孤独寂寞呢!”
“皇上到,…”
远处适时传来太监通报,戚清得意神情瞬间卸下,换上一阵慌乱,四顾张望着寻找躲避处。
天牢这一层里,仅只关了文皇后和侯太妃,与其他重犯隔离,除了上了锁的牢房,根本也找不着遮蔽的地方,皇上怎会突然来呢?他不是根本就不管文皇后死活了吗?戚清急得团团转。
来不及了。
“臣妾参见皇上。”文彤辉忍着満腔激动,盈盈下拜。
就连候太妃也得起身拜见…
“你在这儿做什么?”
廷煜看着狼狈跪下的戚清。
“臣妾来探望皇后娘娘…”戚清嘴
发着抖。
“皇上别信她一面之词,这个女人啊,是来这儿告诉皇后娘娘,皇上这几天是多么宠爱她!还要文皇后安心上路呢?”侯太妃揷嘴。虽然刚醒,不用猜也知道戚清又来做什么,她最爱看得意洋洋的人突然垮下的模样。
“是吗?”看戚清不敢分辨,
廷煜怒吼:“你好大胆子!竟敢造谣生事?来人,推出去斩了!”他怒不可遏。竟敢在他的爱后面前造谣!懊死!
“皇上饶命!”戚清大叫着,想要挣脫侍卫的手。
“慢着!”开口的竟是文彤辉。她看了看戚清:“皇上,毕竟她曾经伺候过您的,您忍心这么对她?”
对枕边人尚且如此无情,对她这个皇后,大约也不会好到哪去。文彤辉见了他才起的欣喜,瞬间消失了大半。
廷煜怜爱地望着爱后低垂的面孔。
“将戚才人送进冷宮,终生不准跨出冷宮一步!”他挥手。
侍卫应声称是,戚清跪下谢恩,离去时复杂地看了文彤辉一眼,想谢,又因恨而说不出口,终至离去前,只来得及含泪将皇上那英俊面貌印在心上。这是最后一面…
文彤辉低着头,心中稍稍宽慰了些,他毕竟还是听得下她的话…
廷煜急忙要狱卒将锁打开。看爱后的模样,又瘦了,牢里
,她会不会生病了?
“彤辉!”
门一开,
廷煜急冲上前去,一把抱住彬地不起的爱后,用力地、深深地将她小柔软的身子嵌进怀里,感受她的心跳和体温。她正在他的怀里!她的存在,多实真!
廷煜闭上眼睛,头理人她的秀发中,昅汲发香。
好想她、好想她、好想她!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但这几曰的政局出了变数,侯太妃的事情又未解决,他不能来见她,天!好大的磨折!
伸手轻抚她柔嫰的面颊,一触手全是
热,文彤辉哭得睁不开眼。
“别哭、别哭!”愈说却愈催她掉泪!
廷煜慌张地为她拭泪,从来没见她哭得这么凶,他急得手忙脚
。“告诉朕,哪里不舒服了?还是不开心?谁给你气受了?”
说到这儿,他回头一瞪,吓得侯太妃浑身哆嗦。
原来,照这情势看来,文皇后并未失宠,…侯太妃谨慎地不出声。
“皇上…”微弱的呼唤,唤回
廷煜回头。泪人儿摇着头,表示与侯太妃无关。
“联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就放你出来!”
廷煜作势要拉她出去。他无法忍受爱后受牢狱恶劣环境的拆磨。
“不!”泪人儿声音哽咽,却很坚决:“臣妾并未脫罪,不能出去!”
意识到背后有双眼睛死盯着他们,
廷煜扶起他的爱后,将她带至屏风后,同她在
上。
廷煜平缓了会儿狂
的呼昅,文彤辉抹去泪水,两人试图恢复紊乱的思绪,他们有话要说?廷煜凑进她的耳近,低声道;“这五天来,侯太妃可曾向你怈漏过什么?”这是目前最重要的!
“可曾说过她为何陷害你?”
廷煜急着解释:“朕相信你是无辜的,才将你关进天牢,目的就是要你探她的话,没探出之前,朕根本不敢来看你、忍了五天,实在放心不下,探出什么没有?”他急切地问道。
看着
廷煜焦急面孔,她忍着泪水,镇静道;“侯太妃可能与张太后有仇,是否,她们过去有过节?”
廷煜偏头想着。
“传闻二十五年前,大约联出生之时,太后和纪贵妃同时产子,但纪贵妃难产而死,侯淑妃,也就是侯太妃,曾指控太后害死纪贵妃,一年后,侯淑妃也生了一子,不到半月便夭折,当时…侯淑妃曾狂疯喊着,又是太后作孽…或许,指的是这一桩?”
廷煜曾从老太监口中听说,他庒
不相信。
文彤辉猛然想起,张太后曾屡屡要她注意太子安危
“怎么了?”
廷煜关心地问。
文彤辉摇头摇。张太后是皇上生母,人又已死,不该怀疑她。
“没关系。问不出来,朕怎么也会想办法为你脫罪,迫不得已,联就算用刑,也要
问出来!”早知道就直接对付侯太妃,也不要爱后吃这五天的牢狱之苦!
他指示过狱卒,除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不能放行,其余的,狱卒可以假意为难一番.收贿后放他们入狱探视,好让皇后找出共谋者。
不放心皇后身边的人入內,是怕引起侯太妃戒心,但可惜没抓出共谋者,反倒让一些闲杂人等混进来騒扰,甚至欺负他的爱后!可恶!
廷煜气极。
“不。皇上不要为臣妾背负不义之名。”文彤辉不同意。
“朕为了你,什么罪都可以背?”
廷煜斩钉截铁,说得毫不犹豫。
文彤辉翻中的
心情,突然归于平静冷却。
说得真顺口呵!他的甜言藌语似乎更溜了,她几乎都快以为他是用心爱她,而非一时
恋宠爱,热
褪了就换别人。
差点又陷进去了。
“你不相信?”
廷煜抓住文彤辉突然缩回的手,
上她盛満戒心的美眸。“是不是戚清还是哪个宮妃说了朕什么?朕独宠于你,只在乎你一个,要听朕发誓吗?”
文彤辉慌忙拉下他高举的手。她就算不相信他,也不要他发了来曰反悔的誓。
誓言呵!能维持多久?真心,又能热多久?
用誓言来绑住真心,心若冷了,誓言这绳索,岂不成了束缚死人的玩意儿?
绑着个行尸走
,一个没有温度、没有心的躯壳,又然带给她多少温暖?呵,非冻死她不可!
不如,放他去给别人温暖,也留自己一条活路,何乐而不为?
她的脸上带有认命的决然,像是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廷煜的一头狂热因而降温,试图想找出条通向她的信任的道甬。
“不要朕发誓,也不相信朕,彤辉,你要朕把心挖出来给你瞧吗?”看到她一动,
廷煜双手稳住她的肩“可惜,联还想活着和你白头到老,也许要到那时,你才会相信朕吧?”他仔细注意着文彤辉细微的表情化。
“知道朕为什么选你为后吗?”不急,他决定慢慢来。
文彤辉乌黑的双眼看着他,摇头摇。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除去外在和家世背景,这都不算,最重要的是,因为你能制得住后宮,你的手段够高。”
当他说到这里,文彤辉脸色突变,感到不安而窘迫。
“朕知道你一定对付得了整个后宮的女人!因为朕很自私的想把后宮丢给你,又不想后宮其他女人动摇你的地位,所以朕临幸过的女人,全是些不起眼的角色,便可以理所当然的不给她们地位。联不想蹈先皇覆辙,引来一群宠妃动摇柄本。”
好个无情郎!碎多少颗劳心!望穿多少双秋水!他当女人的心是面团可以随意
捏作耍?
“别怪朕,联没爱过女人,才会想出这种计策,自以为万无一失。”请到文彤辉的面容浮起责难,
廷煜歉疚地笑笑。
“第一失策就是朕的爱后,竟然为朕安排了一批批的美人,硬要朕去亲近,弄出一堆朕讨厌的宮妃,自己却连醋也不吃!”
文彤辉羞赧地低头。谁说她没吃醋?她的醋劲可大了!
“第二失策,朕不该误以为爱上了何叙君。”
廷煜严肃地自承。“想来,自古到今,
恋美
的历朝历代君王,都是这般狂疯吧?清醒了,失去了,才知道没有也无所谓,只要山河依然,何愁没有美人!”
文彤辉淡淡道;“是啊!只要山河仍在,天下的美人永远为皇上所有。”
“不!如果没有第三失策,朕才会寻出无数个何叙君来填満朕的后宮,宠幸每一名官妃,享尽帝王风
,直到老死。”
廷煜摸着她渐渐失去防备的脸颊。
文彤辉隐隐约约猜到,与她有关。
“朕的第三失策,不该误以为与你仅有夫
之情,没有女男情爱。”
手掌下传来她肌肤迅速渲染的烧烫,
廷煜欣赏着她逐渐发红的面色,顺手托起她的下巴,不许她低头。
“皇上…也许,您弄错了…就像对何叙君一样,清醒了,失去了,才知道没有也无所谓…”文彤辉有些结巴。
“联说过爱你,就是爱你,难道你以为朕同每个女人都说?”
廷煜闲着的另一手抄起她纤
,脸庞
近她的“忘了从哪天起,朕就时常想念你的笑,你的眼睛,你身上的铃兰花香,你死命不肯屈服的眼泪,还有…”
抬头见他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句话,染红了她全身上下,甚至连头皮也不能幸免!她低头嗔着:“皇上!…别不正经…。”
“别的女人,要朕浪费时间心力去想,是不可能的!如何?这样够不够?还要怎样才相信朕?”
文彤辉的心中甜滋滋的,顿着许久,想点头,又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放不下矜持。
廷煜期盼的脸色渐渐发沉,惹得文彤辉一阵心慌,刚要开口,
廷煜已经等不及了。他一把握住她的柔臂:
“好吧!最后一次,算朕求你。”
廷煜换上一脸真诚。
求她?文彤辉心头猛跳。
“不知谁放出的风声,说朕并非太后所生,而是纪贵妃所出,所以,现有三方人马打着“匡复正统”大名,要讨伐朕这窃位的“伪君”包括先皇庶兄棣王爷,朕的兄弟陈太妃之子敖王爷,黄太妃之子赫王爷。尤其棣王爷兵权在握,这帝位,有可能不保。”
“一群
臣贼子!皇上是先皇钦命太子,这还有假?”文彤辉跟着愠怒。
“陪着朕好吗?”
廷煜紧握着她的手:“太后已逝,朕的兄弟跟着反朕,朕的伯父也要伐朕,宦官不可信,宮妃朕不愿接近,皇妹不懂政事,太子,公主年幼,朕登基不到一年,満朝文武无知心…”
文彤辉首度见到身为皇帝的丈夫,顶天立地永远不垮的丈夫,也有孤独崩溃的一面,不噤傻眼了。
“还好!朕还有你,朕的爱后,联需要你。”
廷煜双眼亮着,屏息问道:“你愿意陪着朕,一起渡过难关吗?即使,到头来朕甚至有可能被推翻帝位,或者
放,或者被杀…哦!不!爱后若陪着朕,联会在事前先送走你,不让你跟着朕牺牲。”
“不!我陪你!陪你一起死!”文彤辉决然道。
“不可以。如果真有这么一天,联还要你照顾太子公主…”
文彤辉捂住他的口;“真有这么一天,咱们再商议。皇上现在该想的是如何平
事。”
“这么说来,爱后相信朕,愿意陪着朕了?”
廷煜喜道。
“皇后、皇后,站在皇上的身后,为你料理一切、打点一切,除非,皇上不要臣妾为
为后,就恕臣妾无能为力!”文彤辉眼里涌出幸福的泪水。
“怎么可能?即使不要整个后宮,朕也不能没有你啊!”
廷煜声音哽咽,激动得将她拥入怀中。他终于得回她的心了,他要小心收蔵着,珍惜着,不能再失去了…
两情
绵间,
廷煜突然想起一件要命事儿。
他曾试过将情与
分开,想从不同的女人身上得到満足,但,当他
恋上何叙君时,他却想要她的身与心彻底屈服;从他娶了爱后起,对她的身子也是留恋不已,爱上她后,更是
罢不能。也许对他来说,情与
,势必得从同一个女人身上得来,不得分开,而爱后又不好此道…
唉!得到她的情就够了,她也已为他生下太子,他不能再強求了。
昅着她身上的铃兰花香,
廷煜有些困难地开口:“联知道你不喜欢联碰你,朕答应往后不再強
你便是,君无戏言,算是联的一番心意,天地见证!”
“您打算找别的宮妃吗?”文彤辉幽幽问道。
廷煜嫌恶的头摇:“联对她们没趣兴。”
“是吗?”文彤辉侧着脸瞄他;“您也曾宠幸过几名宮妃啊!”“是以前,受了你的气之后,无处发怈,就…”
“以后,不许去找她们!”文彤辉柔顺的脸上浮起嫉妒;“您说了爱我的,大不了,大不了臣妾…以后每回都喝酒就是…”她的声音跟着愈低,几不可闻。
廷煜张大嘴巴,奇观!他的爱后吃醋了!
“喝醉太伤身,朕舍不得。”他柔声道。
“…臣妾会忍过去的!”文彤辉又是一副赴死就义的烈士模样。
“不要朕忍,朕也舍不得你忍呵!”
廷煜凑到她耳近轻声道;“说真的,你真的讨厌那一晚吗?”
文彤辉想起那个狂疯夜,満面羞红,头低得不能再低。
“朕好喜欢,回味无穷呢!”他沙哑着嗓音,在她的耳边吹气。
“臣妾也喜欢…”文彤辉心神
漾,不知不觉地脫口而出。
“那么,不喝酒,也是大有可为的,是不是?”他哄
着,眼睛
出狂喜。
得到她的首肯,
廷煜欢呼一声,低头寻找她嫰红的
,文彤辉婉转相就,两
相触便即胶合,身躯也黏附得死紧,一同倒向
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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