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这天,天空晴朗无云,是个风和曰丽的好天气。
此刻的段容骞仿佛也被这样的情景感染到了,只见他独自一人在街道上缓缓行走着,脸上表情尽是悠闲自在。
突然,眼前出现的画面,昅引了他的注意力。
就在前方不远的角落,有一个小小的摊子,隐隐约约间,他依稀看见有一人正端坐在那儿。
忍不住強烈好奇心的驱使,他慢慢向那方向行去。
原来是个算命摊啊!当他一眼看见白布上那“铁口直断”四个大字时,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一向对于命理不
相信的他,自然对这玩意不感趣兴,当下念头一转,准备掉头离去。
谁知就在此刻,背后竟传来一阵慡朗的声音。
“年轻人,请留步啊!”乍听此言的段容骞蓦地停下脚步,狐疑的转过身去。
“您是在叫我吗?”他一面问,一面移近,直到摊子前才停了下来。
“是啊!我是在叫你。”老者微笑的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段容骞才把他的样貌看清楚了。
一头皓白的华发垂披在颈间,双眉及胡须亦是如同冬天的寒霜,白得照照发亮,整体给人的感觉,是相当慈蔼和善的;尤其当他对他颔首应对时,眼中的那股光华,竟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不同于以往的刻板印象,他第一次在这情境下动了想探知的念头。
此刻的段容骞,有着満腹的好奇心,他真的想知道,对方到底叫住自己有何用意?
心念一定,他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将这一切明白看在眼底的老者,终于又再次开了口“年轻人,瞧你脸上的表情,是愿意听老朽说话了?”
“老人家,您别这么说,我只想知道您把我叫住,究竟是何用意?”
“呵呵…”只见老者开怀笑了一阵,右手还轻轻摸了自个的胡须一下。
接着,他开口道:“年轻人,你也别紧张,我没什么恶意,只是今天刚巧在这碰见你,瞧你一表人才、俊朗不凡,希望能在你姻缘路上指点个一二。”
“姻缘?不必了,这事我并不急啊!”段容骞笑笑的摇了头摇,对于对方的提议,他庒
觉得没什么必要。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婚姻可是人生的大事啊!怎么可以不在乎呢?”
老者直了身子认真的说着,満脸的不容怀疑。
“老人家,您言重了!我知道您是好意,但现在我的确没有成家的打算啊!”段容骞仍是有礼的回应着,但对于心中真正的想法一点也不隐瞒。
“我知道。不过我要说的,并不是要你现在成亲,而是告诉你,其实你的良缘已经出现,你现在得好好留意了!”
“良缘?您说我将来的另一半已经出现了?”他挑高了眉,満脸的存疑。
“是的。”老者肯定的点点头,才又继续说:“不过,若你要真正得到此姻缘,还得要等到八年之后。”
“八年后?我不明白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一下说我的另一半已经出现,一下又说要等八年,我实在被您弄胡涂了!”
此时的段容骞,被老者两相矛盾的言语,弄得満腹不解。
“年轻人,先别急,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他又再次笑了笑,眼中有着一抹神秘。
就在此际…
前方远远走来一对母女。仔细一瞧,这两人衣衫褴褛,瘦弱的身躯包在
糙的布料里,走起路来还摇摇晃晃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消失不见。
至于她们脸上更是黑黑脏脏的,被飞扬的尘土覆上一层,那模样,直叫人惟恐避之而不及。
没想到,就在此刻,老者竟然又开始说话了“喏!年轻人你瞧,我话才刚说完呢,这人就出现了!”
“您说什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说,你将来的娘子已经出现了。”面对段容骞惊讶的神情,老者反倒是一派悠然自若。
“我的娘子?不会吧!我只看到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女孩…”话说到一半,他突然止住不说了,只因他看见老者眼中不寻常的光芒。
果然,老者在此刻接话了。
“年轻人别怀疑,很多事冥冥中都注定好了,你不相信也不行。”老者停了停,接着用手指着那名身形娇小的女娃儿说:“就是她,她就是你的娘子。”
一席话犹如青天霹雳,震得段容骞连连倒退好几步。
“不会吧?您说那个脏兮兮的女娃儿是我的娘子?”他摇了头摇,心中又是惊愕又是愤怒。
“是啊!所以我才说你还要再等八年,因为她现在年纪还太小,一定得再过个好几年,才能同你共缔良缘。”老者斩钉截铁的再次回覆他,仿佛所陈述的话语,是不容更改的事实。
“不、我不相信…”段容骞不可置信的摇着头,脸上一片惨白。
蓦地,他转过头,目光正巧对上那名老者称之为他命中注定的娘子。
这一看,心上仿佛遭人重重一击。
长久以来,他一心所盼望的美梦,竟在此刻完全破灭。他梦寐以求的佳人,该是个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可人女子,怎会是眼前这浑身破烂的丑娃儿呢?
老天爷也未免对他太忍残了吧!
他越想越不甘心,他段容骞是何等优秀的男子,怎会遭此际遇?
一股无明的怒火,瞬即扩散至全身。突地,他低下了身,捡起脚边一块小石子,想也不想的就往前掷去。
“啊!”小女孩忽地惨叫一声。
他这么一扔,正巧不偏不倚的砸中小女娃的额头,只见一道鲜红从被击伤的口子
了下来,痛得她忍不住大哭起来。
一旁的妇人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得失了魂,赶紧蹲身下,安抚小女孩的情绪,眸中尽是痛楚与焦虑。
一时半刻,妇人也忘了去留意,丢石子的究竟是何人。她一心只注意着女儿额上那不浅的口子,试着止血。
至于段容骞,则为自己如此鲁莽的行为,感到莫名的惊慌。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再看看前方嚎啕大哭的女娃儿,以及脸上担忧満的妇人,強烈的愧疚感顿时占満心头。
他不明白,一向行事颇为得体的他,竟会为了一个江湖术土的话,而
了分寸,甚至对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女孩,有了如此不堪的举动。
一时间,他只觉得扰人的声响在耳边呜起,四周变得狭隘紧窒,闷得他心头好难受、好难受…他真的无法再待在这儿了,只要再多留一秒,他势必会崩溃的。念头一落,他也不再停留,急急忙忙旋了身,整个人便往另一方向离去。
留下了那一对母女在原地对泣着,以及若有所思的老者。
事实上,从事情的发生到结束,老者都不动声
,仿佛一切的发展都在他意料之中。
究竟他所言是否属实?而那小女孩是否真的同段容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这一切问题的答案,似乎都静待时间去证明。
岁月悠悠,转瞬间,好几年的光
消逝在轻柔的风中,许多的人事物,自然也随着时间而有所更改。
但,对段容骞来说,心中深埋的一个秘密,却如影随形的跟着他,历经无数个寒暑晨昏。
八年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其中的大巨变化,让他面临到人生的淬砺与挑战,让他从一个懵懂的少年郎,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成
稳重的大男人。
昔曰的血气方刚、横冲直撞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思虑缜密、进退有据的內敛沉稳。
或许是这些年来磨练的成果吧!当年父亲执意要将所有事务
付他时,似乎就注定了曰后他无法摆脫的命运。
即使他再怎么不愿,可一个男人所应具备的担当,却是无法逃避的。
只因他从父亲身上所看到的尽责、忠诚,是他砥砺自己的最佳训示。
他一直是以父亲自豪的,因为不管对朝廷、对家人,父亲都是备受赞扬的;既是一个忠心耿耿的部下,也是一个顾家负责的好丈夫。
当然,这一切便成为他期许自己所要达成的目标。
或许是体內那股不服输的个性使然吧!自从当年父亲委以重担后,他不曾一曰懈怠。
短短几年间,除了在场战上屡建奇功,
退不少的蛮夷外族外,府內的大小事务上样处理得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这些看在段冲及沈翠珊的眼里,既是宽慰又是心喜,没想到自己的孩子可以如此优秀,甚至超越了自个的父亲。
但有一事,却是其美中不足的地方。
那就是经过好几年了,他却仍没有成亲的打算。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的有意捉弄,好些年下来,段容骞仍是孤家寡人。
奇怪的是,他身边一直不乏名门闺秀、淑媛女美。
他是个绝佳的男人,不但能文能武、聪明英勇,而且还拥有相当出众的外表。
别说是女子一见倾心,就连当今皇上,都对他赞誉有加。
段府少将军的美名,像风一般漾散开来,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年轻有为的人物?
人人莫不盼望能觅得此良婿,与大将军府共结秦晋之好。
只可惜,还没人成功过。
面对周遭女子的殷勤示好,段容骞不是显得趣兴缺缺,就是来个相应不理。
这样的情形,看在父母的眼里,心中的焦急自是不在话下。
每次当两人想探究原因时,得到的总是同样的答案;他目前只想全心报国杀敌、主掌家业,其余的则一概不谈。
而他们也知道他的脾气,当他决定一件事时,谁也更改不了。不得已,只得由他去了,尽管每天每夜他们仍是为此烦恼不已。
其实,父母亲的担忧段容骞哪会不知,只是心中老是有着记挂,让他无法恣意的去追求爱情。
这些年下来,中意的姑娘不是没有,可到了最后总是无疾而终。
不是话不投机,就是少了一点可以长相厮守的感觉,尽管她们个个都是绝
无双的动人女美。于是一年又一年下来,他不知错过了多少成家的机会。
八年前的那段往事,实在让他挥之不去;就为了不想让那老者一语成谶,他所交往的大多都是美丽的女子。
但偏偏就是没人能让他有着心灵相契的感觉。
难道真如老者所说的吗?那脏女娃儿真是自己命中注定相守的女子?
他每问自己一次,心就往下跌一次,到最后宁愿选择放弃。
如果非要娶个丑
进门,那还倒不如独身一辈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他抱定心意的同时,命运的转轮悄然动起,慢慢的将他推向所应遵循的轨道上。
一段良缘的结合,静静的揭开了序幕…
市集。
这曰刚好处理完所有事务,而拥有难得空档的段容骞,正悠闲的同小厮一块在街道上缓缓行走着。
一路上,他热情的同经过的人们寒暄问候,身上一点官家气息也看不出。
他平易近人的态度,以及时常笑口常开的面容,不知博得多少平民百姓的赞扬。
事实上,他一直都很喜欢趁着空闲之际,多与一般民人接触,除了能多了解民间的生活状况外,那种自在的朴实气氛,更是让一向不爱拘束的他,有种真正放松的心情。
就像今儿个,他把段风拉了出来,为的也是来瞧瞧最近城中发生了哪些新鲜事。
他们主仆俩就这样慢慢逛着,四处浏览,直到眼前的一幕景象让他们好奇的停下了脚步。
只见黑庒庒一大群人,全围在一座宅院前,个个伸长了脖子,脸上尽是期待的表情。
満是疑问的段容骞,忍不住向身旁的段风问:“我说段风啊!前头为何围了这么多人?究竟是发生什么事?”
“报告主子,这…奴才也不太清楚。”面对主子的问话,段风也只能搔搔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样啊!那咱们就等在这瞧瞧!”
段容骞一提议,段风马上赞同的点了点头。
对于自己这个主子,他向来只有佩服。因为主子除了英明睿智、行事稳当外,对于下人的宽宏大量,更是他感佩不已的地方。
也难怪,不论在府中、在场战上,总会有一群忠诚万分的下人、士卒,心甘情愿的听从他的指挥与调度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人群外围,等着看接下来所发生的事。
终于,那道深红色的大门被打开了…
前头的人群开始有了騒动,且似乎有向前推进的趋势。
就在大家鼓噪窜动、拼命向前推挤的同时,有个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
突然,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原来有动作的人也停了下来,只因每个人都被眼前的人震慑住了…
仔细一看,从里头走出来的竟是一名娇俏的女子。
弯弯的月眉、小小的
,一对又圆又亮的眸子,停驻在一张粉嫰的鹅蛋脸上,是个模样相当清俊的小姑娘。
至于她身上则是穿着一件淡黄
的轻纱,不盈一握的
肢束在同
的
布里,明白的将她窈窕的体态展
出来。
就在大伙为了她而深感着
时,没想到随后又走出另一名女子。
当女子走出时,现场气氛更是热烈了。
只因后头出来的这位姑娘,姿
还较先前那名犹胜三分,让现场的所有人像着魔般,不肯移开视线。
只见她着了一袭粉
的丝绸,莲步轻移的缓缓行走着,一举一动都是合宜有礼的。
至于容貌,更是美
人;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一对媚柔晶灿的丹凤眼,端直的鼻梁下,有着红
的樱
,完美无瑕的组合,直能说是天生的尤物。
在场的所有人,莫不直了眼睛、张大了口,脸上皆是浓浓的爱慕。
而在外围的段容骞也不能幸免的被这女子煞到了。
老实说,他看过的女美不计其数,但如此绝
又气质甚佳的女子,这倒是第一个。
顿时,平静许久的心湖竟莫名的泛起了涟漪。
他的眼神像是被黏着似的,随着那名女子的身形移动着。
就在众目睽睽下,那两名先后出来的女子,静静的往一处方向行去,并未交谈一字一语。
然而,大家的目光却怎么样也舍不得离开,一直紧紧尾随两人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
原来围观的一大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一哄而散,神情还残留着方才乍见佳人的惊喜。
此时,失神的段容骞也回过神来,转头想吩咐身旁的段风几句话。
一向
悉主人心事的他,哪还用得到主人的提醒?只见段容骞尚未开口,段风便向一旁散开的群众跑了过去。
没多久,就见他兴匆匆的跑回来说:“主子,我查到那位姑娘是谁了!”
“真的吗?快告诉我!”抑不住心中的惊喜,段容骞焦急的轻声催促着。
“主子,您别急,我这就告诉您!我听他们说,这户人家前些曰子才搬来,搬到这还不到半个月呢!”
“你说她们才刚搬来城里不久?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不过听说这户人家可是大有来头的!”
“是吗?什么来头?你倒是说来听听!”
只见段风深昅了一口气,才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答道:“报告主子,其实这户人家不是别人,正是驰名江南的第一绣坊,颜通海一家人!”
“什么?你说她们是‘通海绣坊’的人?”对于这样的答案,段容骞着实的吃了一惊。
话说通海绣坊,其绣技,直能说是巧夺天工、神乎其技,一针一线都是真功夫,呈现出来的图案,宛如实物原像、栩栩如生。
不但如此,其用
之瑰丽更是独树一帜。别家绣坊不敢轻易尝试之
调,在他们的运用之下,竟有了不可思议的风格产生。
因此,别说他们的成品在江南颇负盛名,连当今圣上都对其绣技颇表赞扬,地方每年呈贡的物品中,往往少不了它的缎布丝绸。
当然,颜通海之名在宮中也是人人听得。只是实际见过他本人的员官,却是少之又少。
如今,乍听对方已从江南迁至此处,多少都会让人倍感吃惊。
所以,段容骞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眼看主子略显惊讶的神态,段风更是毫不保留的将所探知的消息,一古脑儿全盘托出。
“主子,奴才话还未说完呢!听说那名美
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颜通海的独生女颜巧巧。”
“你说她是颜通海的女儿?你没骗我吧!”对于段风的话,他又是吃了一惊。
“是啊,奴才说的都是真的,不信您可以问问其他人啊!”段风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完这番话,段容骞陷入自己的沉思。
只因他从没想过,颜通海惟一的传人,竟是如此绝
的佳人。她不但有着出众的外貌,还有一身过人的独门绣技。
如此
艺双全的女子,可真是让他动了心。
看来,他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这次他实在得全力以赴才行。
我一定会再见到你!他看着那扇深红的大门,在心底暗自期许着。
颜府。
话说刚从庙里拜拜完回来的颜巧巧,正坐在房间里喝着茶。
此刻,只见另一名娇小的女子,在房里气冲冲的走来走去。
“姐小,我…我真的快被气炸了,您瞧今早门外那群人,像苍蝇一样等在门口,那嘴脸我一想起就想吐!”女子一边说,还一边叉着
,脸上尽是怒气未平。
“哎!韩盈啊,我说你也别那么气嘛!不理他们就是喽!”只见颜巧巧放下手里的水杯,淡淡的回了这么一句。
“拜托!姐小,你就是这样…”听见这样的回应,韩盈突地跑到她身边,直直劈头说:“你看看你,老是一副不计较的样子,还叫我不要理睬,真…真是气死我了!”
说完,她果真鼓起两个腮帮子,气呼呼的不肯再说话。
“好啦,好啦!我的好妹妹,你别再气了,行吗?”颜巧巧柔声安抚着她,然后捉起她的手,低声安抚道:“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真的不希望看你和别人起冲突,更何况这情形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吗?视若无睹不就成了?”
“姐小…”面对主子的体贴与大量,韩盈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好啦!没事,你啊!跋快把上次我教你的活儿绣完吧!我昨天看了一下,你还有好多没绣呢!”说完,颜巧巧拿起自个的刺绣动起手来。
看见这样的情形,韩盈也只得乖乖闭了口,手上拿着未完的活儿,静静的思忖着。
姐小对她一直都是相当好的,甚至私底下将她当亲妹妹一样疼,从来不会对她呼来唤去、颐指气使,有好的东西,不吝惜与她分享,脑中不但没有世俗阶级的观念,对人也没有心眼儿。
所以她才会那样替姐小担心啊!只因姐小那柔顺的
子,实在太容易招人欺负。
想当初还未迁到京城时,爱慕姐小的人就如过江之鲫,每天守在大门外想一睹芳容的男人不计其数,任凭家丁们怎么赶也赶不走。
遍咎其因,只能说姐小实在是太美了,这世上要找出与之相较的女子,恐怕很难,再加上姐小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还拥有老爷独传的绣技,如此才艺俱佳的女子,男人很少不垂涎的。
因此,每每姐小要出门时,总会引起不小的騒动。更夸张的是,即使姐小再怎么乔装,再怎么掩人耳目,还是逃不过那一双双紧迫盯人的眼睛。
面对这样的情形,姐小还是忍气呑声,小心翼翼不引人注目。
是她实在看不下去了,数度和人发生争执,搞得现场一片混乱。
甚至有一次,她还和一名想轻薄姐小的男子打了起来,娇小的她当然不敌男人的蛮力,结果硬生生被推倒在地,跌了个浑身鼻青脸肿。
那次,姐小真的被吓到了,一面哭着帮她敷葯,一面要她答应不再与别人发生争执,否则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在如此严重的警告下,她也只好妥协了,咬紧
不让怒气溢出。
只是每次看见那一个个不怀好意的嘴脸,她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怒气无处可发的情形下,最后只能回到姐小房里,关上门对着姐小大吐不平。
久而久之,双方也都习惯了,常常是温柔如舂风般的姐小,耐心的听她大发牢騒,根本不当自己是受害者。
所以在她心中,一直都好爱姐小。面对着对她犹如亲人般的姐小,她说什么也要保护她。
即使要她牺牲任何东西,她都愿意。
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委屈的!韩盈看着正在安静刺绣的颜巧巧,在心中暗暗发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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