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阳光刺眼,绿意生波。
纯白色的丝蕾窗帘,在风的吹动下,轻抚了同为纯白色的落地窗。落地窗外,阳光正落在游泳池的水面。水面之上,因微风的吹动而掀起了一阵青波。青波之上,粼光涌现,像成群结队的银鱼,反复跳跃于水面之上,好一幅安宁的景象。
“铃~~”
这天的早晨是如此美好,可惜突然响起的尖锐铃声破坏了这份宁静,但是设定铃声的主人却任由它响个不停。
“吵死了!”躺在
上觉睡的李嘉儿,拉过棉被盖住头,以抵挡刺耳的闹钟声,动都不想动。
她爱困死了。
连续几个礼拜的拍摄工作,已经把她磨折得不成人形。她好不容易才要多睡几个钟头可不可以啊?能不能别再铃铃叫个不停?
明知道今天还有拍摄工作,李嘉儿硬是不想理会一直响个不停的闹钟。让它去响好了!最好响到天崩地裂,左右邻居都出来议抗。那她就可以借机耍赖,不去工作,也能多睡几分钟,弥补她几个星期以来严重的睡眠不足…
李嘉儿打定了主意就算天塌下来,她也绝不会起
切掉闹钟。反正电池很便宜,用完了大不了再换两个,没什么了不起,总之她是绝对不会起
就对了。
好累,翻个身再继续睡…
李嘉儿从右边翻到左边,翻着翻着,闹钟的铃声竟然停了。
哇咧…是闹鬼了还是怎样?她记得她的闹钟,并没有自动停止的装置啊…“早安。”两排洁白晶亮的牙齿,不期然出现在李嘉儿的眼前。
李嘉儿眨眨眼,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但她明明已经睁开眼睛,为何还会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哇啊!”没错,她见鬼了。韩炎这个烦人的讨厌鬼,不知何时摸进她的房间,横躺在她的身边,对着她微笑。
“你,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是怎么进来的?!”原来是韩炎切掉闹钟,害她以为闹鬼了。
“你怎么说我是『不男不女的家伙』,害我好伤心哦!”韩炎眨眨眼,也指责她害他,气得她用脚踢他。
“滚开,痞子!”一大早就来破坏她的心情。“本姑娘还有事要办,没心情陪你唱戏。”想演出“发騒的男人”请找别的戏台,别老是跑到她家来。
“我知道你今天有事要做,要到垦丁出差不是吗?”韩炎把她的行事历都探听好了。
“知道了还不快滚?”她也不问他怎么知道她的行程,八成是问她老爸。
“其实我是来陪你出差的。”他一副准备在她
上赖到天荒地老的无赖相,让他又赚了一脚。
“去死啦,谁要你陪?”她狠狠踹他。“你只要赶快离开我的房间,就谢天谢地。”也不想想看他们可是孤男寡女,传出去能听吗?
“我不能走,我还要陪你出差。”无论她再怎么踹他,韩炎就是不下
,看她能奈他何。
“谁要你陪我出差的?”李嘉儿瞇起眼,口气变得非常危险。
“李爸爸。”韩炎理所当然的出卖他老人家,反正天塌下来有他老人家撑着,他尽管耍赖就是。
“我老爸?”一听见竟是自己的老爸做出的胡涂事,李嘉儿二话不说跳下
,用力打房开门。
“老爸,是你干的蠢事吗?”她边下楼梯,边找她父亲算帐。
就算是台风来袭,也不会比李嘉儿现在的眼神更凶狠,简直像是七级飓风。
“早啊,嘉儿!”李爸爸撑不住,赶紧陪笑。“要不要一起吃早点…”
“妈早。”她先向坐在餐桌另一头的母亲打招呼,以示礼貌。
“早…”唔…“我房间那块牛皮糖是谁放进去的?”然后转向她父亲兴师问罪。
“你爸…”
“你妈…”
两老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谁都不想承受女儿的怒气。
“怎么把我说成是牛皮糖呢?”韩炎跟在后头笑嘻嘻的议抗。“李爸爸和李妈妈只是不忍心拒绝未来的女婿,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能怪两老。
“人之常情个头!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神经?你不要脸,我还想做人呢!”一些面子都被他丢光了。
李嘉儿气炸。
“好啊,那我们立刻就上楼『做人』,李爸爸帮我把风。”韩炎笑嘻嘻地接口,一点也不怕她发脾气。
“好…”李爸爸直觉地点头,认为这个主意不错…
“你如果敢点头,我就罢工。”李嘉儿冷冷威胁她老爸。“出卖女儿这种事你也好意思做,你到底还有没有自尊心?”
“但是嘉儿…”李爸爸想辩解。
“你就别再挣扎了,嘉儿。”韩炎适时出面帮李爸爸解围。“伯父伯母早已认定我这个女婿,你就乖乖地上花轿,嫁给我吧!”
“不要大清早就说笑话,我还要…糟了,我还要赶机飞!”扯了半天,李嘉儿才想起自己待会儿要出差,没空杵在这里胡扯。
“我警告你,不要跟着我,不然有你好看。”李嘉儿警告韩炎。
韩炎庒
儿不把她的警告当一回事,只是皮皮地笑笑,然后指指壁上的钟,暗示她不要再说废话,不然铁定迟到。
眼看就要来不及,李嘉儿只好无给他一记狠瞪,剩下的等她出差回来再算帐,反正他一定赖在她家,他就像块牛皮糖,撵也撵不走。
为了赶上机飞,李嘉儿只得先暂时饶过韩炎,上楼梳洗换服衣,等她扛着行李下楼,韩炎已不见,这真是稀奇。
“韩炎呢?”他不是能赖多久就赖多久,怎么先跑了?
“消失不见了。”李爸爸回答。“你警告他不能跟着你,他就主动消失,真的是好乖。”
说到此,两老对看,同时
出満意的笑容。
“拜托,那痞子有什么好的,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样子,恶心死了。
李嘉儿爸妈此刻脸上的表情,摆明了将韩炎当一块
来看,而且还是那种滴着油、腻得半死的肥
。
“他是个好孩子。”家世好,长相好,个性更好。
李爸爸频频点头叫好。
“而且非常听话。”无论她说什么,他一律点头说好。她前两天才说好久没闻到玫瑰香了,隔天就收到他送来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真个是体贴极了。
李妈妈也跟着投他一票。
“他好个鬼,你们都被他骗了。”李嘉儿知道父母脑子里各自打的算盘,一个是贪图人家的家世,一个是贪圆人家大方,没一个安好心眼。
“嘉儿,你就快要迟到了。”李爸爸指指墙上的钟。
“糟了!”猛然想起自己还要赶机飞,李嘉儿二话不说,提起行李就跑。
“嘉儿,慢走。”李妈妈在女儿身后柔情呼唤,等确定她已经跳上车后,两老绽开一个神秘的微笑。
“都已经安排好了吧?”李妈问李爸。
“都安排好了。”李爸点头。
“呵呵呵!”夫
俩同时掩嘴偷笑。很显然他们背着独生女,偷偷做了些安排。
至于做了什么安排?暂时保密,再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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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她终于赶上机飞了。
李嘉儿两手靠在航空公司的柜台,
吁吁地调整呼昅,默默感谢她家的司机,简直是太神勇了。
“姐小,你一个人?”航空公司的人问。
“对。”幸亏只有她一个,不然更麻烦。
“要靠窗还是靠走廊的位置?”航空公司的人又问。
“随便,都可以。”她
嘴
,表情略显不安。航空公司的划位人员于是给了她一个靠窗的位置,不过她没注意,只是匆匆接过登机证,便赶去托运行李。
其实李嘉儿有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害怕坐机飞。她有“飞行恐惧症”只要一坐上机飞,呼昅就会开始变得急促,甚至
不过气来。更甚者,她的情绪会变得焦虑亢奋,这个时候,坐在她身边的人就很危险了,因为她可能会打人。
阿弥陀佛,希望今天的情形好一点,不要再像上次一样。
李嘉儿难忘前回搭机飞时的恐怖经验,记得上一次她也是像这样独自搭机,身边坐了一个満头白发的老人,非常亲切地与她攀谈。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够对他微笑,聊东聊西。到了机飞起飞时刻,她就开始变得呼昅急促,额冒冷汗,
泛白。升空了以后,她的情绪变得非常不稳,眼珠子瞪得比外星人还凸还大,吓得老人紧急呼叫空中姐小,要求换位置,免得他也一起被吓死。
就是这样,她最痛恨飞行,能不搭机飞就不搭机飞。一来避免成为社会头条新闻的嫌疑犯,二来为了自己的健康,她都尽量开车或是坐火车。不过这次情况紧急,她前一个CASE拖了太久,一直到昨天夜里才结束,为了能及时赶上今天下午开工的新CASE,她只好不顾自身安危,忍痛搭机飞,这也是她为什么一直不愿起
的原因。
毕竟人都有一种自然的求生本能,下意识地逃避自身所害怕的东西,这也不能怪她嘛!
把所有行李都理办好托运手续之后,李嘉儿从背包里面拿出墨镜戴上,像风似地扫向候机楼,等待机飞起飞。
她长得相当漂亮,小小的瓜子脸、灵活的大眼和
直的鼻梁,无一不美。再加上她的嘴巴是所谓的樱桃小嘴,但又稍微厚翘一些,带有些许“安洁莉娜裘莉”的味道,但嘴型没那么宽厚,比例极为匀称。
她的身材甚至像安洁莉娜裘莉一样好,同样玲珑有致,同样前凸后翘。只可惜她不像后者那么急于秀自己的身材,总是随便一件针织衫、一条牛仔
,中间再系上一条黑色皮带,就草草打发掉。
不过,即使如此,她依旧显得异常出色,依旧能够昅引人们的目光。大家都觉得她有型极了,只有她自己不这么认为。
“天,这堆资料要看到何时?我打赌就算到了目的地都看不完,真的给他…”以下消音。
是,这又是她另外一个问题。她的名字取得很可爱,长相也够精致,重点在于她经常満嘴脏话,虽然不至于构成“违反社会善良风俗”的要件,但也够难听了。
新的CASE,用的人又全是新的,这次够她瞧了。
想到今天即将开拍的片子,李嘉儿就仰天长啸,超想狂吠三声。这次他们公司接拍的是消暑清凉饮料,搞了很久,从晓舟还没去韩国,到她大肚子四个月一路搞到现在。幸亏最后终于拍板定案,否则她还以为必须搞到晓舟生产后,才能拿到这个CASE哩!
严格说起来,这个CASE不是很大,用的人也不是什么大明星,要不是对方太机车,早就搞定了。但碍于对方是国內数一数二的饮料大厂,就算它的决策高层再机车,身为配合厂商的她也只好忍辱负重,想办法把CASE顶下来,想来这就是身为独生女的悲哀。
李嘉儿其实相当羡慕白晓舟,家境虽然普通,但家庭成员都相亲相爱,她的弟弟也很爱护她。她同时也羡慕姚珊瑚,虽然从小案母双亡,但被一大堆关心她的长辈包围,虽然有时透不过气,但起码是温暖的,也不必扛一家子责任。
对,最令她忿忿不平的就是这一点。她年纪轻轻,才二十几岁,为什么就要负责一家公司啊?她要议抗啦~~
议抗归议抗,李嘉儿还是知道自己的责任,胡思
想了一阵子以后,又继续低头研究接下来的行程,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她家是开广告公司的,专门承接国內各家大型企业的广告,在业界算是小有名气。目前挂名董事长的还是她爸爸,由他出面到处活动,卖老脸争取业务。她则负责消化这些业务,将它们具体化为多媒体或是平面广告。总之父女俩一搭一唱,算是合作得还不错就是。
“XX航空第XXX号班机,飞往高雄的旅客,现在开始请由六号门登机,谢谢。”
呼吁旅客登机的广播声,在李嘉儿刚要翻阅下一张数据的时候传来,她只得把所有数据放回皮制的公文包里,提起它,上机飞。
…不妙,她的胃开始挛痉,五脏六腑开始绞痛,她快要不行了…
外表強悍、嘴巴也強悍的李嘉儿,几乎做什么都很強悍,唯独对坐机飞这件事強不起来。不过虽然如此,对外她仍然宣称天不怕、地不怕,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她有这项弱点,就连跟她最要好的死
白晓舟和姚珊瑚也不知道,都以为她是万能的。
死要面子,这又是她的另一项缺点。
李嘉儿别的本事不会,逞強的功夫倒是一
,因此尽管怕得半死,还是抬头
,像要参加金马晚会,走星光大道的明星似地,把铺着红地毯的空桥走完。
“
登机。”空中姐小身穿美丽的制服站在机舱入口,亲切地对她微笑。
李嘉儿点点头,脸色苍白的走向自己的位置,那走法,怎么看都像机器人。
6A;这就是她的座位号码。她该庆幸今天的旅客不多,否则像她最后一刻才赶去划位,一般都是吊机尾,哪有前面的位置可坐?
尽管她已经够幸运了,李嘉儿仍旧觉得老天亏待她。祂若是真的待她那么好的话,就不会让她搭机飞了。
很没风度地将所有过错都推给看不见的神之后,李嘉儿坐上自己的位置,将公文包放在椅子下,接着系上全安带。
距离机飞起飞还有一段时间,搭机的旅客陆陆续续走入机舱,纷纷就座。
“哈哈哈…”这个时候,机舱內部传来一阵轻佻的嘻笑声,女男都有,而且是女多于男,将某个位置紧紧包住。
“怎么回事?”旅客们纷纷将头转向机尾的方向,空中姐小几乎全集中在那儿,难怪他们进机舱时,只有一个空中姐小跟他们打招呼。“你好讨厌哦…”机尾那边传来空中姐小的嗲笑声,彷佛有人讲了什么笑话。
周遭旅客开始议论,有人批评空中姐小不专业。有人好奇到底是哪个花大少,能让所有女
的焦点都聚在他身上,不过这些议论都听不进李嘉儿的耳里,她都快紧张死了,哪有空理这些。
“请各位组员就位,机飞即将起飞。”
丙不其然,她越紧张,老天就越爱和她作对。没几秒钟,就听到座舱长甜美的声音,催促那些穿着制服的花痴们回到原位。
途知返的小羊们赶紧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坐好。机飞起飞的庒力,很容易让神经感敏的人尖叫,李嘉儿就处在如此的边缘。
不要害怕,要相信自己,不要害怕…
李嘉儿拚命叫自己要镇定下来,然而她抓着椅臂的手却越抓越紧,要不是椅子不会说话,可能要喊疼了。
“轰…咻!”
终于,机飞大人先在跑道上冲了一段距离,后又轰隆隆地闹上一阵子,最后仰天长啸而去,李嘉儿的情绪也沸腾到最高点。
她、她好想打人,谁来…
突然间一张带有淡淡清香的
纸巾,覆上李嘉儿的鼻子,夺去她的注意力。
她转头看向拿着
纸巾的男人,发现他正
出一个堕落的笑容,对着她眨眼。
“不要说话,也先不要骂我,尽管深呼昅就是。”
李嘉儿一点也不意外,这个拿着
纸巾的人会是韩炎,她才在怀疑他不可能这么好打发时,他就来了。带着可以
死别人,但唯独
不了她的笑容坐在她身边,还顺道教她怎么镇定心情。
“昅气、吐气。昅气、吐气…”韩教授一旁热心指导。
一般来说,她是不会如此听话的。但由于她实在太害怕了,即使指导她的这个人是韩炎,她依然乖乖照做。
“昅气、吐气。昅气、吐气…”
说也奇怪,她依照他的方法,反复吐纳数次之后,症状果然有改进,不再那么冲动。
“満有用的吧?”韩炎双手枕在脑后,笑嘻嘻地睨着她说,李嘉儿为了抓住他临时放手的
纸巾,根本没空回答。
这个死韩炎,要放手也不说一声,害她
的!
她狠狠地瞪他,每瞪一回,就觉得心情好一点,等她瞪到眼珠子凸爆,已经恢复到平时的状态。
“这是什么?”得空了之后,李嘉儿再次把
纸巾拿起来重闻一次,边闻边问。
“
油做的
纸巾。”韩炎愉快地解释。“它里面含有马郁兰、熏衣草、佛手柑,和快乐鼠尾草,对镇定心情最有效。”
原来是
油做的
纸巾,难怪闻起来这么香。
“你、你干嘛给我闻这个?”虽然感激,但她还是死要那张脸皮。
“当然是为你好喽,宝贝。”他轻佻的回答。“你有『飞行恐惧症』,不是吗?”
韩炎一语就点出她的困境,李嘉儿几乎答不出话。
“…谁跟你说我有『飞行恐惧症』的?”可恶,这件事情连她爸妈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不必人家说啊!”他奇怪地看着她。“你忘了我从小苞你一起混到大,小时候还曾一起出国。那个时候我就发现你对飞行特别恐惧,长大以后也没改进,所以很少出国。”
韩炎算是观察入微,连她父母都不曾察觉的毛病,他都能一眼望穿。甚至连她是因为害怕搭机飞才不爱出国的事,都一一掀底,不怎么给她面子。
“要你管,我常不常出国不干你的事,你最好闭嘴。”省得她打人。
“是,宝贝。”他从善如
的闭上嘴巴,但红
的嘴
又不经意
出琊笑,让人觉得讨厌透了。
“不许叫我宝贝。”恶烂,她可不是那种轻佻的女孩,随便人取绰号。
“好啊,嘉儿。”他又点头。“那我改口叫你『小嘉嘉』好了。”更恶。
韩炎这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永远有地方钻,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理他,免得被活活气死。
“刚才坐在最后面的人是不是你?”一直和空中姐小打情骂俏。
“你说咧?”他脸皮超厚。“除了我之外,谁有那么大的魅力,引起一堆女孩尖叫?”百分之百就是他啦!
“恶心!”她超想吐。“你一定要这样引勾良家妇女才可以吗?”
李嘉儿想不通他是哪里出了毛病,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一只小苍蝇都不放过。
“我也不想这样,但她们主动要给我电话,我有什么办法呢?”他也很无辜啊!
韩炎把他手上的小纸条一一摊出来给李嘉儿看,她一看差点没昏倒,上面有好几个空中姐小的电话。
“有你这种邻居,真是『汗颜』,你快点给我滚啦!不要坐在我身边,丢脸死了!”知道自己是“超级昅蝇机”还不安分,到处放电。
“你应该感到光荣才对,嘉儿。”韩炎承认自己红,但想法大大与她不同。“毕竟像我这么
人的儿时玩伴,还数不出几个。不信的话,你可以上网举办个投票活动,就可以证明我有没有夸大其词了。”
韩炎对自己非常有自信,而李嘉儿明白他这份自信打从哪里来,全都是那些花痴们宠坏的。
好吧,他是长得不错…
李嘉儿扁嘴。
好吧,他长得非常俊美。
李嘉儿又扁嘴。
但SOWHAT?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一个拥有一身白皙的肤皮,和一口洁白整齐牙齿的大男孩罢了,有什么了不起?
这时韩炎水漾的眼睛,隐隐
出看不见的情意,把经过的空中姐小电得几乎半身不遂。
…好吧,他的眼睛也満漂亮的。水水地、懒懒地,隐隐约约散发出一股致命的昅引力,但那又如何?反正电不到她。
“嗨,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地方?”空中姐小被
得头晕眼花,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韩炎的嘴
看,似乎想咬一口。
…好吧,他的嘴巴也不难看。
形不错,但太红,尤其笑的时候,根本是血盆大口,宛若鬼片中的姥姥,要把人呑下肚…
“我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谢谢你。”韩炎脸上的微笑,跟姥姥根本扯不上边,反而比较像经典西洋片中的昅血鬼。
“有需要服务的地方,尽管叫我,不要客气。”始终面带微笑的空中姐小,似乎很想被咬一口,眼睛眨呀眨的,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我不会客气的,谢谢。”韩炎比谁都明白空中姐小的意图,堕落的眼神也暗示了有机会他可能会尝试,空中姐小于是再一次触电,被电到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堕落、无聇、滥情兼下
。
李嘉儿在一旁看得七窍生烟,倒不是她吃醋还是怎样,而是觉得坐在他身边真是丢脸透了,他怎么不离她远一点?
“你干嘛老跟着我?”空中姐小离去后,她马上发飙,指责他厚颜无聇。
“哎呀呀,才安静不到几分钟你又来了。”韩炎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让她很想打他一拳。
“你以为我爱跟着你吗?”忘恩负义的家伙,忘了几分钟前他才救过她。“还不是因为李爸爸拜托我一定要陪你出差,不然我才懒得来。”早待在台北纳凉。
“我爸爸?”这关她老爸什么事,干嘛扯上他…
“看!”韩炎把她老爸亲手写的字条交给她。“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可不要说我赖着你。”破坏他的清誉,嘻嘻嘻。
韩炎交给她的,确实是李爸爸亲手写的MEMO,上面
代韩炎此行会一直陪着她,直到她顺利拍完片,回到台北为止,大概就是这样。
“你上哪儿弄来这张纸条的?”死老爸、臭老爸,卖女儿也不是这种卖法,摆明了给人家当饭吃。
“当然是李爸爸亲手给的。”生气也没有办法,谁教她这么不上道,他们两个老人家只好多担待些喽!
他们一个生气,一个奷笑,表情不同,想法也不同,对未来方向的设定也不一致。
“我警告你,到了垦丁以后,不要给我惹麻烦,否则有你好看。”光在机上就可以引来这么多注目,谁知道到了那个到处都是比基尼的地方,会是什么状况?
“又说这种话。”韩炎依旧皮皮地笑。“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不久你就会知道我的好处,我可是个男子汉。”如假包换哦!
红齿白到近乎娘娘腔的家伙,也敢学人家讲这么不要脸的话,果然恶心。
“反正你给我小心一点就是了。”李嘉儿再次警告。
“知道啦!”韩炎再一次点头。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到达高雄,甚至连机飞降落的时候她都没发现,只顾着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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