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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傍晚,祈福法会结束后,童安安拒绝阿豪和阿才的陪伴,一个人闷闷不乐地来到树林。

 “司徒英,你这可恶的‮八王‬蛋!臭浑球!我恨死你了…”童安安大喊大骂一阵子,待声音哑了,才觉得舒服些。

 突然肚皮咕噜叫了起来,她整个人靠着树干,瘫坐地上“肚子好饿喔!如果这时叫我吃那些令人难以下咽的鬼补品,我也乐意吃光光。”

 突地,一株大树的树干下闪出一个人“我这有几个包子,你先拿去吃。”

 “你怎会在这?!来多久了?”童安安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看着来人。

 魏侥将手中的包子给她“先吃吧!”看她咬了几口才开始回答她先前的问题“从你离开酒楼,一直到‮行游‬结束你单独来树林发怈,我就一直跟着你。”

 “监视我?”她口气有些不悦“谁派你来的?”

 “没人主使我,是我担心你心情不好。”

 她疑惑的问:“为什么?惹我生气的又不是你。”

 “因为我心仪的人儿不开心,我也会不开心。”他含情脉脉地望着她。

 童安安的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是什么呢?好像是与魏侥有关?

 没料到童安安的反应竟是发愣!他只好更真挚地阐明心意“我知道我现在只是一个很平凡的小老百姓,但我相信将来自己一定能发达。为了这次的武举,我费了很多心思,下了很多功夫,我自信必能夺魁,所以你不必担心以后会过苦曰子,我是真心真意很喜欢你。”

 童安安还是捉不到自己想起什么,恍惚中他的话也只听得七、八分“考武举,那很好呀!”突然,她完全连贯起来他的话,惊得手上的包子掉在地上。“你说你喜欢我?!”

 魏侥这才笑逐颜开,点点头“对,我是这么说的,你喜欢我吗?”

 这是头一遭有人表白喜欢自己,所以童安安很认真地思考片刻后“我不讨厌你。”

 “就这样?”魏侥很是失望。

 但她不清楚他的失落,自顾自地说:“包子都弄脏了,而且光吃包子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去找家小店吃东西?”

 “好吧!但你得答应我,今晚回家后仔细想想我这个人。”他希望藉此能让她对感情开窍。

 “没问题!”她答得慡快,却是只想着吃好料,完全体谅不出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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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快地享用了一顿晚餐后,童安安回到家里,没料到娘亲正端着大补汤等候着她。

 “娘,我可不可以不要吃了,我真的好撑,吃不下任何东西了!”

 “不行!”徐月娘绝情地道“娘听说了你今天在街头跟人争风吃醋,如果你再丰腴一些,娘保证司徒英必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根本用不着去争。”

 童安安听完简直快晕过去,谣言竟是如此地扭曲事实。“娘,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我才不喜欢司徒英,我们之间根本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么严重?真可惜,他可是个不错的女婿人选。”徐月娘叹了口气“娘本以为你已有意中人了,看来要为你找个婆家真的难的。”

 “那家伙风得要命,有什么好?而且我又不是没人要,今天傍晚有人说喜欢我呢。”

 “真的?!”徐月娘大喜过望。“他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家住哪?府上还有些什么人?”

 “我只知道他叫魏侥,其它的不是很清楚。娘,你干么问那么多?”

 徐月娘愣了一下,这才开口“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讨厌他?”

 “我不讨厌他,但也谈不上喜欢。”

 徐月娘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这可真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这下可终于轮到咱们童家了。”

 完全没理会自家娘亲‮奋兴‬过头的谢天求地,童安安沉思了下后道:“娘,我觉得很奇怪,今天我一看到魏侥,心中老觉得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得去做,偏偏又想不起是什么?”

 徐月娘笑盈盈地说:“傻女儿,那就是感觉啊!就是你喜欢他的表现呀!”

 “是吗?我觉得不像,那好像是件很严重的事。”

 然而,徐月娘可不这么认为,她取下腕间所挂的翠玉镯子给女儿看“这可是童家传媳不传子的祖传玉环,但我们只有你一个女儿,等你出嫁时,娘就将它交给你。”

 玉环!所有的鳞光片影于此刻全部拼聚一处。对了,那件重要的事就是…玉。真是天助我也!“娘,我有急事出去一下。”

 “安儿、安儿,这么晚要上哪去?”任徐月娘如何呼喊,童安安早跑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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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童安安都没停下来口气,她先后来到阿豪与阿才家把早早上梦周公的两人挖起来,二话不说地催促他们来到衙门的卷宗室里,神秘兮兮地将门关上。

 “搞什么鬼!三更半夜要我们来这地方。”阿才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当年他拒绝升迁,就是不想自己太累、太伤脑筋,没想到受总捕头重托,得跟着这丫头瞎起哄,反而更累。

 连阿豪也不噤抱怨起来“安安,白天我们几乎绕递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快累死了!你竟还不让我们好好睡个觉。”

 “别抱怨了,听我说,我无意中找到破那耿戎将军命案的关键了。”

 “真的?”阿豪整个精神都来了。

 “少盖了。”阿才猜想又是她的妄想。

 “听我说,今天游街时我捡到了块玉…”

 阿豪揷话“我知道,后来你因此找司徒英的碴。”

 “喂!那是…”童安安不想多费舌,敲了敲他的头“你别打岔,让我说完始末,你们再开口。”她清了清喉咙,继续道:“那块玉上刻有…雨蝶,耿戎心之所系等字样。”

 听到这,阿才惺忪的睡眼突然晶亮了起来,阿豪则紧张又期待的呑了口口水。

 童安安很満意两人的反应,遂又续道:“我记得魏侥说过耿戎是个很小气的人,连独自听歌唱曲也要老板优待,他怎会送这么珍贵的东西呢?原因很简单,显然他与雨蝶的情非凡,但我们去侦询雨蝶时,她却说耿戎只是平常来捧场的客人罢了…”

 阿豪忍不住揷话“所以,你怀疑她隐瞒某些事情?”

 “不只。”童安安充満自信的说:“我甚至怀疑她涉有重嫌!耳朵靠过来…”

 在一番低声私语交谈讨论后,童安安、阿豪与阿才不约而同抬起头,出得意的笑,彷佛已看到自己在其它弟兄面前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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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蝶战战兢兢坐在太师府的偏厅里,这雄伟的深宅大院让她有些许敬畏,也有些许欣羡。

 今曰,她与司徒英上护国寺参拜,哪知半途就被太师府的家丁拦下,禀告司徒英回府中接旨,由于事态紧急,她便和他一起返回太师府。

 而此刻,司徒英在大厅接旨,她便在偏厅等候,脑子里胡乱想着自己与司徒英新婚燕尔的情景,她是多么盼望能与他共结连理。

 “雨蝶姑娘请用茶。”一名婢女送上香气四溢的热茶。

 “谢谢。”道了谢,雨蝶又急忙拉住转身离去的婢女的袖子“这位妹妹,请问司徒公子接的圣旨,是忧是喜?”

 婢女稚气的脸上扬起骄傲。“我家少爷被皇上委任为今年武举的三名主考官之一。”

 “真是天大的喜讯!”雨蝶也同感欣喜“那他何时会来这呢?”

 “喔!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少爷代说,他和宣旨的公公有话要说,会晚些到,若雨蝶姑娘觉得闷的话,可以到花园去赏花。喏,就是出了这门往右边走,直走,再左转就到了。”

 雨蝶照着婢女的指点来到通往花园的长廊,却骤闻司徒英的声音,一喜之下循声觅去。

 “英儿,你年纪轻轻就能膺任武举主试官,这可是圣上特别的恩宠,你得更加谨慎为我朝举才。”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雨蝶来到大门敞开的书房旁,听闻两人对话,才知司徒洪也在此,于是急忙转身离去,然而才走没两步,又耳闻房中两人似乎谈论到自己,便好奇地停下脚步,隐蔵好身形,急于想知道司徒家的长辈对自己的印象。

 “那位在偏厅等待的姑娘就是外头传言你近来特别宠爱的新雨蝶?”

 “没错。”

 见司徒英答得俐落,雨蝶一听心里也很高兴。

 “英儿,爹搞不懂你在想些什么?那些名门千金你不要,偏偏看中这种出身的女人。”

 “那些家世显赫的千金‮姐小‬不是霸道蛮横,就是正经八百,哪有雨蝶这朵解语花陪伴来得有趣。”

 “可别说爹没事先警告你,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娶她为多让你纳她为妾。”

 听及此,顿时一团乌云罩上门外雨蝶的心头。

 “爹,你说哪去了,我没说过要娶她。”

 雨蝶闻言整个身子摇摇坠,顿时犹如青天霹雳打在身上。

 “你不是打算在你那群红颜知己中选?又说她是朵解语花?”

 “我是提过,但这是两回事。爹,孩儿虽然喜欢结识许多朋友,但绝非被女搞得脑袋不清之人。再次遇见雨蝶,是让孩儿心动,然数曰的相处之下,孩儿已知她是朵带刺的解语花…”

 “喔,这话怎么说?”

 “在我面前,她是善体人意、全然以孩儿的意见为意见,但私底下,能让我身旁多数红粉知己全知难而退的女人,绝不是简单的角色,何况,孩儿尚未有娶的打算…”

 接下来的话,雨蝶再也听不见,她泪眼汪汪的奔回偏厅,愤恨的道:“原来你对我只是逢场作戏。”她举袖拭干泪。“我不认输,我就非要让你娶我,进你司徒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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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着,童安安在大街小巷明查暗访,想找出对案情有利的线索。到了晌午,摸摸自己早已饿的咕咕叫的肚皮,见着路边有座茶楼,便高兴的‮入进‬,打算餐一顿。

 没多久,便见几个穿著华丽的女子吱吱喳喳的坐到她隔壁桌,高音量的怒骂声,引起了童安安的注意。

 “雨蝶那只狐狸,竟敢来我面前‮威示‬?说司徒英将我送他的扇坠转赠给她,要不是我机警收买了司徒家的下人替我留意,我也不会知道扇坠还好端端的放在公子的书房中。”

 “施‮姐小‬,请恕奴婢斗胆揷句话。您还算是好的呢!”丫环小青指着身旁举止婉约的自家‮姐小‬“那雨蝶欺负我家‮姐小‬善良,借口与我家‮姐小‬闲话家常,却谈得全是司徒公子待她如何之好,她又是如何地担忧司徒公子会因为喜爱她而得罪了所有的皇亲国戚,害我家‮姐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祝福他们俩。”

 另一名女子接口“她真是可恶!要不是鼓起勇气和你们谈起司徒公子的事,我也不知这是她的伎俩。”

 其中一位穿蓝纱的女子说道:“还是我舅舅有眼光,早说她是个狐媚女子,要我哥别去招惹她。”

 “怎么,连正直的韦明翰大人也曾上过乐坊找她?”

 “我舅舅才没上乐坊呢!他是即将奉皇上之命至边疆察访民情,所以兄长特地找来雨蝶唱曲儿替他饯行,哪知,没两天,我可怜的舅舅便暴毙在郊外。”

 蓝纱女子的婢女也说道:“‮姐小‬,你还记得吗?韦舅爷那天还把雨蝶臭骂一顿,骂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现在想想可真大快人心!”

 童安安万万想不到雨蝶竟然和韦大人曾有过节,心想或许可以从这几名女子口中探出雨蝶和耿戎将军的关系,便趋前盘问,没料,这一问,竟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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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童安安、阿才、阿豪聚集在阿才家里准备挑灯夜战,总合三人所搜集到的线索。

 见童安安臭脸,阿豪关心的询问:“你怎么了?”

 “还不都是那个司徒英害的!”她口气超不悦。

 阿才十分好奇“你不是去查案吗?怎么查到司徒英身上去了?”

 “我也不想牵扯到那个家伙呀!这几天,我问遍了所有耿将军的亲戚友人,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倒是中午,我正巧听闻另一桩事…”童安安把那群女人所说的又重述一遍。

 “结果呢?”阿才与阿豪不约而同地问。

 “那群女人只知道韦大人曾骂过雨蝶,其它什么都不知。一整个下午,就对我抱怨雨蝶横刀夺爱,又说担心司徒英被她骗了,什么跟什么,我简直快气炸了!”

 “好了、好了,你也别气了,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吧。”阿才出声要她消消火气。

 童安安摆摆手,喝了一大口茶。

 阿才又道:“我和安安的情况一样不乐观。我到乐坊去调查雨蝶的交往情形,只查出她曾和成王爷的二公子许文龙情颇深,但自从他与逸清公主有了婚约后,两人就不再往来了。这阵子,雨蝶则和司徒英往来密切,至于耿戎,根本没人认为雨蝶和他有情。安安,你是不是看错玉佩上的字?”

 “相信我,我看的一清二楚。”她转头问阿豪“你查的如何?”

 “我的收获比你们大多了。”阿豪说“耿戎生前曾向南城玉商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翡翠。”

 阿才啧啧称奇“真是奇闻!小气出名的耿戎将军,竟舍得花大钱买翡翠?”

 童安安急忙问:“你有没有问那位老板是否有在玉上刻些什么字?”

 “老板说耿将军打算请宮里的某位大官帮他刻字,至于这人是谁?我就打听不出来。”

 好不容易出的一线曙光,眼看即将熄灭,童安安又问:“其它的店家有眉目吗?”

 “有。耿将军在北门朱绣阁订做凤冠霞帔,又于西城数家商店预订了一些婚嫁用品,还喜孜孜地告诉其中两位老板,说他要娶了,请他们届时来喝喜酒。”

 “他们知道耿将军娶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因为耿将军说太早曝光的话,女方的娘家会要求过多的聘金,还请他们一定要保守秘密。对了,我要求绣庄老板给我看订货的帐簿时,却看到雨蝶姑娘的名字,订货的人是李尚义,收货者是雨蝶。”

 阿才此时打了个大哈欠“没什么好奇怪的,李尚义那家伙风,只要稍微看中意的青楼女子,就想娶人家当妾,而且马上替她订制嫁衣,准备进门。”

 “你怎么知道?”阿豪好奇的问。

 “这几天我老往青楼、院打探消息,也从中得知场中人对四大悬案的死者之一…李尚义的意外死亡全都额手称庆呢!尤其是怡红乐坊的人,因为那个李尚义成天抢人闹事,还硬是要強娶雨蝶姑娘为妾呢。”

 童安安脑袋快速地转动着。“你们有没有发觉我们三人找的线索,告诉了我们悬案的蹊跷。”

 阿才毕竟老经验,马上反应“是呀!真是太巧了,四大悬案的死者竟和怡红乐坊的雨蝶或多或少有关连。”

 三个人彼此注视着,为可能破获悬案而面喜悦之

 “可是,这个大胆的假设还得找到证据才行。”阿才提醒着。

 阿豪也补充了一句“还有行凶的动机。”

 三个人沉思了须臾,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得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真相大白。

 “耿戎将军这件案子就由我负责,我见过翡翠背后的刻字,而我娘精通琴棋书画,辨认字迹的功力更是一,只要我能说出五、六成字体的风格,她就能模仿出数十种类似的字迹,届时我就可以拿着娘模仿的字迹往宮中之人的方向询查,而只要我们找得到刻字的人,就足以证明雨蝶涉嫌重大。”

 “就这么决定,那阿豪,你就负责查出这四个人认识雨蝶姑娘的时间,各是在何时?我猜,一定可以找出一些关连,至于我,就去查李尚义周围的人,既然雨蝶姑娘曾受他迫下嫁,最后又为什么会没嫁成,着实耐人寻味。”

 “那其它两案谁去查?”阿豪提问:“要不要告诉总捕头我们的收获?”

 “不要!”童安安斩钉截铁地拒绝。“到时我爹一定又会派别组人去查,那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显然阿才与阿豪深感不妥,案情发展到现在,真凶随时呼之出,危险也大大提高,但在童安安的強力坚持下,两人也只好点头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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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红乐坊的秀阁內,雨蝶一改平时温婉的气质,怒气冲冲地质问:“魏侥,你干么坏我好事!”

 稍早,司徒英前来,商请她为父亲的寿宴献曲弹唱之事,两人相谈甚,雨蝶也打定主意,趁此时机进行她的计谋。

 哪知杀出魏侥这个程咬金,不请自入地与司徒英把酒言,破坏了她与司徒英的独处时光,使她由主客变成陪客。

 “我是救你。你难道不知司徒英是武状元出身,功夫深蔵不?竟还想下倒他!好,就算能称你意,生米煮成饭,但他也不会因此娶你的。”

 “武状元也未必功夫高,不然,他也不会遭那个女捕快掴了两掌,更何况,我太了解他了,他这人自命清高,最在意的便是名声。说他风,他或会沾沾自喜;但若诬他下,可比下地狱更要他的命,届时,只要我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完全不理会他的安抚,那钦差夫人的宝座必然是我的了。”

 “只可惜,司徒英根本没机会喝下那杯酒。”

 “哼!都怪你动手脚换掉它。”望着満桌面的空酒瓶,雨蝶更是气愤。

 “你应该说,幸亏我动过手脚。我已经打听过了,司徒英当年是轻轻松松夺下武状元,朝中功夫胜过他的,屈指可数,然而,像他这般內力深不可测的人,即便喝了你的葯,要运功逃出乐坊也非难事,届时你…”魏侥并未将话说太明,让她自己意会。

 雨蝶冷嗤一声“说的好听,你才不是为我设想,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自己。谁不知道司徒英是今年武举试官,而你又与他情好,中举的机率岂不大增,自然不愿我伤了他任何一,横生事端。”

 “没错!我自小贫困,发誓要出人头地,这是绝佳机会。但是,我真的是为了你…”她抢着说:“我也一样受尽了人们的欺凌。”想到自己被好赌又败光家产的父亲卖到青楼后,让人使来唤去的曰子,雨蝶眼眶不试曝制的红了起来。她像是崩溃般哭诉“我要的也不过是嫁户好人家,彻底翻身啊…”“我当然明白,但男未婚、女未嫁,你又何必急于一时?”

 “你不懂!这是我的直觉,我对他已渐渐失去了魅力,再不加把劲,他…”

 “不管有什么理由,总之,你得安分点,你知不知道有几名捕快已经在怀疑你涉嫌未破的悬案!”她的屡劝不听,使魏侥也不噤恼火的提高音调。

 雨蝶乍听,大惊失。“怎会?是谁?!”

 “我和这些人有些接触,才发现他们不寻常的举动。他们像是发现了你隐瞒与耿戎有婚约之事。”魏侥语气有些不悦“早告诉你不要戴那条翡翠招摇,一定是因此才启人疑窦。”

 “翡翠?”雨蝶静下心仔细琢磨,一阵沉思后“原来又是那个女捕快童安安找我碴。哼,惹我,我也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我不许你动她一!”

 “你喜欢她?”最近魏侥老是魂不守舍的,还不时出傻笑,她便猜他必定有意中人,怎知会是那个啂臭未干的男人婆。

 “不用你管!总之,你最好不要再有任何动作招惹他们的注意。”

 “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干涉我。对司徒英,我自有打算,绝不会惹麻烦的。”

 “但是,捕快们在注意你的一举一动。”魏侥再次提醒她。

 “他们找不到证据的。倒是你,得好好盯住童安安。”她意有所指地说“我出事,你也不会有好曰子的。我累了,你请吧。”

 出了秀阁,魏侥沮丧地离开乐坊,念在几年友谊,他才来告诉她这个警讯,但她根本已经决意放手一搏。现在,为了自己的幸福与未来着想,他琢磨是否该吐漏真相,让扰得外头风风雨雨的悬案早曰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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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热闹的市集,童安安一颗小脑袋瓜不停思索着。前些天拿着母亲所仿真的数个笔迹,去请担任御史大夫的外公帮忙询问朝中大臣。

 结果,唯一一个字迹像,又没有证明自己未曾帮耿戎刻玉的人,竟是已故的韦明翰大人。

 而阿才也发现李尚义之所以未強娶雨蝶,是因为他的元配刚好产子,所以将婚事延后。

 如此看来,综合阿才和阿豪的察访,雨蝶与这四人认识之先后顺序,与他们遭人害死的顺序一样,而且,几乎是下一个出现时,前一个不久便意外身亡。

 包重要的,阿豪还从打更的王耗子口中探出,他撞见过几次已经和公主有了婚约的许文龙,偷偷在三更半夜上怡红乐坊。

 “这么推测说来,韦明翰大人曾帮耿戎将军刻过玉,所以,当耿将军意外身亡时,韦大人才会认为雨蝶是个祸源,而怒骂她。韦大人会不会是因为知道太多,才遭灭口?”童安安边走边自言自语。

 突然,她撞上了一个柔暖的物体,后退一步大嚷“是谁敢挡住我的去路?”

 魏侥被撞疼的膛“我站在这跟你打招呼很久了。”

 知道是自己没看路,她尴尬的抓抓头转移话题。“你好,魏侥。我有公事要办,改曰再聊。”

 “等等!”魏侥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我有要事要和你谈,是关于雨蝶的。”

 一听这名字,童安安二话不说地拉着他,找到一幽静处谈话。

 “什么事?你快说!”

 “你必须先保证这是我俩的秘密,绝对不能向第三者说是我告密的。”

 童安安应允,并再次催促他快说,直觉这一定与四大悬案有关。

 “雨蝶小时家境富裕,但到了十一、二岁时,家产被父亲败光,一家人只得搬到破旧的乡下屋舍,我和她就是在那时认识的,当时,我俩受贫困之苦,所以都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如果是往事,我改天再听你说好了。”童安安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先告诉你前因,你才能明白后果呀!”魏侥连忙又拉住她。“过了两年,雨蝶被她好赌的父亲卖到院,后来辗转来到京城,直到几个月前,我才碰到她,当时她对我说已经找到好夫婿,可以摆脫卖笑的生活了…”

 “那个人是?”

 “许文龙。”

 闻言,童安安讶异极了,她原本以为是耿戎。“你是说,与逸清公主有婚约的许文龙?”

 “就是他。可后来许文龙却被皇上赐婚,雨蝶得知这个消息时,曾当着我的面忿忿地说,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我以为是气话,没想到一个月后,许文龙就意外死亡了。”

 “为什么你会怀疑她和许文龙的死有关?”

 “我不是怀疑,是有证据的。某次她邀我到她的厢房叙旧时,我无意间发现数瓶西域毒葯。因为我曾到过西域经商习武,所以一看便知道。”

 “你又如何能确定这两者之间的关连?”

 “西域毒葯是种无味的白色葯粉,吃了之后不会令人察觉有异,只会让人精神显得更加充沛,但葯物却会累积在体內,只要超过一定的份量,便会马上毒发身亡,而这和许文龙的死因一模一样。”

 童安安听了大为震惊“那雨蝶知道你发现毒葯的事吗?”

 “她发现我神情有异,马上就知道我怀疑她杀人,所以立刻跪地向我哭诉,要我念在幼年时的情谊,又同为苦命人,饶了她别说出去。”

 “你答应了?”她未等魏侥的回复,又问:“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

 “当初我认为是许文龙先有负于她,雨蝶自小的遭遇又这么可怜,所以就不忍心揭发她,可是,她依旧执不悟,我担心她故技重施。”

 听他的话,似乎又有命案即将发生“什么意思?”

 “雨蝶认为司徒英已经开始厌恶她了。”

 童安安想起早上阿豪对她报告说,雨蝶姑娘今天赴太师府献曲祝寿。“糟了!我们快走。”

 见魏侥有些犹疑,童安安明白他的处境。

 “那你上衙门帮我传话给我的同伴好了。”

 她简略扼要嘱咐他后,便急急奔往太师府。边施展轻功边想:倒霉透了,我竟然得去救司徒英!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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