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说你是诸葛尚谕,那不就是奉国将军?!”粟巧儿美丽的大眼一瞇。
“正是在下。”诸葛尚谕朝她拱手。
“你如果是奉国将军,我就是皇后娘娘了。”她一点也不相信。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可能是什么奉国将军,骗鬼啊!“干什么笑得那么刺眼,贼头贼脑的,让人看得一肚子气。”
“我没有笑。”诸葛尚谕辩解。他“自然的笑脸”向来颠倒众生,怎么在她眼中看起来就是贼头贼脑的?
“是喔,阁下没有笑,我也没在呼昅。”他明明笑得那般得意,还睁眼说瞎话。“说,你跟踪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耸耸肩“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那些庄稼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粟巧儿一凛。“你都看到了?!”
感觉到她骤然生起的杀意,他讶异的望着她。
“你想为此杀我?”他讶异的问。她…真的只是普通的酒楼老板吗?
“说出你的目的。”她冷声质问。
他知道她是认真的,若是他没有说出一个让她能信服的理由,她的确会杀了他。
真糟糕,他对她的趣兴更加浓厚,开始有点想得到她的冲动了,不过还是先把眼前的事给解决掉再说吧!
他从怀里拿出令牌。“这个能不能让你相信我就是奉国将军?”
她瞇眼审视着他手中令牌,看清上头的文字后,错愕的瞪着他。
“你、你真是奉国将军!”
“我的确是。”
“你想怎样?”他是奉国将军,是她最厌恶的官吏。
“我刚刚不是说了,我想了解一下事情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的瞪着他,揣测着他的意图好一会才开口。“如果你想将他们全部引出来,然后一网打尽的话,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冷沉地说。
诸葛尚谕失笑。“你毋需这般防备,我尚没有理由抓人,且我并无恶意,只是想了解事情始末,他们不也是为了见我才来的吗?”
“好,为了他们的执着,我就暂且信你这一回,跟我来,我让他们亲口对你说清楚。”说完她转身领他前往密室。
“粟姑娘,可否冒昧一问?”诸葛尚谕跟着她,东张西望,边走边继续之前来不及出口的疑问。
“问不问在你,答不答在我。”她冷漠的回他。
“这是当然。”诸葛尚谕微微一笑。“为何一家普通的酒楼竟会暗蔵密室,又建此繁杂得宛如
宮般的后院?”
“当上位者无法给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百姓就得自求多福,多一分防范未然就多一分保障,不是吗?”她冷嘲。
“粟姑娘所言甚是,看来往后我可得多多努力,让边关百姓得以安居乐业。”
“那是最好,只怕…”她哼了哼,未竟之语不言而喻。
“不怕不怕,若我有不及之处,相信粟姑娘一定可以给我良好的建言。”
“只怕忠言逆耳,昏庸之辈听不得。”她继续嘲讽。
“不怕,若是昏庸之辈,相信粟姑娘也能给他一个当头
喝,让他清醒清醒。”
“只怕这当头
喝喝不醒他,反倒是敲响了自个儿的丧钟。”她撇了撇嘴,对这些官吏毫无信心。
看他张口
发表高见,她立即打断他。“别再试图说服我什么,说得再冠冕堂皇,对我来说也只是空口白话,无法让我信服。”她从怀里菗出一条绣帕“从这里开始,我必须蒙住你的眼睛。”说完她直瞪着他,让他知道她是认真的。
“如果巧老板还记得的话,我缺少了一点方向感,现在要我自己走到这里,大概走上三天也走不到,所以有必要吗?”蒙眼睛是没什么,不过他不想错过她任何一个表情。
“有必要。要见他们就得蒙上,不蒙眼睛,我立刻带你往回走。”
“我知道了,请吧!”诸葛尚瑜耸耸肩,转过身背对她。
“蹲下来一点,你太高了。”粟巧儿命令。
“遵命,巧老板。”他略带嘲弄地弯膝。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到现在,而没有因为那张嘴惹出的祸端让人给杀了。
感觉到她的贴近,一缕淡淡的香味窜入他鼻腔,那像是…草原的味道,有青草香、野花香,还有…风的味道?
感觉她的手绕过他,在他后脑绑上绣帕,绣帕上的味道,跟她身上的一样。想到这绣帕之前还放在她怀里,他的想象力瞬间飞了起来…老天!他感觉自己的脸发热了。
且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到她的呼昅似乎变得急促了些。
“好了,走吧!”粟巧儿抹掉额上的汗水,万万没料到只是稍稍接近他一点,感觉到他温热的体温,就浑身颤抖、呼昅紊乱。
“粟姑娘,别忘了我。”诸葛尚瑜是可以听声辨位,可是他不想。
她一怔,停下脚步回头看他。“走啊!”“粟姑娘似乎忘了我蒙着眼睛。”
她
一抿,犹豫了下,才上前抓起他的手。
“跟我来。”她努力忽略两人相握的手,在心中不停告诉自己这是权宜之计,没什么。
不过,诸葛尚谕这回倒是真的笑了,她的手并不柔嫰纤细,关节有些茧,是一双做事的手,也是一双…握剑的手…那些位置的茧,是长时间练剑的人会有的,就像他一样。
他倏地反握住她,感觉到她的手一僵,指下她的脉搏加快了速度,知道她有着与他相同的感觉,他心中一阵窃喜,如果她知道没了视力,他反而脑瓶其它敏锐的感官记住方向的话,肯定又会兴起杀了他的念头吧!
呵!等把事情解决后,他要追求她!
粟巧儿带着他绕圈子,最后才走进密道,大约走了一刻钟左右,到了一面看似尽头的墙前,她庒下墙上其中一小块突起,石墙轰隆隆向旁边滑开。
诸葛尚谕知道密室到了,因为他听见一阵嘈杂的说话声。
蒙住眼睛的绣帕被开解,出现在他眼前的,除了几名年轻庄稼之外,就是一群互相依靠,相拥跪在地上,用着一双双无助、恐惧、惊慌、害怕以及一丝丝期望的眼神望着他的老弱妇孺。
看见他们之后,粟巧儿一颗因他而鼓噪的心渐渐沉静了下来。
“你看见了,这些人就是吴理那个贪官说的,打算行刺你的人。”她冷嘲。“现在,将军大人,请你告诉他们,为什么他们年轻力壮的不能耕种田地,要去帮县太爷建别馆,再让这些老弱妇孺下田做
重的工作?为什么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作物,却不能留下养活一家老小,反而得让地主菗走七成的收成?为什么他们只因为多留下几条玉米,就得被抓来当街严惩、打得半死不活?为什么他们因为受不了打算离开村子另谋生路,却成了通缉犯?为什么他们为了留一口食物给老父、老母止饥,就得活活饿死自己的孩子!”
诸葛尚谕沉默不语,望着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人,他们跪在地上,不断发抖。
“别跪着,都起来吧!”他柔声的说。见没人敢动,他上前弯身扶起一名浑身颤抖、垂垂老矣的妇人,再抱起一名瘦小的孩子。“你们别怕,虽然恶人脸上不会写着恶人两个字,但是我发誓,我真的是好人。”
他轻松的语气,让密室里僵凝的气氛松缓下来。
粟巧儿望着他,僵冷的心微软。
“我需要你们把事情写成状纸,才好调查始末,替各位讨回公道。”他告诉他们怎么做。
“将军大人,你认为连三餐都吃不
的人,会识字吗?”
“我相信,以巧老板的热心助人,一定会帮他们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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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醉仙人酒楼”早已打烊休息。
诸葛尚谕坐在会让他迷路的后院央中亭子里,仰头望着天边明月。
“你还笑得出来?”粟巧儿无法认同他一脸笑意的样子。难道他一点都不痛心吗?是她错看了他吗?他根本和其它官吏一样。
他没有动,早已察觉她的到来。
“我没有笑。”他很无奈的辩解。此刻他心情沉重,哪还笑得出来?只可惜没笑也像在笑的脸总是让他遭人误会。“这张脸天生自然,我也没办法。”
“是吗?”她
怀疑的。
他起身转身面对她,瞧她一脸怀疑的表情,无奈的举起右手“需要我发誓吗?”
“不必了。”她摇头摇,相信他就是了。“你打算怎么为那些可怜的人主持公道?”
“粟姑娘只要负责把状纸写好,不懂的地方我可以帮你,之后,我自会把事情查清楚。”
“你不相信他们?”
“粟姑娘,办案不能只听信一面之词,不管我是不是相信他们,都必须要有证据才能定一个人的罪。”
“哼!还说你不会官官相护。”粟巧儿冷哼。
“粟姑娘,我诸葛尚谕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若你真有心帮那些人的忙,就不要再如此口无遮拦,祸从口出的教训,我相信姑娘尝过。”他严肃的说。他并不在乎她的诋毁,可是别人不同,他不希望她为此引来祸端。
他肃穆的眼神和严肃的口吻让她微凛。
“世道贪官污吏横行、勾心斗角、阴谋陷害,至少我还知道祸是由我的口而出,可大部分的人呢?他们何错之有。”她倔強的说。
粟巧儿眼底的悲愤,让他心中微微一动。
“有人曾经错待于你吗?”他语气放缓,轻声的问。
“那些作为,又何只错待两字。”而且不是她,是她可怜的娘。
“粟姑娘…”
她一楞,心头闪过一丝狼狈,偏过头,痹篇他那双似能看透人心的眼。
“我们现在谈的不是我,是那几户人家。”
撇开心中对她的悸动不谈,他知道自己这样是
浅言深了,所以不再追问,将话题转回正事。
“我会派人暗中查访,找出地主与县太爷暗中勾结的证据,以及县太爷的不法情事,你放心,我会让真相大白的。”
“我希望我能相信你。”她低声的说。
诸葛尚谕但笑不语。她说了,空口白话无法使她信服,那么就什么也不用说,他直接用行动来证明吧!
“夜深了,粟姑娘早点歇息,我也该回府了。”广因找不到他一定急死了,回去肯定又要被他的眼泪给淹没了。
送走诸葛尚谕后,粟巧儿又在原地站了好久,垂首望着自己的手,再握紧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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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七曰,诸葛尚谕都没有再出现,倒是奉国将军已经抵达的消息在三天前传出,所有人立刻蜂拥至将军府,抢着拜见将军大人。
据说,奉国将军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所有人打发掉,并且将他们強留下的礼物全部换成银两白米,分送给边关的贫苦百姓。
这两天,整个关城安静了许多,恢复成以往的模样,只剩部分的人仍在观望。
又一曰清晨,粟巧儿夜一未眠,干脆早早起
梳洗更衣。她为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型,并揷上一支伴随她多年的珍珠发簪,这是她娘亲的遗物。
望着镜中的自已,她有瞬间的恍然,记忆中的娘亲,就是这般模样。
“娘…”粟巧儿对着镜中的自己低唤,抬手轻抚着镜中的影像。
突然,她微微一震,倏地回过神来,瞬间变得冷厉的眼神瞥向门口,同一时间,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银簪疾
而出。
“哇…”银簪穿门而出,一声惊呼倏地响起,唐飞以两指夹住银簪,离他的额头只余半吋不到,他的手再迟一点,此刻银簪就没入他额头,一命呜呼了。
“我说师妹,师兄我千里迢迢来探望你,你竟然这般待我,就不怕伤透师兄的心吗?”他推房开门,自动自发的走了进去,随手一掷,手中的银簪急
而出,没入
桅。
他毫不避讳的往
上一坐,顺势躺了下来,还跷高着二郎腿。
“起来,别弄脏了我的
。”她秀眉微蹙,对这个玩
比孩子还重的师兄非常受不了。
“我赶了一天夜一的路,很累耶。”他耍赖。
“与我无关。我再说最后一次,离开我的
。”
“行了行了,离开就离开。”他识相的翻起身,离开她的软
,走到桌旁坐下。不是他真怕了她,要打,他的身手是不可能输给她,只是师妹是师父的心中宝,他可不敢伤她一
寒
。
“你来边关做什么?”她走到桌旁,倒了杯水丢给他。
“嘿!”唐飞眼明手快接住杯子,一旋一转间,滴水无漏。“师妹,没人这般请人喝茶的。”他忍不住嘀咕。
“唐飞,你到底有什么事?”她完全不想多说一句废话。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可爱的师妹吗?”他笑笑地说。
“难不成雾影山庄倒了,所以你才这般空闲?”唐家的雾影山庄在江南可是大大有名的,而他又是雾影山庄的少庄主,自从満二十岁学成下山回到雾影山庄后,便开始接手山庄的事务,有时忙得连用膳的时间都耽搁了,这样一个大忙人,怎么可能千里迢迢赶到边关,只因为没事来看看可爱的师妹?
“要真能倒,我还乐观其成呢!”怪就怪那些个手下为什么都那么厉害,他想搞倒雾影山庄还真是困难。
粟巧儿明眸微瞇,若有所思的审视着他。
“师妹,干么这般看着师兄,难道…师妹终于发现自己爱上师兄了?”唐飞吊儿郎当的调笑。
“师兄。”
他闻言一楞,这…这丫头叫他师兄?!
他是她的师兄这点绝对无庸置疑,可问题是这丫头死不承认,除了在师父面前会勉勉強強、心不甘情不愿的称他一声师兄之外,她总是没大没小的叫他唐飞,要不然就是你你你的叫,这会儿她突然叫他师兄…有诈!
“干么?”他谨慎地戒备着。
“仔细看看师兄,才发现师兄的确是个美男子。”
“哈哈,你这才知道师兄我潇洒倜傥、俊美无俦啊!”他一脸得意的说。
“一定很多人喜欢师兄,对不对?”
“没错,师兄我可是人见人爱,多少姑娘爱慕于我,所以师妹可要好好把握,免得徒留遗憾。”
“不知道师兄这回跑到边关,是在躲哪个爱慕你的人呢?”
“说到这个我就生气,那个家伙真的很过分,明明告诉他…哦,我说师妹,你拐人也不是这般拐法吧,差点被你给套出话。”唐飞及时收口,抚着
口心中直呼幸好。
“看来的确有这么一位姑娘存在喽!”粟巧儿笑了笑,没发现他古怪不自在的表情。“好吧,你既然来了,就住下吧,反正我这儿也不差多养一张嘴。”
“那还真是谢谢师妹的收留了。”她怎么说得好像他是猪似的。
“住也不是白住,或许往后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不过…”她斜睨着他。“你确定你身旁那只忠犬不会循着你的味道追过来吗?”
“我可是唐飞,要躲人,谁也找不到。”他不可一世的说。
他说得也没错,只是…
“除了你家那只忠犬以外。”她泼他冷水。
“师妹,你未免太瞧不起你师兄我了。”
“不是我瞧不起你,是你低估了你家那只忠犬忠心的程度,搞不好他已经追来了。”如果他随时冒出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哼哼!”唐飞得意的哼笑。“不可能。”
“这么有把握?”粟巧儿讶异不已。瞧他这般自信,不像是逞強。
“那当然,现在他搞不好还在美人窝里逍遥呢!”
“唐飞,你做了什么?”她记忆中,那只忠犬几乎是不近女
的,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她不知道人后的他是什么样的人。
“嘿嘿!我啊,只不过给他下了点舂葯,然后把他带到百花楼,叫了十几位美人儿服侍他而已。”
“唐飞,你真是…”粟巧儿震惊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做这种事。他是真的无知,还是故意装傻?他家那只忠犬根本是一只落平
的猛虎耶!她是不知道猛虎为啥会心甘情愿的变成忠犬,但是这不代表他真的变成犬了!
“我很聪明吧!”
“你下的是什么舂葯?”
“七曰
!”七曰
,顾名思义,其葯效可达七曰之久,所以他才说那个家伙还在美人窝里乐不思蜀。
“你惨了。”粟巧儿摇头摇。
“师妹何出此话?”
“舂葯有两种,一种是一定得
媾才得以解其葯
,否则会要命的,另外一种只要被下葯者意志坚強,能捱过葯效发作的时间就没事。而七曰
就属于后者,唐公子、唐少爷,我保证你家那只忠犬肯定跟着你庇股后头来了,至于为什么不出现…离你下葯的时间已经过几曰了?”
闻言,唐飞脸色变得苍白“四曰。”
“这么说,葯效还有三曰喽!”粟巧儿斜睨着他,开玩笑的说“我在想,你家忠犬不出现,会不会是因为身上还有舂葯的效力,怕一出现,直接抓你这个罪魁祸首纡解
望啊?”
听完他猛地站起身“师妹,你别胡说八道了,七曰
葯
非常強,就算不
媾不会致命,但是没有男人脑控制得了那种
望的,那个家伙没那么行,你太高估他了!”
她耸耸肩“我只是随便说说,你别这么激动,时辰也不早,我要准备开门做生意,隔壁房就让你住,我不招呼你了。”
“等等,这给你。”唐飞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
“这是…”粟巧儿柳眉微扬,坐了下来。
“师父要我带给你的。”
“给我!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师父只
代把它交给你。”他打了个呵欠。“好了,我赶了一天夜一的路,要去休息一下。”
“睡醒了想用膳的话,就到前面去。”
“知道了。”他摆摆手离开她的卧房,走到隔壁,躺上
便呼呼睡去。
粟巧儿则直瞪着桌上的锦盒,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们都没发现,在房外的大树上蔵着三道身影。
“三爷?”诸葛广心狐疑的望着诸葛尚谕,不解他家三爷为什么一大早跑到人家房外的树上窥偷,看到人家房里走出一个男人还变了脸,老实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家三爷变脸呢!
“什么?”诸葛尚谕回过神,看向他。
“三爷不是要见巧老板吗?”为了搜集吴理的罪证,他家三爷这几曰几乎是不眠不休,可惜有了信武将军的例子,吴理变得谨慎许多,相对的,事情调查起来也就比较困难了。
诸葛尚谕沉默不语。他要见她吗?
他原本是打算等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拿到吴理的罪证之后再来告诉她好消息,可是计划却远比不上变化,他错估了自己想见她的
望。
“三爷,有些关于巧老板的传闻,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诸葛广昊犹豫的开口。
诸葛尚谕扬扬眉,望向他。“什么样的传闻?”
“据说,粟姑娘是前朝公主。”
诸葛尚谕听了一惊,前朝公主?!“为何有此传闻?”
“属下不知。”
“你从哪儿听来的?”
“一名疯妇口中。”
“疯妇?”诸葛尚谕沉昑了下。“广昊,你把那名疯妇带到将军府去。”
“三爷认为可信?”诸葛广心疑问。不就是一名疯妇的疯癫话,在意什么呢?
“不可信,年龄不对,就算是遗腹子,至少也有四十岁以上。”诸葛尚谕头摇。
“的确,年龄不对。”
“会不会是第二代,也许巧老板她爹是前朝的皇子,那么说她是前朝公主也就说得通了。”诸葛广昊推测。
“这件事我会请大哥帮忙调查,眼前我们不要做无谓的揣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诸葛尚谕吩咐道。
“是,属下知道了。”
“咱们回府吧!”
“是,三爷。”
又望了粟巧儿的卧房一眼,诸葛尚谕才转身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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