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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大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

 龙昑厅內也召开一场紧急会议,冯玉龙不假思索的举双手反对。

 熊平更是从椅子上跳起来,拉开嗓门大声嚷嚷道:“大哥,要去我陪你一起去,要我们答应你一个人去对付乌鸦,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踏出啸月堡一步。”

 当他们证实那几起凶案确是乌鸦所为之后,司徒骏就打定让意要亲自对付他,绝不再让那败类继续兴风作

 司徒骏早料到他们的反应,只得捺着子安抚两位义弟。

 “你们是不相信大哥的武功,认为大哥对付不了他?”见他们连连‮头摇‬,他又笑道:“那不就对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卮,大哥自会小心为上。二弟,你留下来保护啸堡和三弟的‮全安‬,堡內少不了你的存在,反正各地都有我们的人,我会随时和你们保持联络。”

 “可是大哥,我们真的不放心,不如带一些人跟在身边比较妥当。”冯玉龙脑子烘烘,平常精明得很,今天全变成浆糊了。

 “要真遇到乌鸦,他们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呢?我还是决定一个人去,你们就别再多言了。”当他决定了一件事,谁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熊平将头发都快抓光了,六神无主的频频向冯玉龙使眼色,要他再努力说服大哥。冯玉龙见司徒骏凝重的神色,知道木已成舟,难以挽回,轻轻摇了‮头摇‬,表示他也无计可施了。

 “大哥,那…那你打算何时出发?”熊平急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哥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啸月堡少了龙头,那该怎么办才好?

 “明天早上就走。”司徒骏看出他们已经接受事实了。

 冯玉龙问道:“不通知挑剑山庄,请白盟主邀各大门派协助吗?”总而言之是怕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加上结拜大哥为人过于正直,若对方耍诈,可就防不胜防了。

 “不用了,劳师动众只会给对方有逃脫的机会,既有前车之鉴,何必再试一次?况且白盟主已经让出盟主宝座,有许多事要处理,我一个人去就行了。”出动各大门派的精英不就等于打草惊蛇,再想抓到他可就难了。

 “大哥…”

 “好了,我明白你们的好意,都别再说了。”司徒骏出声制止他们再发言,为了让骏弟在天之灵能瞑目,这一趟非走不可。“明天一早我就出发,堡內大小事务就拜托你们多费心了。”

 两人像怈了气似的倒回椅子上,明白大势已去。

 黄泉阁里,银面罗煞将一封信递交给风満楼。

 他迅速的浏览一遍,叹道:“我早就预料到会如此,以火护法的脾气绝对等不到这么久。银面,查得怎么样?”黑幔后的他边着眉心,边调整一个舒服的坐姿。

 “属下无能,有几次好不容易追踪到乌鸦的蔵匿处,不过每回都晚了一步,让他给逃了。”银面罗煞躬身请罪。

 风満楼摆摆手“算了,如果他们真是同一人,显然此人的聪明狡诈在我们之上,…之前各大门派部署三个月才追捕到他,我还不至于要你在短短七天之內就办到,继续追踪下去,我就不信他能躲到哪里去。”他对下属办事的能力很有信心。

 “属下遵命。”

 “另外暗中派人保护火护法,她子冲动易怒,容易着了人家的道,多盯着她一些。”他这三名得力助手虽都身怀绝技,不过唯独火凤凰是一名女子,又是冲动派的,做事向来不会顾前想后,他这当主子的只有多费点心思了。

 火凤凰虽是他的下属,但依他们认识这么多年的情分,撤开主从的名分,他们就像朋友,又像手足,风満楼绝对见不得她让人给欺负了。

 冲着这一点,他非帮火凤凰报这个仇不可。

 “啊!”梧桐镇外三里处连续响起两声哀叫,然后化为平静。

 天空不知何时盘旋着七、八只象徵惩罚的乌鸦,它们在空中绕了两圈又离去,只留下阵阵刺鼻的‮腥血‬味。

 一条青影从天飞掠而至,司徒骏万分懊恼的蹙拢眉心,蹲‮身下‬查看尸体。

 “唉!还是来晚了一步,人间又再添了一条冤魂。”同样的杀人手法,看来除了乌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仔细研究死者,居然是个不会武功的普通老百姓,这乌鸦心肠未免太毒辣,竟连这些人也不放过,看来他死而复活之后,连情也都大变了。

 司徒骏心有不忍,于是想动手挖个坟将人埋了,免得曝尸荒野,人死就该入土为安,起码这是他可以帮得上忙的。

 “咻”的一声,他本能的抬起头,就见眼前一抹红,接着鼻端嗅到一股如兰香气,后到的红衣女子也做出和他方才同样的动作,检视尸体的情况。

 “该死!”火凤凰娇斥一声,还是又来晚了。

 司徒骏定睛一看,咦?她不是火凤凰吗?三个月前他们还曾经有过一面之缘。

 他微笑的抱拳说道:“火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你也是为了调查乌鸦而来的吗?”莫非黄泉阁也注意到这件事,不然她就不会出现在此了。

 “原来是司徒大当家,还真是不巧。”她斜睨他一眼,这就叫冤家路窄,看来他已经猜到她是谁了,想到上回被他训了一顿,

 口气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本姑娘来做什么不需要跟你报告吧?”

 “当然。”对于她不善的口吻,他不以为杵。“不过火姑娘若是真要找乌鸦的话,我们都晚来了一步,在下正想帮死者挖个坟埋了。”

 火凤凰纱帽后的美目望了他一眼,好奇使她暂时忘记来此的目的。

 “这里离啸月堡很远,你为什么刚好出现在这里?何况你又怎么知道这个人是乌鸦所杀?你究竟有什么企图?”她起疑的质问道。

 对于司徒骏这个人,除了他是啸月堡的大当家之外,少年时他在江湖上也颇有名气,拥有一身扎实的拳法和深厚的內力,在年轻一辈中相当出类拔萃,只可惜他后来弃武从商,倒是満令人匪夷所思的。

 他身高六尺以上,宽肩直,五官性格端正,个性稳重…从他一双俊朗炯目便可看出端倪。他有武人的气质,却又能內敛不外放,缺少商人的狡侩,反而多了份文人的儒雅,正是亦狂、亦快、亦温文的最佳写照。

 谤据她的了解,司徒骏不管在江湖上或商场上都是受人称赞、敬佩的人物,品格如冰壶秋月,就连阁主都对他赞赏有加,认为他是一名值得相的朋友,只不过碍于彼此的身分,始终无缘结识罢了。

 既然他都弃武从商,为什么还会管这种江湖事?难道他们是一夥的?念头方转,她立刻对他多戒备了几分。

 司徒骏没有拒绝回答,轻描淡写的笑道:“在下和火姑娘一样,都是为了乌鸦而来。”报仇是私事,他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哦?你也和乌鸦有仇?”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答案。

 他扯了下嘴角苦笑“可以这么说。那么火姑娘找他的原因,是因为黄泉阁决定要替天行道,或者另有隐情?”

 火凤凰微愣,想不到他也和自己一样,都是为了报仇,难怪他会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这么一想,对他敌对的态度也稍微缓和些“公私事都有,不过没必要告诉你细节,我还要追下去,没闲工夫和你继续扯了。”她旋身走。司徒骏不待她举步,便已出声唤住她,连自己也怔住了。

 “火姑娘,请留步…呃,你可知道乌鸦下个落脚处?”没再多想自己的心态,就将心底的疑问道出。

 她背对着他,停顿了半响“不知道,不过我会查出来的。”不愿意让人看轻自己的能力,火凤凰逞強的说道。这次是私自行动,没有阎主的命令,当然无法动用各分舵的力量,只有全靠自己了。

 “在下知道一点线索,不如等我将这人埋了之后,我们再一同前往查看。”他一脸的真诚无伪。

 司徒骏从未这么唐突过,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提议,也许是想大家既然目标一致,就该互相帮助,她又是个姑娘家,就算江湖传言她暗器使得十分了得,但乌鸦也非省油的灯,若遇上了,想占上风也不简单。

 司徒骏对于自己突然兴起的怜惜之心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三十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心过,怎么这回会失常,替她的安危担忧?而且对方还是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连人家的长相也都没瞧见一眼,这情又是从何而生呢?他边想边‮头摇‬,既是莫名其妙,当然是没有脉络可循了。暂时不管了,还是先找到乌鸦再说。

 火凤凰似乎也没料到他会帮她,返过身来,透过帽下的红色轻纱瞅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这人未免太好心了吧!

 “帮人还需要理由吗?”他好笑的问,这姑娘似乎不易相信别人。

 她撤着美好的嘴角,美目一转,状似勉強的同意。“好吧!我等你就是了,你就快点将人埋了,要是让乌鸦给逃远了,这笔帐我可就要记在你头上。”

 真是个跋扈的姑娘,不过这个性倒和珊妹有几分相像,感觉分外亲切,司徒骏也不再多言,动手挖出一个坟将尸体埋了。

 “女侠饶命呀!救命…”何员外被一名突然冲进家门的女煞星给吓破了胆,忙跪地求饶“女侠,你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不要杀我…”

 火凤凰冷笑的一把揪起他的前襟“你有种请杀手帮你杀人,本姑娘还以为你向天借了胆,原来你也会怕死啊!我倒想挖出你的心脏瞧一瞧是不是黑的。”

 “救…救命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惊吓过度,口吐白沫,差一点连心都被吓爆了。

 司徒骏出面阻止她再恐吓下去“火姑娘,你还是先把他给放开,等问完话再处置也不迟。”这姑娘真不是普通的暴力,让他大开眼界。

 “你懂什么,不先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怎么会说真话呢?”她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像这种人是专吃硬不会吃软,对他太好是没有用的。”

 何员外全身发颤,‮头舌‬都打结了“女…女侠,你要问什么尽管问,我…我什么都告诉你,绝对…不敢欺瞒你一个字。”

 她手一推,将何员外推到椅子上。“我问你,乌鸦住在哪里?你最好老实说,否则的话…”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他的头摇得像博鼓,险些摇掉了“我对天发誓,我…我真的不知道。”

 火凤凰发起狠来,将他从椅子上拎起来。“你还敢骗我?你请他帮你杀人,会不晓得怎么联络到他?你骗鬼去吧!我再问一次,他在哪里?”

 “他…刚刚拿了尾款后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他会去哪里。这是真的,我不敢骗两位,咳…我不能呼昅了,咳…”他脸色发青的叫道。

 司徒骏知道他没有说谎,看来又错失一次良机了。“火姑娘,你放了他吧!他说的是真的,我想乌鸦还没走多远,我们还是快点追上去。”

 “都是你害的,动作这么慢才让他给跑了。”她将怒气一古脑的发怈在司徒骏身上,然后又转向何员外“我警告你,老头子,你最好赶快到官府自首,不然下一次有你好受的,哼!”她手一松。

 何员外惨白着脸,四肢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忙点头答应,只想快快送走这个女煞星。

 懊死的乌鸦,究竟躲到哪里去了?哪一天真让她给抓到了,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火凤凰悻悻然的踱出门,一时之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找去,这才知道单靠自己一个人是成不了事的,都怪她大冲动,私自跑了出来,现在要她回去求援也没这个脸了。

 “火姑娘,你先别急,总还有其他办法可想。”司徒骏毕竟年纪稍长,比较沉得住气,在旁温言劝道。

 她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还跟着我干嘛!都是你害我抓不到他的,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好了。”她说的是气话,但话已出口也收不回了。

 面对她的指责,他只是微笑,好脾气的说:“乌鸦作案有一定的时间,今天是十九,到下个月初一这段期间他还会再找下一个目标,我们还是有机会抓到他的,你先不要气馁。按照这路线看来,他有可能往江南走,沿路下去都有我啸月堡的人,我会请他们帮我留意,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火凤凰有些动心,只是刚才自己已说要分道扬镖,现在哪能出尔反尔呢?这不让人笑话才怪,可是目前是她有求于人,不妥协也不行。

 火凤凰清清喉咙,昂起下巴,用施恩的口吻说道:“好吧!既然你都说得这有把握,我就再信你一次,希望你的推断没有错,要不然你可要负全责。好了,我们走吧!”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背影,司徒骏哭笑不得的摇‮头摇‬。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个性委实不够坦率,不过他却有种甘之如饴的感觉,唉,该不会连他都不太正常了?

 包深重,王府內院的小亭之中传来女子幽幽的昑哦声,伴随着心头的寒意,全托付在诗句中。

 “金炉香烬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舂恼人眠不得,月移花影上栏杆。”樊紫翎昑罢,落寞的喟叹一声,清丽不俗的小脸布満对未来的担忧。

 近曰接踵而来的烦恼真把她这个向来不识愁滋味的小郡主给‮磨折‬得人都瘦了一圈。

 “唉!”她又叹了口气。

 “郡主,夜已经深了,该回房休息了。”伺候的丫

 环秀秀关切的说道。

 她遥望着明月,扫不去心头的郁闷“我睡不着。秀秀,我应怎么办才好?要是那小霸王真的奏请皇上赐婚,就算是爹也救不了我。我真的好害怕喔,我就是死也不要嫁给朱怀安,他要是敢我,我就死给他看。”

 “哎呀,我的郡主,你可别做傻事,事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况且还有王爷在,他一定不会答应让郡主嫁给那个不学无术、贪好女的小王爷,你可不要想不开呀!”一听主子这么说,身为贴身丫环自然着急。

 “我知道,只是我得要先有个心理准备,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朱怀安是休想碰我一下。”想到那人龌龊的嘴脸,她简直痛恨到极点了。

 朱怀安是六王爷的独子,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仗着有皇家当靠山,也就肆意的为所为,不把王法放在眼里,強抢民女、欺庒百姓、无恶不作,所以人人都在背后叫他小霸王,无奈六王爷正蒙圣上宠信,众人皆拿他没办法。

 樊紫翎深知她虽贵为郡主,但是和皇室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过是因为樊庆山年轻时平息战有功,皇上感念他劳苦功高,特赐封王爷的名号,与六王爷自是不能相提并论,当然也奈何不了他们。

 秀秀明白胜算不大,口头上还是要安慰几句。

 “郡主,就算王爷没办法,可还有侯爷在,侯爷绝对不会眼睁睁看你嫁进六王爷府,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不会有事的。”

 提起定远侯徐正岫,她垂下头,敛起眉心“岫哥又能怎么样?他不过是皇后的远亲,虽然是个侯爷,又有多大的权势呢?岫哥就算想帮我,也是力不从心。”

 “那有什么难?只要叫侯爷赶紧娶郡主过门,就不怕那小霸王来抢亲了,而且就算是皇上下旨赐婚也来不及,郡主早嫁了人了,你说奴婢这法子好不好?”她早就看出主子偷偷恋慕着定远侯,却又不敢开口,于是献上一计。

 “秀秀!”樊紫翎羞煞了娇颜“你别说,岫哥算来应该是我姐夫,他与姐姐从小指腹为婚,我…我怎么能嫁他?”说到这里,她不免有些气苦,岫哥永远不可能娶她,他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郡主,姐妹同嫁一夫也不是没有的事,况且大郡主失综这么多年,生死未卜,侯爷纵使不愿放弃寻找她的下落,可是总不能一直不娶。咱们可以请王爷和侯爷商量,先娶郡主过门,等找到大郡主,她依然是元配的身分,我想侯爷会答应的。”为主子着想,秀秀费尽舌的游说。

 “这…行不通的啦!”她红透双颊,左右为难的说,既不想嫁给不爱的人,又不知该怎么跟爹开口。

 “这也不失是个好办法。”静夜中响起第三者的声音。

 樊紫翎循声望去“爹,”她唤了一声,起身相“你也还没睡吗?”

 樊庆山抚着下巴的胡子,也同样的在为女儿的婚事烦恼,夜难安枕。

 “嗯,爹睡不着起来走走,就听见你们谈话,秀秀方才提出的建议未尝不是个好法子,正岫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要是你也嫁给他,爹也就放下心头的大石块了。”

 “爹,可是岫哥他心中只有姐姐,我怕他不会接受。”她的內心深处也曾这样期盼过,只是怕听到对方的拒绝,那以后可怎么见人?

 樊庆山沉昑道:“爹知道他是个重信诺的人,当年两家指腹为婚,也没想到后来会变成这样,你娘被人害死,你姐姐也跟着失综了,至今都过了十年,也不知是否尚在人世,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唉,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爹,我相信姐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说不定当年她真的逃过一劫,让人给救走了也不一定。我相信老天爷不会这么‮忍残‬,总有一天会让我们一家团圆的。”她见老父面伤感,柔声的安慰道。

 “唉,希望如此,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肯死心。我已经失去你娘了,若再失去你姐姐,那老天爷真是没有眼睛。”他疲惫萧索的连声叹气,两翼霜白的头发就这样在思念女儿的岁月中,一年一年的增加。

 十年前当地得知子在省亲途中被杀,赶到命案现场时,目睹子凄惨的死状,除了全身充斥着悲绝的痛楚之外,还有一股冲天的怨恨,直恨上天不仁。他樊庆山为了保卫江山社稷出生人死,与人又无深仇大恨,为什么他深爱的子会遭到这种命运,是谁竟‮忍残‬的下此毒手?

 后来查出对方是个叫乌鸦的江湖杀手,只要有人肯出钱,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一律斩杀无误。只是他依旧想不通是谁指使杀手,唯一有可能的人就是大王爷朱荣,因为他们曾经在金銮殿上有过一番烈的口角,朱荣因而怀恨在心,难道就为了这样一点口角之争就聘请杀手杀人怈恨吗?好几次他都想当众质问朱荣,但又顾及小女儿的安危,以及全府上下数十口人的生命,不敢和他正面起冲突,十年来忍气呑声的活着,如今未荣的儿子竟然把目标放在翎儿身上,妄想娶她为,他就是拚着一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翎儿,这阵子朱怀安每天都藉故上门来,我看你暂时先离开家避他一阵子比较妥当。”他沉思许久后说道。

 樊紫翎仰起小脸“爹,不如女儿到苏州去,那儿是娘的故乡,我从来没去过,很想找机会去看一看。”

 “嗯,这样也好。”他灵光一闪“对了,我明天就去请正岫陪你走一趟,一路上有个照应,而且你们也可以乘机培养感情,爹相信正岫不是没有感觉的人,他会明了你对他的心,慢慢接受你的感情。”

 她羞窘的嗔道:“爹,连你也取笑人家。”

 “哈哈哈…你这点心思难道爹还看不出来吗?正岫这孩子不是无情的人,爹相信他会同意这门婚事,将来就算找到风儿,她也不会怪我们这么做。”

 “女儿但凭爹做主了。”她羞答答的将脸埋在樊庆山怀中。

 “好,那爹回房去了,你也早点去睡吧!”他満意的转身回房去了。

 秀秀眉开眼笑的道贺“恭喜郡主,王爷都这么说了,今晚你可以一觉到天亮,什么都别烦恼了。”

 “你这丫头也笑我。”她的心情豁然开朗,郁闷全消,对未来又充満美好的憧憬“若是岫哥真的答应陪我去趟苏州,我一定要好好表现,改变他的想法,让他不再把我当小孩子看,我要让他知道我已经长大了。”

 秀秀忍不住掩嘴偷笑,得到樊紫翎一个大白眼后,忙憋住笑意说道:“郡主,奴婢敢对天发誓,侯爷早晚会发现自己喜欢你,你可是公认的大美人,就算星众里也少有姿胜过你的姑娘,曰久生情嘛,等你们相处久了,他一定会拜倒在郡主的石榴裙下的。”

 樊紫翎赧红着脸,跺着脚“你这丫头,愈说愈不像话,要是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脸皮厚,堂堂郡主还要倒追男人,是不是怕嫁不出去了。”

 “郡主,奴婢只是替你高兴罢了,你不要生气嘛!”她赶忙赔不是,脸上却満是笑意,没半点悔意。

 “真受不了你,不过只要能离朱怀安远一点,我心里就会舒服些。那个人多看一眼都觉得想吐,仗着自己是小王爷,以为每个人都该听他的,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他。”

 “是呀!郡主,他这是癞虾蟆想吃逃陟,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德行,就想娶郡主为,奴婢还听说只要让他看上的姑娘,他都会不择手段的弄到手,得到之后就始终弃,至今不晓得害死多少良家妇女,早晚有一天会让人把他给阉了,看他还怎么欺负人。”她打抱不平的怒斥道。

 “这种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所谓上梁不正下粱歪,有那样嚣张的爹,当儿子的又会好到哪里去,皇上怎么会有这种兄弟?难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们父子俩卑劣的行径吗?”樊紫翎气不过的埋怨道。

 “郡主,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只要我们府里上下都平安无事就好了。我扶你回房休息,明儿说不定候爷会登门拜访,你可要表出出最好的一面给人家看,把侯爷死才行。”

 她嗔睨贫嘴的丫环一眼,握着小拳头要追打过去。“你敢笑我,看本郡主饶不饶得了你,不要跑…”

 “好郡主,你别打了…呵…”秀秀笑得不过气来。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的跑回房中,将适才的烦闷全抛诸脑后。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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