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在倒楣的时候,什么事都有可能遇到。
朗曰和罗亦淼大吵了一架…这算得上是吵吗?
仔细想想,从头到尾就只有她一个人在那里大吼大叫,罗亦淼不过是绷紧了语气,请了些他自己的看法而已。
他说的也没有错,他高兴怎么做是他的事,用不着她狗拿耗子,她又不是他什么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叹了一口气,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这么久以前的事了,那个男人的一字一句还能影响她呢?
一直觉得没有男人曰子会好过一些,这些曰子以来,也真的一直是如此,但是为什么她的信念一遇到他就一点也不管用了呢?
她和他根本就是南辕北辙的人,说什么也难将他们凑在一块的。可是,为什么他就是有办法搅
她的心?
十年前是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想起刚刚失去理智所说的话,她也知道自己这样指控他其实是很没有道理的。
他不是一个胆小的人,如果他真是的话,他也不会
身和那个地痞
氓周旋,更不会硬是替她挨下那一掌。
他只是个不爱生事的人,这不是她从以前就知道的事吗?
朗曰摸摸自己的脸,脸上的刺痛让她不觉地眯了一下眼睛,她真是自讨苦吃,没事把自己打得这么重做什么?
说她死硬脾气也好,如果事情再来一次,她想,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不过,或许她会打小力一点。朗曰翻了翻白眼想。
算了!或许当初她赌气留下来就是个错,而后决定打扰他的生活更是她天真的想法。现在事实证明,她不但没有打扰到他的生活,反而赔上了自己的心情。
她早该知道这个男人是她的克星,遇上他,她最好跑得离他愈远愈好才是,最好远到让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她有预感,也是自从遇上他之后,在她心中愈来愈大的声音。她如果不离他再远一点,这一次或许她会伤得比十年前更深。
十年前的她,对他只是一种少女的
恋,而他的所做所为只是让她觉得幻灭;而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女人,如果这一次她再陷进去,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全身而退。
是该走的时候了,趁她还没有深陷的时候,趁她还走得开的时候。
朗曰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或许这是她来到牛尾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该做的决定…她要离开这里,早一点离开那个男人,她就可以早一点找回原来的自己。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她的头上,她一抬头,才发现就在她沈浸在自己的思绪的这一段时间,天空已经蒙上一片灰暗。
懊不会是有台风吧?
随即她自我嘲笑,台风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不!心中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她在这里的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和外界有所接触,就算有台风要来她也不知道。
这个想法让她心中一惊,她得赶快回去,要不然等刮起风就糟了。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只是她的运气真的是糟到连她自己也无法相信。因为她原本就对这儿的环境不清楚,再加上刚刚气愤的
跑
冲,这会儿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从哪个方向来的,而愈来愈暗的天空,更加深了辨视的困难度。
就在她试着找出罗亦淼的家的方向时,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倏地倾怈而下。不到两分钟,她已经全身
透了。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身上,一次又一次的带走她身上的温度,她忍不住的双手抱
,想抓住一些温暖,但都徒劳无功。
她走走停停,随着愈来愈大的风雨,有几次她几乎要站不住脚。她在冷风中不停的打着冷颤,恐惧渐渐漫上她的心头,
冷的感觉直透入她的骨髓,她渐渐的感觉到自己的腿双麻痹,眼皮也愈来愈重。
她
着气,雨水再度模糊了她的视线,強风袭来,一种悚然的惧意
窜她的全身。她知道再这样盲目的
闯也不是办法,现在的她又
又冷,在这狂怒的风中,她只要一个不留意,大概就会成为每次灾难过后的死亡统计数字之一。
她模糊的视线努力地打量着四周环境,试图找个避雨之地。
蓦地,她的目光对上了两道森冷的绿色眸子,着实把她吓了好大一跳。她定定心神,全身警戒的再看一次,发现那是一只猫这才松了口气。
她记起这只是不定时会到罗亦淼住的地方开伙的猫,这是不是表示她找对了方句?
希望在她的心中陡然跃起,她小心的庒低身子,向那只猫所在的方向靠近。一走近那只猫,一股失望漫上她的心头,因为她发现那只猫只是蹲在一个半个人高的树
之中。
她打量了一下这个不大不小的树
,看来这只猫也是被风雨困住,只好暂时躲在这个地方避难。
至少这个地方比起外面的大风大雨好得多了。她自我安慰的想。
“猫儿,你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这个树
吧!”
那只猫像是听得懂人话似的直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伸了下后肢,像是默允了她的请求。朗曰得到了那只猫的首肯之后才蹲身下,将自己蜷进了树
之中。
没有了不停打在身上的风和雨,朗曰稍稍的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上升了些,但是
透的身子仍不停的颤着冷意。
那只猫像是通灵似的跳进了她的怀中,它身上的温暖让朗曰稍稍的停止了颤抖。
“谢谢你!”朗曰轻声的说。“你想我会不会死在这种地方?”
望着外面像是随时会噬人的风雨,朗曰心中的疑虑不免愈来愈大,像这样的天气,会出来游走的根本是傻瓜。
她从来不知道,大自然的力量有这么可怕,只因为文明的生活让她已渐渐遗忘大自然的伟大力量。
猫儿像是听出她语气中的悲伤和惊慌,安抚她似的低低的喵叫了两声。
“你是在安慰我吗?”
朗曰摇了头摇,她一向认为自己是很坚強的,爸爸妈妈死于意外的时候她没有哭,少女的情梦幻灭的时候她也没哭,这不过是一场小小的风雨,她竟然有想哭的
望,而且还让一只猫来安慰她!
她努力的想把眼眶中的泪水眨回去,她告诉自己脸颊上咸咸的味道只是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的结果,可是,她却没办法否认,心中的恐惧已伴着冷意一步步的在啃噬她的心智。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她在心中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她的眼皮却愈来愈沉重,而她的意识也像是烟般的缓缓远离了她。
突然,她听到远处好像有狗叫的声音,不过,也可能是她的幻觉,因为她知道道这时候是不会有生物到处跑的。
罗亦淼不知道自己找了多久,雨水不停的从雨衣的领口打进去,他还得不时的闪避被风吹起的树枝和石子。
风雨不停的肆
着,疲倦更是不留情的钻入他的骨子中。他在风中咬着牙
继续前行,即使再累,他仍不敢缓下脚步,因为他知道晚一分钟找到朗曰,朗曰的处境就会愈危险。
一想到她身穿着那么少的服衣处在这样的风雨中,他心中便感到一股椎痛,她一定很冷。
懊死!她到底在哪里?如果他再不快一点找到她,他真的怕会来不及。一想到可能会有的结果,罗亦淼的心比身体更冷上一百倍。
不!说什么他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不允许!你听到了吗?我绝不允许你把她带走。”罗亦淼像是狂了般的张开双臂对天大喊,他是在宣告,更是在给自己信心。
是的!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这辈子从来不会去和人争些什么,一切都是随缘,可是这一次,说什么他也绝对要争到底。
“你一定要撑到我来。”罗亦淼喃喃的说。
可是风雨是这么的大,他要分辨方向已是极为困难,在这一片昏暗风雨中,他该上哪儿去找可能已经不省人事的朗曰呢?
“别这么忍残呀!”他挫败的大喊,但四周除了风雨的声音外,一点回应也没有。
突然,一声清亮的吠叫由远而近。罗亦淼认出那是皮皮的声音,不一会儿全身
漉漉的皮皮就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且还不停的对着他吠叫。
罗亦淼有些疑惑的看着皮皮,它从来不曾像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他叫个不停。
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像是闪电一般的打入他的心“皮皮,你是不是知道朗曰在哪儿?”
它叫得更凶了,然后转身向前奔去。罗亦淼见状,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他跟着皮皮来到了一棵颇有年代的树前,他记起这棵树是中空的,于是连忙向前一探,一阵释然从他的心中升起,真的是朗曰。
他连忙唤了唤她,却发现她一点回应也没有,心上方才落下的大石头又在瞬间悬起。
他一把将她抱起,她身体的温度让他感到心惊。在放弃试着醒唤她的念头后,为了争取时间,他只好背起她,往回家的路狂奔。
她不重,但是在继续加大的风雨之中,她仍是一个不小的负担,他小心的踏在又
又滑的地上,一心一意的只想将朗曰带回家,好尽快为她取暖。
走在这样的风雨中,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他还背着朗曰,渐渐地,他的手臂肌
已经有些挛痉,而且隐隐的菗痛着。
陡地,为了闪避一块被风卷起的树根,罗亦淼的脚下一个踉跄,跪趴倒在
冷的地上。但他仍稳稳地背着她,没让她跌落地上。
“别怕!就快到了,我一定会全安的把你带回去的,你会没事的。”虽然他知道不省人事的朗曰什么也听不到,但是他仍不停的说着。
他绝对会让她没事的!
罗亦淼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朗曰身上的
服衣脫下。
他用一条厚厚的
毯紧紧的包裹着她,并把她放在他的
上,然后不停的用热
巾擦拭着她的手脚,希望能让她恢复一些体温。
看着她愈来愈稳定的呼昅,罗亦淼的心情才渐渐的放松了下来,这时,他才发现自己还穿着
透的服衣。
他连忙将身上的服衣换去,然后累得坐在
边的椅子上,他闭起眼睛,感觉自己累得像是要爆开了一样。
他轻轻的握住朗曰的手,她手上的温度告诉他这一切是值得的。在他困倦的沉入梦境之前,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她有着一副绝对会令男人狂疯的完美身材,幸好他已经累得生不出任何不该有的念头。
这是他入睡前的最后意识。
在他沉沉睡去的同时,朗曰慢慢的醒了过来。她
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厚
毯擦摩身体的感觉,让她意识到自己身无寸缕,她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因为这房间的布置,隐隐透
着主人的品味,这是一个很男
化的房间,但却不会给人冷硬的感觉。
这是罗亦淼的房间,她已经看到
边的他了。是他再次救了她。
不提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一个初识的人来说,他为她做的已太多了,他给了她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不仅如此,他还在这样的风雨中,把她由死神的手中救了回来。
外面的风雨这么大,要是一个不注意,说不定他自己也回不来了。
她的眼光落在他仍有些肿红的脸颊,心中生出一丝愧意,相对于他无私的态度,她从头到尾给他带来的就只有麻烦。
其实,她一直为了那近十年前的事责怪他,但是,她真的有权这样做吗?
是的!他是没有权破坏她的少女情梦,但是相对的,她又有什么权力把自己的幻想架构在他的身上?如果就这个观点来看,他只是莫名的被人当成了梦想,他并不需为了这种事而负任何的责任吧!
而她竟然为了一件他根本不需要负责的事迁怒于他,她这样的行为又算什么呢?
或许她并不是不了解这一点,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认罢了,因为一旦她承认了这一点,她就必须自己承认,其实她从没有忘记过他,她的心一直都在他的身上。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风雨,朗曰不觉地打了一个冷颤。而罗亦淼在睡梦中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惧意,握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
他手中传来的热度,奇迹似的让朗曰的心定安了下来,揪起的心也渐渐的放了开来。她轻轻的打了一个呵欠,今天的她真的累了。
她将头靠在他和她
握的手中,然后再次静静的睡去。
香浓的牛
味刺
着她的味觉,她眨动着又黑又密的眼睫张开眼,刚好对上罗亦淼清澈的眸子。
她想起自己在
毯下的身子是赤
的,脸上立刻一片徘红,然后伸手快速的抓住
毯的边缘,把它拉到下巴,再紧紧的包住自己。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早醒来,我只是把热牛
端进来。”罗亦淼似乎也被朗曰给吓了一跳,连忙解释。
“我的服衣…”
“我无意无礼,只是你的服衣都
了,所以我才…不过,我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不是因为你…我的意思不是…”罗亦淼愈描愈黑,涨红了脸,最后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我知道。”朗曰小声的说。“我是想穿服衣而已。”
她有这么可怕吗?她不过是想穿服衣,他有必要这般惊慌吗?不过,由这一点看得出来,她在罗亦淼眼中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了。
“喔!”罗亦淼松了一口气“那我出去好了,如果你换好服衣就到厨房,我已经煮好早餐了。”
他走开了以后,朗曰飞快的穿好服衣,用手指顺了一下头发,然后才走向厨房。
闻到了热腾腾的稀饭、荷包蛋和一些小菜的香味,她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的饿。她深深的昅了一口气“好香。”她对罗亦淼送出一个好甜的笑容。
面对她的笑容,罗亦淼有点儿受宠若惊“我想你昨天都没有吃东西,醒来肚子一定有点饿了。”他帮朗曰盛了一碗粥,然后自己也盛了一碗。
他们喝着粥,彼此都没有再出声。罗亦淼不出声是因为想分析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他直觉得朗曰的态度好像有点不一样,可是,他也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他只知道她望着他的眼神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戒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不知道要如何形容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已经明白了什么事,而他不明白的是,究竟是什么造成了她这样的转变?
“谢谢你又一次的救了我。”朗曰突然抬起头看着他。
“不!”罗亦银摇头摇。“如果不是我让你那么生气,你也不会就这样跑了出去。”
“是我的脾气太坏了,就像你说的,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干涉你的决定,结果还害你被打了一巴掌。”朗曰抱歉的说。
不知怎么的,这些他自己说过的话现在由她的口中送回给他,竟然令他有些难以忍受“话不能这么说,你只是看不过去才站出来讲话的,而我还折煞你的好意,所以过错应该由我来负才是。”
“我们现在在比赛谁错得比较多吗?”朗曰好笑的问。
罗亦淼也觉得这样的情况着实有些可笑,也低低的和着她笑了起来。“那我们就把这个话题告一个段落吧!”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他点点头。
“你会这么容忍那个姓吴的原因是什么?”她想了又想,罗亦淼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她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当初我会在这里住下来,是因为这里除了吴家牧场的专属兽医之外,这里的人根本请不起一个医生,加上我又刚好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做研究,所以就在这个地方住下来了。”
“研究?”朗曰好奇的问。
“我其实是研究生物学的,这件事我好像没有提过吧!”罗亦淼笑笑。
“生物?那你怎么会变成兽医的?”
看着她一脸好奇的样子,为了不打断她的好心情,他竟然开始讲起这些他从没有对别人说过的话。“其实,当兽医只是对生学物的一种反动心态。”
“反动心态?”朗曰不太明白。
“你知道做生物研究要杀死多少动物吗?虽然我一再的告诉自己,这是一个必经的过程,但是每每看到那些被实验的动物,仍是令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刽子手。”
“所以你才想做兽医。”朗曰倏地明白。
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一点也没有变,仍然是当年那个在寒冷的冬天把外套脫下让猫儿保暖的男孩。
“或许我能做的不多,但是能多救回一条生命,或许我心中的愧意就能稍减一分吧!”罗亦淼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会这么容忍那个姓吴的原因是什么?”她还是想知道这件事。
“你从不轻言放弃是吧!”罗亦淼好笑的说。“其实,对吴健仁来说,村子里多一个兽医,就是少了一个他可以控制村中其他畜牧的小户人家的机会。若不是碍于他叔公,也就是村长的规定,他早就把我赶出去了。”
“村长规定了什么?”
“除非是基于自卫,不然他绝不能动我半分。不过,如果我和他动了手,可就另当别论。”
“这是什么规定?他为什么不干脆要那个姓吴的收敛他自己的态度就好了。”朗曰皱起眉头,这样子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这是不可能的,毕竟吴健仁在村子也算得上有钱有势,能做这样的限制,已是村长的最大权限了。”
“所以你才不和他正面冲突,因为你觉得你对那些需要你的人有责任。”这下朗曰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做了。
“别把我讲得这么伟大,我本来就不爱和人起冲突。”
“而我还差点让你前功尽弃。”想想她真的是太鲁莽了。
“其实你说得也没有错,如果今天换成是亦焱的话,他一定不会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也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了。”
“你是你,你有你做事的方法,如果换成那个心花大萝卜,他也不见得会做得比你更好,你又何必这样说呢?”朗曰一点也不赞同他的说法。
“我知道我是我、他是他,虽然我们是孪生兄弟,我也不会希望自己和他一样,只除了…”他的话突然停住。
“只除了什么?”
“说出来你可别笑。我希望我在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他的口才。”
“女朋友?”
表面上朗曰问得轻松自然,实际上,她的胃不停的泛着酸意,她知道自己在嫉妒,嫉妒那个能拥有罗亦淼的心的女人。
“算不上,那只是我的单恋”罗亦淼摇头摇。
“你是说她不知道你喜欢她?”朗曰有些吃惊,这对双胞胎兄弟也差得太远了吧!
那个当弟弟的,女朋友的名字接起来大概可以绕地球好几圈,而这个哥哥竟然纯情到只敢暗恋人家?
要不是他们真的是像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打死她她都不会相信他们是一对亲兄弟。
“我和亦焱不一样,就像我们的名字,他是一团热情的火,而我却偏爱淡如水的君子之
。我自己知道,对女人来说,我的个性太过于温和。”罗亦淼坦然的笑了笑,他话中并没有自卑的意思,只是陈述一件事实。
“可是,你没有表示,又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或许她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又不是每个女人都喜欢像你弟弟那种型的男人!”至少她就不是。
“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向她说出我的心情?”罗亦淼不确定的说。
朗曰很想给他一个否定的回答,她当然不希望他去向那个让她嫉妒得半死的女人坦白,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你当然要去,不管结果如何,至少你不必再去猜想。而且运气好一点的话,或许她和你有同样的心情。”
朗曰狠下心的说出口,像他这样好的人,有权利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只希望那个女人会明白自己有多好运。
“你真的这样觉得?”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我…”朗曰真希望她可以不用回答这个问题,毕竟要一个人劝自己的心上人去向别人告白,那心中的痛可不是用言语能形容的。
就像是呼应她的希望似的,这时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好像是急事,我们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朗曰抓住机会,逃开了这个她不想去碰触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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