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会再过来接你,趁这段空档,整理一下你的行李。”
余之奕将伍咏心送回台中住处后,不多说二话,立刻驱车离去。留下咏心一人呆站在门口…
屋內的咏倩一听到引擎声,连忙开门奔到门口,抵达时,正好目送余之奕的拉风保时捷扬尘离去。
“姐,你们怎么这么慢才到家?我还以为那家伙车开得太快,在路上出车祸呢!”伍咏倩比两人慢一步出发,却比两人早到家,也难怪她会担心了。
“没事。”伍咏心黯然地转身进门。
“姐,你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她跟上前去。
“我说了,没事。”她避重就轻地上楼,躲进自己的房內。
“是不是余之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不开心?”她跟着人房,追
究柢地问道。
“咏倩,我很累,想澡洗休息了。”她忍着
决堤的泪水,从衣柜取出换洗衣物。
“姐!你颈上这是…”忽地,咏倩发现她粉颈上的瘀青。
这…不是吻痕吗?
被妹妹这么一指,咏心连忙转身来到化妆台前,这才发现她白雪的颈上、
前,全是余之奕方才所吻下的瘀痕。
终于,她再也強忍不住心底的悲伤,眼泪直直落下。
“姐,告诉我,是不是余之奕那混蛋欺负你了?告诉我啊!”伍咏倩激动得抓着她颤抖的身子。
“咏倩,我好怕…”她泪眼
漾地抱着妹妹痛哭。
余之奕方才在旅馆的強势作为让她心有余悸,她没有自信能够继续和他相处下去,哪怕是一分一秒。
“姐,你别哭嘛,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帮你讨回公道。”咏倩心中的不平怒火熊熊燃起。
姐姐和他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竟然就对她动手动脚。余之奕那大混蛋,简直不是人!
“他…没有…我们没有…”哭了好一会儿,咏心才哽着声,从妹妹怀中抬起脸来。
“你说清楚一点,我才能帮你想法子。”面对她的语无伦次,咏倩可急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咏心忽然想到病榻中的父亲,如果她把刚才的事情告诉妹妹,唯一的结果就是这门婚事告吹。如此—来,当初又何必勉強答应呢?徒增羞辱罢了。
“姐,我都被你弄糊涂了。”
“我真的没事,反正…两星期后我就要嫁到余家了,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黯然地抹去颊上的泪水,
迫自己坚強起来。
“这是什么话,你还没嫁过去,就被余之奕欺负成这种样子,要真嫁过去了,那还得了。”伍咏倩替她感到愤恨不平。“你没看见今天双方见面时,余之奕的妹妹还有他母亲,那种狗眼看人低的拽样,让人看了就有气!我敢打包票,你嫁过去一定会被欺负得死死的。”她恨不得当时就赏余偲泯一巴掌。
咏心听了,只是头摇,没有说话,眼神是绝望的。
“姐,放弃这门婚事好不好?一定还有其他方法的。”咏倩鼓吹道。
“考我虑看看。”她敷衍她的劝说。“让我休息吧,我真的很累了。”话一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躲进浴室。
“姐…”咏倩被挡在浴门外,心情混乱不堪。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可想了吗?她不甘心地紧握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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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所得的地址,余之奕来到距离台中不远的某个乡间。
时值午后五点,纯朴的小镇上,空
得好似没有人烟,除了几只野狗晃
在老街上,就只有在树荫下喝叫聊天的老人们。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址上的门牌,竟是一间破旧不堪的古厝。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余之奕蹙起眉头,轻鄙地打量周遭贫穷环境。
就算是离家出走,进而被父亲断绝所有经济来源,学长的处境也不至于如此落魄吧!
他纳闷地走进杂草丛生的大宅院中。
依他对学长的了解,他相信以他的优秀能力,钱赚支持一个家庭绰绰有余。可是眼前所见,令他不噤对手上的地址感到怀疑。
“有人在吗?”他站在低矮的屋檐前,低唤一声。
许久,里头没有任何回应。
“到底有没有人在?”他不耐烦地推开斑驳木门,走进幽暗室內。
“你找谁啊?叔叔。”
脚步才一跨进,身后突来的声音着实吓了他一大跳。
回头一看,是个小男孩,约莫五、六岁,长得相当可爱。
“有没有大人在?小弟弟。”余之奕望着四周问道。他向来讨厌小孩,而他的小孩缘更是不好。
“我就是家中的大人啊!”小男孩口气倒是
狂妄的,哼!人小表大。和某人好像…
余之奕蹙眉,仔细瞅着小男孩眉宇之间的神态猛瞧。
就在他打量人神时,另一个声音终于出现。
“宝贝,你在跟谁说话?”一个女声从另一间房內传出。
“妈咪,有客人来我们家耶。”小男孩蹦蹦跳跳地穿过客厅,来到客厅的另一侧。余之奕尾随而至。
“妈咪,就是这个叔叔要找人。”小男孩来到
边,向卧躺在
的母亲报告。
入进狭小的房间后,余之奕同时见到小男孩口中的母亲。
蚊帐內的女人侧躺在
上,见到余之奕后,连忙想要起身,慌乱之中,一个重心不稳地跌下
来。
“妈咪!”小男孩惊呼一声。
一旁的余之奕,还来不及伸出援手,另一双強壮的手及时抱住了年轻女子。
整个画面动作,不出两秒!
“玟慧,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勉強起身的吗?看看你,差一点就摔下来。”
这个声音是…
熟悉的声音传人余之奕耳中,他视线一拉…是学长!
他倒菗一口气,瞠目惊望眼前情景。
将怀中的
子抱上
后,黎宗珣回过头来,两人视线相触的瞬间,他同样吃了惊。
“之奕?”他惊呼一声,几乎是不敢相信的。
“学长,好久不见。”余之奕僵站着问候,心情是复杂的。
“之奕,真是没有想到。怎么知道我现在住在这里?”黎宗珣见到久违的好友,自是相当开心。
“我…”望了他身后的女子一眼,语气迟疑了。
“我忘了先跟你介绍,这是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六年了。至于这个小顽皮,是我的儿子,今年快六岁了。”他将身后的美丽
子介绍给他,并摸了摸宝贝儿子的头笑道。“玟慧,这是余之奕,以前跟你提过的,之奕他是我高中时候的学弟兼死
。”他向
子介绍他。
“嗯,我刚刚猜了下,果然没错。”她向他微微一笑。
“你不该起
的,我跟之奕到客厅去聊聊,你好好休息,嗯?”他温柔地替
子覆上凉被,之后带着儿子一起退到客厅。
余之奕早先一步走了出来。
“宝贝,爸爸的工具袋还留在摩托车上,去帮爸爸放到仓库,乖!”
将儿子打发掉后,黎宗珣来到余之奕面前。
黎宗珣英
地站在置有神桌的传统农村客厅,不发一语。
多年不见,他成
许多,增添了以前所欠缺的
刚男人味,不再是从前那个软弱得需要他来保护的学弟了。
“我们到外面走走好了。”黎宗珣见他拿着烟猛菗,提议道。
“也好。”他没有意见。
两人缓缓走出幽暗的屋內。
此时,夕阳西下,澄红晚霞染満了天际,小石路旁的稻田闪着金黄光辉。
“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沉默了好一会儿,黎宗珣终于开口。
两人一起沿着田旁的水渠散步,置身在乡野天地中。
“我也没有想到,你已经结婚,并有一个那么大的小孩了。”余之奕淡淡地问道。
他苦笑头摇,显然无意多谈。
“怎么了,见到我不开心?”见他烟不离手,黎宗珣很明白他的情绪为何,这个习
他从高中时代便如此。
“没有。”他否认,又深深地菗了一口。
他随手将烟包递给他,却被他拒绝。
“我已经戒烟了。玟慧的身体不好,不能够闻二手烟。”两人在田渠间停下脚步。
“你很爱她?”他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毫不思索地。“不然,也不会为她抛弃一切了。”他低笑一声,笑中有着无奈和幸福的矛盾。
“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对一个女人这么认真。从以前你就告诉我,女人只要玩玩就行了,不需要太认真的。不是吗?”
斑中毕业那一年的暑假,两人在一起整整疯了两个月,菗烟、喝酒、打架、泡马子,在学长的带领下,他见识到了不同于成长环境的另一个世界。
“之奕,人总是会变的,我十七、八岁时所说的话,可笑幼稚得很。”他头摇轻笑,回忆拉到两人之前的青涩岁月。
“我还是无法接受你现在这种处境的事实,不管是婚姻、小孩,还是你现在的经济状况,我都无法接受。”余之奕冷冷地将烟头丢到地上,狠狠踩熄它。
黎宗珣将他细微的动作全看在眼底,也明白那些动作下所代表的意义和情绪。
好朋友不是做假的,他太了解他了,就算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从以前就是如此。
“你亲自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听说你最近又开了几场蚌人演奏会,如何,顺不顺利?”他转移话题,关心他的近况。
“我来找你,不是想谈论我自己的事情。”他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为了一个女人,落魄到现在这种德行,你觉得值得吗?如果是富家女也就算了,偏偏你选了一个又穷又病的女人,没错,她是很漂亮,个性或许也很好,那又如何呢?她不过是一个生活在下层阶级的女人罢了…”
“不许你这么说她!”黎宗珣低喝住他的批评。“这些年来,我们分离两地,我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清楚,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
子!”
“我偏要说!”他不満地反驳回去。“我是不了解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但我很明白,那个女人跟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堂堂一个黎家大少爷,怎么能够忍受下
社会的生存方式。天,你甚至连一辆汽车都没有…”余之奕一脸不屑地说道。
他为他现今的刻苦生活感到不值,拜托,有必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吗?
“之奕,我不想跟你争吵,也明白你无法忍受我现在的平民身份。从以前,你就自视甚高,对于朋友更是挑三捡四,非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才能够接近你。说明白点,你的身份歧视相当严重,现在我落到这步田地,成了你最轻鄙的下层平民,你才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怪你,但我为你的划地自限感到可悲。这个世界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豪门大户才存在的,我们所呼昅的空气、所喝的水、所踩的土地,都是一样的。”
“不要说了,我要听的不是这些话!我要见的也不是现在的你!学长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余之奕抱着头,激动地怒吼。“这十年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不容易见到我所崇拜的你,却让我如此厌恶…”为何原本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会变成形同陌路?他痛苦地跪坐泥地上,抱头的双拳紧握着。
“之奕…”黎宗珣僵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变的人不只是他,就连他也变了。以前,他不会如此容易冲动的。
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黎宗珣低叹一声。
在余之奕的心目中,他一直相当崇拜仰慕身为学长的自己。就因为他的崇拜、他的仰慕,两人之间的关系变成比朋友还要来得亲密的死
。生学时代,他总是以学长的身份,和这个小他一岁的学弟吃喝玩乐在一起。
而余之奕对他所在乎的人事物,总会投注异于常人的热情和精力,同样的,对于不在乎的事情,他是连瞧也不肯瞧一眼,鄙视之情相当明显。该说他是偏激,还是择善固执,这会儿连他也感到头痛了。
“学长,告诉我,你并不打算继续这样的生活下去。最后,你还是会回到黎家,继承家族企业的位子,是不是?”一线生机般,他抓住他的手,期待地问道。
他高仰的视线中,強隐着对他全心的信任与情谊。
而他低视他的眼神中,则是残酷地下了个决定。
“不,我不打算回家去,现在不会,将来更不可能。我很満足于现在的贫苦生活,不需要你来替我
心。”他面无表情地把话说完,于是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你变了,你真的变了…”他孤独地跪坐在地,用力捶打着泥地。
这十年来珍惜这份特别友情所得的下场,竟是这般难堪。他不甘心,学长刚才的话不是真心的,他不是无情的男人,他更不会讨厌他…只是,他为何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需要他的同情,不需要啊…夕阳西落,大地慢慢暗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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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余之奕再次出现在伍宅,已是隔天清晨。
出来开门的人是伍咏倩,睡眼惺忪的她显然还未睡醒就被门铃声挖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哪个八王蛋扰人清梦,原来是我们余家大少。”伍咏倩原本就对他不満,加上还没睡
,她的态度就更差了。
“废话少说,叫你姐姐出来。”他的口气不会好到哪里去。
昨天和学长不
而散后,他一个人独自驾车跑到海边,吹了一整夜的海风。待黎明来临,烟盒也空了,这才收拾复杂心情,依约来到伍家。
“我姐姐不跟你回去了,这门烂婚事不要也罢。你请回吧!”她毫不客气地回嘴。
“叫你姐姐出来,不然我自己进去。”他懒得理她,硬是強行入进伍家大门。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是余土匪啊!”被他出其不意闯入,伍咏倩连忙跟在尾巴直追。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客厅,伍咏心人已经出现。
她站在客厅中,身上还穿着连身睡衣。依她脸上犹豫的神情,显然,方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当她瞧见余之奕眼圈发黑、一身颓然的狼狈模样时,瞬间,她的神情充満疑惑和不解。
“你妹妹说你打算毁婚,是吗?”他冷冷地诘问她。
“我…”她犹疑着。“你没有毁婚的权利,昨天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他的声音相当冷酷。“把东西拿到我车上后,我们立刻离开。快点!”他不耐烦地催促着。
“我姐就是不嫁你,怎样?”妹妹终于忍不住发飙。
“我从没听过同
恋还需要娶老婆的,你们余家想要娶媳妇,只是为了遮掩你身为同
恋的事实罢了。更可恶的,你这个同
恋还是个大
狼,不但搞男人,还欺负我姐姐。你还算是个男人吗?臭娘娘腔!”她不屑地吐了他一口口水。
“咏倩!”咏心惊呼一声。
不好,妹妹的怒火可会惹恼他的。
“満嘴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吐的是谁的脸?又是在辱骂谁?”余之奕抓住她的手腕,眼神逐渐冰冷。
她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我当然知道,我吐的是一个会得滋爱病的同
恋。”她又补上一团口水。
“找死!”他抬起右手,涮地一声,狠狠甩她一巴掌。
“不要!”
谁知,一旁的咏心忽然冲出来,替妹妹挡下了那记辣火的掌痛。
“姐!”见她替自己挨了那一掌,心痛之余,咏倩的怒火更是熊燃。还没冲上前去,就已被姐姐一手挡下。
“我妹妹她还小,不懂事,请你原谅她。”伍咏心忍着不适,向他请求。
她的脸颊和耳朵好痛…头也快昏了。
“原谅她?”余之奕冷笑一声。“我不是个有气度的男人,特别是别人用手指着我开骂的时候。”他一手推开伍咏心,将之推倒在地。
“别这样,我跟你回去,我答应乖乖跟你回台北就是了。”她抱着他往前移的脚,跌跪在地上哀求着。
这话一出,他果真停下冲动的步伐,视线落在苦苦哀求的她身上。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消火?”他残酷地低望她微弱的处境。
“不然你要我怎样,才肯原谅她?”她是豁出去了,反正她的小命一条,已值不了多少钱了。
“跟我上
!”说完,他忽然拖着她的身子,直直往其中一间卧房走去。
“余之奕,你欺人太甚!”一旁的伍咏倩当然不会让他得逞,她追上前,愤怒地同他争夺伍咏心,双方拉扯着。
“咏倩,拜托你,不要管这件事,你别再闯祸了。”咏心狠狠推开她,之后被余之奕轻易地拖到卧房內。
一进门,门锁立刻反锁上,任门外的咏倩如何敲门呼喊,就是闯不进来。
“你还真识相,为了妹妹,什么都不在乎了,就连尊严和贞节也都不要了?”他将她丢到
上,狠狠撕裂她身上的单薄睡衣。
她害怕地大口
气,却动都不敢动。
他脫光自己的衣物之后,原本以为接下来他将对自己施暴。然而他盯着她苍然的脸蛋,二话不说,箝制她的手腕忽地加劲力道,将她柔弱的身子狠狠甩到
的一边。
被甩抛出去的她还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就已见他倒躺在
上,神态疲惫地闭上眼睛。
伍咏心缩在
的一隅,怯怯打量状似睡着的他。
“你怎能变得这么彻底…学长…”他的口中断断续续低喃出一些字眼。
整个人趴在
上的他好似真的累瘫了。
“姐!姐!”
正当咏心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停止对她的犯侵,又因何突然沉睡,卧房门口传来妹妹大呼大叫的敲门声。
“姐!”被反锁的房门另一边,咏倩着急地拍打击撞门板。
“咏倩?”咏心回过神来,连忙下
,匆忙披着一件房內的衣物,跑去开门。
一开门,只见咏倩泪
満面,紧张害怕地急问她。“姐,你要不要紧?那混蛋家伙呢!我跟他拼了…”
情绪激动的妹妹,打算冲进卧房內。
“咏倩!”咏心拉住她,制止她的冲动。“我没事,他没对我怎么样。”她头摇,单薄身子依旧颤抖。
“我不管,我一定要找他算帐!”她甩开她的手,冲进房內。
结果却见到他赤
着身子,趴在
上动也不动。
“这…你把他弄死了?”咏倩显然会错意。
她头摇。
“他睡着了,可能是太累了。”她低望他的眼是怜悯的。
昨天中午他原本想休息的,后来又急忙送她回来,然后不知跑去哪里,看他两个黑眼圈那么严重,昨晚他八成也没睡。还有,他口中低喃的那些话,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呢?
“姐,你干么护着他?”妹妹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同情。
“这家伙不但打伤你,而且还准备对你霸王硬上弓,你干么护着他?”她不満地议抗着。
“你也有不对,不管事实为何,都不该骂人家是同
恋的。”她斜睨她一眼。“我和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揷手了,我自己会处理的。”
“我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你被欺负不管,不如趁
现在把他做了,这么一来,你也不用嫁给这混蛋了。“她来到
边,抬起脚来,狠狠踢他光
的庇股一记。
而他依然睡得死死的。
“咏倩,别胡来,你若杀了他,自己可是得坐牢的。”她拉住她,深怕她对他作出不智的举动。
“我现在不乘机报复,什么时候还可以这样踹他?”她不満地伸出手来,准备重重打他的后脑勺。
才一出手,却被咏心连忙制止住。
“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真为姐姐好,拜托你,帮我弄条冰
巾来。”她的头疼痛不堪,脸颊更是痛得又肿又辣。
方才的那一掌,力道不轻啊。
“姐…”见她抚着肿颊,一脸为难的模样,咏倩到底是不忍心。紧握的拳头于是放下。
“咏倩,让他好好睡吧。”她低望他沉睡的侧颜一眼,接着,轻轻推着妹妹一起走出房去。
心情是复杂且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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