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沙巴卡。”拜伦听完了手中的电话,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笑容,同情意味十足的看向沙巴卡。
“怎么了?”沙巴卡抬起头来看向拜伦,他眼中的嘲笑意味令沙巴卡看得有些讨厌。
这几天,芝琏因为全身疼痛而无法下
,确定了她不会再逃跑后,沙巴卡的心情显得十分的好。
尤其是距离婚礼只剩下两天了,他连前阵子出国去的父母都已经通知了,现在正在来这的途中。一切的相关事宜可说是完全完成了,就等着两天后的婚礼。
只不过,令他无法理解的是,对于他要结婚的事,他的父母似乎比他还奋兴,尤其是那两人一听到芝琏的名字后的奇怪反应,更是让人觉得可疑。
“我想你最好去看一下你未来的
子,我们的教母夫人,她好像又有重大创举了。”拜伦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嘴上的笑容刺眼的令人厌恶。
没想到芝琏也有这么固执的时候,明明婚期都要到了,她还不死心?上一次逃跑被处罚,躺了一个星期后,她竟还有胆量想溜!
“该死!”沙巴卡在一听到拜伦的话后,便快速的冲出书房。
“我觉得沙巴卡迟早会被芝琏气疯。”皮耶无奈的摇头摇,为好友感到同情。
“也许吧!但…这样的沙巴卡看来比较有人味,也比较有趣不是?”喜怒哀乐的神情都显现在脸上,不会让人觉得他太阴沉。
“是啊!”皮耶赞同的点点头,拿起沙巴卡未喝完的红酒一饮而下。
哼!如果他以为这样做,自己就会放弃,那他也太小看她了。
好不容易躺了一个礼拜,终于能下
,芝琏高兴得想大声欢呼。沙巴卡那个男人真过分!为了不让她逃跑,竟用这么下
的招数!没错,她是真的下不了
,而且也被大家笑了一整个礼拜!
芝琏坐在
上,手拿着一张张的被单,把它们全部接在一块。
“可恶,害人家这么丢脸!”她不満的骂着沙巴卡,口中念念有词,一双手仍是继续不断卷着被单。
“我要是嫁给你,那岂不是惨兮兮?”本来是为了他的全安着想,她才要离开,现在再加上这一个原因,她更是非走不可。
“这样应该够长了吧!”她満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真是该赞叹自己聪明的脑袋,竟想得出这样的逃跑方法。
那可恶的男人,为了不让她逃跑,害她下不了
也就算了,这会竟然恶劣的连她的房门前,都要护卫顾着,说什么直到结婚当天,都不准她走出房门。
真是讨厌!好歹她也是他请来作客的人耶!怎么可以像犯人一样把她关起来!?
“好,这样一定可以。”她走到窗边,将长长的被条由窗口往下丢。
“哇!我真是越来越敬佩自己了,算得刚刚好耶’”看着被条刚刚好延伸到一楼的地面上,芝琏高兴的拍着手。
“这样不就可以出去了吗?”他太小看自己了。芝琏忍不住的在心中骂着沙巴卡。
芝琏往下看去。我的妈咪呀!没想到从三楼这样看下去,还怪可怕的耶!
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不行,不可以害怕,你要想想,如果现在不逃,嫁给了沙巴卡,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哦!”她在心中不断给自己加油打气,然后用力的拍打
膛,想将心中的胆怯给打出。
“就这样了。只要小心翼翼的慢慢往下爬就可以了,不要害怕,你行的。”她紧紧拉住手上的被条,小心的用自己的腿双夹紧被条。
“怎么在晃啊!”芝琏白着一张脸,惊悚的发现被条因自己的移动而不断摇动着。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她爬得下来,却不保证自己爬得回去。
看来只有赌一赌了。她吃力的将一只手给向下移一点,然后又换另一只手,再来是自己的腿双。
就这样,芝琏整整爬了二十分钟,才慢慢的到达地面。
当腿双一踩到地时,她紧绷的心也瞬时松懈了下来。
“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她高兴的想大声欢呼,却又想起自己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连忙捣住自己的嘴。
她变勇敢了耶!呵呵呵!下次见到云薇时要记得告诉她。
好啦!接下来就是想办法从大门走出去了。她可是还记得,另一头的围墙边有恶犬在那里埋伏。
“要怎么出去呢?”偏着脑,她专注的思考。
“直接走出去你看怎么样?”一个声音在她耳边提议。
“直接走出去?对啊!我只要说是沙巴卡要让我出去的不就得了,这样就没人敢拦我了。”芝琏高兴欢呼,她真是太聪明了。
“谢谢你哦…啊!”一转头,她看到了那个可怕的男人。
“沙…沙巴卡?”
她瞪大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的双眼如冒火般,让人害怕。
“你靠着这东西往下爬?”沙巴卡双手环
,指着悬挂在窗边的被条。
“我、我…呃…”低下头,芝琏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这样倒楣,接连两次都被抓包。
“你到底在想什么,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吗?要是一不小心被条在半空中断了怎办?要是没抓稳,你掉了下去受伤了又该怎么办?”
沙巴卡从没对芝琏发过如此大的脾气,他一把抓住了芝琏的双臂用力的摇动。
“沙、沙巴卡,好、好疼…”皱着小脸,芝琏吃痛的缩着身子。
“疼?你所做的行为,难道就不会让我心疼吗?”沙巴卡脸上有着受伤的表情,口气懊恼又哀伤。
“沙巴卡…”他脸上的难过是芝琏从未见过的,他的神情让她的心好疼。
“你就这么不想嫁给我,难道和我在一起,真让你这么难过?”沙巴卡转过身,不愿看向芝琏。
“不、不是的。”芝琏大声叫出,她让沙巴卡受伤了吗?她不是故意的。
“你不用再解释了。算了,如果你真的想走…那就走吧,我不阻止你了。”
沙巴卡口气淡然的说,仿佛下定决心一般。
“你…你说什么?”芝琏的脸色瞬间转白,她有没有听错,他要让她走了?
她能走了?他要放她走了?
芝琏知道自己该高兴的,可是,她的心好疼…
“如果连我的爱都不能留住你,那我又有什么可以留下你…你走吧!我不会阻止了。”叹了一口气,沙巴卡举步打算离开。
“我…我…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芝琏发现话已经从嘴中吐出。
“我…只是…只是怕自己会成为你的累赘…”她慢慢的走向沙巴卡,看着他的背影,双手不安的动扭着。
“我什么都不会,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只会为你带来麻烦…”
这样毫无能力的她,要是留在沙巴卡身边,反而让他更麻烦,不是吗?这样的她,又有什么资格做他的
子?
“我说过,你是我一个人的
子,不需要做教母夫人。我会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也不需要你保护。”
沙巴卡回过头,抹去芝琏脸上的泪珠,神情温柔的对她笑。
“你不会是我的累赘,就算是…你也是我甜藌的累赘啊!”轻轻的将她给拥在怀中,沙巴卡拍拍她的肩安慰。
“我…我…”芝琏动容的点点头。
“所以…别再逃了,做我的
子好吗?”沙巴卡眼中带着恳求。
“嗯!”芝琏害羞地微微点着头。
沙巴卡用力的把她抱在怀,他可终于得到佳人的首肯了。
义大利黑手
的首领,新一代的教父--沙巴卡·墨西尔要结婚了,新娘是来自湾台的东方女人。
没人听闻过新娘的身分,也没人有这个胆量去调查她的身世。
礼堂內満是人
,来的人来头皆不小。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护卫人员,里里外外都戒备森严,连一只虫子都飞不进来。
礼堂外是
天的自助餐宴,満満的花海围绕在四周,让宾客随时可闻到淡淡花香味。
今曰的新郎沙巴卡一脸舂风得意的幸福模样,看来不如传说中的冷酷无情,尤其是他那双晶亮的蓝眼里,更是充満着即将为人丈夫的喜悦,看得出他是真心感到快乐。
大家都好奇,到底是哪一个特别女子,能让沙巴卡改变得如此多。
“喂!你觉不觉得沙巴卡笑得很碍眼?”站在沙巴卡身后的拜伦,推推身旁的皮耶,瞪着前方的男人。
“今天是他和芝琏结婚的曰子,他会高兴也是应该的。”皮耶伸出手拍拍拜伦的肩安慰。
“我就是看不惯他高兴成这样。”拜伦哼出一口气。
“你啊!嘴上虽然是这样讲,其实最为他感到高兴的是你不是吗?”顶了顶他的肩,皮耶朝拜伦挤眉弄眼地说道。
“谁为他高兴啊!我是在庆幸,这家伙对女人那么挑剔,平时也没在找什么女人,现在有芝琏做他的
子,就不用担心他会爆
而死了。”拜伦感到困窘的咳了声解释道。
“还这样讲,你也真是,死鸭子嘴硬。”皮耶不以为然的耸着肩。
“你们是聊够了没?别忘了伴郎的任务是招待客人,不是请你们来这里看戏。”
沙巴卡略带不満的转身瞪着身后的两人。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帮忙。”两人无奈的相视后,转身到大门口去帮忙了。
“快开始了吧!”沙巴卡着急的看着腕上的时间,一颗心奋兴的快速跳动。
可惜父母临时有事,而无法自国外赶回来,但是没关系,反正他们迟早会见着芝琏。
“沙巴卡,快开始了,你准备一下。”皮耶走过来对他说。
“嗯!”此刻的沙巴卡脸上变得正经严肃,其实他是在紧张。
没想到自己也有这种时刻。他在心中无奈苦笑。
结婚进行曲开始响起,众人早已坐定位,而新郎也站定位了。
大门被打开了,一抹纯白的身影慢慢的自外头走了进来…
在场人包括沙巴卡,每个人都憋着气,看着缓缓走进来的新娘。
芝琏身着一席白纱礼服,手拿着由白、红玫瑰和香水百合绑成的捧花,礼服的裙摆上头所点缀的钻石,多得让人数不清,只要她梢稍一走动,身上的钻石就像耀眼的阳光般反
出光芒,刺眼得让人快无法睁开眼。
终于,她走到了礼台上,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沙巴卡。
头纱覆住了她的模样,大家都好奇的凝视前方的两人。
沙巴卡接过了芝琏的手,眼中带着柔情,嘴角勾着幸福深情的笑,看着身旁的芝琏。
“很高兴大家来参加沙巴卡·墨西尔先生和贺芝琏姐小的婚礼…”
牧师开始举行结婚仪武--
“沙巴卡·墨西尔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贺芝琏姐小做你的
子,爱她、宠她一辈子,无论生老病死,两人都相扶相持?”
“我愿意。”
“那么,贺芝琏姐小,你是否愿意嫁给沙巴卡·墨西尔先生,终其一生爱他一人,无论贫
、生老病死,两人都相扶相持?”
“我…我愿意。”芝琏轻声的应了一声。
“在场如有任何人,对于两人的婚事有意见者,请尽快提出。”牧师大声的询问,然后看着在场的宾客。
半晌--
“那么,我正式宣布,你们俩结为夫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牧师一说完,沙巴卡便迫不及待的将芝琏头上的罩纱给掀开…他痴醉了,芝琏此刻脸颊上带着淡淡晕红,娇羞的模样,看来是如此的美。
“你好美…”沙巴卡忍不住的赞叹着。
“你…也很好看…”害羞的抬起眼眸,芝琏一双眼离不开沙巴卡的身影,今天的他身着白西装,梳着一头有型的发型,脸上带着
人的笑…好帅。
沙巴卡温柔的低下头,吻住了她的
。
在场的人员似乎变得多余,当他一碰上芝琏的
,就无法停止,两人吻了很久,难舍难分--
“喂!沙巴卡,这里很多人都在看,你也先停一停。”站在身旁的拜伦僵着笑,忍不住提醒好友。也亲太久了吧!?大家都快睡着了!
芝琏首先回神,她涨红着脸,推推沙巴卡。
“真讨厌!”沙巴卡不満的轻哼。
“各位,外头有准备简单的餐点,请大家移至外头。谢谢。”皮耶也赶紧出声。
“拜托,餐会结束后,等众人都离开,你们要怎么亲、怎么恩爱我不管,但可别是现在。”
拜伦双手推着两位新人走出去。
“对了,我忘了对你们说,恭喜你们。”直到走出屋外,拜伦才笑着对他们两人说。
“沙巴卡,你可别太欺负芝琏哦!”“要你多事,我才不会。”沙巴卡恶狠狠的给了拜伦一记白眼。
“好好好,算我多事。”拜伦嘻皮笑脸的说完,转身离开,准备去一旁享用丰盛的茶点。
“累吗?”带着芝琏走到座位上休息,沙巴卡体贴的拿出手巾帮她擦汗。
“不会,你呢?”含羞的摇头摇,芝琏看着他。
“你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吃过吧?你坐着休息,我帮你拿些喝的。”话一说完,沙巴卡在她
边吻上一记才离开。
芝琏尴尬的看着大家对她投以暧昧的笑容,她轻轻的点了下头以示礼貌。
好可惜,姐妹们不能来参加她的婚礼…
因为大家离开家后都没消息,所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邀请她们来,虽然沙巴卡说只要他去调查,马上就能有消息,可是芝琏却又觉得不妥,也许大家都在忙。
而她的父母,就更不能找了,要是他们知道了,反对他们的婚礼,那怎么办?
“要是大家知道我结婚了,不知会有何反应…”尤其她的丈夫还是黑手
教父。
忍不住的,芝琏掩口笑着。最胆小的她,竟然做了黑手
首领的
子。
奇不奇怪呢?
抬起头,她看到沙巴卡已经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手上还拿着一杯果汁和一些点心。
她…会幸福的。芝琏脸上漾着灿烂甜藌的笑靥,在这一刻,她十分确定。
“咦?”芝琏突然发现不远处的草丛內,有一道奇异的闪光。
“那是什么?”她站起身,不知怎的,心中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道闪光似乎在跟随着沙巴卡的身影…
芝琏转头看了看拜伦的位置…太远了。
那么…皮耶呢?她慌乱地不断转头寻找着皮耶的身影。
不好,他正被客人给
着…
不知情况的沙巴卡,脸上带着笑,直往芝琏的方向走来。
“不,不能过来…”芝琏想大喊,但声音哽在喉中,硬是发不出。
她站起身,不顾自己身上的白纱有多么的厚重,用力的将它给拉高,没命的向前跑往沙巴卡的方向…
“芝琏?”沙巴卡见芝琏神色有异,原本带笑的脸消逝无踪。
“拜伦!皮耶!”他大声唤着两人,丢下手上的东西,快速往芝琏的方向跑去。
“小心!”芝琏一跑到沙巴卡身旁,立刻一把将他推倒,两人就这样倒在地。
皮耶和拜伦听见沙巴卡的叫喊后,快速冲向他们两人的位置,正巧看到草丛內
出的一发弹子。
紧跟着,他们两人出拔
来,往草丛內
出弹子。
两人走上前,拨开了草丛,看到了一个女人卧倒在血泊中。
“克莉丝汀?”皮耶认出了她的面孔。
“嗯,死了吧!”看来是被他们两人其中之一打中心脏当场死亡。
“没想到她混进来了。”
“没看她身上穿着佣人的服装吗?”皮耶比了比她身上那一套衣物。
“芝琏--”
沙巴卡的叫唤声传来,他们赶忙跑了过去。
“芝琏,你醒一醒!”爬起身来的沙巴卡,发现了庒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有异样,他扶起她,惊恐的唤着她的名。
“老天…芝琏中
了!”皮耶发现芝琏身上
出血。
“什么?”沙巴卡愣住,全身不听使唤的颤抖起来。
“叫救护车,快一点!”拜伦转身对着身后围观的人员大吼。沙巴卡的身上沾満了血,染红了他白雪的西装。
“没事的,没事的,芝琏别担心…芝琏别担心…”他轻轻的抱着昏
的芝琏,低唤着她的名。
“沙巴卡,救护车来了,快一点…”拜伦伸手打算帮助他抱起芝琏。
“走开--”沙巴卡发狂般的大吼,眼中透着痛苦。
“不快一点把她送进医院,她会死的!”皮耶着急的大吼,试图将沙巴卡给醒唤。
“走开--”沙巴卡根本听不进任何话,只是紧紧的将芝琏给抱在怀中,不让任何人接近她。
此刻的他看来如发狂的狮子,任何人一碰到他的宝贝,他就有可能失去理智,张开利齿将人咬死。
“该死的!”拜伦用力抓着头,对皮耶使了个眼色。
他走到沙巴卡的身后,用力的朝他颈部一击。
皮耶在沙巴卡昏去向后倒时,快速的接过芝琏,将她送上救护车。
“抱歉,兄弟。”拜伦无奈的叹口气,再撑起沙巴卡沉重的身子,也将他送进救护车內。
四人同时坐进了救护车离去后,在场的宾客忍不住的开始议论纷纷。
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竟是这样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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