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就这么地,冷怜心陪着他们三人玩牌直到天大亮,对她而言,此时该是她下班回家准备上学的时间了,可她却不知该怎么跟眼前三位少爷说出自己的苦处。
此时水宇文因为是输家,由他开始发牌继续,在这中间,店经理来过几回,不过都让阎君给请了出去。
尽管见她眼中有着请求,店经理也只是无能为力地要她自己多小心,千万不要惹得阎少爷不开心,而她也就只好乖乖就范地这么待着。
看了眼墙上的时钟,窦已经快八点了,她的保镖应该正在等着她出门,而她却还在这里,这样的情况,教她心里不噤有些急了。
就在水宇文发完牌时,她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阎君“阎少爷,我能不能先离开了?”她现在一定要定,否则就算在这里没有惹出事来,保镖见她不在家,也会找上冷姨,那结果都足一样,她都要回去冷族,而那可不是她所要的。
“什么?你要走了?”
水字文连着输了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拿了副好牌,这下子冷怜心说要走了,那他这牌不就白拿了。
“呃?”
看着阎君没有出声地拿了脾开始整理,冷怜心只有放大胆子地再问了一次。
“阎少爷…”
“不行!”没有给她说完的余地,阎君一口回绝。
看着他那一脸不悦又教她不敢直视的冷漠,冷怜心真的不能明白他为什么不让自己走。若真是要人陪他们玩牌,整个夜总会都是高手,而她不过是在这晚运气好地连赢了这么几次,这三位少爷竞就不放人地要她继续相陪。
“可是,我…”
她只是工读生,等一下还要上课,不走真的不行,可是她又不能开口说出,因为那等于是自投罗网。
“把这副牌打完。”阎君看着冷怜心那一脸焦急的模样,让他感到玩味,因为一整个晚上,她的表情几乎没有多大改变,只是安静地陪着他们几个人玩牌,除非他们有问,否则她根本没有开口。
阎君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就是对眼前的人有着莫大的趣兴。
“阎少爷,我真的该走了。”
看了眼时间,冷怜心再也无法坐定地站起身,才要跨出的步伐却马上数人给扯住。
“谁准你走了?”
阎君拉住她的手腕,这才发现,那手腕纤细得数他不敢相信,若不是经理告诉他冷怜是个男孩子,他可能会误以为他是个女孩。
被人突地这么一扯,冷怜心凭着多年的习武才没教阎君给拉了过去,不过要挣开那恐怕是不可能的事,那力道不是她能够挣开的。
“阎君,若是他有事,那就让他走吧,反正他都陪我们一晚了。”
冷廷风是里头最为沉稳的一个,这是冷怜心和他们相处一个晚上得到的结论。少言的他总是会适时地开口,就像现在,他看出她心底的焦急,为此他出声为她说话。
“也罢,若真是有急事,那还是走吧,反正牌改天可以再打。”水宇文也跟着附…他与冷廷风都看得出来阎君一整晚的怪异,不过两人都没有开口。
若是他们没有猜错,问题就出在眼前的冷怜身上。
水宇文有意地再多瞧了她一眼,凭他对女孩子的了解,他几乎要断定冷怜就是个女儿身了,只是她那洒脫又果断的言行举止又教自己有些犹豫。最后她又看了一眼阎君,他相信他也有了同样的感觉,为此他才会这么地刁难冷怜。
可怜的冷怜,被阎君给盯上,只能说他不幸了。因为这些天的阎君暴躁又易怒,这是他与冷廷风都发现到的一点。
冷廷风也注意到水宇文的疑问,不过他没有开口。不是他的问题,他向来不加以干涉,不过他也不希望阎君这么刁难人。
“阎君,改天再玩吧,我也正好想回去休息了。”这几天他们三个人这么玩下来,似乎也耗掉了大半的体力,也应该好好的休息了:况且再过几天冷姨就回来了,他可不想让冷姨看见他们这般玩世不恭的模样。
“什么事这么急着走?”阎君放开冷怜心的手。
尽管卜腕刚才被拥的地方正发疼着,可她还是不敢伸手去
,只是低下头地沉默着,她不认为自己需要禀报自己的私事。
“你知不知道这个夜总会有个不成文的规定?”
阎君的话教冷怜心僵直了身子,可她还是不敢将头抬起,她怕那双几乎要看透她的眼眸。
“阎少爷?”
“阎君?”
他们都不甚明白阎君所指为何。
“末成年不受雇用。”
阎君可以十分肯定在他面前低头的冷怜绝不超过十八岁,而且那俊俏模样更教他怀疑“而且,也不雇用女
。”
“什么?”
阎君一语道破他们两人一晚的猜疑,三个人同时看向冷怜心,看她怎么解释这个疑问。
“我已经成年了。”冷怜心要自己别
了手脚,很是镇定地说着,同时強迫自己将目光调向阎君“而且我不是女孩。”
她以男
装扮自己都已经三年了,她不相信一直以来都能够瞒过所有人的她,今大却被阎君给识破,为此她更是強调地说着。
“是吗?”
阎君不在意地看了看她,而后向水宇文和冷廷风说:“你们先走吧。”
阎君要他们两人先走,这其中有着他自己的道理,只是水宇文及冷廷风可是一点都不想走,他们的心里也好奇,想知道到底冷怜是男是女。
“阎少爷,我真的得走了。”
冷怜心一听他叫另外两人离开,心里马上有所戒备,更为他眼中的狂野神采感到小女。她知道她必须赶快离开才行,因为她根本不能猜测接下来阎君会有什么举动,光这一点就令她心跳差点停止了。
“你还不能走,我叫经理过来问话,你最好在这里待着。”
阎君看向他们两人,很明白地表示要他们先走,在这样的情况下,没办法的两人只好起身。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走吧。”水宇文叹了口气,为自己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而惋惜。
冷廷风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对他而言,尽管他感到好奇,不过那份好奇他还能庒住。
“阎君,那我们先回阎宅了。”
整个贵宾厅里那无声的庒迫感令冷怜心几乎要拔腿就逃,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明白,就算她跑,阎君还是有办法将她给找着,那结果还是一样。
“阎少爷,你不是要请经理过来?”
若是经理过来,起码还乡个人为她说话,她相信店经理不会这么不识相地任她被查出自己未年成。
而有关她的
别,那她更不相信他们有何能耐能将她如何,毕竟这里还是有人权的,他们顶多是不用她,没有权利对她动手动脚。
“不用了。”
阎君看着她一再退后的身子,那惊惧的模样教他想要捕获,为此他也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她走近。
“阎少爷?”
冷怜心真的猜不出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有防备地再往后退,直到她发觉自己已经被
退到墙角,根本是无路可退时,这才发现自己中了阎君的计,因为他正一步步的
近自己,那高大的身躯教她想逃。
“我倒想要看看,你确定已经満十八了?”阎君那低沉的声音在贵宾厅里显得特别响亮。
因为他的问话而沉默,在他的注视下,她根本无法说谎。
“说啊,怎么不说了?”
当阎君来到她面前时,她连想逃至门边都没有办法,为此她只能继续隐瞒。
“我已经十八了。”
“是吗?”
阎君有意地盯着她的身子,并且上下地打量着,那目光几乎要看透她的人,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赤
地站在他面前。
“那这身子真是男儿身吗?”
阎君一手搭在她头边的墙上,那气势几乎令她不能出声。
“阎少爷,请你不要这样。”
她对他突来的横蛮感到有些惊慌,不自觉地就想要闪身。
只是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才一个闪身,马上就被他给捉住而不能移动分毫。那強壮的
膛及他的脸离她只有几寸的距离,这样的贴近令她快忘了呼昅,而且也完全感受到他的男子气息。
“不要怎么样呢?”阎君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冷怜,肯定是个女儿身。
“我…”
“告诉我实话,你是男是女?”
阎君的手轻抚过她的
,态度很是轻佻,令她气得将脸转开。
“阎少爷,请自重。”
她虽是在这里打工,可也毋需接受他这般霸道的行为,为此她开始挣扎,并且试着想要推开那身子。
“自重?”
阎君为这两个字而笑了,那笑里有着过多的嘲讽。
“那么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是不是?”他一点都不在意,因为他相信自己可以好好的找出冷怜是男是女的证据。
“我已经说了。”
“是吗?那么你的意思是男儿身的你不介意我这么做了?”阎君的手霸道地放在她的
前。
因为昨晚过于匆忙,冷怜心忘了给自己束上白带,就这么地,冷怜心因为他的碰触脑子里顿时呈现一片空白,更是惊得想要逃开。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不用看向阎君的表情,也不用去猜想那后果,她知道自己怎么都逃不开冷族了。
“你敢骗我?”
阎君的手肆无忌惮地抚上那片柔软,脸与她只有几寸的距离,那
刚的气息教她怎么都避不开。
“你放开我!”既然他都知道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为此她伸手想要推开他霸道的手掌。
“放开你?”阎君冷笑一声,而后薄
就这么地直吻上她,将她所有的反抗都给呑没。
“唔。”冷怜心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会吻她,一时间没了反应,也没有挣扎,只是愣愣地教他给抵上墙。当身子贴上那冰冷的墙面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该这么任他妄为。
“不要。”
才要推开他,谁知她的手马上教他给制住,而他的身子更是和自己的紧密相贴,怎么都无处可逃,这样的劣势令她害怕。
“不要什么意思?”
阎君的
横蛮的转而袭上她洁白的颈项,那里有股女
的清香,也是那股清香教他怀疑了一整个晚上。
“你放开我!”
“办不到!”
阎君为她的高傲及冷漠而
起心中的服征
望。
冷怜心为他这強求的态度而起了惧意、而他那过分大胆的行为更教她想逃,只是她没再挣动。她知道此时就算她再怎么说、再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若是阎君不打算放开他,那么她是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掌控。
“怎么了?不再想逃了?”阎君的手开解她衬衫上的扣子,目光却在见到她颈间的项链时而停住了所有的举动…
冷怜心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将脸转向一旁,来个相应不理。
阎君伸手直抚上那项链,冷怜心蓦地惊叫。
“别碰它!”
那是冷姨送她的项链,上头还有冷族的记号,她知道若是阎君看了这项链,那么他将会明白她的身分,到时她真的是无路可退了。
“这项链哪里来的?”
阎君不理会她的叫吼,不用细看,他就明白那项链是他母亲的贴身饰品,而今竟会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一点教他感到好奇及不解。
不可能有人能从母亲身上取下项链,除非是母亲亲手送人,阎君为自己这个想法而抬头直盯向冷怜心“冷怜?”他这才又想起,她本姓冷,那也是母亲的姓氏,这么说来,她与母亲应该是有牵连的。
“你…”阎君没有再多说地松开她的身子,并且往后退了一步。
“告诉我,你与冷族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怜心很是倔強地低头,她不想多说,她伯自己这么一说,很多事都难以退回原路,而她的计画也将成为泡影。
“不知道?”
阎君那俊美的脸上浮出了淡笑,可那笑却教她更感寒冷。
“我…”
“你知道我是谁吗?”阎君直接问她。
“阎家少爷。”
“那么你应该知道阎家夫人是谁吧?”
冷怜心暗忖着:她当然知道那人是谁,那是冷姨,多年前收养她的大恩人,对她不只是有救命之恩,更有养育之情,这份情她是怎么都不会忘了的,不过她不打算说出口。
“我不知道。”
“那么是谁给你这条项链的?”
冷怜心被他这么一说,伸手抚上那条项链。那是她从不离身的贴身饰物,自冷姨给了她之后,她一直视这条项链为生命般地珍惜着。
“没有人。”
“没有人?那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条项链本来的主人就是阎家夫人,也就是我母亲冷凝。”
阎君的话打破了一室的沉静,也教冷怜心因为冷姨的名字而抬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阎少爷。”
“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项链会在你身上,而你与我母亲又有什么关系?”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
“是吗?还是你要我请我母亲前来对质?”他相信冷怜心绝不会想要这种结果,为此他才会这么说。
“不要!”
再怎么样她都不要冷姨来,若是冷姨来了,肯定会为她的欺瞒而感到难过,她不要冷姨为她难过,那会教她更是自责。
“那么就告诉我实话!”阎君的耐
几乎快要被她磨光了,语气也一再地加重。
冷怜心只能开口回答,因为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沉默。
而她知道,所有的计画,她所有的想法,似乎都要在这一刻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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