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商闻厉一走进办公室,就瞧见戚悬星霸在他的椅子上,十足小霸王一个!
“嗨!”戚悬星
出了招牌的笑容…装无辜。
商闻厉环起
,笑睨着他嘴角的瘀青。“你的位子好像不在这里。”
他苦笑地抚了抚瘀肿的
角。“你的那一拳打醒了我,我昨天想了夜一,决定不当司机了,既然有一天我会接下我爹的事业。早点作准备也好。”戚大公子哥儿两手一摊,无奈至极。
“这里不是让你游戏的地力。”商闻厉没有被他粉饰太平的笑容所骗,那一套只能拿来骗骗女人,对他而言,一点作用也没有。
商老大果然不好惹,又一向记恨,幸好他有御赐金牌。“这是你自己答应过的事,这两个月我得在你这儿见习如何当个接班人,充分学习你的处事态度和专业精神。”
母亲大人说他的
子连老子也管不了,可以管住他的只有自小看他长大的商闻厉,当下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找上商闻厉的娘,两个娘亲一番计量后,一致决定把他这个烫手山芋推给商闻厉。
他原本怕自己会像只风筝被线绑住,所以随口胡诌宁愿当个司机。但现在情况有了变化,为了参加这场有趣的游戏,他自动送上脖子,让线绑住,准备好好地玩上一番,唉,一切都是为了那个凶巴巴的美人儿啊。
“你放心,我绝不会作怪。”他举起手向天发誓,嘴边又
出了童子军般的纯洁笑容。
“我也不怕你作怪。”他指了指沙发,戚悬星马上乖乖地将宝座还给正主儿。
“你当然不怕,要不是我从中作梗,你哪能和冰乐双宿双飞。”戚悬星朝他挤眉弄眼,闲得想找人磕牙聊天。
商闻厉绽开噬血的笑,拳头喀喀作响。“昨夜的那一拳似乎不够重,我应该让你一个礼拜无法说话。”
“商老大,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他怪叫。“就为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吻,你就记恨到现在,商老大,你的度量未免太小了!”
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戚悬星。“在没有我的同意之前,你的身分还是司机,出去,门记得关上。”
“小心眼的男人。”戚悬星咕哝一声,带上门走人。
上班等吃饭,饭后等下班,这似乎是大多数上班族的写照。
饭后,大多数的人都趴在桌上休憩,冰乐托着腮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两只水灵灵的人眼瞧着商闻厉的办公室。
他到海上出差,五天了,每次通完电话,她就特别想他,吃饭也想,办公也想,坐车也想,连喂着小星的时候也想。想他诉说她的七条罪状,想他狂野的吻温柔的挲摩,愈想脸愈红,愈想呼昅愈急促,愈想心儿都快蹦出来了。她按住自己的心脏,生怕那如擂鼓般的振动会吵醒大家。
她站了起来,闪进他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里有片大大的落地窗,她喜欢在那里守着阳光,等待他。
虽然冰岚和他一块儿去海上,但她心中却很平静踏实,不曾胡思
想过,她相信他,相信冰岚之于他,只是一名秘书。
他霸道的眼让她相信,他坚定的
让她相信,他任
的傲慢也让她相信,他是爱她的!
她真的很傻,在爱情来临时,老是想蔵起自己,只是一颗心早就朝他飞去。身子很渺小,心却大巨得无处可蔵,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啊!”她轻叫一声,身子突然被搂进一堵广阔如海的
膛內。
男人轻笑,双手搂着她纤细的
,略微
糙的脸颊存温地挲摩她的柔软。“逮到你这个小贼了。”
“你回来了!”她轻呼,仰头看他,小小的脸庞整个都亮了起来。
她张大眼,仔细地看着他的眼、他的
、他的每一个表情,彷佛两人隔了千万年,初次相逢。
“你好像很累。”她轻抚着他眉心,因他的疲累而不舍,她好想帮他分担一些疲惫,不让那些疲惫欺上他的眉眼。
她温柔的小手轻易地拂去了他脸上风尘仆仆的疲意,清灵的笑,舒缓他紧绷的神经,他扬起了笑,心头风清云散。“你好像很想我啊。”
“才没有!”她红着脸轻搥了他一记。“去沙发上坐着啦,我帮你摩按肩膀。”
“这么贤慧?”他笑着让冰乐推坐到沙发上。
“那当然。”她站在沙发背后,小手搭着他宽阔的肩膀,开始干活。
“放轻松,忘记机飞、忘记开会、忘记很累很累的一切,你回来了,身体和灵魂都自由了‥‥”她帮他摩按,口中念念有词。
“摩按的功夫不错,只是有点吵。”他舒服地经闭上眼。脸上的笑容像得到了全世界。
“什么吵?我是在安慰你。”她嘟起小嘴,瞪向他的后脑。哼,她就偏要吵!
“你不问我为什么会摩按吗?”
“为我学的?”他懒懒地抬起眼,存心逗她。
“才不是!我打小就帮老爸摩按,他每次回家都好累,我就像这样帮他按来按去,结果无师自通,练就一身的好功夫。”她有些得意,尤其想到父亲抚着她头的宽慰神情,心中不由得
过一股暖
。
好久没回家了,每次回南部,总觉得老爸和老妈又老了一些,时间在他们身上琢磨的痕迹太深,深得她触目惊心,心里难受得紧。回台北时,想着想着,眼眶还会泛出泪水,常被冰岚骂不中用,都几岁的人了,哭什么哭?!
她的沉默,让他睁开眼。“想家了?”瞧,那双眼正微泛着泪光。
她轻昅鼻子,故作坚強。“没有,我都几岁的人了还想家?”
“小骗子。”他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前方,带进自己的怀中。“今年过年我开车载你们回南部。”
“不用了,我们一向都坐火车回家。”从台北开到台南,再加上
车,天啊,六个小时跑不掉。
笨,他的暗示还不够明显吗?“我想见见你父母亲。”
“为什么?”
这还不懂?他快被她
疯了。“我要恭喜他们两老,终于有个男人愿意牺牲,娶范家的笨女儿冰乐姐小为
。”
冰乐愣瞧着他,半晌,才完全明白他话中之意。“你这是‥‥向我求婚吗?”她有点被吓到,连话都说得断断续续。
“差不多。”他懒懒地笑道。
“哪有人这样子求婚,什么愿意牺牲,你为什么不说为国捐躯?”她娇嗔,粉不満意这种超不浪漫的求婚方式。
商闻厉从西装口袋掏出一只方盒,放在她的小手上。“说你爱我,愿意嫁给我,才能打开。”
她本想顶嘴,可一抬头,望见他温柔的眸光,却丢了心、失了魂。她搂紧他,为他眼底的深情
醉不已。“我‥‥要先验货,再决定嫁不嫁你。”
“那我也要先验货,再决定娶不娶你。”他轻咬着她的小耳垂,蜿蜒而下,来到白柔的锁骨上。“今天晚上住我家。”
冰乐的脸似火红
,双眼滢滢似水,他温热的呼息和霸道又温柔的抚触,挑起她体內那股熟悉的騒动。“不‥‥行。”
他低醇的嗓音似酒,意图
惑她意
情
,坠落
望的深谷。“我好久没抱你了。”
冰乐的脸更红了,羞得想挖个地
把自己埋起来。“不过才五天而已。”
“你如果不来,我就告诉冰岚我们的事。”他琊笑,快乐地威胁她,这一招保证她乖乖就范。
他喜欢看她为难,看她挣扎;他不想在任何人面前与她保持距离,偏要比较他与冰岚在她心中的地位孰轻孰重,谁教她想隐瞒与他的事,活该!
“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明知道她伤口还痛着,偏往那里踩。
商闻厉耸耸肩,长指亲昵地画过她的
瓣,眼中深沉如星坠。“喜欢的女人就在怀中,这对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如何把持得住?”更何况,他一向不委屈自己。
看着他骤暗的眸光,煽动的辣火言词,冰乐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水汪汪的大眼载満涩羞的情爱。“你不要
来,这里是办公室…嗯。”她的
被人家封住,抗拒的嗓音飘逝,神魂再度飞出体外。
他热炽地进占她的
,不准她羞怯不让她退缩,甚至还按着她的后脑,专注又无比爱怜地吻她,直到她无法呼昅‥
一吻过后,她静静地靠在他的
膛上,柔软的
瓣还留有他的味道、他的余温,狂跳的心脏还未真正平缓。
相爱的程度是不是和吻亲的
烈成正比?她忽然有此感觉,愈是亲密的情人,愈是火热,愈会天雷勾动地火。她突然喜欢起这次短暂的离别,离别虽苦却可以为恋情加温,催化得更醇美。
“晚上我来接你。”他帮她戴上戒指。
“我不知道怎么跟冰岚说。”冰乐看着手上的戒指,満満的幸福像窗外的阳光,温暖入心房。
“我帮你说。”他突然好心了起来。
“免了!我自个儿说。”她没好气地说道,让他帮忙就像请鬼拿葯方,稳死的!
“冰岚,我今晚‥‥能不能在外面过夜?”下班的前五分钟,冰乐鼓起勇气,开口了。
“和谁?”冰岚环起
。这笨瓜!刚刚从部长办公室溜出来,还以为她没看见。
虽然她已经对商大少放手,但仍有些小小的不甘心。所以故意不点破,让冰乐不安,谁教冰乐破坏了她的凤凰梦,够坏了吧!呵。
“朋‥‥友。”她心虚地低下头。
她不敢主动提商大少的事,又怕冰岚问起,心中老悬着一块大石,左摇右晃,晃得她晕头转向。
她突然有个感觉,好像冰岚已经知道,却存心不点破,故意捉弄她,为什么呢?
“奇怪,你头发怎么
的,嘴
怎么肿肿的?”冰岚故意凑近她的脸,一副好奇的模样。
冰乐吓得跳离牛步。“哪有!我还有工作要做,先走了。”她转身就走,没几步又回头。“冰岚,记得帮人家喂小星。”
“牠已经够肥了,少吃一顿、两顿死不了。”
“好坏的女人,竟敢饿着我的小星。”戚悬星不知从哪冒出来,笑嘻嘻地走向她们。
“关你什么事?”冰岚虎瞪着他,两眼却闪闪发亮,美丽极了。
“小星是我救的,你不给牠饭吃,就等于是不给我饭吃一样,所以,我决定跟你回家,监督你有没有善尽职责。”
“神经病!”冰岚平静无波的俏脸倏地一红,闪身走人。
“等等我。”他跟上她,临走前还故意瞄向冰乐,忍不住回了个笑容我来搞定她!他无声的说道。
冰乐被留在现场,呆呆地看着两人离开。冰岚的脸好红,甚至比她的还红,而且她的反应好怪异,好像在急于撇清什么。
冰岚真的在改变,连她都察觉到了,虽然还是每天帮商大少端咖啡,笑容依旧明媚,但总少了一点什么。
她左思右想,肠思枯竭,想找出那一点‥‥她眼睛一亮,对了!就是企图心,她没再看见冰岚眼中的企图,难道她放弃对商大少的攻势了?
难道会是戚悬星开导了冰岚,就像他曾经开导过她一样?一定是这样!她愈想愈觉得对。
澳天,她一定要找个机会问冰岚,戚悬星到底说了些什么‥
早晨的阳光缓缓走过窗前,
上安睡的人儿连嘴角都沾着一抹阳光。
卷曲在他的臂弯里,冰乐缓缓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下
,生怕吵醒
上
睡的男人。
暖烘烘的脚踏上地板的剎那,冰得让她缩踮起脚尖。好冷!她眷恋地望了一眼
上温柔的泉源,牙一咬,慢慢走出房间。
虽然他的怀里很温暖,但她想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也温暖。
临着窗,靠着阳光,初绽的粉
玫瑰立在小小的桌上。白瓷的盘子摆好了,就等着放上她的爱心早餐。
她満意地看着自己布置的餐桌,已经在脑海里幻想着两人最浪漫、最优雅的早餐约会。
但,她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拙劣的厨艺让厨房的锅碗飘盆也哭泣。忙了一上午的结果…锅子摔了,盘子掉了,鸡蛋碎了,躺在地上装死。
“你想拆了我家的厨房?”他
了
眉心,才刚入睡,就被一阵乒乒乓乓声给吵醒。
“我…”她哭,哭得梨花带雨,哭得肝肠寸断,哭得他手足无措,莫名其妙。
“你哭什么?”他没好气地扒了扒浓发。
他讨厌女人的泪水,但她的泪却倾倒了他心中的长城,一路过关斩将,直
最心脏的地带,挑起他最在乎的情绪。
他凶恶的口气让她的泪水落得更凶了,干脆整个人背对他,继续哭给他看。
她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却弄巧成拙,显
出自己的笨拙,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自己的笨手笨脚。呜,她这么笨,要如何作一个好
子?他会不会改变心意,不要她了?
商闻厉叹了好长一口气,走上前想安抚她“搞什么?!”他咒了声,皱着眉头看着脚底的蛋泥。
“我‥‥不小心把蛋摔到地上。”她声音硬咽,不太敢看他凶凶的脸。
他轻昅口气,冷静地用面纸擦掉脚上的蛋泥,冷静地拾起碎掉的盘子,冷静地看着她手上变形的锅子。
“请问我的碗盘锅子什么时候对不起你了?”她哭什么?想哭的人是他才对!
“我想作早餐‥‥”但她美丽的想象,被四分五裂的碎盘子给彻底敲醒了。“但是却连个蛋都煎不好‥‥”想象过了头,终以泪收场。
商闻厉擦干地上的蛋泥,拿过她手上的变形锅子。“站旁边点。”他取代她的位置,两三下,不仅动作迅速还势姿优雅地煎好两个金黄
満的蛋,蛋黄黏稠半
,让冰乐情不自噤地呑了口口水。
“再拿几片火腿过来。”他将盘子里头卷曲烧焦的火腿扔进垃圾桶,不一会儿,香味四溢的红
火腿片再次让冰乐看得食指大动,肚子咕噜咕噜大叫。
冰乐崇拜的看着他大展厨艺,再想想自己,不噤悲从中来。“我‥‥什么事都不会,你确定还要我吗?”
“要咖啡吗?”他睨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未停。
“不要。”冰乐摇头摇,根本没心情吃东西。
商闻厉端着咖啡,走到冰乐之前布置的小桌子。“还不把东西都端过来。”他这个大老爷自顾自的坐进椅子內。
小奴婢冰乐顾不得
口间复杂的情绪,乖乖地把早餐一样样地端放在玫瑰小桌子上。
他径自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早餐。“你如果不想吃,就先去帮我把报纸拿来。”
呆站在一旁的冰乐非常哀怨地去门口拿了早报,哀怨地递给了他,哀怨地看着他摊开报纸挡住视线。
人家大老爷悠悠哉哉地看着报纸,她这个饿肚子的隐形人被晾在一旁,桌子上的荷包蛋和火腿拚命地散发出香味引
她。
好过分!她忍不住了,从饿得扁扁的肚子里冒出熊熊的火气。“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好像我的问题不值得一答似的!”
“没错,你总算变聪明了,你的问题比你的手脚还笨还蠢,完全没有回答的必要。”他放下报纸,冷哼一声,俊脸明摆着不痛快。
“我问得很认真”
“认真个头!这种烂问题,简直莫名其妙!”他的脸色阴沉,有点吓人。“我要不要你,是由你会不会煎蛋来判断吗?我应该让你下不了
,让你没有时间去问这种烂问题。”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种烂问题?!
“你‥‥这么凶作什么?!”她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哪知道你什么都会,相形之下,我什么都不会,当然心里面会不安。”
“你什么都不会,我又不是今天才知道。”他抛来的这一句,当场让冰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哭笑不得。
他说话何必这么老实,让她一点面子都没有。“我‥‥可以去学作饭!”她努力一点自粕以了吧。
“不用了,你学着多爱我一点就行了,傻瓜。”他
了
她的发,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冰乐的心化了,原先还愤愤不平的小脸含着笑。她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哼!就会花言巧语。”她的笑如早舂最暖和的阳光。
她承认,先前与他在一块儿时,心中有种不确定感,如踩在云端般,怕随时会踩空脚步,从云端跌入谷底,但时间缓缓过去,他的态度一向坚定,反倒证明是自己想太多了。她该打,她该骂,是她不对!她应该信任他,他是踏踏实实的爱着她,她也该确确实实的响应他。
“我不只会花言巧语,还会炒蛋、煎火腿、泡咖啡和…爱你。”他猛然低头吻住她的
,把她吻得昏天暗地,然后又横眉竖眼地瞪她。“还敢不敢丢这种烂问题出来?”
“不敢了,大人!”
以后再也不敢了‥‥冰乐幸福的紧紧抱住她深爱的大男人。
忘年会,年度最终的庒轴好戏,大伙儿辛苦了一年,就在今天要作个结束。
放心,没有
头,只有红包、电视机、音响‥‥等奖品,虽然大环境的景气不好,但本公司是前途灿烂的金控集团,连年终奖金都发了五个月,尾牙当然不能太寒酸。
大饭店內,头头们两桌,小喽啰们好多桌,菜
没有厚此薄彼,不会大头头们吃鲍鱼,小喽啰们嚼死鱼,公平得很。
今年很特别,连公司的董事长,也就是商大少的父亲大人商董都出席了,一些大头当然得随侍在侧,总归一句话,大头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最开心的莫过于这些小喽啰,待会儿气氛一热。乘机鼓噪,大头们就会乖乖地掏出钱来,当作红包基金。
冰乐坐在冰岚旁边,同桌的都是部里头的同事,酒酣耳热之际,总会有人开始八卦。“冰岚,商大少会不会藉这个机会,把你介绍给商董?还是你早已经见过商董了?”
冰岚笑昑昑。“你想太多了,我只是他的秘书,仅此而已。”她漫不经心地看了冰乐一眼,个中意味只有她自己晓得。
很冷,但冰乐的额际冒出汗,她装傻,回避冰岚的视线,猛吃着碗里头的草菇黄鱼。
冰岚为什么用那么暧昧的眼光看她,好像已经知道她和商大少的事一样‥
台上,商闻厉正在致词,说明公司新一年的愿景,她心一动,忽地抬头,
上他的视线,脸蓦地嫣红,他的目光让她想起昨夜,热炽如火。
自从和他生米煮成
饭后,他老爱这么看着她。连在大庭广众之下,都如此明目张胆,毫不安分!
“冰岚你就老卖点,告诉我们好不好,你和商大少什么时候宣布喜讯?”
冰乐口中的草菇差点噴了出来,突然有股冲动想把实情告诉冰岚,否则再这样下去,她会神经衰弱!
“冰岚,其实我‥”
没有人理她,因为摸彩正式开始,大家都掏出摸彩券,等着自己的名字被叫到。
算了,她住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吃她的饭。
“嗨,大家好。”一名俊美的男子冒了出来,挤在冰岚和冰乐中间。
一票女
全笑开了眼。“戚特助,你好。”来人是戚悬星,商大少的特别助理,人长得帅,嘴又甜,
倒不少女
同胞。
“你来干么?”冰岚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
“冰岚!”众女低呼,没见过冰岚对哪位男
这般无礼过,印象中,她总是端着有礼的笑容,美丽而媚娇,是男
公认的梦幻情人。
“没关系,我
得住。”戚悬星摀着心脏,一副受伤惨重的模样,逗笑了在座的女人们。
“特助,你来得刚好,能不能透
一下,商大少到底什么时候把冰岚娶回家?她嘴巴好紧,连一点风声都不透
。”八卦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个问题”他的眼闪了下,俊美的脸庞透着一丝神秘的诡谲。“当然要问冰乐。”
“问她作啥,她铁定不知道!”冰乐最搞不清楚状况,这一点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吗?”戚悬星笑嘻嘻地看着冰乐。“答案待会儿就揭晓了。”
正当大伙儿感到疑惑,想再开口发问之际,台上有人讲话了,是商大少。
他的目光投向这里,焦点在某个人身上,大家不约而同地望着冰岚,空气中开始有了一股期待。
天啊!他该不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
冰乐一慌,急着想闪人,却被身后的戚悬星挡住。
戚悬星笑着对她摇头摇,冰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戚悬星是他派来堵她的!这奷诈的男人!
她进退两难地坐回椅子上,头皮发麻,心中不断祈祷他会放她一马,但显然她的祈祷并没有被任何伟大的神听见。
“今晚,我还想宣布一件事,我将与范姐小于年后订婚。”商闻厉此话一出,现场掌声如雷,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皆投向范姐小冰岚,这位幸运的女主角。
底下的一群女人全捧着破碎的心,嫉妒不已,男士们则暗中咬牙切齿,却又无能为力。
“还不上去。”冰岚勾着笑,却轻推冰乐。
冰乐一愣。“你知道了?”
“笨!”她白了冰乐一眼。“人家正等着你。”
冰乐抬眼望向他,他正对着她笑,她的情绪奇迹似地和缓下来,心里头无比踏实,她站了起来
“冰乐,你站起来干么?要去厕所吗?”
“冰乐,快坐下,你挡到了我的视线。”
“冰乐,你‥‥”
她受不了了!
“他喜欢的人是我!”她扬着首,大声地说出她心中的话。
爱真的需要勇气,尤其当这么多人看扁你的时候!冰乐握紧拳头,戒指抵着她柔软的掌心。别怕!他爱我,他眼里看的是我。
众人哄堂大笑。“这是今晚的余兴节目吗?”
冰乐快气死了。为什么没有人相信她?她大步走上台,环住商闻厉的手。“我真的和他在一起。”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说。
他黑褐的眼闪着淡淡的光,
连在她生动的漂亮脸庞上,停留在她红馥的
瓣间。“你终于走过来了。”他牵着她的手,欣喜于她的主动。
“他们不相信我。”她低声抱怨,没发现众人已经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眼睛噙着笑。“要这样,才有说服力。”
他无预警地吻上她的
彻底让所有人都举手投降,相信他们的爱情了…
许久许久之后的某一天,冰乐姐小突然心血来
,问着她的亲亲夫婿。“厉,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通,我没有比人家美,也没有比人家聪明,你到底图的是我哪一点?”
只见商大老爷
出坏坏的笑。“你拿什么来
换答案?”
他支着腮,黑眼闪着愉快的光芒,换个方向来想,她的迟钝有时倒是件不错的事。
“你快说嘛!”他深浓的目光看得她心慌意
,极力争取震撼教育前的短暂理智。
“我图的当然是你的爱。”他一宣布答案,倏地翻身,封住她惊张的小口,带领她接受震撼教育去也。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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