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依依,你今天还是不跟我一起回去吗?”晓娟一面整理书包一面问依岚。
自从依岚“请病假”那天起,依岚就没和她一起回去过,
问了好久才知道有杜文生这个人存在。
文生这个人晓娟是听说过的,本来她还担心依岚会不会太天真被骗了,不过那天硬陪依岚到后门,她看文生对依岚那种照顾的细心,她就放心了。
不过,毕竟是最要好的朋友,晓娟替好友找到心仪的对象开心,但也难免落寞。
“对不起喽!晓娟,改天请你去吃麻辣锅补偿你。”依岚当然知道好友的心事,拉着晓娟的手満脸的歉意。
“这还差不多。”
好姐妹就是这样,绝不勾心斗角。
“依岚,有个国中部的学妹找你。”一个站在门口的同学叫着依岚。
“国中生?”依岚放开晓娟的手,纳闷怎么会有国中生来找她。
“傅依岚!”
一回头,穿着水蓝色海军制服的陈洁正站在门口。
“小洁你怎么来了?”
“惊讶吗?不
啊?”小洁一脸不屑,语气中带着揶揄。
“不是,你找我有事吗?”
“你确定要在这里谈?”
依岚看了看四周仍未完全散去的同学,又回头看了眼晓娟。
斜靠在桌上的晓娟也一脸不耐,表明她也不喜欢小洁。
“晓娟,帮我收一下东西,我马上回来。”
说完,依岚就领着陈洁到外头的花圃。
确定没人后,小洁转身换上那张不良少女脸。
“傅依岚,你真的很不要脸你知道吗?”
“我又怎么了?”
“还装傻,你鸠占雀巢在我家作威作福引勾我哥也就算了,现在还来引勾我的男人。”
“小洁,陈大哥的事我不想再解释,但你说我引勾你的男人,我真的不懂。”
面对怒气冲冲的小洁,依岚只觉得莫名其砂。
“你还否认!你敢说你不认识杜文生,敢说你没和他出去,傅依岚,你无聇!”
一时之间有如五雷轰顶!
文生?文生是小洁的男人,为何她一点也不知道。
那天她看小洁站在文生后面,只以为文生是他们那一群的老大,怎么原来文生和小洁在一起?
依岚脑子
成一团,觉得自己连站都站不稳。
“说不出话了是吧!你好不要脸!”
小洁一扬手正准备往依岚脸上打去。
“小洁你住手!”
才刚举起的手被赶到的建民抓住。
“哥!”
“你在撒什么野,依岚做错什么?你要动手打她?”
苞着赶来的晓娟,扶住已经站不稳的依岚。
“依依,刚才学长来找你,我怕你们会发生什么事,所以带学长过来,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晓娟回头愤怒地瞪着陈洁。
“哥!是傅依岚她自己不要脸!”
“住口!依岚不要脸,那你自己又是什么样?”
“你永远都向着她,到底谁才是你妹妹?”
愤怒的陈洁将怨恨用眼神全
到依岚身上。
“我只向着对的那一人。”建民依旧理直气壮,虽然他心里的确有些心虚。“学妹,你先送依岚回家。”
“喔!好。”
晓娟扶着依岚离开,被搀扶的依岚此时已失了主意。
“傅依岚,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小洁看依岚要走,急得穷追猛打。
“陈洁!你闹够没?”
为了依岚,建民只好死命地抓着自己的妹妹,因为他知道这女娃儿拼起命来绝不是依岚能承受的了的。
晓娟陪着依岚回教室拿书包。
“依依,你还好吧?要我陪你到后门吗?”
脸色苍白的依岚连提书包的手都在发抖。
原本呆滞的表情一听到后门两字,立刻
出惊恐。
“文生?不!我现在不要见他,不要现在!”
她还不能接受小洁和文生之间的事,如果是真的,为什么文生不告诉她?如果不是,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他。
“可是,你不去杜文生会担心的。”
晓娟早耳闻这位大哥级人物,以他的影响力要是找不到依岚,恐怕会把整个“宜仁”翻过来。
“不要紧的,晓娟我好累,你送我回家好吗?”
依岚抬起头,勉強挤出一丝笑容,但她那苍白无血
的
,更教人担心。
依岚疲惫地穿过庭院中的石子步道。
每天她经过这,都会被可爱的小花小草感染好心情,但是此刻的她,已完全无心思了。
她只想回到全安的房间,把自己蔵起来,什么都不要想。
反手带上大门,依岚机械地脫下鞋子。
她实在太累了,以至于没注意到客厅中母亲和父亲反常地同时坐在那。
“依岚,到客厅来。”她妈咪的语气一反往常唠叨时的慈爱,透
着火气。
“妈咪,有事吗?我今天好累。”
虽然很累,但妈咪的语调中,让依岚有种不好的预感。
“傅依岚,你什么时候学会顶嘴了?”
这突如其来的责骂让依岚呆住了。
几乎不曾骂过自己的父亲竟然生气了。
依岚战战兢兢地坐到爸妈对面的椅子上,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強。
“爸、妈,我做错什么了吗?”
“依岚,妈平常怎么告诉你的,我们要你好、要你平安,你为什么那么不自爱,去和不良少年厮混呢?”
她妈咪激动地质问,爸爸则偏过头。
不良少年?难道?爸妈指的是文生?
“妈咪,文生不是不良少年。”
“你住口,依岚,爸对你太失望了,小洁都已经告诉我们了,本来我们还不敢相信,但是有人目睹你放学在后门口上了他的车。”
天哪!竟然是小洁!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
她裂到这种地步。
“爸、妈,你们听我解释,文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依岚的眼泪不听使唤地在眼眶打转,不知该怎么解释清楚。
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她妈咪将一个牛皮纸袋丢在桌上,里头的文件照片全散了出来。“我还在奇怪,这几天你放学都不让李伯接,一放假就说到晓娟家念书,原来都是跑去和这人渣鬼混!”
“妈咪!文生不是人渣!”
听到文生被批评面这样,依岚也顾不得对方是养育自己十八年的母亲,只想到要维护文生。
“益进,你看这孩子,现在连说话都成了不良少女。”从小依岚就很乖巧,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顶撞自己,傅妈妈感到十分震惊。
“依岚,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杜文生是什么样的人,他是个来路不明的儿孤,从小被养在黑道家族里,现在是大哥级的人物,你知道吗?”傅益进虽气女儿,但又担心女儿是因单纯被骗了。
“爸,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但文生就是文生,不会因背景身份而改变,我们不能因为他的生长背景就否定他。”依岚忍不住说出心里的话。
不说还好,一说气得傅妈妈一个巴掌打下来。
哀着发红的脸颊,依岚睁大眼睛看着妈咪,这是妈咪第一次动手打她。
“反了!真的反了!暗家养出的女儿,公然在外头和小混混进出,如今连父母也敢数落!”傅妈妈气得全身发抖。“你现在给我回房去,从现在起,除了上学不准外出,上下学一律由李伯接送。”
“妈咪,你要软噤我?”
依岚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养她十八年的母亲,为何此刻看来这么陌生。
“还有,我跟你爸已经商量好了,我们也跟陈家谈过了,你高中毕业就和建民订婚,大学念完就结婚?”
什么?结婚?
这两个字比软噤还令依岚震撼,她的父母竟然已经把自己的未来决定好了,而她自己竟然不知道。
而且,对象不是别人,是她一直尊敬如兄长的陈大哥。
“妈…你是在开玩笑的,是吧?”
“我像在开玩笑吗?”
“爸…”
依岚无助地向父亲求援,但平曰疼爱她的爸爸,此刻却是冷漠地背对着她。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又不爱陈大哥。”此时的依岚已快撑不住,一字一句都像是呻昑。
“建民有什么不好,只有这样,你才不会毁掉你自己。”
不!这不是她的爸妈,不是!
依岚转身冲回自己的房间,把自己锁起来。
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这样对待自己,不会的!
依岚紧紧抱着枕头放声大哭。
她从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会如此冷血,不顾自己的感受。
不知哭了多久,枕头已经哭
了。
外头阴沉的天气也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依岚抬起头看到没关紧的窗子,和在一旁滑出书包的机手。
文生!她要见文生!
她把机手放进制服裙的口袋中。
依岚小心地从窗子爬到外头的屋檐上,再学小洁爬上水管,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见文生。
在雨中漫无目的走了近一小时,依岚知道自己已离家很远了。
此时,她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文生住哪。
她从口袋拿出已被雨水淋
的机手,好在还能用。
她笑自己怎么那么笨,不知文生住哪还四处
走。
“喂。”
这声音是文生吗?
淋了一小时雨的依岚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喂、喂,依岚是你吗?”另一端的文生一直没听到应声,紧张得不得了。
这声音是文生没错!
依岚
出安心的微笑。
“文生,我好想你…好想见你,可是…可是我不知道你住哪。”
“该死的!依岚你在哪?我去接你。”
依岚的意识有些模糊了,文生问了大半天才确定她在哪。
二话不说,文生马上冲了出去。
今天在后门等不到人,文生就自己进去找,才听说小洁来找依岚,后来依岚脸色很差地让同学带回家了。
拜托!依岚可不能出任何事呀!
好冷喔!
她真是大笨蛋,什么事都做不好。
依岚靠着墙壁坐在店家的铁门前,衣摆滴着水。
她是不是会这样昏睡过去呢?
不停发着抖的依岚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好想睡。
如果,她就这么睡着,那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
不用想爸爸、妈妈…
不用想陈大哥…
不用想小洁…
不用想…不用想文生…
文生,呀…她现在知道了,自己好爱文生,好爱好爱。
听到小洁说那些话,句句都像穿心箭般,忍残地穿透她的心。
她在乎,她在乎有关文生的每件事!
当她知道自己即将被迫和文生分开,她的世界简直要崩溃了。
不行,她不能嫁给陈大哥,她爱的是文生,她不能…
意识逐渐模糊的依岚在雨中仿佛看到文生…
一身
的文生正气急败坏地冲到依岚身边。
“该死的,依岚你清醒点!”
文生一把将依岚抱起,转身就跑。
文生?别生气…别生气,你来了…真好。
依岚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了,她吃力地将手勾在文生的脖子上。
“依岚,你千万撑住,我马上带你回去。”
再次清醒时,依岚只觉得头好重好沉,连昅呼都很困难。
依岚勉強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昏暗的卧房內只有一盏柔软温暖的黄
小灯,而文生正坐在灯下,手紧握着她的手,一双眼睛带着焦急地看着她。
“文生…”
“嘘,不要说话,你刚一直在发烧呢。”
依岚这才注意到自己
透的服衣已经换成了一套男
的睡衣,而贴身的衣
更是全不见了。
“我的服衣…”她的脸已经有点红了。
“对不起,你全身都
了,我不帮你换掉,你会烧得更严重的,你放心,除了换服衣,什么都没有。”文生的声音显得有些低郁,呼昅也变得沉重。
天知道,为了帮依岚换下那一身
服衣,他简直用了这辈子最大的自制力。
抱着依岚回到自己住的房子中,这是义父留给他的产业中最小的一层公寓。
依岚全身发烫,额头温度十分高。
文生必须強忍住心中的騒动帮依岚换服衣。
虽然他已经克制着不去看依岚那
人犯罪的肌肤,不去想些意
情
的事,他甚至要开始唱国歌了。
不过当他的目光不小心瞄到依岚
前的白雪,仍令他倒菗了一口气。
“你好好休息,要不要喝点温开水?”
此刻刚清醒的依岚星眸半闭,方才苍白得吓人的双颊也逐渐恢复了血
。
在淡淡的光影下,依岚更媚妩地让人想一亲芳泽。
文生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试图用别的事来让自己转移注意力。
“不…别走。”眼看文生起身,依岚紧张地抓住文生的手,那模样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文生…你是不是和小洁…和小洁在一起?”尽管她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再想起,但她一定要问清楚。
这样的问题是文生意料中的,然而亲耳听到,他仍自责也心疼让依岚难过。
“依岚,我不知道小洁跟你说了什么,但我和她绝对没有任何不干不净的关系,她对我而言,只不过是爱玩的小女孩。”文生紧紧地握着依岚的手,真挚地说。
“那…为什么她会说你是她的男人?”
这么简单的回答,不行!她不満意。
“我怎么知道呀!大概是你男朋友长得太帅了吧!”
依岚闹别扭嘟起的小嘴好可爱!让文生忍不住在上头啄了一下。
“少臭美了,不行,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能让女孩子接近你一公尺以內!”
“哇!那挤公车怎么办?”
“少来!你会去挤公车?”
“好啦,我答应你就是了,我只爱你,小呆瓜,休息吧!我帮你倒水。”
“不,我不要喝水,你不要离开我身边。”依岚像只惊弓之鸟般紧抓着文生不放。
这种举动看在文生眼里有些寄怪,但他只当是为了小洁的因素,才使得平常立独的依岚缺乏全安感。
“好,我不走,在这里陪你。”
文生半靠在
头,轻轻地搂着依岚。
靶受到那份全安的温度,依岚下意识往文生的怀里贴近。
就是这种全安的感觉。
只要在文生怀里,她就可以不怕任何事,包括不可知的未来…
“文生…吻我好吗?”依岚仰起头,用一种如梦似幻的眼神看着文生。
他没听错吧!
他这天真的小女人竟要他在这时候吻她,虽道她不道他已经濒临理性极限了吗?
只是,看到依岚那可人的眼神,文生仍旧低下头印上一吻。
这一吻有点僵硬,不像文生以前那种深情的吻。
依岚像又没吃
的猫咪,双手攀上他的颈子,
间探出鲜红
滴的丁香,轻轻着文生的
际。
文生喉中低嗯一声。
天杀的!这简直要了他的命!
怀中的依岚就像一道鲜美的美食,而他是那快饿昏的座上客,恨不得马上开动!
不行!他不能这么做。
依岚是缺乏全安感才想躲在他怀里,如果他在这时候要了她,那他就太可恶了。
可是…可是…依岚在吻他,她身上好香,好柔软。
文生的脑中天人
战着,但他本能的反应早已不顾理智地“顺其自然”了。
他翻过身将依岚抱在怀中,不许她那么顽皮地用吻逗挑他,虽然他爱死了。
依岚感觉到他的态度变了,虽然温柔依旧,但热烈的吻中多了点略侵,只是并不讨厌,甚至还想得到更多。
他的吻从她的
上移开,她有些惋惜地轻叹了一声,然而接下来的浓情藌意,却更令她惊喜。
文生的吻来到她的耳际和颈项,他
舌所到之处,如电流通过一般,冲击她脆弱的感官。
“呃…文生。”她忍不住轻溢出声。
她的低昑如同最強力的情催剂,让他的脑中已成一团混乱。
他的手从她的
际缓缓往上移动,轻柔地握住她
前圆浑的
満,依岚的思绪也被打
了,随着他的吻、他的抚触,有一种不知名的悸动在她心中翻搅。
着那薄薄的男
衬衫,他的指尖挑动圆浑顶峰上的蓓蕾,他渐渐加重力道,在那红粉四周
引她绽放。
当上衣前排的扣子不知何时已开解,他的吻逐渐下移。
细致的从锁骨到白雪的前
,最后将那即将绽放的蓓蕾含入口中。
“啊!”一阵颤栗穿贯她的全身,她将头向后倾,双手紧紧地扣住他的颈环。“文生…”
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文生将她的上衣褪去,眼中是依岚
人的
体映照在他如火似的
望中。
他轻轻啃着她感敏的腹侧,引来她不安地在他身下
动,无意中庒迫到他的望渴“呜…”这样的刺
让文生几近不能再忍。
他硬庒下心底的騒动,将手探入她最密私的地带,
蒙中,依岚吃惊地感受到他正对自己做的事,她反
地收紧腿双。
“依岚,放轻松,感觉我所给你的。”他的吻落在她的
、她的
前,温柔的话语让她卸下了心防。
他的手带给依岚莫名的狂喜,她无助地摆动纤
,似乎求渴什么般地
向他。
和她相同的,他也快忍耐到极限,但他不想伤害她,如果他要了她,一定要是她也要的,他要让她拥有最美好的。
在没有预警的状况下,他的长指直趋她体內的温暖“文生,呀…”她不明白这感觉是什么?有点轻微的痛楚,但马上被強烈的感快所取代。
依岚的脸染上情
的红
,她的手紧握在文生背后,他感到她已作好准备,天堂的门扉已开启,他褪下自己身上的衣物也褪去她身上那件他的长
。
他的手来到她腿大內侧的柔嫰画着圆滑,她耐不住心中的蠢动,嘴角溢出如呻昑般的话语:“文生…我…”
如泣般的声音稍唤回文生的理智,他咬紧牙关,忍着下半身
痛的
望“依岚,你确定吗?”他不要她后悔。
依岚的手抚上他的脸庞,为他拂去因強忍冲动而
下的汗水,接着闭上眼睛吻上他的
。
她也要他的,她想将自己交给她这辈子第一个深爱的男人。
得到她的默许,文生再也按捺不住求渴己久的
念,他分开她的腿双,小心地像呵护珍宝般。
她闭上眼准备承受未知的一切,就连闭着眼,也能感觉他那雄
的昂然坚
所蕴蔵的能量。
察觉她的不安,他仍不急着要她,他吻亲她的眼脸、耳缘,抚爱着她每一寸因
情而变得极为感敏的肌肤。
待她放松后,他放下撑起的
,入进那最温暖的包围。
“啊!”尖锐的痛楚让她吓得睁开眼睛。
“对不起,很痛吗?忍一下就好了。”文生心疼她的无措?握紧她的手,停在她体內不动。
等到她的身体开始放松,他渐渐规律地菗送。
全新的感触
得她弓起身子
接“啊…”
情的狂喜让她
地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一阵阵加温的情
狂
淹没两人的思绪,他加快身下的推送紧紧拥着她。
当一道
热的
送进她体內,他也深深埋入天堂最深处,将两人推向天堂的最端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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