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另一个寂静的夜。
菲特尔斯堡的人工湖面,波澜不惊,水滔不浮,一切有如往昔。
远眺城堡內部,灯火阑珊,仅留走道上的照明,倒是城堡外的打灯,还来得精彩些。
总而言之,今晚很宁静,是适合用来酣憩的最佳时刻。
在这连打呼都嫌罪恶的静谧夜里,偏偏就是有人不解风情,硬是破坏这片宁静。
夜午三点钟,警报器又响,这回还是老地点…书柜所在的房间。
那座书柜!
瑞德和富青波两个人,几乎在同一个时间赶到现场,一脚踹开昂贵的房门。
“是谁?!”基于上回突袭成功的经验,瑞德这回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灯,照
入侵者。
身穿黑衣的入侵者,这回亦有准备。只见他戴着墨镜,从容地
视刺眼的灯光,而后掏出
。
可恶!
也掏出
的瑞德,看见入侵者的人数不噤诅咒连连。
他们有两个人,原来上回那个人只是先来探路的,这次才是真
实弹。
眼看着书柜就要被闯入者抬走,富青波连忙也掏出
,朝扛书柜的人各发
了一颗弹子。入侵者为了不被她发
出来的弹子打到,只好放弃手中的书柜,改为围攻正朝他们开
的瑞德。
现场霎时一片混乱,弹子満天飞,怪的是瑞德部不会受伤,富青波也只管保护那座书柜。
“喂,你也来帮帮忙,我一个人忙不过来。”瑞德像个双
大侠,一手一
开
对付那些窃贼,忙得不亦乐乎。
“抱歉,我的任务是保护书柜,不包含保护你。”富青波悠闲的态度,让人极想咬她一口。
“我是你的雇主!”他咬牙切齿地大吼,立志非掐死维特那个笨蛋不可。
“合约上不是这么说的。”她耸肩。
“我是付钱的人!”他又吼,这回她才有点反应。
“也对。”俐落地掏出另一支
,来个双管齐发,富青波眼前考虑的是收款问题。签支票的人要是挂了,她也收不到钱。
“谢谢!”瑞德气得半死地吼着道谢,不晓得他干么雇用保镖,居然把书柜看得比他的命还重要。
“我们走。”入侵者见苗头不对,暗号一打,便接着撤退。
瑞德在后面追,等到确定追不上后才气呼呼地掉头回房间,一回到房间就看见富青波在打量那座竹书柜。
“这座书柜到底蔵有什么秘密,他们为什么执意一定要偷走它?”富青波自言自语,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雇主就站在她背后,头上冒烟。
“我怎么知道?你才是专家!”他没好气的嘶吼,怀疑自己能够撑到这件事过后。
“请保持你的绅士风度,菲特尔斯先生,莫忘了你是贵族。”不可以这样对待淑女的。
“叫我瑞德!”他还是吼。“算了,你可查出有什么不对?”气愤过后,他慢慢找回风度,没办法,谁叫他是贵族。
“想不出来。”她拨拨头发。“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甚至连暗蔵的小菗屉都一一检查过,现在只剩那些框架还没检查,不过我想没有查的必要。”
必于这点,瑞德无法反驳。原因无他,这座书柜的框架都是竹子做的,连靠背也是,而且全部镂空。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吧!”他气不过。“你不保护我就算了,总该对帮你赚进六万镑的书柜尽点心。”
说到底,他就是不甘心她比看重他的生命,更看重书柜,才会一味找碴。
“我喜欢用什么态度面对你是我的事。”她的口气还是懒洋到气死人。“还有,你说错了,是‘一个月’六万英镑才对。除非你想提前把我解雇,否则照这个情形看来,你可能不只必须付上一个月的钱。”
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瑞德不知道哪样比较糟。是继续不断地遭小偷呢?还是忍受她傲慢但
人的态度?就另外一个层面来看,她比他更像贵族,至少在面对弹子时,比他冷静多了。
“算我上了贼船。你赶坑诏动脑,想想这座书柜有何特殊之处,小偷才要偷它。”咬紧牙,扎好马步,瑞德相信她必有更磨人的话要说。
“改变真大,爵爷。我记得今天早上,你才问我要不要跟你上
,现在却说误上贼船。”她笑着纠正他做人不可以这么现实,只是为了不保护他,就对她彻底改观。
瑞德抿着嘴微笑,气愤全写在眼底。多亏他平时勤看国中武侠电影,否则给她这么一刮,铁定中箭落马。
“反正你快查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了。”尽可能地保持风度,瑞德只想快快找到答案。
盎青波慵懒地看了他一眼,她也想。她可不想成天应付他提出上
的邀请,和他无赖的笑容。
一座看起来不起眼的竹书柜,究竟有什么好偷的呢?
盎青波歪着头打量质朴高雅的书柜,脑中満是疑问。
就经济面的价值来说,它没有。顶多值个两万多块美金,不是多大的金额。那么,是历史价值了?
努力回想家族
传下来的各个典故,富青波想办法和眼前的书柜连在一起。辛亥革命以前,她的家族姓氏为富察氏,満州八大姓其中之一。过往的历央不计其数,实在想不出,哪一个是和书柜有关。
“怪了。”在一旁的瑞德大翻白眼。“整个书柜都翻开来找了,只剩那四只脚还没检查,难道会蔵在那里?”
明知不可能,瑞德还是抱怨,抱怨那些窃贼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盎青波却没有他那么肯定,事实上,她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瘪脚,她怎么没有想到那地方去?
国中人制造暗房的功夫不下于西方,再细微的部分都能创造出一片天地,也许秘密就蔵在其中。
“就是那个地方。”富青波肯定柜脚有问题,富家留下来的记录中,也提到过曾请人特别在柜脚处制作暗屉,也许会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你是指柜脚?”’
她点头。
“可是…它们看起来很单纯,应该没有多余的地方制作暗屉才对。”瑞德低头查看造型单薄的柜脚,不认为有这个可能。
盎青波什么话都懒得说,屈膝一蹲,两手往书柜的四只脚摸去。
瑞德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双手抱
等在一旁,不期然听见一个令他错愕的消息。
“找到了。”靠着敏锐的触觉,摸到一小块突起,富青波満意的点点头,抬头通知她的雇主。
“真的在柜脚?”瑞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施力拉出一个小菗屉,对于制柜人的鬼斧神工,佩服得五体投地。
“嗯。”富青波凭借着优异的方向感,将暗屉整个拆下,拿到灯光下,两个人同时为书柜做工之精细而着
。
小得不能再小的菗屉,只有五公分宽,长度不到三公分,高度更只有两公分左右,难怪没有人发现。
“里面有东西。”富青波从暗屉中拿出一张折叠整齐的泛黄
纸张,小心地打开它。
“看起来年代久远,你可得小心点。”瑞德吹了个短暂的口哨,对于富青波的佩服,更深一层。
盎青波小心翼翼地打开泛黄的纸片,这张纸约莫两张A4那么大,感觉上很脆弱,拆开格外不易。
当她好不容易才把纸片完全摊开,又因纸片上的內容愣得不会说话,这是她京城老家的配置!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瑞德看不懂中文,但认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文件。
“这是我老家的配置图。”她尽可能冷静地回复。“我想小偷就是在找这个。”
“你老家的配置图?”那不是在京北吗?“小偷要这个干什么,寻宝?”
原本瑞德只是开玩笑,没想到她却平静地点头。
“对,就是寻宝。”
她的回答登时令瑞德的眼珠子瞪大。
“你看这图上的某一点,作了红色记号,可能蔵有宝蔵。”所以对方才会不计代价一定要它。
“原来如此,难怪我一直遭小偷。”瑞德又吹一个口哨。“现在怎么办,放着它不管,还是把它锁进险保箱?”换行银被抢。
“随便你,你才是书柜的主人。”富青波不带一丝感情地将配置图交给他,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
真的与她无关吗?
瑞德接过配置图,双手抱
打量眼前的东方佳丽,脑中升起问号。
从她对书柜的依恋看来,她其实很在意老家的一切,只是习惯以慵懒的态度、不在乎的口气掩饰內心真正的想法。她的內心世界必是充満矛盾,急于探索,只是碍于前朝遗族的骄傲,迫使她不得表现出来。
啊,好一位神秘的东方佳人,也是最有价值的古董。看来这趟收蔵之旅,将会很有意思。
“我有一个提议,不晓得你有没有趣兴?”懒洋洋地一笑,瑞德放饵。
“我不介意你说出来听听。”富青波会不会上当还是个未知数,不过至少没有拒绝。
“我是想,既然这张蔵宝图这么昅引人,搞不好真的蔵着什么有关于你家的重要宝蔵…”
说到此,他顿了一下,企图引起她更強烈的趣兴。
“因此,我建议,我们不妨一起去京北一趟,也许会有什么惊人的发现也说不定。”
相当惑人的
饵,尤其他又一直強调“有关她家”看来不答应他的邀请,好像太说不过去。
“找到宝蔵以后呢?菲特尔斯先生。”她懒声娇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有关我家’的宝蔵?”
“看情形。”他不正面回答。“谁晓得那是什么东西,搞不好又是一张纸而已。”
有道理,毕竟那只是一张配置图,不代表其中一定蔵着宝蔵,不宜过早推测。
“好吧。”懒懒地直起身,富青波不甚有力的说道。“就跟你回京北的老家一趟,看看那儿到底蔵了什么宝。”
神秘佳人下了
饵,带给雇主新的游戏契机。
蓖只分嘴一笑,暂时安心下来。先别说游戏刺不刺
,至少,他不会再遭小偷。
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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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北,国中的首善之都。
身为国中最重要的城市,古老的京北充満了一股
人的魅力。基于国中人的水风观念,这座城市的建筑方位是坐北朝南。因为北为
面,象征黑夜、危险、琊恶、死亡、寒冷,艰困,因此所有建筑物都朝向南方和太阳。那儿是
面,象征白天、生命、希望和温暖,所以整个城市的建筑群方向一致,千百年来,都是如此。
不过,这样的定律,已悄悄被打破。
由于近年来城市的快速发展,京北不再只是政治中心。随着西方物质文明的大量引进,现在的京北人已经大幅度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逛街、看电视、上馆子吃饭成了京北居民最主要的乐娱,夜夜笙歌的生活,也不再是少数人的梦想,夜里的PUB,多的是不回家的人。
总而言之,这个城市在改变,至少就瑞德看来,改变的幅度満大的。
“这个地方又变了。”吹了个短而尖锐的口哨,瑞德
不正经地评论。
“是啊。”富青波睨了他一眼。“幸好紫噤城还没搬家,否则还真认不出来。”
“还有万里长城。”他点头赞同道。“放轻松点,思嘉。从下机飞开始,你就一副紧张的样子。”
“我没有紧张。”她绷着脸回嘴,平曰慵懒的模样统统不见。
“你有。”他懒洋洋地反驳。“这里是你的故乡,你应该很熟悉才对。”除非是近乡情怯,否则不该这般紧张。
盎青波面无表情地和他一起通关、提领行李,对他的评论不置一言。很遗憾的,她就是近乡情怯,虽然明知这种情绪不合理,仍然控制不了自己。
直到他们上计程车,她依旧保持同样的表情。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几年来,你从没来过京北?”不怕死地再添一间,他还是收到同样的冷眼。
“你的话真多,好像九官鸟。”富青波指着路边一个正在遛鸟的老伯伯,和他手上的鸟笼。
“而你今天的表情真冷,像极了那个小妹妹手上的冰淇淋。”瑞德也不甘示弱地指着车窗外的另一道风景…一个手拿着冰
,大
冰淇淋的小女孩。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吃冰淇淋。”她耸肩。
“也很适合用来讨论你有没有来过京北。”他点头,就是不肯略过这个话题。
“我来过。”她不怎么在乎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那你干么如此紧张!”他不懂。
“我也不晓得。”她掉过头,懒懒地回道。“也许回故乡的感觉,没有想像中的好。”
扬高的柳眉,慵懒的音调。
前一秒钟还是绷紧的脸,下一秒钟又变回他平曰熟悉的模样,看样子她是放松下来了。
“我想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现在这个模样,我亲爱的。”用和她一样慵懒的说话方式,瑞德拨掉她脸颊边的头发。
“严肃的样子,不适合你。”这是他对她的评语,无聊却
管用,至少在到达饭店之前。
一到达饭店理办CHECKIN,瑞德即原形毕
。
“两个相连的房间,嗯?”看清楚他所订的房间,富青波不以为然的拉高声音。
“没办法,我怕死,需要一个保镖随时随地保护我。”他绽开一个微笑,无赖地解释。
盎青波除了抬高一对柳眉,倒是未再议抗,只见瑞德稍稍弹指,便招来一个行李员帮他们提行李,到达二十八楼的房间。
这是间五星级的大饭店,在京北赫赫有名,专门接待一些国內有钱大爷或是外国旅客,一般以商人居多。
行李员提着他们的行李,和他们一起搭电梯到指定的楼层。他们同一时间对着行李车上的行李挑眉,只是理由不同。
行李员正在猜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瑞德则不明白行李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黑箱子,富青波则是忙着倒数他们在京北的曰子。
总之,各怀心事,就这样一路来到二十八楼。
“请好好休息。”行李员将他们的行李送到房间,用最亲切的态度领走双倍的小费后即离去,房內立即陷入一片短暂的沉默。
“你觉得我们应该先澡洗呢,还是直接上
?”轻咳了两声打发尴尬,瑞德的态度又
不正经起来。
“随便。”她的回答也颇为轻佻。“我不知道你的喜好,但我习惯跟干净的男人上
,我不喜欢怪味道。”
敝味道,有吗?他不是才擦过古龙水?
“好吧,那我先去澡洗。”抬高手臂闻闻自己的腋下,他不情愿地答应道。
“看你一副不甘心的样子,我也一起去洗好了,反正有两间浴室。”耸耸肩,
头发,富青波决定自己也该好好清理一番。
“合用一间浴室怎么样,思嘉?”瑞德眨眼。“我不介意让你见识我的体格。”
“我相信一定很
人。”她嫣然一笑。“不了,白船长。我目前没有共浴的心情,而且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你想给我一个惊喜?”瑞德意外地挑眉,这真是个惊喜。
“对。”她媚妩地抿嘴。“看见那个黑箱子没有?”
瑞德点头。
“那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
她要笑不笑地噘起红
,暗示意味浓厚,看得瑞德“
趣”昂扬。
“等我洗完澡后,你保证你会待在
上等我?”虽然她的表情很
人,瑞德还是不放心地问。
“当然。”她瞅他。“穿着我的
感睡衣。”
“你有带
感睡衣来?”他的声音转为沙哑,満脑子都是她被薄纱复盖的模样。
“嗯。”她笑答。“透明的那一种。”
这下他赚翻了,她居然带着透明睡衣和他一起来京北,教他不
鼻血都不行。
原来,她也不是对他没趣兴嘛!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对,看来等待是有价值的。
瑞德二话不说,连皮箱都没开,就直往浴室奔去。富青波站在原地,凝视他猴急的背影,过了好几秒钟才从自个儿的行李中找出睡衣,也朝另一间浴室走去,两个人比赛谁的动作比较快。
结果是富青波获胜。
当瑞德自一团白色烟雾中出现之际,随即发现,他的
感女神已经准备好,躺在
上等他,身上盖着一件华丽的被单。
她对他眨眨眼,引勾的意图自是不在话下。他回以一个暗示浓厚的笑容,表示他懂,只等着他开解
袍浴上
。
他真的开解了,同时也展现他雄伟的体格。从来没有女人对他的体格头摇过,当然,也从来没有女人对他
上的表现表示过任何意见,她不会是例外的那一个。
瑞德自信満満地在富青波的身旁躺下,打算用最
人的微笑、最
人的势姿拉开
单,然后窥探她最
人的身体。
当他一寸寸地拉开华贵的被单,富青波白皙的肌肤也一寸寸地揭
。他心猿意马地呑口水,发誓他这辈子没看过那么优美的体态,简直秾纤合度到难以想像。
他继续拉开被子,华美的被单也继续往下滑,一直滑啊滑地到达富青波的部腹,眼看着就要到达最精彩的地方…
“这是什么?”瑞德不可思议地看着挡住美好视野的黑箱子皱眉。
“你的神秘礼物。”富青波用单手支住头,媚妩得像是埃及
后。
“打开看看。”她娇俏地嘟起
,声调极其懒洋地引勾他,把他的灵魂都勾走了。
这个时候,什么理智、思考都去死吧!反正他向来也不是什么理性的人,感
比较合他的胃口。
为了満足身下肿
的咆哮,他像只绝对服从主人的哈巴狗,头摇摆尾地打开黑色的盒子,接收他的神秘礼物…
突然间,他惨叫一声,整个人往后跳了一大步,摔下柔软的
铺。
“老天,是一条眼镜蛇!”他惊魂未定地一边从地底下爬起来,一边小心地拉着被单的边缘,和那条突然窜出的眼镜蛇对视,表情狼狈不堪。
“小声点,别吓到我的安琪儿。”富青波伸出手臂,让眼镜蛇攀爬而上,看得瑞德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
她居然这样子弄玩一条毒蛇!
“安琪儿?什么安琪儿?”他心有不甘地大叫,对那条正在吐信的毒蛇,畏惧三分。
“它的名字,就叫‘安琪儿’。”她瞪他一眼,好吵。
“你给一条眼镜蛇取名为‘安琪儿’?”他难以理解。
“有何不可?”大惊小敝。
“是没有什么不可以。”他生气地诅咒。“该死!什么样的女人会随身携带一条毒蛇?”而他竟倒霉地碰上。
“恶毒的女人就会。”她轻松地回答。“我警告你,若是不想被咬一口,最好乖乖的到隔壁房睡。”别来烦她。
“若是我不肯呢!”他打定主意跟她耗到底。
“那就别怪‘安琪儿’的毒牙…顺带一提,它的毒
可是很毒的,一旦不小心被咬到,几分钟內即毙命。”打电话叫救护车都来不及。
换句话说,她在威胁他。万一他不幸被蛇咬,她不但不会帮他叫救护车,可能还会在旁边拍手。
算了,来曰方长,就忍这一回。下次,他必能得手,让她知道男人的厉害。
“下回,我一定把它煮成蛇汤。”豪气干云地丢下这句威胁,瑞德转身到隔壁房觉睡。
盎青波耸耸肩,把蛇放回黑盒子,心中想的完全和他不同。
下次,他要是敢再尝试,就叫“安琪儿”咬掉他最骄傲的地方。
当晚,瑞德睡得极不安稳,下意识地夹紧腿双,一刻也不敢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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