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伯母,您好些了吗?”明晓溪微笑的看着病
上的美妇人。
美妇人慢慢直起身子,狐疑的看向她:“你是…?”
“我是瞳的朋友。我叫明晓溪。您是瞳的妈妈吧?”明晓溪轻声问道。
美丽的女人忽然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有一丝期待:“是瞳让你来的吗?是她让你把我送进医院的吗?”
“伯母,您别那么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明晓溪按了按她紧张的手,淡雅地说着。
“哦,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一提起瞳的事情我就会很激动。实在是不好意思,没吓着你吧?”瞳妈妈松开紧紧握住她的手。
明晓溪嘿嘿一笑:“没有,瞳妈妈。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大,没有什么能够吓到我的。”(不对,好像昨天晚上才在鬼城里被吓到过。吐吐头舌,既然都这样说了,就不再改了吧!嘿嘿…)
“那你可以告诉我,是瞳让你送我进来的吗?”
明晓溪
言又止。她实在是不忍心告诉她,是她在街角边发现她晕倒后才把她送进医院的。那样瞳妈妈一定会很难过的。
“算了,你不说话,我就知道一定不会是瞳了。”她的眼睛里猛得暗淡无光,多了几许哀愁、几许失望。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小姑娘。谢谢你把我送进医院。”瞳妈妈温柔的笑着。
好平静、好安详啊…。一点也不像是澈和风间妈妈口中所说的那样恶劣,反而让她觉得她很容易让人亲近,是个标准的好妈妈。
“不用不用!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嘛!我救了你一命,自然已经是功德无量了呀。”明晓溪挥挥手,客气得说着。不过好像没有没严重吧?瞳妈妈又没到什么生死关头。
瞳妈妈柔美的美眸轻轻眨了一下:“真是个好孩子。要是瞳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或许也会和你一样乖巧、懂事。”
“会的。因为瞳现在也是个好女孩。”明晓溪笑嘻嘻的说道。
“是吗?”她的笑容中有一丝苦涩。“刚才在街角边,你都看到了吧?”
“是的。”明晓溪点了点头。
瞳妈妈勉強的牵起嘴角:“我是不是很坏啊?我居然动手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瞳妈妈,您不要太自责了。毕竟是瞳不对在先。就算你们之间有再大的误会,她也不应该那样出口骂您。”不知道为什么,在看见瞳妈妈后,她忽然坚信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人,或许她真的是让人感到那样的平易近人吧…
“她那样骂我是对的。我和她之间没有误会,有的只是她对我的仇恨…”
“…?”
她幽幽笑着,望向
边的明晓溪:“看见你,我就想起了自己的过去。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我还是第一次尝到了初恋的滋味。酸酸的,却又甜甜的…”
“瞳妈妈,你…”“想听我的故事吗?我说给你听。”她安逸的笑着。
“恩!”明晓溪扯开嘴笑了一下。
“那时我才十八岁,只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普通女孩。偶尔的一次机会,我在电视中看见了他。他很高大英俊,也很成
稳重,气宇不凡。几乎是第一眼,我就认定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后来才知道他是曰本政界势力最大的风间家族中的长家,而且已经有一个漂亮的
室和一个两岁的儿子。或许是爱情的感觉让我冲昏了头脑,我想也不想的不顾家人的反对,自己当街成了一个乞丐。因为我从传闻中听说风间夫人是一个心肠很好的女人,如果那是真的,那么,她看见这样可怜的我,就一定会收留下我。于是我就经常在她常出没的一些街头扮演成了一个乞丐,为的就是能够和自己心爱的人见上一面。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傻啊…”她的嘴角边有丝苦涩的笑容,似乎那段经历让她有丝悔意。
“不是的,瞳妈妈,你才十八岁啊…做事情会冲动也是难免的。”
“可是我觉得自己好像变了,变得很坏很坏,而且好自私!”她的眼神有些幽怨。“结果,那样做我的确成功了,我赢得了风间夫人的信任。顺理成章的,我也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可惜我没有想过的是,人都是有贪念的。和他的相见,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爱情。他对
子的冷淡,让我看见了自己的希望。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我误打误撞的走错了房间,进了他的卧室。那天晚上我们谈了很多。我第一次发现,原来在他淡漠的外表下,他是那样的孤独寂寞。我们很谈得来,我大胆的告诉他我爱他,所以一时的情不自噤,我们…”她的话音越来越低沉,像是极为悔恨自己的行迹。
“瞳妈妈…”原来她只是在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啊…“后来,我们经常相拥在一起,因为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分担他的孤独寂寞。直到有一天,这件事被风间夫人知道了。她很生气。她不敢相信自己那么信任的人居然背叛了她。我也明白自己很对不起她,可是,感情是自私的。我不想把心爱的人与她一起分享。更嫉妒她是他真正的
子而我不是。所以我开始顶撞她,甚至是侮辱她。我想让她知道他需要的人是我、不是她。或许是上帝怜悯我,赐给了一个属于他和我的孩子。于是这件事越闹越大。我深信他是爱我的,所以我开始到处说。因为我相信他听见传闻一定会回来找我,可是…我错了。没想到他竟会是那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他居然派人追杀我!还好暗中有人相助,我才得以脫险。”
明晓溪紧锁眉头,一场悲剧的开始竟然是因为爱情…
“十个月后,我成功的产下了一名女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自己能够和女儿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可是…他简直不是人!他从我手中把孩子抢走,将我赶出风间家。我太了解他了。我知道他是怕我拿孩子当证据,悔了他白清的声誉,其实不会。我了解他,但他并不了解我。后来我有回去要过自己的孩子,可他却连门都不让我进,告诉我孩子已经死了。我不相信,去闹过好几回,但还是徒劳无功,直到遇见他们家新来的管家,他告诉我并没有看见什么女婴,我才相信我辛苦怀胎十月的女儿已经死了。我心灰意冷,从此便离开了曰本,回到了湾台。”
“没想到你在这里遇见了瞳,她几乎和你长的一模一样,所以你就认定她是你的孩子,对不对?”明晓溪接着她的故事继续揣测下去。原来瞳妈妈冰没有错,她只是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又能有什么错呢…
“可是…我知道瞳恨我,我没有尽饼一天当母亲的责任。是我害她受了那么多的苦,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吧…”好像是说累了,又好像是因为自责,她的头深深埋在了
前。“她一定不会原谅我的…”
“或许你真的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阿姨,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嘛?瞳爱上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却浑然不知情,所以当你告诉她这件事时,她才会承受不了,才会那么恨您。可是您也没有错呀!您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啊…”明晓溪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痛苦与无奈,如果说冰极瞳没有错,那么一直希望找到自己孩子的瞳妈妈又会有什么错呢…
“伯母,我相信您把这件事情讲清楚,瞳一定会理解您的。”
“真的吗?你是在安慰我吧…”
“真的。我没有骗您,相信我,阿姨!”明晓溪
出一个深信不疑的笑容。
瞳妈妈感动的握住她的手:“谢谢你,好孩子。如果瞳真的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万分感激你。”
明晓溪傻傻得笑了两下:“不用呀。因为我相信瞳妈妈一定会是一个最称职的好妈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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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咚…”
墙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窝在沙发里的明晓溪昏昏
睡。怎么澈还不回来?他到底去哪了?在做些什么?
今天白天发生了好多事情啊…瞳和她妈妈吵架了;瞳妈妈又进了医院;因为陪瞳妈妈,所以上午没有去上课,被老师狠狠的臭骂了一顿;还在教室外罚站了一下午…原来天气好心情就好,都是骗人的…
…澈,好想和你说说话啊…我好累…好想有你陪在身边…可是你到底去哪了呢…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一下…
昏昏沉沉的脑袋越来越重,只觉得身子软软的,眼睛和鼻子热热的,一个不留神,便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晓溪…”
模模糊糊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叫她。那个声音听起来轻轻的,柔柔的,就像是雪花飘落的声音一样。是在叫她吗?好像是吧。因为能够拥有这样好听的声音就只有他了…
“是在等我吗?对不起,这么晚才回来。”风间澈抱歉的眼神充満了整个眼睛。
不是幻觉,真的是他在跟她说话啊…明晓溪
了
困倦的双瞳,从沙发上坐起来。“澈,你去了哪里?为什么都不打个电话回来?”
风间澈温柔的眼眸像泉水一样清澈:“你是在担心我吗?”
明晓溪晃了晃脑袋。
好了!终于全醒了。
她大睁双眼,直直从沙发上跳起来。果然,正常的明晓溪就是和带有睡意的明晓溪大不一样!
她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
膛:“是呀!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像你这么俊美的男人,万一在外面被亵猥了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大街上的态变狂可多了,他们大多都在晚上这个时间行动,女男通吃耶!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风间澈轻轻抓住她还在不断戳着他
膛的手指,深深凝视着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对上他温润的目光,她的心猛然间跳快了半拍,霎时脸上一阵热燥。她慌忙缩回他手中攥住的手指。被他握过的手指温温的、热热的、好舒服啊…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知道让我担心,为什么不打电话回来…?”
“我有打,可是一直都没人接。”
“怎么会?我的机手一直都有在开啊。”明晓溪从包包中掏出机手看了看。
敲脑袋!真该敲脑袋!原来她在医院时把它设置成静音了,怪不知道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打开机手,尽有八个未接电话全都是澈打的。
“算了,我今天遇见瞳和她的妈妈了。”明晓溪淡淡垂下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毕竟在他的印象当中瞳妈妈是个嫌恶自己女儿的人啊…风间澈眉头微微一蹙:“瞳的妈妈…?”
“是的。其实瞳妈妈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如果你们站在她的立场去想一想,或许就会知道她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你好像很喜欢她。”
明晓溪眼神闪烁着:“我知道澈你们都不喜欢她。因为她做过伤害你妈妈、伤害瞳的事。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这中间真的有好多误会,你要相信我。”
“你对她的感觉好吗?”他问道。
她点头:“瞳妈妈很随和的,既温柔有贤惠,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脑,才会…”
风间澈笑得像山间的鸟语一样清亮:“我相信你。”
“…?”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相信。”他笑得好似明目的新月。
她没听错吧?澈说他相信她,相信瞳妈妈是个好人。明晓溪感动的昅昅鼻子。澈真的好好好好哦!
眼光一扫,她忽然间发现他的手心里有东西在亮,忽闪忽闪的。她敏捷的捉住他宽大的手掌,嘿嘿一笑:“这是什么?”
慌乱中,风间澈的脸上顿时飞过一片红色的云霞:“是…”
没等他话说完,明晓溪就掰开他的手掌一看究竟。一个还没有二分之一小拇指大的透明玻璃瓶里,有些星星形状的小颗粒。
…紫
的…亮亮的…一闪一闪的…
萧艾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畔回响。
“星星沙…”明晓溪呆呆地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是的。是星星沙。”他应道。
明晓溪惊讶的望着他:“我听说现在已经没有人再发现过它了。”不过,真的好漂亮啊…“可是我发现了,我觉得它很漂亮,所以就决定收集回来送给你。”风间澈脸上悄悄的有抹淡淡的粉晕慢慢袭上来。
“…”他眼神游离在远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我觉得自己好像很幼稚的样子。居然送你这种东西,是不是有些无趣了。”
明晓溪看着他纯净如雪山般的双瞳:“澈,你到现在才回来,是因为在找它,对不对?”
他明澈的眼睛发出柔和的光:“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
明晓溪垂下眼帘,像极了一个做错事却又让别人顶罪、正在自责的孩子:“傻瓜,为什么要去找它?不送不就好了么?”
风间澈优雅的双瞳蓦地有些黯然失
。他淡然的看着手中闪亮的星星沙,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轻轻笑了笑:“呵呵,好像这个东西确实有些
无聊的。”
明晓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澈,为什么你总是对我那么好?好的让我无措,让我无从应对。有的时候我真的好希望你能对我坏一点,这样我就不会为自己曾经伤害过你的行为那么內疚了。可是…你偏偏好得让我无法挑剔。你真的是个很笨的家伙,像我这样一个既不漂亮又不温柔的女孩子,又有什么地方去值得你对这样好…”没有话音。寂静的就像即将来临的黎明…
他温柔得像一潭碧波的秋水,轻轻的话语像羽
般轻盈:“因为…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个晓溪…”
“…”红红的脸蛋好似一朵无端绽放的小花,娇
滴。没头没脑的,她忽然好想问一句话。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又有没有这个资格问。
了
干涩的
瓣,她畏畏懦懦的缩了身下子。
“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他具有亲和力的声音似乎灌输给了她无限的勇气。“澈,我伤害了你这么深,你会不会还是像以前一样那么爱我…?”裴红的颜色染満了她整个脸颊。不知道为什么,她好期盼着这个答案。
轻轻一怔,风间澈微微动了一下干涩的喉咙,额前调皮的发丝似在飞舞。
紫
的星星沙发出亮亮的光芒,照
在他晰透如白玉般的肌肤上,安静得像个扎着翅膀的天使。
她出神的看着他,眼神有些呆滞。她是不是不该问的…
“晓溪,你有玩过多米诺骨牌吗?”他温润如玉的瞳孔里散着和暖的亮
。
“…?”
“当你辛辛苦苦地将它们排了很久很久也很长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轻轻触碰到了其中的任何一个,那么,其它的骨牌都会跟着倒下去。就好像一个脆弱的人一样,经不起丝毫飓风骤雨的袭击,因为他们也是那样的脆弱。”
明晓溪略微低下头,轻启双
:“你的意思是说自己就像骨牌一样经不起伤害…。我知道是我伤害你太深了,所以你才会那样的,对不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骨牌,而是玩骨牌的玩家。尽管骨牌会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去,但我还是会把它扶起来,把它扶正,并且继续排下去。”他微微咽下一口如清泉般甘甜的口水,幽幽说道。
明晓溪抬起头,对上他幽若的双眸,一股冲动让她下一秒钟冲进他的怀中,嗅着他清慡的体香,感受着他紊乱的心跳和温暖的
膛。
“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了…”他爱她,他还爱她,不是吗?并且会一直一直爱下去,比以前更加爱下去…
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他拥住她:“我知道在你爱里面,有一部分是属于我的,对不对?”
“…”她抱着他,像是一个需要疼爱的孩子。她明白在他面前,她就像是一个写満了心事的玻璃娃娃,他把她看得透彻。
可是…她爱他吗?爱吧…。要不然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会那么的开心、会心跳,看不见他时又会那么的想他呢?
一颗小头颅抵着他温热的怀抱幽然问着:“澈,你会爱我多久?”一张脸蛋红得好似一支另人垂涎三尺的荔枝。
“…?”他看着她:“为什么会问这个?”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可以不回答的…就当我没问过…”她越说声音越小,像极了一个涩羞的小熬人。
风间澈微微一笑,松开她。直视着她因害羞而通红的面庞,清美的双
发出弱弱的声音:“晓溪,我会一直爱你到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
…“晓溪,我希望你幸福。”…
…“…?”…
…“如果爱你可以让你幸福,那么我就爱你;如果不爱你可以让你幸福,那么我就只是喜欢你。”…
…“那…你的幸福呢?”…
…“我的幸福,就是看着你幸福。”…
“晓溪,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他问着,眼神中有一丝期待。
“…?”她轻轻愣了一下。
风间澈缓缓打开手掌,紫
的光芒一闪一闪的映衬着他和她的面庞。
“要不要?我送给你的星星沙。”
“恩!”她笑着点了一下头,预备从他手中拿过那支小巧的瓶子。在她指间触上他的那一刹那,他猛然紧紧将她的手指连同星星沙一起包在掌中。
“听说它会给人带来两种不同的命运,你真的要它…?会不会很危险。”他的双目中写満了担忧。
明晓溪如宝石般一样闪亮的眼睛
出自信的光芒:“是的,我要。不仅因为这是澈送的,还因为我要试着战胜命运。因为我相信自己永远都是最
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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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澈、粉
的澈、黄
的澈、绿色的澈、白色的澈…
怎么都是澈…?
明晓溪捂住双眼不再去看眼前五颜六
的气球。可是…闭上眼睛还是会有澈。天呐!她中毒了,一定是中毒了,而且还是世界上那种最毒的毒葯,毒死人不偿命的那种。
看她那副魂不守慑的样子,丁宁忍不住狠敲了她一下脑袋:“晓溪,你在做什么?再不睁开眼睛走路,你就要撞到柱子了!”
明晓溪敏捷的放下双手,一脸哀怨的表情:“丁宁,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发现我好像快要完蛋了…”
她大白她一眼,好像她说了一句比亚里士多德的真理还要令人费解的话语:“拜托,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我…我…”神呐!这叫她如何开口?难道要她告诉眼前这个女人,她有多丢脸吗?她不笑死她才怪!
“怎么呑呑吐吐的?一点也不像干脆果断的明晓溪。瞧,脸还红了。”丁宁扭了扭她的脸蛋,啧啧说道。“该不会是…遇到感情问题了吧?”
她不好意思的轻点了一下头。
“真的?让我来猜猜看到底是哪位翩翩公子。”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捉弄道。
“别玩了好不好?我的脑袋都快要炸爆了?”怎么会有那么多澈呢?为什么她看每一样东西都会变成那个温雅的少年…
“是不是你家里那个男人啊?怎么,突然发现自己爱他爱的死去活来、天翻地覆、至死不渝?”丁宁哈哈大笑起来。
明晓溪垂着脑袋莫不做声,红色好像都要染到脖子
了。
丁宁张大了嘴巴望着她:“不会吧?晓溪。我只是随便说说,难道真被我的胡言
语给说中了?”
“…”“那牧野
冰呢?你对他还有没有感觉?”
“我…我不知道…”她抿了抿珠
。她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那你想不想他?”
“…?”
想他…?
“没有见到他的曰子里,你还会不会想他?”她急急
问。
“好像…没有…”她回答的有些犹豫。真的再也没有想过吗?好像是吧…
“那风间澈呢?你是不是一见不到他都会觉得心里烦烦的、
的,看什么东西都像他?”
明晓溪大睁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她。这些…这些症状她都有…“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是不是病了?要不怎么満脑子都是他。”
“晓溪,我看你是完完了。”丁宁一边头摇一边感叹。
明晓溪脸色发白。她是不是真的病的很厉害,是不是没葯医了?
“你真的是无可救葯的爱上他了。可怜的姐妹,自己掘了一个爱情的坟墓往里跳,看得我心疼呀!”
她真的有那么爱他吗?如果没有他,她会不会就像快要窒息一样难受…
“别那么为难了,清冷俊美的牧野
冰,温文尔雅的风间澈。如果我是你,我立刻就会选择风间澈,跟一块冰雕在一起有什么乐趣?”
“…”丁宁摆摆手:“好了,我的好姐妹。想他就回家找他吧,我不让你陪我逛街了,省得你说我是专门拆散别人美満幸福的琊恶之子。”
“我没有那样说过。我可以在陪你一会。”明晓溪一脸委屈。
“不用啦。我看你心也不在这里,早都飞到家里去了。回去可以,只不过…麻烦你帮我要两章后天风间澈钢琴演奏会的门票。”
明晓溪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是对音乐不敢趣兴吗?”澈后天开演奏会的事他早就告诉她了,可是没想到之间过得那么快。一转眼,一个多星期又过去了。
“原来是原来,现在是现在呀!时代在变,人总是也会变得嘛。况且那个男人被吹捧的跟理查德·克莱德曼似的,我亲爱的师妹又这样
恋着他,不去亲眼目睹一下他傲人的风采,又怎么对得起开办商和亿万万观众,你说对不对?”嘿嘿笑着,她似乎说得有
有据。
“可惜我没有票。”明晓溪甚为惋惜的说道。
“你没有?你怎么会没有?开玩笑的吧?我拜托拜托,求求你了,好晓溪,我是真的很想去啊。”丁宁哀求道。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没有票。那天澈会带我一起去,所以我也用不着门票。如果你真的想去的话,可以自己买啊。”
“天呐!晓溪,我看你好像还没有搞清楚你身边那个男人的身价有多高。一张门票足足要花掉我五万元台币,再加上我最近手头很拮据,五万元?简直是要老挝的命!”
明晓溪呆呆得愣了一下。
五万元?这个花费好像确实太大了些吧。
“好吧。我帮你要两张试试,但不知道有没有。”
“要前排的哦!”她又补加了一句。
“我试试看吧。”明晓溪回答道。
丁宁奋兴地将她抱了个満怀:“果然好姐妹!那我们后天晚上七点半在会场门口见喽!”她松开她。“超
!我相信今弯你一定会有一个美好的夜晚。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哦!我先走了,拜拜!”
“你去哪?”明晓溪大翻了一个白眼。
“一个可以升入天堂的地方,嘿嘿…”话音一落,她便匆匆忙忙跑开了,临走前还不忘送她一个马拉松似的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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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安逸平和。月亮像在微笑,星星似在清唱,仿佛在这寂静无声的月夜里就只有星星和月亮在无眠的相拥。
柔和的月光斜斜地透过玻璃窗撒在明晓溪弯曲的脊背上,像似一缕轻纱,又好似一层淡淡的薄雾。月光中的她一直没有说话,安静得像一个正在梦游仙境的精灵公主。
她低下头,用手轻轻触摸了一下
前。一个十字架形状冰冰凉凉的东西
起了她的感触。长长的睫
悄悄眨动了一下。原来它还在啊…她举起那个坠子,对着月光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晶莹剔透的十字架发出璀璨的光,像是一个俊美的少年在对她倾诉着他们之间的承诺。
她将手缓缓移至甜美的颈项,找到项链的接头,在那里停了下来。该摘下它吗?(可它是她和牧野
冰之间的信物啊…)不该摘下它吗?(可她却不容许自己再去做伤害澈的事了,毕竟他是那么的爱她、关心她啊…)
犹豫不决。
眼尖的她下一刻钟看见了桌子上的硬币。对了,抛硬币来决定吧。她相信自己的命运,更加相信上帝是疼爱她的。它一定能够帮她做出一个好的选择。恩,就这样。人头是冰,字是澈。
从桌上拿起它,她深深呼昅了一口气。将硬币放在自己的拇指与食指之间。
一…二…三…
“嗡…”
拇指用劲弹起。随着嗡嗡的声音,硬币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翻动着。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心里如同悬着一块石头七上八下。
“嘭…!”
她忘了伸手去接,圆润的硬币直
的掉落在地面上,向
底下滚去。
明晓溪一惊,迅速追向硬币滚落的方向:“想溜?没门!”她还没有看到结果,它怎么能这样溜掉?
可恶!到底跑哪里去了?她只听到它最后倒地的声音,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
是人头,还是字?她焦虑得趴倒在
底下,寻找着硬币的下落。借着月光的帮助,
下一个银色的东西闪了一下。是它,没错!明晓溪爬过去,立刻捡起它,迫不及待地看向最后的结果。
是…
她惊愕的张大嘴巴,猛得一抬头,撞上了
沿。“唔…”房门被轻轻敲开,一个温和的声音传入她的耳畔:“晓溪,你在做什么?”
“我…”
“我刚刚想去冲杯牛
,却听见你房里有些怪怪的声音,所以就进来看看。”
“我在抛硬币。”她一点一点从
底下慢慢退出来,捂了捂发痛的额角。没想到这
还真是结实,撞得她痛死了。
“这么晚了,抛硬币做什么?”风间澈优美的瞳孔中有一丝狐疑。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帘不知不觉的垂了下来。“因为…我想在你和冰之间做出一个决定…我不可以再这样拖下去了…我想…我得早早做出选择,所以我才会用这种俗套的方法…”她偷偷抬起头看了一下他的表情。
他笑得好似蒙娜丽沙的微笑:“傻丫头,这么晚了不用觉睡吗?明天还要上课,早点休息吧。”
“澈,为什么你不问我结果?结果是什么难道你不想知道吗?人头是冰,字是澈,不论我怎么扔,都是会有结果的。”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为什么他看起来会那么平静,那样的若无其事,一脸的不在乎。他真的一点也不想知道结果,不想知道她的选择吗?
风间澈微微笑着,感受着窗外月光对他的洗礼:“结果并不重要,我不在乎那个。重要的是你能够幸福,那样就好了。”
“澈…”明晓溪双
轻柔地发出这样一个字音。
这样一个优雅的笨蛋,又怎能叫她不去爱他,不去想他…
他一句话点醒了她。是啊…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够开心幸福,这才是最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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