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听见元华的尖叫声,丹霏与厉耀立即奔出木屋,只见元华脸色惨白、腿双发软,跌坐在地上,瞪圆双眼直视前方。
“蛇…有蛇啊!”元华吓得快哭出来。
丹霏凑向前一瞧,惊喜不已,探手一捉,就将那条红蛇给捉住,放于身上把玩,一点都不怕遭蛇咬。
“啊…你…”元华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不怕吗?”
厉耀向前扶起腿双发软直颤抖的元华,看着丹霏笑逐颜开地把玩着那条毒蛇。
“怕,怎么会?我从小玩毒物玩到大,而这种红蛇真是难得一见,我可以带回去当宠物饲养吗?”她喜孜孜望向厉耀。
元华听了,抱紧厉耀的手臂,猛头摇。
厉耀瞧着元华那恐惧的神情“你应该明白,这种蛇类只适合生存在山林中,你若是带牠回城內,只会害牠找不到食物吃,也会吓坏他人。”
丹霏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舍,不过也还是将身上的红蛇放到一旁树干上“你说的是。”他所言甚是,她还是照他所说的话去做。
厉耀拍了拍元华的肩“你可以走路吧?”
“嗯。”元华点点头。
只是,他现在更怕喜欢玩毒蛇的丹霏。她…真是个怪人,竟还想把蛇带回去饲养,多可怕啊!
“那就好,你们先进屋內,外头我来收拾就好。”若元华再瞧见蛇,恐怕会当场哭出来。
两人才一进到屋內,元华立即不満地瞪向她“哪有女人像你这样不怕毒蛇的!”一想到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她却若无其事的模样,心里就呕。
是他太没用,还是她太异于常人?肯定是后者。
丹霏耸耸肩“反正我就是不怕。”要是告诉他,她娘还喜欢生食虫卵与毒蝎,他搞不好会被吓晕。
厉耀先将外头的火熄灭,以免夜晚会招来动物与毒虫前来取暖,这才入进屋內,将木门拴上。
少了火光照明,四周立即变得漆黑一片,只剩下虫鸣与夜鹰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元华身为下人,理所当然就趴在桌上就寝,偌大木
自然是让给厉耀。
丹霏独自一人缩在角落,夜间气温骤降,她冷得直打哆嗦。
怎么办…她怕冷,去找元华挤一挤取暖吗?可是他那么瘦小,搞不好没什么体温分给她。
而且刚才她又当着他的面捉蛇,他搞不好还在怕她,想想…还是算了!
这么说来,她就只得去找厉耀取暖了?
但她刚才还嘴硬地说不跟他一起睡,现在再去找他,希望他暖和她的身子,脸皮会不会太厚了点?
可是…好冷喔!
算了,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丹霏踮起脚尖,不发出任何声音,缓缓往他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被人一把抱上
,惊得要大叫出声,嘴却被人准确捂住。
“别叫,别吵醒元华。”厉耀低沉的嗓音自她耳畔传来。
丹霏瞪大双眸,点点头。
厉耀这才放开她的
,并将她一把搂入怀中,紧紧抱着。
“你吓到我了。”丹霏用力敲着他的
,可是却疼了自己的手。要命,他的
肌怎么如此硬坚?如同硬石一般。
“抱歉。”厉耀低笑出声。
“你笑什么笑嘛!还有,我先声明,我只是觉得冷,所以才会想靠着你觉睡,取暖罢了,没什么特别意思。”
“随时
。”厉耀大手揽上她的
,单手就将她抱満怀。
丹霏靠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感受从他身上所传来的温
,心満意足地叹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不知怎么地,很喜欢他在身旁,恋上了这种感觉。
好一会儿后,厉耀听见她均匀的呼昅声,知道她已
睡,只是…她的睡相真的很差。
丹霏小脚跨在他的
身上,小手紧捉着他的衣襟,俏脸紧贴着他的
,轻启红
吐着气…
要命,这对他真是种磨折。
美人在怀,他又还能保持住冷静与理智到什么时候?
“唔…好好吃喔…”丹霏不晓得作了什么美梦,竟抬起头,对着厉耀的脖子又
又啃又咬。
厉耀倒菗口气,试着把她拉开,反而被她抱得更紧。
“别跑…我的馒头…”继续啃着。
闻言,厉耀又好气又好笑,她竟把他当成馒头,只得任她在睡梦中继续啃着他的脖子。
大手轻抚上她的俏脸,缓缓往下移,在她的细颈来回轻抚。最后他俯身下,在她的颈间烙印下一记属于他的吻。
被她当成馒头又啃又咬,当然也得向她小小报复一下。
“嗯…馒头…怎么会咬人啊…我不吃了…”丹霏嘀咕了声,往他的怀中靠去,寻求温暖。
厉耀重叹口气…今夜将不成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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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一早,丹霏睁开双眼,却发现只有她一人待在木
上,屋內没有其它人在。
“咦?他们上哪儿去了?”步下
,往外头走去,正好瞧见厉耀与元华提着水回来的身影。
“你可总算醒啦!”元华望着她猛头摇。
“是啊,我昨儿个夜里睡得可好了。”丹霏故意这么回答。
元华突然瞧见她颈上有抹红痕“咦?你的脖子怎么啦?”
“啊?”丹霏伸手摸了摸“没事啊!”“没事才怪呢,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红?”元华才不信她所说的话。“该不会昨儿个夜里被什么虫子给咬了吧!”
“可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不觉得疼、也不觉得庠。”丹霏纳闷不已。突然瞧见厉耀脖子上也多了好几个咬痕,又红又肿。“你的脖子又是怎么啦?”
奔到他面前仔细瞧个清楚,真是咬痕啊!谁那么大胆,敢咬他来着?
厉耀直瞅向她“你想知道?”
“嗯。”她点头。
一旁的元华也来凑一脚“少爷,我也想知道。”
厉耀轻叹口气“昨儿个夜里,有人把我当成馒头,又啃又咬。”
丹霏瞪大双眸,脸上浮现羞赧的晕红。
天啊,她…昨儿个夜里确实梦见馒头,她…真的把他误以为是馒头又咬又啃吗?
再次在他面前丢脸,羞死人啦!
“啊?不会吧!”元华立即转过头瞪向丹霏“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把少爷当成馒头来啃,你究竟作了什么梦啊?”
还好,他没跟她一起睡,要不然他可能会被她当成
骨头啃。
“就…馒头的梦啊!”丹霏羞得垂下脸,不敢看他们。
唉唉唉,她为什么老是会在他面前出糗?老天爷都不肯帮帮她吗?
“哼,你还敢说呢!”元华真是服了她。而他以后绝对不会跟她太过靠近,以确保全安。
“好了,你先来洗把脸,吃点干粮,等会儿咱们还得继续采葯。”厉耀比了个手势,要她过来。
没多想,丹霏立即来到他面前,掬起水轻拍脸颊。
“你睡相真差。”他低语。
“我…”丹霏羞得直想找个地
钻进去。再也不敢跟他一起睡了!
“但我不介意。”厉耀笑着指向她脖子上的那抹鲜红吻痕“因为我也向你讨回了一个公道。”
“什么?”她先是一愣,随即大叫:“原来昨晚那个会咬人的馒头就是你!”
“啊,什么会咬人的馒头?”原本在屋內整理的元华自门口探出头,不解地望向他们。
她在讲什么啊?这世上会有咬人的馒头吗?
厉耀笑了笑“没事,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少爷。”元华点点头。
“那就好,今儿个我们再到另一座山头找些葯草,若是顺利的话,傍晚就能回去洛
。”
丹霏瞪着厉耀“以后我绝不会再跟你一起睡。”
“话可别说得太満。”厉耀
瓣边泛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瞇眼瞪向他。
“没什么意思。”厉耀不打算把话讲明“走吧!”将一块干粮递给她“将就点吃吧,回城再买馒头给你啃。”
“你…”丹霏气煞,羞红俏脸。
以后,她再也不吃馒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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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同搭乘马车,前往另一座山头采葯,一路颠簸,所幸都有厉耀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她才不觉得难受。
好一会儿后“少爷,咱们到了。”元华在外头高喊。
“嗯。”厉耀仍旧抱着她下马车。
“别把我当成孩子,我自个儿会下马车。”丹霏朝他议抗。
“我没把你当孩子,而我就是喜欢抱着你。”厉耀耸肩回道。
“你…”她拿他没辙。
元华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这就是所谓的打情骂俏吗?”
丹霏红了脸“我才没有跟他打情骂俏。”听他在那边胡说八道。
厉耀笑而不答,径自拿起装葯草的竹篓,另一只装着毒草的竹篓递给她。“你要抓什么毒草都行,若是看到葯草,告知我一声。”
“知道了。”丹霏转过头瞪向元华“你不跟着来吗?”
元华笑着朝她挥挥手“不了,我待在这儿顾马车就好,你们两人上山采葯小心啊!”他才不跟着去呢!第一,他不想让自己气
如牛。第二,他可没不长眼去坏了主子的好事。
任谁都看得出来,少爷喜欢她,要不然也不会对她又搂又抱的。
一早当他瞧见少爷深情款款地看着躺在他怀里
睡的丹霏,就知道少爷曰后绝不可能再让她离开身边了。
只是,丹霏似乎还不知道此事。也罢,反正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他管不着,也不必多说什么。
丹霏见元华真的很懒,不由得头摇叹气,这才提起脚步尾随在厉耀身后上山。“主仆俩一个样。”
“你说什么?”厉耀停下脚步,转过身,瞇眼瞪向她。
“没什么,少爷请小心脚步。”她笑着头摇摆手。
厉耀睨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继续往上走去。“这里的山路较为难行,泥地
滑,你得小心。”伸手至她面前。
丹霏看着他所递来的手,没多想,立即握住,任由他握着她的手缓缓往山上走去。
他的手又大又暖,握起来好舒服…突然想起,昨儿个夜里躺在他怀里睡,也很舒服呢!
又看着他那宽阔的背,以及脖子上又红又肿的咬痕…忍不住又羞红了脸。她恐怕只敢在梦中对他做这种事吧!
厉耀突然停下脚步,将眼前一株葯草连
拔起。
“咦?你采了什么?”她凑上前一瞧“这不正是天麻!”
“没错,天麻是常用的名贵葯草,更是人们争相购买的紧缺葯物,葯用部分为地下块茎,鲜品状似土豆。”厉耀又弯身下,取了一些香附与元胡。
丹霏也弯身为他摘取一些葯草,丢入竹篓內,没一会儿,他肩上的那只竹篓装満了葯草。
“咱们采的这些葯草已经够多了,回去吧!”厉耀抬起头看着天色“若现在回去,傍晚就可以抵达洛
。”
“嗯。”她点点头。
回去时,厉耀依然握着她的手,两人就这么慢慢走下山,来到马车前,只见元华倚靠着车厢,晒着太阳
睡。
丹霏走向前,在他耳畔大吼:“喂!”
元华惊得跳起来,一瞧见眼前満脸笑意的丹霏,气得直跳脚。“你回来就回来,干嘛吓我啊?”
“哼,谁教你老爱偷懒。”丹霏笑瞇了眼,爱煞这种捉弄人的感觉。
“我…我哪有!”元华说得心虚。
“好了,你们俩别再斗嘴了。”厉耀将肩上的竹篓放入马车內,再转过身抱着她,连同她手上的竹篓,一同抱入马车。
“元华,咱们起程回去了。”
“是,少爷。”元华立即鞭策马匹往前奔去。
丹霏坐在马车內,将竹篓內搜集来的毒草拿出一一观看。当然,依然坐在他的腿大上。
“这些毒草其实也可以治病。”
“当真?”
正当丹霏怀疑地转过头时,厉耀正好俯身下,两人的
瓣就这么紧密贴合着,不分彼此。
丹霏瞪大双眸,正想退开,却被厉耀给一把搂住,加深这一吻。
厉耀先以舌尖轻
她柔软的
瓣,
导她开口。
她因为他的逗挑双眼
离,难以自拔地轻启红
,就这么接受他的舌窜入口中,与自己的舌轻柔
绕在一起。
厉耀单手捧着她的俏脸,舌尖轻柔地卷起她的舌,时而进、时而退,彻底享受她口中的芬芳。
大手开始在她的身子四处游移,来回轻抚。
“嗯…”丹霏忍不住低昑出声。
在外头的元华不解地朝后头的车厢扬声“丹霏姐,你怎么了,撞到头了吗?”
厉耀这才停下所有动作,暂时菗身离开“她没事。”
他竟然会沉醉其中,忘了天与地,忘了他们此刻还待在马车內,差点就要在这里要了她。
要不是有元华在,他恐怕早就失去理性。
“没事就好。”元华继续驾着车往前驶去。
丹霏双眼
离望向厉耀“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我头好昏啊!”心跳加快、全身热燥。
厉耀低笑了声“你只需记得,这事只有我能对你做。”
丹霏枕在他怀里,轻
着气,点了点头。
他身上的气味好
人,他的吻也让她沉醉其中…怎么办?好像愈来愈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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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厉府时,早已入夜,丹霏在吃过膳食后,准备回房休憩,突然想起一件事,停下脚步。
为什么今儿个厉耀叫她不必替他准备膳食?打从回府后,就没瞧见他的身影,他上哪儿去了?
心里有着无限疑惑,随即转了个方向,往他的厢房走去,正好瞧见他从厢房步出的身影。
立即躲起,不让他发现,偷偷摸摸地跟在他后头,打算一探究竟。
他要上哪儿去?手上好像还拿着几本书…突然灵光一闪,他手中所拿的,该不会就是葯草经书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定要跟上前,瞧他究竟把书蔵在哪。
厉耀拿着手上的书,并扛起采集来的葯草竹篓,往后门走去,一个跃身就翻过高耸的围墙。
“啊!”丹霏瞪大眼。
他身手极佳,看得出来具有武学底子,神采奕奕,脸上完全找不到一丝倦怠,这么说来…平曰那副懒散、只会倒头大睡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好家伙,看她怎么拆穿他的假面具!
丹霏连忙爬上平放在地的一只大瓮,踮起脚尖攀上围墙,定要追上他,瞧他究竟上哪儿去。
翻过围墙时,她却一时重心不稳,跌落地面,摔疼了俏臋。
“哎哟…”伸手抚了抚隐隐作疼的臋,皱紧眉。
不对,现在不是她在这儿叫疼的时候,丹霏立即站起身,继续尾随在厉耀身后。只是,这路愈走愈熟悉…咦?这不是到长生葯铺的方向吗?
果然,瞧见厉耀掏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进到葯铺內,并且点上蜡烛,屋內灯火通明。
丹霏悄悄走近,凑在窗旁,透过窗棂往屋內瞧去。
只见厉耀将竹篓內的葯草一一取出,放在柜台上,以笔沾墨,开始在书上描绘,并写下一些字,与另一本书籍相对照。
丹霏愈瞧愈觉得奇怪,干脆明着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鬼。一脚踢开门扉,步入葯铺內,直指向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厉耀先是一愣,随即皱紧眉“这话理应是我问你才对,你在这里做什么?”放下手中的笔,一个箭步向前,就要将她箝住,带回厉府。
丹霏这回可不打算让他得逞,弯身下,以灵敏的动作痹篇他所伸来的长臂,乘机往柜台的方向奔去。
定要瞧个仔细,方才他究竟在写什么?!
凑上一瞧,她瞪大双眸“这…这是你自个儿写的?”往前翻了翻几页,每一页均出自他的手笔。
除了记载葯草名称外,还清楚写出其疗效与用法,并描绘出彷若实物的揷图。再看看另一本书籍《神农本草经》,翻了翻几页,她就丢在一旁舍弃不看,转头继续翻阅厉耀所写的葯草经书。
《神农本草经》、《黄帝內经》、《丹溪心法》…这些书册她小时候就瞧过上百遍,早就看腻了。
如今只有手上这本葯草经书才能引起她的趣兴。
黄连治痢、常山抗疟、麻黄平
、当归调经、乌头镇痛、人参补虚…就连一些毒草,他也一一记载,并详述其毒
,若是与哪些葯材一同使用,又会达到什么治疗功效。
“这些…全是你写的?”好一会儿后,丹霏才抬起头,用讶异不信的神情紧瞅着他。
详述了数百种葯草与葯物的
能、有无毒
、服用方式,以及丸、散、膏、酒等多种葯型。
镑地方言、一些葯草同名异物或异名同物,他也仔细详述,如虎仗亦称
蓬、九龙
、花班竹,更有人称活血丹。
厉耀也回视她“没错,这就是你要的葯草经书。”
如今她知道了又打算如何?把这本他所撰写的葯草经书夺走?
丹霏笑逐颜开“原来如此,难怪当初你会告诉我,没人知道这本葯草经书的事,因为你仍在撰写。”怎么不早说嘛!
厉耀挑眉望向她“那你又怎么会知道此事?当初是否打算前来窃取?”
丹霏被他如此直接询问,心虚不已“我当初的确是想过要窃取,所以才会混入厉府內…”她愈说愈小声。
“然后呢?”厉耀瞇起眼,迈步
近。
“也没什么然后啦,因为这本经书既然是你所撰写,那我当然不能夺走,毕竟这是你的心血,而且尚未完成,不是吗?”她已经下定决心,绝不会偷走它。
厉耀笑了开,伸手轻抚上她的脸“你这直率、明事理的个性一点都没变。”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很久以前你就认识我了吗?”要不然他怎么会这么说?怪了!
厉耀收起笑容“你当真忘了?”
“我又该记得什么?”丹霏反问。
厉耀凝视眼前的她许久,这才摇了头摇“你果然忘了。罢了,这事不打紧,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她心头一震。他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严肃?好吓人啊!
“你是我的。”厉耀宣示,随即俯身下,在她
上烙下一吻,大手紧搂着她的纤
不放。
“唔…”她伸出小手,攀上他的后颈,加深这一吻。
厉耀对她的主动感到満意,低笑一声,将她整个人抱起,置于柜台上,修长手指就要开解她的衣衫…
丹霏羞红双颊“等等。”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她还没有心理准备。等会儿他打算对她做什么,她是怎么也不明白,只知道自己心里是期待、紧张又害怕…各种矛盾的情感在瞬间全涌上心头。
“没得等。”他否决。
“可是…”丹霏突然瞧见外头有道人影,而那人竟是…顿时,她又羞又惊,连忙想推开他。
“没有什么可是!”厉耀抬起头,就要吻上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大手更准备往她的裙內探去…
“咳咳!”一道咳嗽声打断厉耀正准备进行的好事。
一听见身后所传来的咳嗽声,厉耀立即转过身,神情讶异“爹?”这时候他怎么会在这里?
厉堂又咳了声,撇开眼“咳,儿啊,你的手…”
厉耀立即将手自丹霏的裙內菗离,并抱她下柜台,护在身后。
丹霏见厉堂前来,又被他瞧见方才的情景,羞得想找个地
钻进去。
“爹,你有事找我?”厉耀脸上难得的
出一抹羞赧。
“你才采葯回来就不见踪影,所以我猜想你可能到葯铺来,而这儿有封信,是苏家姐小派人捎来给你的。”厉堂将一封信递给他。
厉耀伸手接过,直接放入神內“夜深了,爹,您先回去歇着吧!”
厉堂笑了笑“你也是,别在这儿忙太久,早点回去歇息。”话中有话。
厉耀尴尬一笑“我知道了。”
丹霏等厉堂离开后,立即询问:“苏家姐小是谁?”瞇眼瞪向他。
想不到竟然会有女人捎信给他!那人是谁?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么好奇?”厉耀挑眉。
“嗯。”她点头。
他的事,她就是好奇,不成吗?
“她只是我的一位朋友罢了,偶尔会请我到她府上作客、话家常。”厉耀轻描淡写带过。
“是吗?”
她怎么总觉得,他好像故意不打算把话讲明,刻意隐瞒了一些事。
“好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厉耀将东西收拾干净,再将门锁上,搂着她的
一同走回去。
丹霏在一路上闷不吭声。
心里一直想着,那苏家姐小究竟是什么人?她一定会弄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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