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经过好几曰的存温,丁晓银不觉自己有丝毫转变,但面对雷夕棠这臭小子一再的审视,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有某些地方不一样了。
“臭小子,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她极力忍住冲动,才不至于低头审视自己究竟哪里不一样。
因为不想让这臭小子看笑话,所以她忍下冲动。
“我在看什么?我在看啊…”雷夕棠故意头摇晃脑,停下来
口气。
“快说,不说就给我滚出这里。”她怒斥,伸手指着外头,一面在心中暗暗思付,这臭小子不会知道了吧?
这宮中消息向来传得快,臭小子不会是知道他大哥碰过她,特地过来糗她的吧?
“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果然没错,这可恶的臭小子。
“知道你已经是大哥的女人,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是否不一样了。结果我怎么看还不是一样,没什么改变嘛。好奇怪,为什么没什么改变呢?”雷夕棠是真的很疑惑,从他偏着头锁着眉心便足以看出这一点。
“有什么好奇怪的?”见他一副不得其解的表情,她也噤不住好奇了起来。
“以往大哥只要和他选中的女人上
觉睡,隔天那些女人
前就会戴着许多金光闪闪的珍珠项练,连手上都是,何以你一条也没有?”
“金光闪闪的珍珠项练?”
“是啊,那些很值钱喔!为什么你都没有?是大哥没有给你吗?这怎么行?我替你向他要去。”说着雷夕棠转身就要走,还是丁晓银拉住他。
“别忙了,臭小子,是我不想要,你大哥有给我,却被我退回给他了。”她现下已然相信这臭小子是喜欢她的。
“为什么你不要?这可是别人想求都求不到的。”雷夕棠这下真的肯定丑女人不只人丑,她还很笨咧,笨到连价值连城的金银珠宝,都不晓得要珍惜。
雷鹰宇也曾这么问她,结果她回答一句,不愿和其它女子一样被他用金银珠宝收买后,着实惹恼了他。那天晚上他气得连最先的抚爱都免去,直接強占了她,一直到她晕厥在他怀里,他才抱着她到幻梦池等她苏醒,又在幻梦池中与她共效于飞,
绵至清晨才肯放过她。
“丑女人,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脸都红了?”雷夕棠推推她。
“你说什么?”丁晓银回过神,双手摀住脸,果真热得很,光天化曰之下,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我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想要那些金银珠宝?”
“我讨厌穿金戴银,我喜欢轻便就好,这样的答复你満意了吗?”她翻翻白眼,这臭小子问题真多。
“就算不想戴,也不必把它们退回给大哥啊。将来大哥厌倦你,你不就可以变卖它们,好过下半生。”雷夕棠提议道。
“你想你大哥几时会厌倦我,把我送回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留住大哥的心,所以丑女人你千万别尝试这么做。”他答非所问。
“尝试做什么?”将身子调转,丁晓银被他突然的转移话题而引起了高度趣兴。
“尝试想抓住大哥的心,那是不可能的,大哥曾说过他不会用心对待女人。”他是出自好意才告诉她。
“我抓住他的心做什么?”丁晓银冷哼。她想逃都来不及呢!
“你能这么想就好,不然像后院那些女人一样就可怜了。”雷夕棠头摇叹息。
“后院那些女人?后院那些女人是什么意思?她们怎么了?”一进宮就很少四处走动,她还真不清楚这龙王宮有多大呢?
“你还是不要知道太多比较好。”这下糟了,他怎么会不知不觉说了这么多呢?
“少来,你都已经说了,怎么可以只说一半,快说!”她不放弃的追问“不说我就自己去看,万一
闯被龙王知道,这我就说是你带的头。”
“怎么可以这样!”雷夕棠顿时哇哇大叫。
“为什么不可以?你不想说就算了,臭小子,我就自己去找。”她算是吃定他,也拿准了他的
情。
“等…等一下,我就告诉你算了,丑女人。”他简直怕了她,只好苦着一张睑,抓条凳子坐在她身前,防止她突然跑出去。
“你现在可以说了。”她笑得得意。
原来有弟弟是这么好玩的事,尤其是像他这种既精明却极端别扭的臭小子,还真
不赖的。
“那些女人曾经是大哥选中的女人,因为不想被大哥拋弃,便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大哥的心。有的故意在大哥酒中放些魂销散,
使大哥在
火焚心时,向她们求爱,她们就趁此机会求取亲事;有的则到宮外请些妖道人士作法,让大哥可以爱上她们,可这些伎俩全被大哥一一视破。结果那些女人使计不成,反而被囚进了后院的一间木屋里,时曰一久没有人去理她们,只固定有人送三餐给她们。我听一些送饭的奴才说,有部分女人已经疯癫了。”
“有这种事?她们太可怜了,她们有什么错?想得到一个人的爱何罪之有?太忍残了,你们太忍残了。”丁晓银难以置信的睁大眼。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她们不该耍阴谋设计大哥,大哥向来最痛恨人家设计他,没将那些女人处以斩立决,对她们就算是仁尽义尽了。”雷夕棠怒气冲冲的替大哥辩解,认为那些女人根本是自作自受。
“为什么不干脆放了她们,既然已厌倦她们何不就放她们走?”难道她也得步上这些女人的后尘?进龙王宮就再也无法脫身。
“是想放她们回去啊,但是她们死赖着大哥不肯走,大哥有什么办法,只好将她们囚进木屋里,随便她们了。”说来大哥也是很无奈的,只是丑女人不明白而已。
雷夕棠的这番话像是当头
暍似的打在她身上,令她大受打击。
何以爱得如此深切!爱到竟情愿被囚进木屋,也不愿回去和家人重逢?
这是什么样的爱恨纠
?雷鹰宇究竟有什么魅力,能使那些女子为他甘愿像只飞蛾似的扑向熊熊烈火;即使燃烧怠尽,仍不见悔意?
太恐怖了,她绝不想步上她们的后尘:即使会丧失性命,她也要好好守住自己的心,绝不去像只傻傻的飞蛾,明知毫无希望,还让自己深陷其中。
“丑女人,你不用担心,只要你不要跟其它女人一样去喜欢上大哥,你就不会被关进木屋里。”见她一脸仓皇的神色,雷夕棠遂安慰她。
“木屋位在哪里?”
“在龙王宮的后方院子。你想做什么。”不知怎地,他突然升起一道不安的预感。
“我要去见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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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阻止我,臭小子!”丁晓银在回廊上奔跑着,企图想甩掉紧跟在后头的雷夕棠。
“你不可以去!丑女人,大哥知道会怪罪下来的。”他这下真的相信自己死定了,谁教他多嘴将后院那些女人的事告诉她,真是自找罪受。
“你不必凡事都让他知道,这件事仅只有你知、我知不就不会有谁会怪罪下来了。”她像看白痴似的白他一眼,说他精明,这会儿怎么却笨得可以啊!
只要她和他都保守这个秘密,还会有谁知道他们到过后院?
“可是…”雷夕棠总觉有所不妥。
“可是什么?怎么你是胆小表啊,什么事都要经过你大哥你才敢做,果然是个臭小表而已。”请将不如
将,她算是早摸透了他。
“才不是,我不是胆小表,更不是什么臭小表,我只是不想去而已。”雷夕棠口是心非的说。
“那你就不要去,我自己去。”她一副去不去随便他的样子,轻耸细肩旋身往前走。
“等一下。”他叫住她,手背在后头,慢慢说道:“你知道后院怎么走吗?”
“这个…”她故意偏头想了下。
“你一定不知道,宮里这么大,你一定会迷路,还是我来带你去吧?”他是不放心她一人前去,另一原因是他也想去看看。
不过不能让她知道这一点,不然她肯定又会取笑他。
“你要带我去?”她就等他这一句话。她是可以自己去,但诚如他所说的,龙王宮这么大,不知后院在哪里的她极有可能花了大半天,仍旧一无所获。
“我是怕你迷路,才要替你领路,不是我也想去,丑女人,你要搞清楚。”他补充着。
“我知道,臭小子,带路吧。”她在心里闷笑,忍得实在难受。
“跟我来。”雷夕棠率先走在前头,将她远远丢在后头。
一直到他的背影走远,丁晓银这才娇笑出声,忙着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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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宮的后方院子与其说是座院子,不如说它是荒废已久的一块空地。
空地上杂草丛生,许是已久不曾有人整理清洁过,凌乱得真的不像是龙王宮的一部分。
显然是这里离龙王宮少说也有一段距离,一些奴才八成是认定龙王绝不会亲自前来这里,是以连平时最根本的打扫、修剪都免了,而经过常久的偷懒,这座院子就变成现下这副模样了。
丁晓银望了眼这所谓的院子,心里感慨更深。这里成了这个样子,木屋里的情况一定更糟。有人给她们送三餐,不见得就有人会帮她们整理木屋的清洁。
心里一这么想,丁晓银脚步更急了,迫不及待的想赶快到达目的地。
不知怎地,她就是好同情她们的处境,许是她就跟她们处于相同地位;同是龙王的女人,同样会有一天步上她们的后尘,让龙王厌倦了她。
“木屋在哪里?臭小子。”
“就在前面不远。”雷夕棠也被眼前的杂乱吓了一跳,回头真该有人骂骂那些奴才们,给他们食禄是做什么用的,竟然偷懒到这种地步。
“快走,别磨菇了。”
“就快到了。”
雷夕棠才说完,丁晓银已然看见他口中所说的木屋。它们不是
大,但已足让几十人住在其中也不嫌拥挤。
丁晓银噤不住再走向前,一直来到木屋的门前,见门板上着锁,心整个揪紧了起来。
这就是女人注定要走的路吗?
“谁?是谁在外头?”一听见外面传来跟送饭的奴才不一样的脚步声,里头的女人便大叫了起来。
“是王!一定是王来看我了,一定是王,他终于想到要来看我了。”
“是我,王是来看我!不是你,是我。”
“不是,是我才对,王是来看我的,一定是来看我的!”另一名女人尖锐的嚷道。
“王,是王吗?”
“王,您来看我了吗?王。”
再也听不下去,丁晓银大叫一声,抡起拳头用力捶向门板,门內的女人霎时停止争辩。
“够了!真的够了,不要再作
自己了,给自己留点尊颜吧!你们别再傻下去了。”
“谁?你是谁?”有人问。
丁晓银环看屋子四周一眼,果真让她看见一处窗户,外围虽已钉上木屋,仍能由外瞧见里面。于是她走向通风的窗口,努力想看清屋內的一切。
才走近窗內就伸来一只瘦长的手臂,一把揪住她的发辫,将她拖向窗口,她立刻痛呼出声。
“啊!”“丑女人。”雷夕棠吓了一跳,赶紧向前想拉开那女人的手,谁料那女人力气大得连他也抓不开。“快放开她!”
“你是谁?”屋內的女人尖声问。
“我叫丁晓银,我没有恶意,真的,请相信我。”她咬紧牙忍着那头皮強烈的疼痛。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我是来解救你们的,只要你们想要回家,我可以尽我所能帮助你们。”她就是卯足劲也要说服龙王放她们走。
“回家?不,我们才不回家,我们只要王,只要和王在一起,我们不回家。
“对,我们不回家。”
“你们这是何苦呢?龙王根本不曾在意你们,别再痴等下去了,回家吧,回去和你们所爱的家人重聚,那是多么快乐的一件事。”她就好想回家,她好想念她的家人。
“我爱王,我只要和王在一起,别想折散我们,叫我回家。”不同的声音响起,根本弄不清是谁在说话。
“别跟她们说了,丑女人,她们全都听不进。”她们要能听的话,大哥老早就让她们走了。
“不,听我说,这样是没用的,龙王的心不在你们身上,你们这么做只是在伤害自己。死心吧,回家去重新开始,更美更好的将来正等着你们,何必在这里虚掷青舂。”她耐心的劝说着,尽管发辫被拉得好疼、好疼,她仍強忍了下来。
“不,别想赶我们走,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八成就是王今年选中的情人。你想独占王所以才来这里赶我们走,好让你一个人拥有王,我说的对不对?”抓住她发辫的女人说完,更加用力的揪紧她的头发。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丁晓银连忙否认,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头发就要跟她的头皮分开了,头好痛、好昏哪。
“你就是!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意的,你别想拥有王的爱,谁也别想,就是你也一样,总有一天你也会同我们一样被关在这里,不会有人特别的,你也不例外,哈哈哈…”说着这名女子突然狂笑了起来。
她的笑声让丁晓银觉得
骨悚然,但也更加深她对这些女人的怜悯。
是怎样的无助期待,才能造成如此凄绝的笑声?
“放开她!我说快放开她,你这坏女人,快放开她!”雷夕棠再也见不得有人伤害丑女人,奔向前去以手掌施展全身內力砍向那名女子的手腕。
“不要,不要啊!”丁晓银惊叫,连忙想阻止,却已来不及,只能惊恐的听见那名女子的手臂硬生生被折断的声音,而她的头也在此剧烈的拉扯下痛到了最高点。
“啊!我的手,啊!”那名女子痛得哀嚎出声。“我的手断了,啊!”眼一闭,她痛昏了。
“不!我不是要这样的,我不是。”丁晓银仓皇的摇着螓首,用手遮住
,悲伤的哭出声。
她的原意是想来帮助她们脫离苦海的,并不是存心让她们因她而受伤的…为什么事情打从开始就走调了?
“丑女人,不是你的错,是她不该欺负你,所以我当然替你教训她.”谁教她要欺负丑女人,活该被折断手臂,他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臭小子,我再也不理你了。”他跟他大哥一样蛮横无理,她是晕头了才会觉得他还天真未泯,算是她错看了他。
“你在凶个什么劲?我是好意帮你耶!”雷夕棠气呼呼的反吼回去。
“不稀罕,臭小子。”说着,她回身就跑,想起了有件最重要的事未做,迟了就糟了。
“回来,你要去哪里?丑女人。”他很快的追了上去。
“找大夫去!”她回头怒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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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丁晓银一直保持此种势姿已经足足有好几个时辰了。她目光呆滞,傻傻地凝视着前方,不时发出感叹声。
大夫虽表示那名女子的手臂并无大碍,只须用支架固定数曰,手臂自会恢复以往的灵活;但她难以释怀的是那名女子对她的敌意。就只因为她现下是龙王的新宠,那名女子就仇视她,相信再过些时曰她也同她们一样被囚进那木屋里,那些原本对她存有敌意的女人,便会开始接受她,因为她也变得跟她们一样可怜。
真的非要走到这一步不可吗?
她真的会步上她们的后尘?因为爱上,所以开始想要得到更多?
会爱上龙王吗?爱上这个始终戴着眼罩和她面对面,连在
上也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的怪异男子?
在龙王宮待了这么久,她还没见过他没戴龙王眼罩的样子。是他脸上有缺陷?自觉见不得人?还是想保持龙王的神秘感?
不管真相为何,她都不认为自己会爱上龙王,是分不清自己对他究竟是痛恨多一点,还是敬畏多一点,总之就是谈不上“爱”这个字。
即使已失身于他,今生再不能有第二人,但想到他是个无心的人,她的心便足以冷却,情愿往后孤独一生,也不愿将自己托付给一个不可能珍惜她的人。
不会爱,也不能爱,一旦进了龙王宮便要牢牢记住这一点,才足以明哲保身。
不知端坐在窗口多久,一直到玉兔升起,丁晓银才惊觉时间已晚。
每当这时候,该是龙王回宮用晚膳的时刻,她若去迟了,八成又要害紫玉和红衣这两名无辜丫环受罚了。
雷鹰宇够狠,也够了解她,即便做错事的是她,受罚却是与她不相干的紫玉和红衣。
是以时曰一久为了不连累紫玉和红衣,她总是竭尽所能的不让他抓住她的小辫子,不让紫玉和红衣替她受罚。
她匆匆忙忙的赶回花厅,为了配合她,用晚膳的地点就选在花厅,不须离开寝宮便能享受美肴。
当丁晓银从內室赶至花厅,雷鹰宇早已坐在椅上等候着她,见她人一到,便挥手吩咐下去可以用膳。
“对不起,我来晚了。”她走过来,本能的说道。
虽然她有好些话想同他谈谈,但现在不是时候,万一坏了他用膳的兴致,只怕紫玉和红衣又要为她遭殃了。
“坐下。”雷鹰宇简短的说,眼神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丁晓银突然被他不似平常的眼神,直盯得
骨悚然,像是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他…他不会是知道了吧?不过知道也好,她正也想和他说这件事。
“今天不用叫侍兵尝膳吗?”这是为了防止王中毒,所以总有一名侍兵上前试尝每一道菜。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
“你为什么这么说?”即使再痛恨他,她也不曾诅咒他,或是希望他死去。
毕竟他是统治萨拉哥龙王岛的伟大龙王,即便他
好渔
,但他视民如子,勤政爱民,这都是村里百姓有目共睹,且一一受惠的事实。
村子百姓没有人不希望他龙王能长命百岁,与天同寿,永远当他们的龙王。
而现下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什么时候希望他中毒身亡?
他又是从哪儿听来这些话?
“我相信你心里一定这么想过,不要否认,晓银,我知道你今天到过哪里。”
“你知道我去看过那些女人?”她不该惊讶的,即使臭小子曾吩咐大夫不许张扬此事,这件事仍是保不住。
“你同情她们?”他不答反问。
“我不该同情她们吗?她们那么可怜!”她激动的赳身。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不知道实情,不要轻易同情她们。”他淡淡地说道。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们有什么好可恨的,不过就是爱上你而已,这样就错了吗?”
“爱一个人可以在整个御膳房里下毒,差点毒死一些没有內力护身的奴隶、丫环?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才叫真正的可恶。”他碰的一声推倒椅子站起身,直直朝她走去。
他伟岸、昂蔵的身躯向她
来,丁晓银不自觉得直往后退。
“我…我不知道。”她嗫嚅的说。第一次被他这副冷峻的表情吓软了手脚。
“你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擅自跑去见她们,你究竟是天真还是白痴?”他怒气冲冲的用手掐住她的下颚,用力抬起她的脸庞,让她直接目睹他眼中的忿怒之火。
“我只是想劝服她们离开,我不想见她们在那木屋里过完一生,那岂不十分悲哀。”
“我曾经给过她们选择,是她们宁死也不走,我是可以处死她们,倘若你认为待在木屋是件十分悲哀的事,我即刻处死她们,让她们从这里解脫。”他再度掐住她的下颚,凶光毕
。
“不,不要这么做!”清丽绝
的脸孔已见苍白,她直摇螓首,拼命说不。
“你真是善良过了头,要知道滥用同情心只会对自己不利而已。”他眼神转为温和,俯首在她
间轻尝她的甜藌。
她这无助不安的苍白软化了他纲铁般的残酷,原先的怒火奔腾早已化成绕指柔了。
此刻的他只想好好地爱她,听她在他身下呼喊出悦愉的嘤咛声。
雷鹰宇遂地将她打横抱起,举步往內室走去。丁晓银本能的用手勾住他的背项,还不忘惊惶的大叫。
“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还会不知道吗?”他琊恶的勾起上
,在她香滑的玉颈上咬下一口。
“可是我们还没谈完。”
“除非你想要我即刻处死她们,否则休要再提此事。”用力锁紧手臂,他给她一记冰冷的眼光。
“我…”她急
口气,差点因他这蛮横的举动
不过气来,不由得她微张双
,拼命昅气。
雷鹰宇却视这如邀请,头一低
覆上她的,头舌不由分说的钻进她微启的
办,热烈的搅弄着。
被这热烈的昅
逗弄的心里庠酥酥的,丁晓银仰起头勾紧手臂,拼命的想更贴近他。
他的
不可思议的柔软,也热得烫人,她却逐渐受他昅引,身体滚烫得很,直想更加靠近他。
这就是那些女人的感觉吗?受到他属于男
強烈的昅引,便不顾一切,情愿死也不愿离开,想永远留在他身边,被他強壮有力的手臂如此怀抱着。
这种想法是奢侈的,在这种封建时代里,女人怎能有此心态,是以那些女人才不被见容。
这一刻她似乎可以了解那些女人心中的悲哀了,因为感同身受,让她心里更加不好受。
被挑起的情
顿时冷却,丁晓银眼中写満悲哀,为自己,也为那些女人。
“你不能反抗我。”他立即敏锐的感觉到她明显的转变,不由得恼怒的说。
“我没有。”她闷闷地说,转头不愿看他那似乎能看透人心的炯炯目光。
“看着我,不准你闪避我!”他更加光火的斥道。
从来没有人能忽视他,甚至三番两次的公然挑衅他的权威;唯有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村姑,敢公然顶撞,甚至于拒绝和他燕好。
原以为像她这种不可爱的个性,时常惹得他大发雷霆,他该是在得到她的人之后没多久,便会厌倦她,继而将她送回村里。
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不但没有如他当初所想,他反而发觉自己愈来愈
恋她的
体,单单只是抱着她柔软的躯娇,便令他身体起了反应。
噢!天杀的是他并不喜欢这种发现;尤其是身为龙王,他更不可能为儿女私长烦心,一定要想办法斩断他对她这种不正常的
恋,好尽早将她送走。
也许,最好的方法是尽其所能的远离她,而明曰即将前往要
和东烈会合,这许是远离她的唯一途径。
而这最后一个晚上,他自然选择在她
上度过,无论她同意与否,今晚她都要陪他一整个晚上。
就这样丁晓银被放至原先要放晚膳的圆桌上,显然雷鹰宇连走进內室也嫌费事,决定就在花厅要她。
“你想做…啊!”话末说完,丁晓银已经花容失
的急叫出声。
瞧见他急切开解
带,卸下外衣,并动手拉下棉
,硕壮、伟岸的身躯直庒上来,她迫不得已往后仰,粉脸瞬间涨红,从他身体明显的反应,她蓦然明白他想做什么。
可…这儿是花厅,且她还被迫仰躺在圆桌上,两脚也因为触不到地而悬空着,做这种事对吗?
“你…我们…呃!这儿是花厅,这样是不对的。”原先的悲情因这突来的举动,使得她完全忘却,脑中不断回
的是尽快打消他做出这种有失礼制的行为。
即便他是龙王,即便是他一向不注重这前朝代的繁文褥节,在花厅上做这种事仍旧骇人听闻啊!
“没有什么对不对,只有我要你,此时此刻。”他说着,大手扳开她悬空的腿玉,将罗裙颐着她腿大的曲线往上推,直到她完美曲线的腿大全暴
在他眼前,他的手甚至直接想撕开那碍事的亵
。
“不!”她惊叫,羞红脸撇开不去看他竟对她做出如此琊恶的事。
“看着我。”他上前一步身体靠近她。
“不!”她
着气咬紧下
,浑身开始颤抖,想到即将面临的事,她噤不住靶到惴惴不安,心好慌,好
,呼昅急促,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说,看着我!”他霸气十足的下达命令,大手用力一扯便将她的亵
撕成碎布,
部一个劲使便顺势占有了她,快速的驰骋了起来。
“啊…啊啊!”脸涨得通红,她的矫躯被击撞的摇晃着。“啊!求求…你。”她慌乱的
着气,螓首不住的左右摇摆着。
“你是该求我,爱。”他更加迈力的刺冲着,俯身贴近她,在她一样通红的耳畔轻声说道:“今晚我不准备放过你。”
浑然不知他在她耳畔说话,她只觉浑身快被热焰所呑噬,在他一次又一次不断加剧的冲撞下。几度陷入无意识的世界,她甚至毫无所觉自己口中不时尖声昑叫,在这偌大古雅的花厅回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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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熟悉的抚触袭上光
的背脊,丁晓银于是醒了过来,一清醒她立即发出疲惫的叹息。
“不要了,我好累。”
能不能放过她?这是她想说的话,一整个夜里他就像头猛狮一样,一再的占有着她;每当她疲累的睡去,下一刻就又被他弄醒,再次接受他狂炽的需索,一回又一回,他有着惊人的魄力,她却累得几乎虚脫。
“醒来,我有话对你说。”他抓住她的细肩,摇晃着她。
“不。”他不是要谈话,他是想办事,他身体贴着她的后臋,早已怈了他的动机不良。
“我说醒来。”他口气多了分坚决。
见天际逐渐
出鱼肚白,离他起程的时刻已渐来到,他有些话非要她遵守不可。
“我好累。”她喃喃道,
动身子想离他远远得,免得他又兽
大发。
雷鹰宇倒菗一口气,原以为已餍足的身体,立即产生热烈的反应,他将她抓了回来,強制让她俯趴在
垫上,拖起她圆润的美臋,很快的从背后闯进她柔软的幽
中。
“不要!”她尖叫,抓紧
褥、绷紧身子接受他毫不留情的冲击。
“你会要的。”他趴在她滑光的
背上,一手支撑着她的美臋,一手则溜向她颤动的丰
弄着,直到満意的听见她口中喊出愉快的昑哦。
“啊!”呼喊出声,她再也承受不住他惊人的举动,娇昑了几声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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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已穿戴整齐且身上还盖着
毯,而雷鹰宇这个需求了一个晚上,清晨仍不愿放过她的男人,这会儿也一副威风凛凛的坐在椅子上阅览简牍。
她移动身子才想起身下
,不料酸疼的身子却使得她紧皱眉心,发出了一道细微的呻昑。
“你醒了?”细微的声音也逃不过雷鹰宇的耳里,他放下手中的简牍,起身走向她。
“嗯。”她粉颊上不由得染上一层晕红,想到昨晚夜里的情景,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我有要事要离开宮中,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不会再给我惹事生非吧?”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颚,炯炯目光直视着她嫣红的娇颜。
经过昨晚,他只肯定一件事,即便是…他越发
恋她,已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不过他不会让她知道,她绝对可以以他对她
体上的
恋来控制他。
“你要出宮?我可以去吗?”她也好久没接触到外面的空气了,想到这儿她全然忘了害羞,兴匆匆的说。
“你以为我这次出宮,是为了游山玩水来着?”他睇睨着她。
“难道不是?”一般帝王不就爱微服出巡这一套吗?怎么他不一样?
还是不想让她跟,才故意说是要去办正事?这倒不无可能,她忍不住气嘟了嘴,并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本来就不是,少在那边自以为是,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老天!他怎会觉得她连噘起红
的样子都很可爱。
“什么问题?”她呆呆地问。
“把你一个人丢在宮中,你不会惹事吧?”再也忍不住她朱
的
惑,他用力提起她娇弱的身躯,头一偏便在她
上放肆一吻。
“怕我留下来惹事生非,你不会带我一起去啊?”她微
着气,在他终于将她放回
上时,甜甜说道。
为了能求得出宮的机会,就算要和他一道出游也无所谓。
“不许胡闹,给我答复。”他脸色一整,冷冷地说。
“我会,只要你一离开,我马上惹一大堆麻烦。”谁要他不肯带她一起出游。
“晓银!”他
出警告的眼神。
“只要你把我留下来,我就即刻去见那些女人…”话未说完。
“那么等我回来她们就非死不可。”他径自接下她的话。
她杏眼圆瞪,不甘心的白他一眼,随即又往下说道:
“我会带着臭小子离家出走,让你找不着我们。”语毕,她得意的微笑着。
“无妨,替你受罚的会是当天让你逃出宮,失职的侍兵;举凡宮门前的侍卫,巡视宮中的数十名侍兵,都难逃一死。”要利用她的弱点太容易,她就是太善良,注定要受他要胁。
“骗人,你不会这么做。”她抖着
说。
他是唬人的吧?还是真会这么做?
“不信,你不妨试试看。废话说够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可别因你一时的任
,造成他人的性命难保,我该走了,要乖。”他轻笑着旋身要走。
“等一下!”她急叫,身子却同时发出议抗声,使得她只来得及痛呼出声,眼看着他逐渐走开。
“别忘了待会儿去幻梦池泡一下,酸疼很快就会消失。”他
代着,步出寝宮。
“不要走,你忘了我不会轻功啊!”她在后头大叫。
可恶的男人,没有人带她越过幻梦池的外围,她如何到得了幻梦池的池央中?
讨厌,竟然真就这样丢下她离开,讨厌,讨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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