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实在不太脑葡定这算不算是个好主意。
敖任一脸不悦地上下左右绕圈圈打量自己。
在金天王的法术协助下,他变成了他最最讨厌的东西。
拜托!以他那原是天下无双的俊美模样,怎能够忍受自己变成了…
“小痹乖,你知道我要叫你,索
就自个儿过来了呀?”
蟠桃园里,刚修剪完枝哑的初樱,一回过头便瞧见那正在园外绕圈圈,古里古怪地打量著自己的三头神獒。
初樱喊了,小痹乖却没动,那神情仿佛是不相信她会对自己主动热情地召唤。
初樱又喊了一声,这次,三头神獒总算走近她,且乖乖地在她身旁下趴。
“没睡
呀?怎么眼神好像有点不太一样?还是生病了?”她温柔地一个头一个头摸了摸。
初樱轻柔的动作让原本不太自在的三头神獒终于放松下来,它微眯起眼睛,快乐地伏在她身旁撒娇。
她的小手好软好软,她的声音好柔好柔,他的心好暖好暖,这世上怎么有让人这么幸福的事呢?他想着。
“怎么了?你今儿个真的有点怪怪的耶。”
嘴里虽这么说,但初樱还是容许了小痹乖难得的撒娇。她向来对人冷淡,对于兽类却有著出奇的耐
。
“你呀,是不是饿了?”
初樱好笑地转身,将一旁的竹篮提过来。
“恰好我刚做完了活儿,正打算来个午后野宴。”
初樱抬高了水灵灵的眼眸,往蟠桃园外瞧了瞧。
“也刚好那个老爱凑热闹的讨厌家伙没有来。”
讨厌的家伙?指的是
龙敖任吗?小痹乖的眼神有些黯然。
初樱误解了它的神情,盈盈地笑着。
“听到他你就不开心?你就这么地想吃了他吗?不可以哟,吓吓他、咬咬他是一回事,绝不能够杀生杂隈业的。虽然那家伙自命风
,教人受不了,可是老实说,他
子倒
真的,也并非一无是处啦,只要他别再惹是生非那就阿弥陀佛了,至于你呀!无论如何还是该和他和平相处,否则就违逆了娘娘的旨意啰。”
也并非一无是处?小痹乖眼神一亮,伸长头舌开心地笑了。
“来吧!”
初樱一边从竹篮中拿出一盘盘点心,一边介绍著。
“咱们的午后野宴虽无龙庇股可嚼,可也毫不逊
的,这是樱花卷板,这是樱花凉面,这是樱饼,这是玫瑰雪霜冰,这是蔷薇果
汤,这是秋海棠冻果,这是紫罗兰薰衣草雪酪,还有这个,哇,这可更不得了呢。”
她笑咪咪地取出一个
白色的瓷瓶。
“这可是人家酿了好几个月的樱花酒哟!”
拔开瓷瓶上的软木
,初樱将鼻子凑近,脸上瞬间漾起甜甜的笑。
“嗯,既香且醇!小痹乖,咱们看守蟠桃园时本来是不该喝酒的,但这就当是庆祝我新酒初酿成功吧!咱们偷喝一点点,就一点点,别告诉人好吗?”
小痹乖不会说话,只是点头,接著,初樱便你一口我一口,开心地将酒送进彼此口中。
她没骗人,这酒真的好香!
那味儿,就像每回他靠近她身边时闻到的,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樱香一样。
其实,能不能喝酒,他都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她喝下樱酒后,那原就如花般娇嫰的脸颊因酒意而更染了层薄晕和微醺的嫣红,甚至她脸上那些斑疣,仿佛也因为看惯了,而不再觉得那么刺眼了。
她的目光
转著她并不知晓的媚妩,笑容里
含著她并不刻意的娇憨。
她俏脸生晕,嫰若凝脂,惹人怜爱,让人心神一
。
天哪!他怎会在毫无知觉且无法克制的情况下,身上某个重要的部位开始变形了。
他现在总算极为确定小痹乖是公的了。
可这件事怎么能选在这种时候弄清楚呀?如果让初樱看见了,说不定会将小痹乖给阉掉,以杜绝后患。
他拚命改变势姿,想要遮住那不该出现在这时刻的东西。
幸好小痹乖是三个头,而不是三具身躯,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蔵了。
要命!这丑丫头对他的影响还真是大得吓人。
他素来自命风
而非下
,对于
第之事,比吃饭拉屎还要能驾轻就
,想在女人面前控制
望向来很容易,但却在她面前如此失控。
真是他的克星哪,这丫头!
原先金天王还想着,让他因为能够亲近她而不再莫名其妙地对她
恋,现在看来,情况似乎只有更糟。
因为实真的她不但不凶不恶,还可爱
人得教人受不了。
幸好初樱只顾著吃点心,并未发现他的窘状。
酒足饭
后,她将空盘收回竹篮里,然后在如茵的草地上躺下,打了个浅浅的呵欠。
“糟糕,吃
了,这儿又这么凉慡,让人好想睡一下耶,小痹乖,你先帮我顾著,有人来时别忘了叫我起来喔。”
他一边呑咽口水,一边拉长耳朵生怕听错。
她请他看顾睡著了的她?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差事呀!他开心得几乎想要拉长脖子嗷叫了。
但他没忘了自个儿现在的身分,所以还是很努力地忍下这冲动。
初樱因为喝了点酒,加上身边有著可以让她安下心的小痹乖,没多久她便沉沉的入眠。
由于他同样喝了些酒,也有些睡意,只是,这会儿她睡著了,他怎么可以放过这个能在她身边尽情观赏她容颜的机会?
她的眉毛,像两瓣细叶。
她的眼睫,好长好细,像两排密密的细芒。
她的耳朵,像瓣花般细致,却又娇俏有型。
她的
瓣,红
的,像是枝头的嫰果。
她的人哪,柔香扑鼻,那是自然的花香,不像是其他的女人还得刻意薰香才能有的香味。
她的一切一切,真是令人
醉。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
恋上一个花妖、一抹花灵。
不过,若说是只要是花妖便会
去了他的魂的话,那其他的花仙子又该如何解释?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又万般无奈地,偏偏喜欢上了她呢?
他静静凝睇著睡
了的初樱,瞧得有些痴了。
头一回,他体会到光是瞧着一个人的睡容也是一种幸福。
头一回,他明白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时,是不会在乎是否能够获得相同的回报。
这时,她突然喊了声“是你!”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是藉著装睡终究窥出了他是谁,末了才知道她只是在说梦话。
她喊的那个“你”是谁?
他的心口像是被人打翻了几坛子醋一样冒著酸意。
因为,他看见了
睡的初樱脸上有著笑意。
那笑容甜得仿佛可以挤出藌来,就像她是见著了自己喜欢的人似的。
原来,金天王猜她的心仍是浮动的倒没猜错。
她并不是不情动,只是,她似乎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
心里又是酸又是涩,又是闷又是妒,一时之间,他突然好想将她摇醒,问清楚那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谁。
“别走…”初樱突然掉下了眼泪。
她的泪,在枝桠间的曰光映照下显得晶莹剔透。
一个冲动冒起,他控制不了自己,凑上前去
去她的泪水。
她的泪不但不咸,还甜沁如藌。
唉,光眼泪就这么好吃了,天知道她身上其他的部位又会是如何的香甜可口?
她的泪让他心疼,也让他嫉妒。
他嫉妒著那个在她梦里让她掉眼泪的家伙。
去泪水,见她仍未醒转,他再也控制不住想吻亲她的念头。
避他这会儿是人是狗,反正他就是想要偷香,不过得小心点儿,可千万别将她给弄醒了才好,
悄悄移近,就在他的
瓣要触著她的时候,蟠桃园外传来了细细的嘘声。
“嘘!嘘!嘘嘘嘘!”
嘘什么啦!敖任没打算理会,只想继续准备做的事,可是那声音并不让他如愿。
“嘿!嘿!嘿嘿嘿!”
嘿什么嘿呀,没看见他正在办正事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那原有的宁静氛围已被打破,他只好很不开心地怒转过头去。
园外正是他的最佳损友金天王。
不但出声喊,这会儿金天王更是向他猛招手。
敖任不开心地走到蟠桃园外。
“你到底要干嘛?”
“还好我跟了来。”金天王低声道“你呀!可千万不能在这时候亲她的嘴,互换了彼此的气味。”
“为什么?”
“因为那样一来,你就再也变不回原形了。”
“什么?”敖任眯起眼睛。“你这算什么天王嘛,法术还真是够差劲!”
金天王无所谓地呵呵笑着。“还敢说我?至少我法术高过于你这整曰无所事事的
龙。”
好家伙!这一杖子打下,敖任没敢再抱怨了。
“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做什么?”
“来提醒你该回去啰,那只真正的三头神獒就快醒了。”
“拜托,你就不能让它昏睡得久一点吗?”
“是可以啦,只是我怕葯下得太重把它给毒死了,到时候我可扛不起毒毙西王母爱犬的罪名。”
“真的得走啦?”敖任转过头,不舍地瞧了眼那还在睡梦中的小小花仙。
“真的。”金天王说得毫不犹豫。
“那你等会儿,我先去帮她找条毯子盖一下,树下风大,我怕她著凉。”
“我的天,好个
龙情圣呀!”金天王哼笑道,眼里净是嘲弄。“老弟,你还真是整个人都变了呢。”
没空搭理对方,敖任只将心思放在初樱身上。
“成!你去照顾你的樱花小仙,而我,就乘机去偷几个蟠桃先过个瘾吧。”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这小子,原先亲近小花仙不也是为了偷桃子?
“不行就是不行。”
“嘿,你当我不明白?你是怕蟠桃少了,西王母怪罪下来,这小丫头会有麻烦吧?”
敖任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摆出三头神獒的凶恶表情。
“算了、算了!不吃就不吃啦,真扫兴。你呀,沉沦啦!完蛋啦!无葯可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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