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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骆靖君清醒了。他抚着刺痛脑袋,坐起身子,环顾四周。

 这是哪?他怎么会在这,他不是…

 肩上的刺痛令他想起一切,抚上包扎好的伤口,昨晚迷糊不清的事情搅得他不知发生何事。

 怎么回事?昨夜他好像见到那位假凤芊儿,还有感受到她以赤身子为他退烧…这…到底怎么回事!

 无法分析的状况,正教骆靖君烦恼不已时,唐绿幽进门了。

 “骆大哥,你醒啦!”

 一早,她趁他未清醒时,换上衣物,探了路,发现附近根本毫无人烟。幸好她曾与大嫂学过一些医理,认识不少葯草,也找到不少果子,还有抓到鱼,这下不怕饿着了。

 见到她,骆靖君忆起她的行为。“漠云,你没事吧?”他着急喊道。

 唐绿幽将葯草与弄好的食放到桌上。“我?没事啊!骆大哥,你伤糊涂啦!”

 “你这笨蛋,干嘛陪我跳海…唔…好痛!”一时激动,扯动伤口,骆靖君惊呼道。

 “骆大哥,你还好吧?小心点,伤口好不容易才止血。”她来到沿,不悦地斥责他。

 正想伸手察看他伤口,却发现他赤膛,昨夜为他退烧一事浮上脑海。

 “那个…‮服衣‬干了,快点穿上吧!扁溜溜,很难看的。”退了几步,她来到桌旁,背对他。

 骆靖君瞧身子一眼,虽然同是男人,但光着身子确实不雅。

 他动作缓慢地将衣物穿上,想下

 唐绿幽赶忙阻止。“别下。你伤没好、身体虚,要好好休息。”将他庒回,很快将食物拿到他面前。

 “荒郊野外,没什么东西,委屈点吃吧!待你身体好些,咱们再离开。”

 骆靖君望着她,感动遗:“漠云,谢谢。没想到你居然为了我,不但跳海,还为我取箭、疗伤、找葯草、寻食物,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明明相识短暂,柳漠云却如此待他。第一次,骆靖君感谢上天让他结识到这好友,至于对他产生情怀一事,想必是错觉吧!为了不失去这位好友,他会尽量调适心情,绝不再胡思想。

 唐绿幽大咧咧地在他身旁坐下。“唉,骆大哥,你可别太早感谢。别以为我白救你,你欠我的这分恩情,改天我必定会要回来。”到时候,准要你叫苦连天。

 回到调皮的唐绿幽,眼里闪着许多坏心眼。

 骆靖君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没问题,这恩我记下,无论小弟要什么,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这是你亲口应允,到时候可别赖皮喔!”

 “当然。”

 “好啦,别光说话,快吃吧,否则咱们永远别想出这鬼地方了。”唐绿幽提醒他。

 “只要能和你在一块,就算在这待一辈子也无所谓。”骆靖君开心道。

 唐绿幽差点出女人的‮涩羞‬面容,连忙瞪视他。“你在胡说什么?谁要跟你待在这鬼地方一辈子啊!我还想出去…娶生子呢!”冷哼一声,起身走人。

 “漠云,等一下。”他喊道。

 唐绿幽不理会,径自踏出木屋。

 怎么回事?刚才口那抹刺痛是什么?骆靖君不明白地敲了脑袋。

 懊死!他又不对劲了。

 漠云是男人啊!当然会想娶生子。只是…那是否表示他们总有一天会分开呢?

 倾刻间,骆靖君有了自私念头。如果他们能永远在一块,那该有多好!

 骆靖君第一次发现受伤更好!

 从小他就不爱欠人情,大事、小事全亲自来,如今受伤躺在上受到柳漠云的细心照顾,心中净是満足与喜悦,忍不住贪恋起这短暂时光;尤其了解柳漠云的脾气与子之后,总爱抓住机会作弄她。

 骆靖君明知唐绿幽不爱见着他坦背,偏故意将上衣退至际让她上葯。

 “你又来了!不都跟你说,伤口在肩上,你老是脫‮服衣‬干嘛?”唐绿幽将视线移到另一边,不悦道。可恶!他准是故意的。

 骆靖君就爱见她害羞模样。“漠云,我是想让你方便上葯。”

 “你…”又来了!老是这种借口。

 “我不管,好歹遮掩一下你身子,否则自己上葯。”她没好气道。

 “好好好,别生气,我听你的就是。”骆靖君将‮服衣‬随意被在身上,遮住大半身子。“好啦!”

 唐绿幽转过头,狠瞪他一眼,开始为他解布条,见伤口依然严重,面担忧。

 “糟了,都三天了,这伤口还是没愈合迹象。”虽然她做了有效处理与包扎,可她毕竟不是大夫,使用那么多葯草,也不过止住血罢了。

 “不行!伤口太严重,一定要找大夫瞧。骆大哥,咱们不能再逗留,必需尽快离开这里。”唐绿幽重新为他包扎好,语气万分关切道。

 骆靖君当然明白肩伤虽已止血,不过痛楚之感依然未减。“既然如此,那咱们马上离开吧!”不愿她担心,穿好‮服衣‬离开

 “小心,我扶你吧!”唐绿幽将他未受伤的手臂靠在肩上,搀扶着他离开木屋。

 骆靖君身子可没那般虚弱,原想婉拒,可靠在唐绿幽身上隐约闻到一股馨香,令他舒服得舍不得离开。扬辱一笑,将力道放松,不打算拒绝了。

 唐绿幽一心挂记他伤口,未留意到他脸上那副享受样,就这样吃亏地带着他离开这片野林之地。

 唐绿幽扶着骆靖君步行大半天,总算来到一处小镇。见天色渐晚,进到镇里惟一的客栈歇脚。“只有一间空房?”唐绿幽惊讶道。

 “是啊!鲍子,今晚店里来了不少客人,房间客満,就只剩一间啦!”店小二一脸抱歉。

 “这…”她迟疑。

 “店小二,就一间吧!麻烦带路。”骆靖君无所谓道。

 唐绿幽望向他。“骆大哥,你…该不会想与我‮房同‬吧!”拜托!在木屋时还能避,现在若同睡一张,岂不…

 骆靖君眼一翻。“漠云,都这节骨眼,你就别计较,委屈点共挤一张吧!”

 “可是,我…我不习惯和人共用一张。”唐绿幽坚持道。

 骆靖君无奈。“不习惯也拜托你习惯吧!走了大半天,我真的不行了,再不休息,我…我…”身子忽地一倒。

 唐绿幽眼明手快,及时扶住他。“啊!靖君,你不要紧吧?”见他脸色不好,连忙对店小二道:“好啦,就一间吧!店小二,你快点带路,我这兄弟需要休息,快点!”

 “是,两位公子随我来。”店小二急忙带路。

 唐绿幽扶着骆靖君,紧张地朝房间而去。

 嗯?这着急语气怎么像极了那天梦里的女子呢?骆靖君以眼角睨向唐绿幽,心中闪过一丝不解与疑惑。

 骆靖君身子并未不适,只不过不愿唐绿幽再犹豫,才想借口让她妥协,想不到却感受到属于女化的特质。

 骆靖君每踏一步,心思就转个不停,肩伤虽未好,可脑袋再清楚不过。看来有些事,他必需好好思考与厘清。

 进到房间,唐绿幽将骆靖君扶到上。“骆大哥,你快点躺好,我去请大夫。”

 “嗯,漠云,辛苦你了。”骆靖君谢道。

 待他躺下,唐绿幽跟随店小二出去。

 “店小二,麻烦你帮我请一位大夫来,还有准备一些吃的吧!”

 “没问题,小的马上去办。”店小二应声,很快离开。

 不稍片刻,一名大夫前来为骆靖君诊治,所幸肩上无大碍,上了葯,包扎完,顺便开了葯方交给唐绿幽。

 “按时上葯、服葯,三天后,伤口便可至愈。”大夫提醒道。

 唐绿幽谢过大夫,马上取葯到厨房煎煮。

 这些种种行为,骆靖君全看在眼里。柳漠云竟如此关心他,为了他的伤忙进忙出,瞧漠云身子娇小又细皮嫰,却一声苦也未喊,一句抱怨也未提。

 骆靖君的心境起了微妙变化,更加深想彻底了解漠云的想法。

 “啊!好烫。”唐绿幽差点烫到手,急忙吹了吹发红手指。重新端起葯瓮,将葯倒进碗里。

 跋了不少路,又忙进忙出好多次,待煎完葯时,她已疲惫不堪,到一旁打水准备清洗时,见着水影中的自己,发丝零,脸色苍白,不噤叹了一口气。

 “唉!好多天没‮澡洗‬,快闷出病。偏房间又有骆靖君在休息,怎么办?天呀!她真的好想洗个热水澡。”她身子无奈地摊在椅上。

 望着葯,忽地灵机一动。

 她自际取出一小包安眠散,那是她方才跟大夫要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唐绿幽撒了点粉到葯里,心中期盼骆靖君能一觉到天明,无论房间有任何动静,也吵不醒他。

 唐绿幽笑容満面地将葯端到房间,骆靖君斜靠在柱上,见她开心样,不解道:“怎么啦!遇到什么好事吗?”

 她耸肩,来到边。“晚膳用完了吧?来,快把葯喝了。”喝完,她就轻松自在了。

 骆靖君没漏掉她眼里一闪而逝的期盼,下意识察觉问题一定出在葯理。他不动声,将葯汁一口饮尽。

 “好啦,葯也喝了,现在躺好,睡一下吧!”唐绿幽将他身子庒上

 骆靖君顺她意,待她为自己盖上被褥时,突然伸手抓住她左肩。

 “啊!好疼,骆大哥,你干嘛啦?”突如其来的举动叫唐绿幽肩上疼痛万分,眼泪差点挤出来。

 骆靖君惊愕,他力道简直轻得可以,漠云却痛成那样,这不就表示…她肩上带伤。

 “对不起,漠云,我是想问你…身上银两够吗?”他放开手笑道。

 唐绿幽肩上一空,急忙退了好几步,着肩,斜瞪他。“问就问,干嘛那么用力抓我肩啊!很疼耶!”这‮八王‬羔子,亏她为他辛苦得要命,居然还忘恩负义抓痛她的肩,真是可恶!

 骆靖君为引开她注意,一脸愧疚道:“对不起。漠云,我一时心急、一时心急,你别介意…啊…我怎么突然好想睡,不行了,我好累,我先睡了。漠云,明天见。”闭上眼,翻过身。片刻,打呼声出现。

 唐绿幽见状,忘了肩上伤,上前摇他。“喂,骆大哥、骆大哥…”唤了数次,见他依然无反应,心中大喜。

 “太好了,葯见效,这下自由了。”一想到待会能好好清洗身子,唐绿幽没察觉不对劲,匆匆离‮房开‬间,准备请店小二打一大桶热水到房间。

 房门一关,骆靖君立即张开眼,盘坐运气,丹田一提,将所有葯汁吐到碗里,然后倒到窗外。

 这么一来,就能知道漠云究竟在搞什么鬼。骆靖君嘴角勾起莫测高深的笑意。

 风庄主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天呀!原来漠云的‮实真‬别竟是…女人!骆靖君差点直接昏倒在上。

 房间充満水雾,屏风之后伫立一名窈窕纤细女子,瞧那烛火勾勒出的姣好身段,骆靖君暗骂自己傻,当初船上相见时,他本就认出漠云是女子,却因她散发的刚強慑人之气而错认为男子,噢…他真笨!

 相信那天凤仙居假冒凤芊儿之人也是柳漠云,这小兄弟…不,该是小姑娘,可真把他耍的团团转,若不是他意外受伤,八成一辈子就让她耍着玩了。

 现在已知她‮实真‬别,该如何对付她呢?若此时他清醒,一定会吓死她吧!

 嗯…不行!眼下还是忍着点,先观察她为何要女扮男装接近他?她究竟是敌是友都无法确定,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妥当。骆靖君细细思量与盘算,嘴角勾起一道喜悦笑意。他不知这喜为何事,因为知道漠云是姑娘吗?

 思考片刻,他决定先搁下,相信总有一天会有答案。

 唐绿幽哼着小曲,愉快地清洗身子,热呼呼的水洗去她这些曰子以来的疲惫。

 当然她也十分小心,视线经常往上瞧,见骆靖君依然不省人事才放心。

 大夫的安眠散真是太好用了!她这样哼着曲、泼着水,他还是没反应。

 唐绿幽放松心情地将身子洗干净后,披上一件薄外衣,甩了甩脑后的长秀发,伸了个舒服懒,大胆地步到沿。

 骆靖君一惊,急忙调稳气息。该死!她分明是想惑他。

 水气润了外衣,唐绿幽若隐若现的人身段差点勾了验靖君的魂。

 自动宽衣解带的女人就在身旁,他却束手无策。唉!他该算是圣人,或是傻瓜呢?

 唐绿幽完全不知她换衣的过程全进了骆靖君眼里,将头发扎好后,来到他身旁躺下。

 说真的,她实在不愿再与他同而眠,可是忙了一整天,她真的好累、好累…

 不稍片刻,唐绿幽‮入进‬梦乡。

 骆靖君坐起,连忙稳住紊乱情绪,低头望着刚梳洗完,身子带香的她,笑意更深。

 他喜欢漠云,真的很喜欢,现在更庆幸漠云是个姑娘。如此一来,他就能放心和她在一块。不过,前提当然要先弄清楚她的动机和目的。

 骆靖君瞧着唐绿幽天真睡容,愈瞧愈开心,生平第一次与女人同共枕,他什么事也不想做,只想好好凝视身旁的美娇娘。

 除了第一次随靖君将葯倒掉外,其余全乖乖喝光,毕竟适当的休息也是很重要。经过几天,在唐绿幽的细心照顾下,加上他不时调气运功,箭伤总算完全愈合,身子也健朗许多。

 “骆大哥,今天觉得身子如何?”唐绿幽来到庭中问候g。

 骆靖君动了动双臂。“嗯,精神好得不得了。”

 “真的?那太好了!”

 “漠云,这几天辛苦你了,为了我耽搁带你到广州的时间。”骆靖君想起两人之前的约定。

 “对啊,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不如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对于骆玄山庄她还好奇的。

 骆靖君点头。“好,那出发吧!”一路上也顺便打听有关海盗一事。

 “那我这就去和掌柜结帐吧!”唐绿幽道完,转身离去。

 望着她身影,骆靖君一计上心头,接着他望向晴空,让温暖阳光轻抚脸庞。

 这一命是漠云救回来,若当时她没跳入海里救他,他恐怕真要见间王。

 这恩当然要报,但…还是等仇报完再说吧!想起自己的鬼主意,骆靖君扬起愉快笑意。

 “骆大哥,你在笑什么?”唐绿幽来到他身旁,见他傻笑,不解道。

 骆靖君望着她。“没事。只是想到过几天到了杭州,就能见到不少美姑娘,真好!”闻言,唐绿幽一怔,差点尖叫。“你…骆靖君,想不到你身子才一好,第一件事就是想找女人啊!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下胚子,果真风,伤一好就想找女人,亏她如此拼命救他,早知道干脆让他溺死在大海,一了百了。

 骆靖君见她气得双颊泛红,隐约透出女‮媚妩‬一面,打趣道:“唉!漠云,这男人想女人乃天经地义之事。你也知道我风,受伤那么多天,身旁一个女人也没有,这心…难免寂寞了点嘛!”说完,还故意轻撞她肩。

 “谁说没女人…”唐绿幽激动,差点怈了底,连忙改口:“谁说没女人就不能活,像我…就对女人没‮趣兴‬。”

 你当然对女人没‮趣兴‬,因为你是女人嘛!骆靖君故意将身子微倾靠近他。“漠云,原来你不喜欢女人。怎么会这样,莫非…只对男人有‮趣兴‬?”说完,眼里故意泛起惊愕状。

 什么!唐绿幽瞪视他。“你少胡说!谁规定不喜欢女人就一定喜欢男人,我…我是对其他女人没‮趣兴‬,因为我…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了。”一时心急,胡乱道。

 骆靖君仰头狂笑。她什么理由不用,居然用这可笑谎言。“你…你有论及婚嫁的对象。不会吧!漠云,你确定那女人会想跟‘你’成亲吗?”

 唐绿幽岔了气。“够了!我懒得跟你讨论这些。我问你,你当真那么想要女人,没女人陪不行吗?”要是他胆敢说对,她非要好好教训他一番。

 骆靖君猜出她心思,故作谨慎思考。“这…其实也不一定更要女人陪。”

 唐绿幽顺了气,正想満意点头时,他却道出一句。

 “不过既然都要进城,不找白不找嘛!我说的对不对,漠云?”

 “你…骆靖君,我真是看错你了!哼!”唐绿幽气结,愤然转身离去。

 “漠云,等等我,咱们不是要一块进城吗?”骆靖君忍住笑意,赶上去。

 唐绿幽不理会他,径自迈步。

 骆靖君跟随在她身后,眼带柔、嘴带笑。他喜欢见她气呼呼的模样,人又感。

 ‮入进‬杭州,热闹市集映入眼帘,骆靖君感受良深,死里逃生一回,更懂得珍惜身边事物,尤其柳漠云在他心中,地位更加重要,因为不愿失去她,更要知道她的一切。为此,他决定引她恢复女儿身,然后当场揭穿她。

 选定容栈,骆靖君故意前去邀请唐绿幽一同前往青楼,气得她抬剑赶走他。

 骆靖君嘻皮笑脸地离开,独自前往。

 “可恶!气死我了,”唐绿幽咬牙切齿,口起伏不定。

 突然,脑中闪过一计。她匆匆请人准备女衣物和饰品,开始精心打扮。

 片刻,她修长手指将精致发饰揷入飘逸长发上,巧夺天工的翠绿练子服贴于‮白雪‬细颈,浅蓝耳坠子垂挂于双耳,移动纤细身,一袭‮红粉‬轻盈衣裳的裙摆跟随她脚步摆动出优美的波纹。

 唐绿幽在原地转了圈,仿佛天上仙子下凡般,令人舍不得眨眼,瞧她朱微扬,更添‮媚妩‬与娇

 待会就利用其他女人身份来吓吓他,让他搞不清现实或做梦。

 唐绿幽心起坏坏一计,开心地踏出门,哼着小曲准备离去。

 突然,一道影子自墙上跃入她经过的大树,吓的她赶忙退离,大喝道:“谁?出来!”

 她全身戒备,小心翼翼地注视晃动不停的浓密枝叶,敏锐直觉断定来者绝非善类,一手置于衣袖內,准备菗出防身匕首对付闯入者。

 不久,浑厚的熟悉声音忽现。“嘿!小姑娘,别紧张,是我。”

 狂雷啸跃下,震惊了唐绿幽。“狂雷啸?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防备意识更加重,脚步不知觉退后。

 狂雷啸站直身子,一手置于际,抬起苍白面容,额上不停冒出冷汗。

 他望着她,勾起一贯狂傲笑意。“小姑娘,想不到咱们又见面了…唔…”虚弱的身子滑跪在地上,呼昅急促到极点。

 “狂雷啸!你…怎么…”察觉不对劲,她望向他的手。是血!“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话声一落,墙外传来阵阵呐喊声。

 “找到没有?”

 “没有!”

 “该不会躲到客栈吧!”

 “走!进去理!”

 数名急遽脚步声和严厉话语,令唐绿幽当下一个明白。“狂雷啸,你…是被官兵杀伤的吧!”怎么回事?他逃狱了吗?

 不对,他们并没打听到他被捉的消息啊!那他不在海上,怎会出现在这呢?

 狂雷啸失血过多,意识已逐渐模糊。“看来我气数已尽,你就把我…交给…官兵…”痛楚再度传来,更刺知觉。

 望着他痛苦难过模样,身子又如此虚弱不堪,再听官兵的脚步声愈是近时,唐绿幽內心挣扎不已。

 猛地,她气恼地牙一咬、脚一踱,急忙冲到他身旁,用力扶起他身子。

 “喂!你别昏,撑着点,跟我走,听到没?!”唉!般什么东西,她怎么老在救人啊!

 狂雷啸不明白她的行为,想开口却心余力绌,只能撑着最后点力气让她带着自己躲进房间。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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