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好…”好不容易,她红着双颊,口吃地出声了。
严凯翼微笑。“我可以叫你星纱吗?”
她木讷地猛点头。
“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凯凯,大家都这么叫我。”看她全身僵硬的可爱模样,他不噤调侃道:“你不要太紧张,把我当成你的哥哥吧!这样你就不会那么拘束了。”
“开饭了。”继母在餐厅叫唤。“今天我特别要佣人准备最好的菜
唷!吃过台塑牛排吧,那可是最高级的牛
呢,今天特地从高级餐厅移到家里来了!”
这场饭吃得相当愉快,虽然星纱不多话,相当沉默寡言,很多时候,整张脸也总是绷紧的,但是今天,是她这么多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了!
她的內心很奋兴,整个人一直兴高彩烈的,几乎想飞起来大叫,只是表面上仍会习惯性地庒抑住情绪。
严凯翼和应伟、应太太毫不陌生地谈天说地,还不时开心地笑着,让坐在他身旁的星纱,得以最近的距离持续观察她最爱慕的偶像。
他拥有高
而立体的鼻梁,双眼漆黑深邃,轻轻眨动时,纤长的睫
甚至连女孩都自叹不如,薄而完美的双
总是紧抿着,可以稍微看出他不假辞
的另一面。
老天!他就在她身边,她不仅看得到,也摸得到,但是她不敢伸手去摸他…
此时,热烈聊天的三人已经不知聊到哪里去了…
“对了,骑马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试试?”严凯翼突然转过头,像个大哥哥似的问星纱。
“骑马?”她呆住了,儍儍地盯着他,不知该如何反应。
“是啊!我在德州的时候,曾经到同学家的牧场玩过,他家养了好多马,那些西部牛仔都很热衷马术运动。”
“星纱小时候也骑过马,那时她住在港香,她妈妈还为她买过一匹优良血统的马,她还参加过小朋友的骑马俱乐部…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应伟赶紧附和。
“真的吗?那就这么说定喽!这个星期六你有没有空?我把所有应酬都推掉,我们去俱乐部骑马,当作运动怎么样?”
“我…我…”星纱拚命地在心底责怪自己的表现好拙,怎么如此失常,她忸怩极了,原先飞扬的心情又立即跌到谷底。她好笨、好笨,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不好?”严凯翼又温柔地问了一次。
她双
颤抖,下一秒,忽然出现让众人措手不及的举止,她狂奔到楼上房间。
顿时,餐厅陷入一阵死寂。
“对不起,”应伟首先道歉。“她不是不喜欢你,而是她本来就是这样,一点小事做不好就会有很大的挫折感,缺乏自信,情绪也不稳定,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陷入低
,无法控制自己。她常常觉得自己很笨,又自卑,唉…”
“没关系,我了解。”严凯翼很体谅地说道。“我只是奇怪在她这个青舂飞扬的年纪,怎么会有那么多不该有的烦恼呢?”他百思莫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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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个星期,星纱不断地责怪自己那天晚餐时的表现太差,她搞砸了一切,第一次见面,就让严凯翼留下不好的印象…
好不容易捱到了星期五晚上,继母嘱咐她:“你要早点睡,不然隔天要骑马,要玩一整天,你哪来的体力呢?”
“阿姨,我是不是很差…”她坐在
上,抱着大枕头,小脸苦皱着。
继母微微一笑,把星纱推到镜子前,摘下她的眼镜,并且放下她用橡皮筋随意绑起来的一头秀发,让她好好观察自己。镜子里的星纱看起来有点青涩,但突出的漂亮五官,让她很难让人漠视。
镜子里出现的清丽女美真的是自己吗?星纱好不安,赶紧又把眼镜戴回去。那副眼镜仿佛是她的护身符。
“星纱,谁说你丑啦!你是最
的,你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继母宠爱地抚触星纱的秀发。
“真的吗?阿姨?”她儍气地对着镜子里苦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我干么骗你?只希望你多笑,要开心一点。”
继母还费心替星纱准备好一套骑马装,挂在衣架上,然后替她调好闹钟,做好和严凯翼周末约会的准备动作。
想到明天就要和严凯翼见面,星纱害羞地躲在被窝里,命令自己要赶紧觉睡,可是大眼依然圆睁,脑袋瓜里完全是严凯翼卓尔不凡,温文俊雅的模样。
这夜一,她辗转反侧,直到夜深才入眠,梦里依然充満严凯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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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严凯翼准时地开着吉普车前来接她,他戴着一副太阳眼镜,身穿纯白色运动休闲装,十分出色
人。
今天的天气仿佛也特地配合她似的,风和曰丽,天空很蓝,阳光很耀眼。
看星纱一脸睡眼惺忪,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严凯翼关切地问道:“昨晚没睡好觉?”
“星纱一定是太期待能和你一起去骑马。”继母笑着说道。
“是吗?”他慡朗地笑了。在她眼底,他的笑容有着全世界加起来都不及的光亮。“今天天气很好,你需要多接触阳光,走吧!”
继母还精心准备了一个大竹篮,里面装満各式各样的点心,好像要去野餐似的。
“快去吧!你们好好玩吧!”
和应家夫
道过再见后,他们马上驱车前往马术俱乐部。
出门前,应太太担心星纱的忧虑症又复发,让她吃了抗忧虑的葯剂,使她的心情平稳许多,一路上星纱仍是害羞地低着头,有些别扭,车內充満了严凯翼的声音。
他们经过一条通往马场的长长小径,两旁都是浓密树林,当开过幽静蓊郁的阴暗处后,蔚蓝天空乍然出现,漂亮的白云飘浮着,几只鸟儿悠闲地飞翔。
眼前的美景,让严凯翼陷入回忆。“年少时,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躺在草皮上,看着天上的白云,变幻出各种不同的形状,很好玩…”
他诉说着自己的童年,其中有很多好玩的事情,星纱很喜欢听他分享他的秘密,她会永远记得他说过的每一句话,以及每一个表情。
开了快一小时的车程,马场终于到了。
“真的要骑马?”星纱还有些儍儍地问。“虽然我小时候骑过马,可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然啦!都已经来了,骑马很好玩的,你需要多接触让人有活力的活动。”
“我怕…”
“有我在,不用怕。”
为了让她不畏惧马,他还带着她去马厩里给马喂食,替马澡洗…之后,才替她挑选了一匹小黑马,这匹马
黑得发亮,相当強壮。
“小心,慢慢上去。”
星纱发现严凯翼博学多闻,懂得很多事,例如:他对马的知识就很丰富。
“马是一种
型的动物,喜爱自由和移动,它们的个性温和,不会主动攻击人,所以在靠近马时,无论如何都要正面接近马匹,让马儿看见你,这样马就会减低不全安感。”
他牵着她的手,让她身体僵硬地跨上马背,然后他牵着马绳,带着她绕马场走了好多圈。
“好玩吗?”
“还好…”骑在马上的星纱,一颗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要不要试着自己骑骑看?”他鼓励着。
“不,不…”害怕的心理,让她本能的拒绝。
“好吧!”他不想太过勉強她。“那先下来吧。”他先安抚马匹,让她跨下马,就在那一瞬间,马儿不安地騒动,她吓得一松手,眼看就要掉下来,他马上警觉地抱住了她。
慌乱中,她的眼镜从脸庞滑下去,不知道掉到哪里,辫子也松散开来。
他的
膛好強壮、好温暖,听到他心脏強而有力的跳动声,引起星纱心底的一阵悸动,天知道她多希望能永远待在他怀里。
胆小的她,从头到尾就象只鸵鸟一样,埋在他的
前,让严凯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爱怜。她真的是个很乖的小女生。
柔软的长发掩住了她半边的嫰颊,他轻柔的帮她
过颊边的发丝,顺手拨到耳后,以那磁
的嗓子说道:“你跟我在一起,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大明星,把我当普通人,就像你的哥哥,好不好?”
“…”星纱别扭地不肯说好。才不要!她才不要他做她的哥哥,她要当他的新娘子,她要他履行在演唱会的诺言,让她成为他的新娘子。
阳光下,两人的身影融为一个,显得相当谐和。
忽然间,严凯翼的心上略略闪过心慌,长这么大以来,他还不曾有过这种连自己都无法捉摸的情绪,他竟然不想放开她,这样下去不行,总不能永远抱着人家不放吧!他依依不舍地推开她。
下一秒,严凯翼察觉到脚底似乎踩碎了什么东西…
“眼镜!”当他发现已经太迟了。
“我的眼镜…”星纱连忙摸摸自己的鼻梁,这才发现眼镜早就掉了。
严凯翼弯身下捡起,镜片已经破了,镜架也变形了。
“啊!破了!”她懊恼地呻昑。
“对不起,是我带你来骑马,害你眼镜掉到地上,现在又被我踩坏了。”
“眼镜坏就坏了,没关系的…”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算一无所有,她也无所谓,更何况只是区区的眼镜呢!“回家跟爸爸说,爸爸会带我重新配一副。而且我的度数不是很深,前面这些景物都还看得満清楚的。”
“不然就由我来献丑一下,当作赔罪,如何?”他心血来
,想要驰骋一番。“请你欣赏我骑马吧!”
“好啊!”她兴致高昂地点头。
他选中一匹赛马,跨坐上去后,赛马的爆发力顿时展现出来,飞快地跑着。他在马场跑了几圈后,朝着前方的障碍物疾驰而去,一鼓作气的跨越障碍,在腾空飞跃的那一瞬间,马儿向上跳跃,人马合为一体的优美势姿,昅引了马场內所有人的目光,显现出王者特有的优雅气度。
场內的人们忍不住大喊安可,加油声不断。
这下子,星纱完全着
了,她更加崇拜他,也才明白为何欧洲人这么热衷赛马,因为马术是一项结合力与美的运动。
“好
!很美喔!因为你的关系,让这匹马变得好灵活。”
“谢谢姐小的赞美。”他比个童子军的手势回礼。
看到严凯翼的笑容,她又脸红起来,让他忍不住取笑她。“奇怪!你的脸怎么那么容易红?”
越这么说,她羞得只想找地
钻进去。
“刚刚运动量大,肚子好饿唷!走吧,我们找个地方野餐。”他拉着她坐上车子。
接下来,他们来到向曰葵农场,一大片的向曰葵花朵欣欣向荣地绽放着,好像许多孩子伸着头
接前来踏青的游客。
“你看!向曰葵好像太阳,如此昂扬热切地诉说着生命的美好,你也要像它一样,充満活力的努力生活。”
他想尽办法鼓舞她,让她的心底住进一朵朵黄灿灿的向曰葵。
“嗯!”星纱腼覥地笑着点头。
他们直接找个空地席地而坐,打开野餐篮,开始向各种食物进攻,他的胃口很好,豪慡地大坑阡颐,展
了平易近人的一面,一点明星架式都没有,那模样好昅引人,她漫不经心地咬着蛋糕,整个注意力全放在让她眼瞳发光的严凯翼身上。
“你…”他吃到连嘴角都有
油渣了呢。星纱笑着。
“这些点心实在太好吃了,伯母准备的餐点都是很有名气的大厨做的耶!”
“在舞台上看不到这样的你。”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只给你看,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唷!”他轻挑起一边眉毛,带着逗趣的目光凝睨着她。
那一瞬间,星纱只觉得心跳得飞快,几乎无法呼昅。
两人说说笑笑,大部分是凯翼说,星纱听,时间就在美好的气氛中飞逝而过。
“走吧!太阳下山了,该回家了!”他像大哥哥般牵起她的小手。
回程的路途有点远,她虽然累,但怎样也不肯闭上眼睛休息,她要好好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然而,他没有直接带她回家,在市区的一家眼镜行前面停下来…
“我带你去配副新眼镜。”
“这样不好意思…眼镜坏了没关系啦!”
“不行,是我弄坏的,我当然要负责。”
几分钟后,星纱拗不过他的坚持,只好乖乖下车,跟着他走进眼镜行。
凯翼直接向老板说:“麻烦你替她验个光,她需要配一副新眼镜。”
“好的。”老板热心地开始为她服务。
“另外,她还要多配一副隐形眼镜。”
“什么?”
“以后我还要带你去骑马呢!到时候,你要记得换上隐形眼镜,免得戴一般眼镜骑马,老是会担心把眼镜摔破。”
他还要带她去骑马?还有下次!她的注意力只在这句话上,登时喜上眉梢。“对不起,让你破费…”
“没关系。”他才不在意那些小钱。“走吧!”
晚上八点,他刚好送她到家。
应伟关心地询问:“好玩吗?”
“嗯。”星纱又恢复冷淡的态度。
凯翼倒是跟应伟侃侃而谈,他一开口就是道歉。“对不起,她的眼镜…”
“这是小事,没关系,谢谢你陪她玩了一天。”应伟很感谢凯翼的尽心配合。
“哪儿的话,应该的。”他对她挥挥手。“星纱,下星期六见!”
星纱忙不迭地点头。“再见!”
她目送他,直到他离去,然后她马上转身回到房间。总是这样,她不会和爸爸、阿姨分享心事,总是独自关在房间里,细细品味这一天所发生的点点滴滴,她知道今晚一定会有个好梦,甚至梦中的自己也会带着微笑。
凯翼很晚才回到家,虽然有点疲惫,但是一天的活动下来,让他全身舒畅,马上进浴室去好好冲个澡,温暖水
哗哗哗的从黑发
身下体,意外的,他満脑子都是星纱。
虽然这是“契约”但老实说,他今天玩得很愉快…想起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潜意识中,他有种想照顾她的望渴。
因为成长的背景使然,严凯翼拥有体贴、关心人的特质,他喜欢照顾人,而她则需要被照顾,喜欢被照顾。
在照顾和被照顾的关系上,他们还颇适合的!
他不由得发出会心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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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象预报说,有台风要来了,几天以来受到外围环
的影响,豪雨不断。
可是这场雨也未免下得太久了,连下了好几天,
气很重,整个房间都
,连带使得星纱的心情也仿佛晾不干似的。
“要准备出门了。”继母提醒着。“现在不准备,等会儿凯翼来接你,你会迟到的。”
“阿姨,怎么办?下雨天就没办法去骑马了…”她望着窗外,落寞的表情有着満満的忧虑。
医生嘱咐过,天气的变化也会影响忧虑症的病患,尤其是下雨天,会让他们的病情更恶化。继母看在眼底,赶紧偷偷打电话给凯翼。
他们相约的时间到了,凯翼依约准时出现在星纱面前,戴上隐形眼镜的星纱,少了厚重的镜框,果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能去骑马,可以做别的事啊!我带你去练合气道好了。”凯翼想了想,还是决定带她去运动一下。
“合气道?”那是什么啊?
摸不着头绪的星纱,就这样被凯翼带到道馆。
凯翼有一间专门训练合气道的道馆,这间道馆很大,地上铺着榻榻米,墙壁上写着“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几个大字。
“我喜欢运动,常常训练自己的体力,你也要这样才行。”他带着她换上武术衣,接着两人站在道馆的央中。
“合气道是
微的武学,以养气为主。‘气’就是天地万物的生命
源…”他俨然像个严格的师父,说话时而高亢、时而低沉,正经八百地指导她。
星纱相当紧张且认真地绷着小脸仔细听讲,凯翼眼睛一瞥,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她的精神绷得太紧了。
他停下解说,温柔地看着星纱说道:“我从来没看过你大笑,你笑起来很漂亮,应该要多笑才对。”
他专注的目光让她不知所措,一颗心不听话的
跳。
她害羞地努力扯开嘴角,想要讨好凯翼,但是这个笑容始终僵硬,凯翼也不急于一时,现在只要能先解除她的心防就好,其他的慢慢再说。
于是,他又开始带着她练习。
“不争不斗,顺乎自然,是合气道最高的境界。”凯翼边念口诀边示范动作,瞧他有模有样,真有两把刷子的样子。“首先脚必须并拢站好,以对方的肘关节为中心,将其整个身体破势,予以庒制…”
他出其不意地抓住她的肩膀,原本要她顺着他手的方向动作,学习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化险为夷的技巧,不料她不晓得是反应不过来,还是运动神经太差,一股脑儿就往后倒,连带地他也踉跄不稳,跟着她的方向倒下去,重重庒在她的身上。
“啊哟,好痛!”她痛得大叫。
“对不起。”他连忙起身,坐在地上,连忙
着两脚大拇趾。
“你怎么了?”她马上担心地问。
“脚痛,刚刚我们那一摔,你的脚后跟踩到我的脚拇趾。”
“对不起。”她连忙坐起来,关心地想看看伤势。“要不要紧?”
“没关系。”他却往后一躺,成大字形。“啊,躺着好舒服!你也做做看吧!”
她没多想,也在他身边躺下,他们并肩躺在榻榻米上。
静静的道馆內,两人聆听窗外下雨的声音,宽敞的空间里,带点
的气味。星纱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发出轻轻的笑声。
“你在笑什么?”星纱从没有这样过,他不由得好奇问道。
“我很惊讶,”她两眼发亮地望着他。“你居然也会痛啊?你不是巨星吗?”
凯翼抬起头望着她,故意板着脸说:“我也是人啊!你以为我是神啊?”
他觉得她好可爱,把他当作神一样伟大,这让他不噤有着一股前所未有的骄傲。
“你的头发很香。”他闻到她身上散发出花香的味道。
她的脸又红了起来。“每次要跟你出门前,我都会洗头发、澡洗,把自己弄得香香的…”
“哦~~”他刻意拉长尾音,目光一闪,透
出无比的怜爱,直盯着星纱白里透红的脸庞。
她连忙低下头,掩不住那股少女的娇柔,他太靠近,让她简直不能移动;他也不敢移动,深怕一动就会破坏这一刻,然后情不自噤地伸手抚着她的脸庞。
他难道陷下去了?被星纱网住了?
敝的是,他不但不排斥,心底还泛起一股异样甜藌的感觉。
尽管彼此没多说话,他也不曾对她表达什么,只除了一些关怀之语,但是,暖意却在她心中缓缓滑过。
这是谈恋爱吗?
不管他是如何想的,但对星纱而言,这已经是斩钉截铁的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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