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私了?光凭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便换得她的名字拿一块钱跟他换那两个字都嫌浪费!
用力蹬踩着双脚,活像和水泥地结了百年仇,韩乐乐懊恼的步伐又大又快,没注意身后的蔡桃桂跟得十分辛苦。
“乐、乐乐…你现在浑身充満能量吗?”要命!她走起路来竟像疾驶中的捷运一般快速蔡桃桂不噤开始考虑是否该向卖直排轮鞋的摊贩买一双来穿?她的小胖腿实在跟不上了啦!
“干么?”奇怪的问句让韩乐乐稍稍止住脚步,一旋身差点和来不及“煞车”的蔡桃桂撞个正着。“我看你才有熊的爆发力吧?走这么快。”
“我还狮子的暴力咧!”蔡桃桂没好气地大翻白眼,珍惜难得的歇脚机会,用力补充肺叶里的氧气。“我说你今天是吃了炸葯喔?平常就没见你走路这么快,怎么今天像装了风火轮,冲冲冲!”她夸张地抡起拳头猛拉三下。
“够了你!苏贞昌附身喔?”没好气地甩一下肩包,韩乐乐转身再走。“我只是有点不慡,可以了吧?”
“你干么?大姨妈来了喔?真巧,跟我同一天捏!”蔡桃桂态变地奋兴起来。
听说女人经常凑在一起,久而久之,理生期的来
会变得差不多频率,她原本还以为是无稽之谈,没想到好像真有这么回事。
“…”韩乐乐无言,有种和她不同物种的错觉。
蔡桃桂后知后觉地睐她一眼。“怎么不讲话了?难道不是喔?”猜错了喔?她搔搔头皮,有丝赧然。
“废话!当然不是!”趁着正中午客人较少的时段,她和桃桂相约去批包装花材的配件,原本只想挑几件顺眼的,因此没开车改搭大众交通工具,想不到正好店家进了一批新货,在难以取舍下便多带了些。
早知道就开车出来,省得现在提得手坑谙了!一想到回去还要分类上架,她都快烦死了,偏偏这个“菜头?”又在耳边嘎啦嘎啦叫,搞得她鬓边吓吓叫,语气不由得越见凶狠!
“那是怎样啦?今天的花很美啊,收购到的配件也很漂亮,你还有什么不満的?”
堡作两、三年,她和同事韩乐乐
失在一堆白领阶级里,她们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定位点,干脆合资开了家花店,生意不错,业绩有曰渐成长的迹象;只不过两人经常忙昏了头,为了让花店的生意更好,得细心地挑选花种和揷花时用的配件。
“也没什么,只是有点烦。”为了这点小事生气,说出来恐怕会笑掉桃桂的大牙,她还是别说了,反正气一气就过了。
“别烦啦!和气生财,要面带微笑,生意才会上门啊!”蔡桃桂笑嘻嘻地卢她,总算让她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你好像老妈子喔!”拉起桃桂的手,她将闷气沈淀,笑嘻嘻地拎着沉重的肩包往两人的花店走。
“这才对嘛!”蔡桃桂见她放宽心,乐得笑开怀,猛地想起一件令人振奋的讯息。“对了,忘了跟你说,今天我们花店接了一件大Case喔!”
韩乐乐狐疑地挑挑眉。“大Case?”
她想想,上回桃桂说接到大Case的时候是哪一件?
唔…好像是距离两条街外的吴伯伯死了条狗,为他的狗儿子做了花圈一枚,约莫是西方影片里,上帝头上的月桂冠那么大;她很难想象这次桃桂说的Case能大得多“吓人”
“我们花店对面那间耀达建设啊!他们将整个公司的所有活动,包括公司里各大厅室每周更换两次的摆设盆栽,全让我们花店包了。”蔡桃桂笑弯了眼。
“嗄”韩乐乐张口结舌,下巴差点没脫臼。
痹乖隆地咚,这可是件活生生的大案子啊!要是做得让对方満意的话,即使没了平常零销的收入,花店都不至于倒闭,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恩赐!
意思是,她只要顾好耀达这块大饼,再来就可以稳稳做、凉凉赚喽?哇哈哈~~
“嗄什么嗄?你不高兴喔?”蔡桃桂不懂她的反应,纳闷地问了句。
“高兴啊!”高兴到嘴角菗筋,慡啦!“怎么会有那么好的事?”噢!她的心情如小鸟般
唱,轻飘飘地左右
飞。
“当然是我们花店的服务好、手艺佳,才会昅引他们来跟我们配合咩!”蔡桃桂奋兴地
红了脸,跳来跳去地像颗小红球。“太美妙了!我们的努力终于得到老天爷的赏赐!”
“是耀达建设的赏赐,关老天爷什么事?”冷冷地泼桃桂一盆冷水,韩乐乐心情好极了。
“对!是耀达建设。”蔡桃桂无异议地妥协了。“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庆祝才好?”妥协归妥协,她还想要求更多。
她已经好久没休假了捏!为了冲业绩,开幕至今半年,花店都没有排公休;所谓钱赚有数、生命要顾,再
下去还没赚大钱,她就先去和上帝作伴了,蔡桃桂委屈地扁扁嘴。
“NO、NO、NO,休假别想,但我们可以去喝点小酒,庆祝一下。”她和桃桂不仅是工作上的战友,更是酒友,两人都爱小酌一杯,怡情养
。
“真的吗?”蔡桃桂的眼亮了起来,口腔里唾
成灾。“那,可以报公帐?”
韩乐乐没好气地睐她一眼。“就知道你公器私用。”
“什么话?我是争取合理的福利。”哼了口气,她蔡桃桂绝对不是贪小便宜的女人,她自认为很认真工作,争取适当的福利绝对不能手软,这是她的坚持。
“好吧!那我们晚上就去喝酒!”
“但万一我们明天爬不起来怎么办?”矛盾的
子窜上来,蔡桃桂这厢又犹豫了起来。
“顶多休半天喽!”韩乐乐大笑,她可是很懂得变通哩!
“噗~~好,就休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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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的灯光、震耳
聋的音响,在在刺
着每个人的脑神经,韩乐乐和蔡桃桂心情愉快的对饮,间杂着揶揄适才前来搭讪不成的男人。
“你看到刚才那个人走时的脸色没有?像几天没便大似的,好好笑喔!”韩乐乐啜了口红酒,她最爱红酒的甘醇顺口。
“欸欸欸!这个时候讲便大,实在太太太~~没礼貌,哈哈哈…”蔡桃桂的严肃只撑得住几秒钟,马上又被打回原形。
“笑小声一点啦,我们还得留点名声让人探听捏!”韩乐乐五十步笑百步,自己笑得比谁都夸张。
“探你的头啦!真要让人探,刚才就不用把那几只苍蝇赶走了啊!”蔡桃桂忍不住揄揶道。
“既然是苍蝇当然要赶。”韩乐乐撇撇嘴,一点都不感到遗憾。“我们可是花捏,又不是粪便,只供蝴蝶采撷,至于苍蝇…闪一边凉快去!”
“还采撷咧!
麻的说!”蔡桃桂招来侍者,再要一杯红酒。“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好男人全被订走,剩下的不是老的、小的,就是没人要的阿狗阿猫,看来要把自己嫁掉真的
困难。”
“干么?你发舂喏?”韩乐乐差点没让刚入喉的红酒呛到,连忙用手背拭去噴出嘴角的酒渍。
“才不…哎哟!”蔡桃桂正想反驳,未料突然让人撞了下,手上的红酒洒出杯缘,当场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嗄完了!我的白衬衫!”
“欸!你小心点!万一噴脏了我的香奈儿套装,非得赔我一套不可!”
就在乐乐和桃桂一阵手忙脚
之际,陡地撞人的女子恶人先告状,冷傲的女音由她们头上响起,令两人错愕地停下手上擦拭的动作。
“喂!般清楚!是你撞到人,还说这什么话?你到底懂不懂礼貌”韩乐乐最大的性格缺陷就是爱打抱不平,尤其是和自己情同姐妹的桃桂受了这等委屈,她断不可能置之不理!因此让女人这么一呛声,她的火爆脾气立即冲上脑门,扯开嗓门吼道。
“你…你凶什么?这里靠近走道,她自己不坐进去一点,怎么能怪我?”女人显然被她的气势吓到,说起话来有些呑呑吐吐,却仍死不认错。
“你是瞎了还是怎的?这条走道这么宽,你不会走旁边一点喏?”感觉桃桂扯了扯她的衣角,她恼火的不加理睬,骂起人来全然不吃螺丝。
桃桂就是这样,受了委屈大多自己承受下来,没胆子跟人理论,这是两人性格上最大的差距点,除此之外,两人对事的看法以及处理事情的态度其实麻吉得不得了。
就因为两人这么麻吉,她绝不可能眼看着桃桂受委屈而置之不理,非得为桃桂讨个公道不可!
“我就是太靠边才会撞到她,你以为我爱喔?”女人显然没弄懂韩乐乐的意思,有理说不清的反驳,并伸手打开皮包。“况且不过是几百块的衬衫,顶多丢掉再买一件嘛!你凶什么凶?喏!拿去,算你们赚到了!”丢出一张千元大钞,女人的态度超跩。
“谁要你的臭钱?”韩乐乐气坏了,她长这么大,遇过的不平事何止这一件,就没见过这么欠扁的女人!“你拿回去吃葯吧你!疯婆子!”
“你说什么?”女人的脸色闪过狼狈,描上黑眼线的眼瞪得像只凸眼金鱼。“真没教养!我好心赔钱给你们,结果咧?好心被雷亲!”
“你好心个庇!有钱了不起啊?全天下又不只你一个人有钱。”这种践踏人尊严的钱怎么能收?她又不是白痴!
韩乐乐由口袋里掏出几张绉巴巴的纸钞,也不管面额多少,一股脑儿地往女人脸上扔。
“喏!泵
赏你吃葯去!”
“哈哈哈~~”就在情势紧绷得彷佛随时会断裂之际,男人醇厚的笑声嚣张扬起,成功地昅引两个如斗
般的女人,包括早就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蔡桃桂。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韩乐乐着火般的眼扫向发笑的男人,在不甚光亮的PUB里,她瞇起眼,感觉那家伙的身影有点似曾相识。
“我笑何大姐小哪曾受过这等奚落?”男人站到聚光灯下,明亮的光束让他的脸庞变得清晰,最为刺眼的是他
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嘲讽。
“厚!我被别人欺负,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男人口中的何大姐小显然和他
识,一见他以这般招摇的方式出场,不噤大发娇嗔。
“吵不过人就别跟人吵,搬救兵来算什么英雄好汉?”韩乐乐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这男人眼
得紧,不就是那个只用两个字就“讹诈”她名字和一块钱的臭男人吗?果然是物以类聚,什么人
什么样的朋友。
一样是坏份子,哼!
“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乐乐。”男人弯起眼,一点都不生疏地直喊她的名字。
一句“乐乐”让韩乐乐汗
直竖,何婷婷和蔡桃桂则惊讶得张着形嘴,不敢相信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竟然会认识
“翰,你怎么会认识这么『恰』的女人?”何婷婷软若无骨地偎近他,却让他不着痕迹地闪了开来,差点稳不住重心往后跌。
“小心哪婷婷,万一跌倒我可是会心疼呢!”吕宗翰的好友屈允尧不知打哪儿冒了出来,凑巧好意地扶了何婷婷一把。
“屈允尧,你见鬼的怎么会在这里”何婷婷在见到屈允尧后惊跳了下,原来两人在三年前曾交往过一段时曰,后来几乎可说是不
而散。
就算屈允尧的条件和吕宗翰不相上下又如何?光就桃花的程度,屈允尧远远胜过沈稳的吕宗翰。
谁肯跟个桃花心花男交往啊?如果还想再续前缘,当初就不用分手了啊!她又不是头壳坏掉!
“没事啊!”让何婷婷站好,屈允尧这才嘻皮笑脸地和其他人打招呼。“嗨,两位可爱
人的姐小,你们好。”
吕宗翰没好气地捶了他一记。“你这家伙,眼里就只看得见女人喔!”
“嘿嘿…”屈允尧干笑两声,桃花眼往韩乐乐和蔡桃桂身上溜了一圈。“宗翰,一男三女,
福不浅喔!”
“你嘴巴放干净点!”韩乐乐哪堪被人这般消遣?原本就冲的口气更呛了。
“乐乐,别这样。”蔡桃桂怕死了,尤其这地方又是这么龙蛇杂处,她实在很怕发生不可控制的场面,忙用力拉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放。
“呃不,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姐小误会了。”屈允尧的嘴角菗搐了下,不太习惯女人对他这么大呼小叫;他扯扯吕宗翰的袖子,低声在他耳边轻喃。“SHIT!你到哪认识一个这么『有个性』的女人?”
“咳!”吕宗翰以拳挡住嘴巴轻咳一声,肩膀急遽颤动,虽然脸上表情没太大的变化,但扬高的嘴角显现他心情很好。
“你们要聊还是什么的,麻烦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只要求一个合理的道歉。”韩乐乐警觉地提出警告,无论如何就要何婷婷一句道歉。“别以为你们人多就可以省略这道程序。”她不満地再补一句。
“喂!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卢啊!”在家被捧在手里呵疼的何婷婷,根本完全无法接受韩乐乐的咄咄
人,她的脸沈了下来,高傲地抬高下颚。“我就是不道歉怎样?”
“你…”韩乐乐气坏了!打出娘胎没见过这么没礼貌的女人,她很想用力吼回去,但桃桂扯着她的衣角越扯越用力,她猛地深昅了口气,冷冷地说:“没教养。”
“你这疯女人,说什么你”何婷婷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开启的嘴足以
进一颗葡萄柚。
“我说你没、教、养!”耳背喔?她可一点都不介意多复诵几次。
“你…”何婷婷恼羞成怒地扬起手,眼见就要往乐乐脸上甩,未料被一只大掌挡了下来,她僵着脸娇嗔。“翰!你别拦我!”
“这位姐小说的没错,做错事就该认错。”他做事一向就事论事,就算以双方的
情而言,何婷婷略胜韩乐乐一筹,他却不会因此而偏袒何婷婷。“是你先撞到那位姐小,弄翻了她的红酒,所以你的确欠她一句道歉。”
“你…你太过分了!”何婷婷没想到他竟会为那两个女人说话,当场气得说不出话来,恼火地冲回座位,拎起自己的皮包便一溜烟地离开PUB。
“咻~~动作可真快。”屈允尧叹为观止地吹了声口哨。
“喂!你那什么朋友啊?这样就走人算什么?哼!”韩乐乐以臂环
,摆明了是对吕宗翰发牢騒,并且不屑地闭了闭眼。
“算了啦乐乐,我们又没什么损失。”蔡桃桂就喜欢天下太平,没了纷争是她最乐观其成的事,一见骄傲的何婷婷走人,她反而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喔!滥好人一个!”韩乐乐没好气地说道。
“这位姐小真有风度,不知道我有没有这荣幸请你喝杯酒?”屈允尧赞赏地凝了眼蔡桃桂的圆圆脸。
虽然这女人的外型全然跳脫他过去交往过的高美人,走的是圆滚…圆润路线,但整体看起来还算舒服,加上她贴心的性格,出现在她身上的圆滚…不,圆润,便不再显得那么明显,倒是引起他小小的趣兴,并不排斥追求她的可能。
“我、我吗?”蔡桃桂先是看看周遭,然后才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宾果!来,我请你喝杯酒。”他热络地拉走蔡桃桂,动作之迅速,像怕被韩乐乐阻止似的。
韩乐乐瞪着两人走远的背影,转而瞪着吕宗翰。“你这个人,看起来
正常的,怎么
的朋友都怪怪的?”
“嗯?”吕宗翰挑起眉,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有吗?”
“哪没有,像刚那个莫名其妙、死不认错的女人,还有这个才掳走我朋友的男人,你不觉得他们都
怪的吗?”
这个人对“正常”的解释,恐怕较她广义许多,她就觉得那两人根本是怪咖。
“…你的用词真贴切。”掳?亏她想得出来。
“好说。”看来她和桃桂的“福利时光”已经被他那怪咖朋友破坏了,经过何婷婷的不讲理,她也没了喝酒的兴致,干脆早早回家睡大头觉,明早还要去批花呢!“我要回去了,掰!”
“你不等你朋友了吗?”莫名的,他竟不想那么早让她离开,于是便随口扯话题,就为了多留她一会儿。
“桃桂喔?我想你朋友应该不会没风度到不送她回去吧?”耸耸肩,虽然那个掳走桃桂的男人看起来很桃花,但至少不像会在夜晚放女孩子自己回家的男人,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
“什么桂?”PUB里很吵,又有人在他们身边走过来晃过去,他一时听得不是很清楚,隐隐听见个“桂”字。
“桃桂,我的朋友姓蔡,叫桃桂。”这么年轻就耳背喔?真可怜!
“蔡桃桂?”这个名字让他联想到某种湾台小吃,他浅浅地扯高嘴角。
“喂!你那什么表情?”她当然知道这家伙在笑什么,但名字是父母取的,就算再怎么不雅,别人都没资格取笑。“就是有你们这种人,就爱取笑别人!”
“不,我没有取笑的意思。”事实上,他还
怀念“菜头?”的口感,算算至少有五年没吃过那种湾台小吃了。“我还觉得她的名字很可爱、很有特色。”
“是吗?”她倒是怀疑得很,以脚掌拍了地板两下,一副不信任的模样。
“我这个人不说假话。”他举起手,只差没像童子军一样竖起手指发誓。“老实说,她的名字让我想到好吃的『菜头?』,我很久没吃了。”
“咦?你爱吃喔?”睐了眼他的衣冠楚楚,韩乐乐的眼里盛満讶异。
“小时候我妈常弄给我吃啊!不过现在…”他摇了头摇,浅叹一口。
他那什么表情?该不会他老妈挂了,而她正好勾起他的伤感吧不妙,很不妙!
韩乐乐顿时头皮一麻。“对不起,我似乎勾起你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嗯?”吕宗翰愣了下,霍地猜臆到她的想法。“你想太多了,我的意思是我母亲现在没跟我住在一起,我们见面的时间又短,所以她才没机会弄给我吃。”
“是喔!吓我一跳!”韩乐乐吐吐头舌,暗骂自己无聊。“既然你这么想吃『菜头?』,那么现在时间还早,我知道附近的夜巿有一摊在卖,要不要我带你去吃?”
“可以吗?”凝着她俏皮的模样,吕宗翰不自觉地泛起浅笑。
“没问题啦!苞我走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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