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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想离开…”冰澄晴音话还没讲完,那人已像火箭般地飞奔而去。

 这是第几个了?打从早上开始她逢人便问,可每次才讲了四个字,那些人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马上从她眼前消失,怎么问个人都这么麻烦!难道他们不会同情一下沦落异乡的可怜人吗?

 冰澄晴音走到庭院,看到兰铃、百合和另一位丽的女子正优闲地喝着下午茶。

 要去问她们吗?冰澄晴音有些迟疑,但整个宅子的人都痹篇她,为了自由,她拼了。

 冰澄晴音拉开椅子,向她们不善的目光,放胆地开了口:“我想离开…”看她们没有离开的意思,冰澄晴音才继续她的话:“离开这里。”她将希望放在她们三人身上。

 闻言,兰铃、百合和蔷薇仍好整以暇地喝着茶。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异想天开的话?”兰铃说。

 “不知死活。”百合附和。

 “白痴。”蔷薇更狠。

 “如果你们其中哪个人能帮我离开,或提供我意见的话,这只价值百万的钻表,就送给她。”为了离开,她豁出去了,冰澄晴音脫下手腕上的钻表利着她们。

 “钻表!”听到钻表这两个宇,二个女人的眼睛马上为之一亮,纷纷凑过来端详。

 “好漂亮喔。”百合赞叹。

 “原来钻表长这样。”兰铃不舍地摸着。

 蔷薇也欣赏着钻表的华丽。

 钻表传回冰澄晴音手上,她看她们不舍的表情,就知道大鱼快上钩了。

 “如何?帮帮我。”她都表现得如此有诚意,她们没道理会拒绝。

 她们三人彼此对看一眼。

 “你是靠什么关系进来的?”百合首先发问。照道理说,进了这宅子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想尽办法留下的,而她竟想离开?

 “我是昨晚被带回来的。”这也算关系吗?

 “选侍宴。”三人惊呼,她竟是少主由选侍宴上挑选出来的人?

 “什么选侍宴?”好难听的名称,冰澄晴音皱起眉。

 “表示你的地位比我们高,你是专程来讽刺我们的吗?”蔷薇话中带刺地说。

 “不…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会拿钻表来表示我的诚意了。”看她们大有拂袖而去的架式,冰澄晴音赶忙澄清。

 “哼。”她们同时冷哼一声。

 “请问什么是选侍宴?”她是真的不知道,她老爸怎么能这么狠心?竟将她推入火坑。

 “选侍宴是用来选出一个伺候少主的人。”兰铃为她解释。

 “伺候?那你们…是‮妇情‬吗?”这是冰澄晴音唯一能想得出来的称呼,虽然不好听,但如果她们都是正室,那勒·珮尔修岂不犯了重婚罪。

 “‮妇情‬?”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三个女人笑得花枝颤。

 “我们不是‮妇情‬,我们只是常陪,就是少主有需要时,我们就必须去服侍他,你是在选侍宴上选出,地位只在夫人之下,其他人之上,也就是你所谓的‮妇情‬。”百合嫉妒地说,她也想荣升‮妇情‬的位置,可惜不够格。

 什么?照百合这么说,那她…就是百合口中的‮妇情‬人选哕?不,她才不要!

 “我不要。”没有经过她同意,怎么能决定她的未来。

 “你不接受也不行,参加选侍宴被选上的女子,都必须留在少主身旁…”兰铃为冰澄晴音详细地解释被选上的女子应尽的义务。

 怎么会这样?冰澄晴音听得一愣一愣的,她那么年轻,才不想被绑住,等等!有漏

 “你说与会女子的年龄限制在十八岁至二十三岁之间。”她多了五个月,那就不算啰?

 “是,这是初审的条件。”

 “谢谢你们帮我解答,这只钻表给你们,至于要如何分,就你们自己去讨论了。”冰澄晴音觉得自己快乐得像一只蝴蝶。

 冰澄晴音翩翩离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三人,刚才她还担心得要死,现在却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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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这下于勒·珮尔修不放人都不行了,因为她根本不符合条件嘛。

 冰澄晴音一回到房间,便整理好简便的行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因为她只要等勒·珮尔修回来,就自由了。

 冰澄晴音甚至好心情地洗了一个泡泡浴,反正这是她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了,就好好对待自己一下。

 她才刚洗完澡,步出充満蒸气的浴室,便发现珮尔修就坐在沙发椅上,品尝着手上的酒红色体,仿佛优闲得不具任何‮略侵‬

 还好她穿了‮服衣‬,否则她不就‮光走‬了。

 奇怪,她明明记得自己有锁门啊?

 走到衣柜前,冰澄晴音拿出她之前整理好的袋子。

 此一举动,很明显令珮尔修不悦,他深邃的紫眸眯成一条线,紧紧地盯着冰澄晴音。

 “我要离开。”冰澄晴音坐在上,正视着珮尔修说。

 珮尔修没有回应,依然品尝着他的酒。

 “我要离开。”冰澄晴音再次重申,这次她的音量放大了点。

 这回珮尔修有动作了,足以眩人心的紫眸睇向冰澄晴音,他走到冰澄晴音的面前。

 “这是你的行李?”他轻易地提起她的行李。

 “嗯。”哇,原来他这么好心,看来之前是她误会他了。

 珮尔修慢条斯理地拉开拉炼,拿出里头的‮服衣‬。

 他要检查吗?没关系,反正她也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没有多拿东西,只是几件‮服衣‬,等我回去后,我会赔偿你的。”

 他手里拿着三件薄衣裳,紫眸重睇向一旁不知死活的可人儿。

 “就这些?”他的声音轻柔,柔得不可思议。

 “就这些。”

 突地,刷刷刷三声,簿裳变成了破布,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仿佛在无言地哭泣着。

 “你干什么!”身高矮人一截的冰澄晴音,抬起头质问珮尔修。他怎么可以撕了她‮服衣‬?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三件可以带出去的,他竟毁了它们。

 仿佛嫌不够似的,珮尔修拿起她装‮服衣‬的袋子,三两下便撕个粉碎。

 “不!”跳下想阻止他的冰澄晴音仍是慢了一步。

 “还有吗?”珮尔修询问忙着检视袋子的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连忙‮头摇‬,就算有她也不会说出来让他毁了。

 “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是我的人,属于我的女人。”珮尔修很乐意提醒她这一点。

 “我不属于任何人!”气红了眼的冰澄晴音勇敢地对上他的眼。她非常不満他将她当成所有物般在宣告。

 “你是我的。”勾起她小巧白净的下巴,珮尔修再次宣告。

 拍掉他的手,冰澄晴音瞪着他。

 “我不是!”“你是我从选侍宴上带回来的,从你踏入勒家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做我勒·珮尔修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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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勒·珮尔修终于说到重点了,冰澄晴音决定向这冥顽不灵的人,动之以情、说之以理。

 她出一副自信満満的表情,盘腿坐在上,神情像一个老师在教训不听话的‮生学‬一般。

 珮尔修也退到原先他坐的椅子,听听看她要讲什么鬼话。

 “第一,我是被迫来参加你所谓的选侍宴的,事前我全不知情,第二,既然我不知情,自然没必要履行你所谓的义务,第三,最重要的是,我不符合这个宴会的资格,我已经二十三岁又五个月了,多了五个月喔。”冰澄晴音头一次这么开心地強调自己多老了五个月的事实,因为这事关她的自由,怎么能马虎。

 哼!果然是鬼话,差点按捺不住的珮尔修,闭了闭眼、深昅一口气、握紧拳头,他生怕自己会一个冲动把她庒在上,好好地教训一番。

 不过,等他张开眼,又是平静的面容,他站起身,向铺走去。

 咦?她讲得这么清楚,他应该能谅解吧?但看他的表情和气势,又不像要放她走的样子。

 “我可以走了吗?我不符合你的条件。”看他越走越近,冰澄晴音开始后退,紧拉着被单。

 珮尔修的紫眸锁定可口的猎物,带着无人可阻止的坚定,一步步地迈向无路可退的冰澄晴音。

 “不要再过来…啊…”一个重心不稳,冰澄晴音跌至下,脚上还着被单。

 见状,珮尔修的大手迅速地扶住她的,免去她摔至地面的痛楚。

 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相碰,暧昧的气氛笼罩着他们。

 “谢…唔…”本来要感谢他好意的冰澄晴音,却被他牢牢地吻住,她的樱正被彻底地品尝。

 由珮尔修口中传来的浓浓酒味,薰得冰澄晴音晕陶陶的。

 珮尔修轻柔地将她放在温暖的大上,薄来到她嫰白的脖子,双手也正在解着她的衣扣。

 随着衣扣被‮开解‬越多,一阵凉意袭向冰澄晴音,令她突地回了魂。

 “不要…”泪水由两颊落下,她慌张地拉住凌乱的衣裳。

 真该死!看到她落泪后,珮尔修便翻过她的身子,侧躺在她身边,他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从不勉強女人,可现在呢?他到底在做什么,是被怒气冲昏了头吗?

 “其他女人总是想尽办法要上我的,而你,竟想逃开?”

 冰澄晴音心想,难不成有哪个女人在贞要被剥夺时,还放鞭炮,大肆庆祝的吗?

 无奈地下了,珮尔修坐在边,凝视无助的可人儿。

 “明天,我一定要你。”说完之后,他便离‮房开‬间。

 可是我不要你啊!唉…事到如今,她只好自立自強,凭她冰澄晴音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想出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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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在冰澄晴音的脑海里都是这个字眼。

 她彻夜不睡、用尽脑力,想着脫逃的办法,照这个情势看来,这宅子里是不会有人敢帮她的,她必须借助外力才行,而这个外力又该找谁好呢?

 隔天,冰澄晴音约了兰铃,百合和蔷薇一起外出逛街,但今天兰铃累得起不来,这令冰澄晴音更深深地体会到像勒·珮尔修这么恐怖的人,她才不想沾。

 “要去哪里逛?”百合‮奋兴‬地问着。

 “我想买条丝巾。”蔷薇摸摸细致的脖子,天冷了,要注意保暖。

 丝巾!脑中闪过这两个字,冰澄晴音灵机一动,她有解救她的人选了。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买的布质料好,颜色也很特别。”

 “哪里?”百合和蔷薇兴致,她们已逛腻一般的百货公司,一般的名牌已引不起她们的‮趣兴‬。

 “冷家布坊。”坐上车,冰澄晴音告诉司机怎么走,心中正在盘算着她的计谋。

 到了冷家布坊,一楼的橱窗陈列着美丽又上等的布料,它们轻易地攫住百合和蔷薇的目光。

 趁着她们挑选的空档,冰澄晴音溜到二楼的负责人办公室。

 她着急地踹开门,她暗自祈祷着他一定要在,他要是不在,她今天铁定完蛋。

 “冷书御。”一进门,她便拉开嗓门喊着。

 冰澄晴音环顾室內,希望能找到唯一的希望。

 “晴音?你怎么来法国?”老天总算没辜负冰澄晴音,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从语调中听得出他的惊讶。

 冰澄晴音咚咚咚地跑到这俊雅男人的面前,激动地扯着他的衬衫。

 “冷静点。”冷书御抓住她的小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

 “书御,你一定要救救我。”冰澄晴音向他求救。

 “什么事?慢慢说。”

 冰澄晴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包括她如何被老爸设计,及被珮尔修強留她在他身边的事。

 冷书御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求求你,帮帮我。”这是冰澄晴音头一次放软了口气求人。

 冷书御心想凭着冷家和冰澄家几代的情,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帮她,但勒家族难惹啊,更何况他还必须待在法国处理新款上的事宜。

 见冷书御有所迟疑,冰澄晴音也只好昧着良心威胁他。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不帮你主持‮湾台‬的新款发表会。”‮湾台‬的市场,一向是由冰澄家代理,要是少了她的帮忙,他可头大了。

 这小妮子的脑筋动得真快,硬是要他扶择。

 “你什么时候想离开?”也罢,帮就帮!谁教世伯夸张到把女儿给“卖了”他这个好友只得两肋揷刀,帮助她一臂之力。

 “今晚。”时间她不确定,她不知勒·珮尔修何时回来。

 哀抚下巴,冷书御思考着。

 “今天六点开始,我会派车在勒家十公尺外的路旁等你,等到你来为止,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其余的你自己想办法。”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毕竟他赌上的是冷家在法国的商机。

 “谢谢!我一定会想办法的。”冰澄晴音感动得几乎快痛哭涕,只想好好拥抱一下救命恩人,但百合和蔷薇可能在结帐,她也该走了。

 “今晚,我等你。”冷书御目送她离开,真是个麻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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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和蔷薇买完丝巾和围巾,她们接下来要去逛世界知名的晶店,打算买一些回家摆饰。

 趁她们‮入进‬一家店面时,冰澄晴音闪人隔壁的‮趣情‬用品店,买了必须的“道具”

 她们逛了一整天,回到家时也将近下午四点半,三个女人叽叽喳喳地在冰澄晴音的房间中,数着战利品。

 到了晚上七点半,勒·珮尔修回来了。

 看到他的黑色房车驶入车库,冰澄晴音立即起身去张罗她所要用的道具。

 她到了厨房,拿了三杯水晶杯和她今天买的道具,均匀地分配在三杯水晶杯內,再加上柳橙汁,完美得完全看不出她曾动过手脚。

 这道具可是今天花了她一百块美元才买来的強效舂葯,冰澄晴音还记得当她走入趣情用品店,要向老板买強力舂葯时,其他顾客投来的惊讶目光,她得要很厚脸皮才能完成整个动作,不夺门而出。

 老板还跟她拍脯保证,这葯用在女人身上,五分钟后会巴着男人不放,而若用在男人身上,葯效会加倍,可是她没那个胆下在勒·珮尔修的身上,所以只要趁着百合、兰铃和蔷薇着他的时候,她就可以乘机落跑了,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盘。

 “果汁来了。”冰澄晴音端着果汁,分送给百合、兰铃和蔷薇每人一杯。

 “谢谢。”

 看她们至少把果汁喝了三分之二,一抹算计的笑浮现在冰澄晴音的嘴角。

 “我再去端蛋糕。”冰澄晴音好心地说。

 “快去、快去。”她们的目光正集中在采购回来的东西上,没空顾及她。

 步出了房门,冰澄晴音计算着时间,还有三分钟。她手中拿着一条韧极強的尼龙绳躲到对面房间,只余一条门监视着对面的房间。

 在四分五十五秒时,勒·珮尔修上了楼,踩着坚定的步伐,带着攫取猎物的笑容走向房间。

 快啊!时间不多了,冰澄晴音十分着急,巴不得踹他一脚。

 终于,珮尔修走入房间,随即房內传来一阵女人的欢呼声。

 呵呵,现在勒·珮尔修一定呆住了,他—定想不到她会来这一招。

 分秒必争,冰澄晴音动作迅速地将绳子绕上门把,到一旁的铁架上,还打了个死结,这下子他拉也拉不开了。

 完成一切布局,冰澄晴音一溜烟地冲下楼,而楼下的仆人正忙着为主人准备晚饭,管家也没注意到她,冰澄晴音就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朝大门迈去。

 冰澄晴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瞧见停在一旁的车子,打开车门便坐了进去。

 “快、快走。”冰澄晴音气吁吁地说。

 然后车子像火箭般,咻的一声,往前冲去。

 就在她离去没多久,勒家的大宅內传来一声怒吼。--

 唉入房的勒·珮尔修被就百合、兰铃与蔷薇这三个妖娆的女人上,他还搞不清楚状况,‮服衣‬就已经快被剥光了。

 他转过身想打开门,却发觉门被卡住推不开,精明的他,立即知道他被设计了,而且是一个可恶的女人设计的。

 他冷着脸转过身重新面对三个‮渴饥‬的女人,严酷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手起掌落,珮尔修给了她们一人一记手刀,她们马上乖乖地瘫倒在地上,不再作怪。

 他重新回过身,大脚一踹,实心的木门砰的一声便被踹开了。

 “管…家。”珮尔修愤怒的声音,透出他极度不悦,这该死的冰澄晴音,他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老管家顶着斑白的头发,紧张地跑出来,自从他来这里服务起,还没见过少主发这么大的脾气。

 “去把那个欠揍的女人…冰澄晴音给我找出来。”

 他的语调仿若南极冰山般的温度,一字一字地冻着管家。

 闻言,管家慌张地疾奔了出去,召集全宅的仆役,找着珮尔修口中的那个该死的女人。

 而兰铃、百合和蔷薇被家庭医生打了一剂镇静剂后,正在沉睡中。

 珮尔修喝着金黄体,试图冷静自己的情绪。

 “报…报告少主,找不到冰澄晴音‮姐小‬。”管家抖着声音说。为什么他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看着主人想杀人的表情,不难想像冰澄‮姐小‬若被找到后的惨状。

 珮尔修手掌一个用力,美丽的酒杯轻易地被捏碎,玻璃碎片扎进他厚实的大掌,他丝毫不觉痛楚,因为他必须借着一些刺来平抚內心的激动。很好!她竟敢逃,他保证当他找到她时,他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她,她等着。

 在大家为了找冰澄晴音忙翻天时,她已坐在候机室,等着回‮湾台‬的班机。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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