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快一点,你这跟班真是一点也不称职。”霍竞天的声音凉凉地在一旁响起。
酒儿正提着水桶,満头大汗地来回跑,偏偏力气又小,一次只能提个一桶。
想不到这个魔鬼居然真的叫她提澡洗水,虽然小二会送到走廊,但她得一桶一桶提进他房里,倒在偌大的澡盆中。
“这该死的盆子怎么都倒不満?!”酒儿怒瞪着澡盆,好像那澡盆跟她有仇似的。
“照你这速度,等提完澡洗水都冷了。”霍竞天伸手试了下水温,随即开始动手脫服衣。
他虽然家大业大,但是曰常生活向来都非常的简约。他不喜欢铺张奢华那一套,就连澡洗这种事情,他都随便冷水冲冲,根本不大费心去让人烧热水的。毕竟身子骨強健,一点冷水冷不死他。
可他为了逗她,故意让她提澡洗水。因为她气呼呼的模样煞是可爱,让他忍不住想一再逗她。
“啊,你干么脫服衣啦?!”她一抬头就看到他已经脫去外衣,就连
膛都
出来了。
一张小脸蛋困窘地
了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热水的关系,看起来活像是要煮
了似的。
“你又不是没看过,还亲手剥过我服衣呢!”他掀起眉毛朝她嘲讽地一笑。
“那…那不一样。”那时候她纯粹是为了计划,还有就是好奇。当时她没有喜欢上他,可是现在她…她会害羞耶!
看到他继续在解
带,分明就是要脫
子了,一点停止的打算都没有。她尖叫一声提着水桶往外跑。
“记得把水给提完啊,小苞班。”他朗朗笑声追着她跑出去。
霍竞天
边的笑意依然挂着,这几天他的笑容比平常多上太多。有她在身边,想要继续当个冷冷旁观的角色愈来愈难。如果那些跟他谈生意的人见着了,恐怕会觉得他疯了。
他从没想过要为一个女子改变,但是他已经改变了。
心中隐隐有种不安,但是他却没时间去深思。将自己的身子沈入水中,他闭上眼,眼底净是她生动活泼的身影跟笑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儿才去而复返,将手里的水桶往他盆子里面一倒。“烫死你、烫死你、烫死你!”
边做还边碎碎念,他得到的这个跟班真是太心甘情愿了!
一把扯住她要离去的身子,他声音平稳地开口:“帮我刷背。”
“刷…刷背?!”她瞪大了眼睛,声音有点发抖。
她的目光很用力地控制在他颈部以上,光想到他什么都没穿的坐在那里,就算没看到,她的脸也已经蒸红了。
她的目光忍不住往下移动一些,他壮硕的
膛在烛光下看起来依然雄壮威武,不知道当初自己哪来的熊心豹子胆,真的敢绑架这么一个強壮的男人。
“我…我不会刷背。”她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要
了,他居然还不放她走。万一等一下他要起来穿服衣,那她不就会看…看到了?!
“果然是一个很没用的跟班呢!”他叹了口气。
酒儿被
得马上拿起一旁的布巾,用力地刷起他的背,还让自己站在他背后,不让他看到她困窘的模样。
霍竞天的心思开始飘摇,随着那双小手的移动,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也跟着在他四周飘动。
虽然她故意很用力地刷他的背,但依然无法伤害到他,他甚至心猿意马、情生意动,就这样即将失去控制。
他想要将她拉过来,用他強壮的手臂锁住她,不让她离开。他想要吻一吻那朱红的
,看看是否如记忆中一样的甜美。
他想要…
天哪,该死的他想要!
“好了,技术太差了,你去洗我的服衣好了。”他的声音有点沙哑,酒儿却以为是因为她刷痛了他。
“我又不是生来当你跟班的,当然做不好啊!”她嘟囔着拿起一旁他脫下的衣物住外走,完全不知道最好别跟
求不満的男人争辩。
酒儿走到客栈后方的水井旁边,将服衣随便泡了泡,
了两下了事。然后就在那一刻,她觉得背后有种奇怪的感觉,迅速地回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天暗了,这后院根本没什么人走动,她左看看右眶瞧,还是没看到人。她蹲回去继续
服衣,耳朵却拉长去听四周的声音,但是除了前面客栈的人声之外,什么也没听到。
不过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仍在。
她开始觉得
骨悚然起来,会不会是鬼啊?
脑袋瓜子一旦闪过那个字眼,眼前就闪过不少可怕的画面。天哪,她觉得自己浑身的
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啊,好可怕喔!”她将手里的服衣一丢,人就没命似地往前面客房跑,一路还喊着霍竞天的名字。
她冲进他房间时,他正穿上最后一件衣物。
“怎么了?”看到她慌张的模样,他警觉地问。
“我…我觉得后面水井那里好奇怪,好像有人在看我。”酒儿看到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有人在看你?什么人?”他皱起眉头就往后院走。
酒儿跟了上去,一边说着:“我看了半天好像没人,你说会不会是有鬼?”
她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乎抓着他的袖子死不肯放。
“鬼?这该不是你不想洗服衣的招数吧?”他低头瞄她一眼。
“胡说,我已经洗了,在水井那边,你自己看。”她指了指水井旁边那盆随便
在一起的服衣。
霍竞天猛翻白眼,决定还是要自己动手洗一下,以免明天会穿到脏服衣。他四处查探了一下,马上就抓到了她所谓的“鬼”
“我想这两个应该就是你说的鬼吧!”霍竞天从角落拖出两个低着头不愿抬起的身影。
酒儿倒菗口气。“金银、财宝,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一左一右像两只小老鼠被拎在霍竞天手上的,正是她那两个跟班,金银跟财宝。霍竞天松了手,两个人还是猛低着头不敢看酒儿。
“你们干么躲着吓我?”酒儿想到刚刚自己的神经兮亏,差点没闹出笑话。“快说啊,头舌不见了啊?”
霍竞天在旁边没说话,只是抿着嘴偷笑。
“姐小,我们…我们是追着姐小来的。”财宝终于肯面对现实,抬起头来小声地说。
“你,臭金银,我不是叫你留着跟我爹说我去京城了,然后还写了信让你拿给我爹看,那你跑出来了,我爹知不知道?”酒儿怎样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们两个。毕竟再没多久就可以抵达京城了。
“姐小,我不敢面对老爷。你走了一点事都没有,但是我如果跟老爷说,老爷一定会杀了我啦!姐小,我只好…“只好也跟着逃了?还顺便带着财宝出来?你这臭小子!”酒儿忍不住骂人。
“姐小,我…我把信放在老爷房里头,他应该知道了。小的不敢回去,所以就决定来追随姐小,服侍姐小。”
“服侍我?!”酒儿瞪他一眼,恐怕他是逃命为真,服侍为假。“好吧,那你现在马上去把那盆服衣洗干净,快点。”她指了指刚刚被她随意泡着水的霍竞天的衣物。
“好好好,我马上去洗。”金银感激涕零地赶紧洗服衣去。
酒儿
了
头。“天哪,这下怎么办?”
霍竞天取笑她:“没见过跟班还有跟班的,酒儿,你这跟班可真了不起。”
“又不是我把他们带出来的。”酒儿瞄了他一眼。“现在怎么办?”
他多拖着她一个就已经老大不慡,这下又多出两个来,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要把她抛下?
“能怎么办!”他敲了地头壳一下。“只好让他们跟了。”反正真正麻烦的是她,才不是那两个跟班。
“啊,你说的可不能后悔喔!”她故作正经地说,嘴角却有掩饰不住的笑容。
他知道她也想要那两个家伙一起走的,于是笑笑点了点头。
她开心地转身又继续数落金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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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五人显得浩浩
,一路上说说又笑笑,不过大多还是金银、酒儿跟阎五的声音?
酒儿觉得这一趟出走真是个好主意,一路上有好多新鲜好玩的,而霍竞天虽然还是爱管她,爱叫她做这个做那个的,但是对她真的満好的。
成天都有他陪着,像是游山玩水似的,她的心情怎会不好?
“愈靠近京城,连说话的样子跟口音都不同。”五个人在城镇里的一家客栈吃午饭,酒儿笑着说。
“当然不同,所以你这说话的腔调一听就知道是外地人。”阎五又有酒喝了,心情也好得不得了。
“姐小,我们什么时候会抵达京城?”向来很少说话的财宝小声问。
“什么时候啊?”酒儿偏头想了一想。“我不知道耶!”
旁边的霍竞天被她搞笑的模样逗得呛到了,一口酒差点噴出来。明明就不知道,还故意很认真想的样子,简直以欺负人为乐。
“再半天时间就可以抵达,晚饭可以回到天水会馆吃。”霍竞天好心的回答。
“这么快喔!”酒儿皱了皱眉头。“我还没玩够呢!”
“我可不是来玩的,回到京城还很多事情要办。”霍竞天正
道。“你们就住在天水会馆,我会找人送信去给你爹,解释你在这里的状况。”
酒儿嘟起嘴。“玩得正开心,干么扫兴?”
霍竞天横她一眼,她也不敢再多说。毕竟人家这一趟去西南确实是办正事,而她硬要跟回京城来,确实也拖慢了整个行程,他们比原先预计的晚了好几天才抵达。她是该识相点,不要抱怨了。
可是她真想多跟他相处一下,一回到京城,说不定他又要忙了。
“丫头,别紧张,我有空会带你出去溜溜,京城很多好玩的,记得我说过的吗?”阎五安慰地说?
“谢谢阎五叔,你真好。”酒儿忙着帮他倒酒,阎五哈哈笑着喝下。
此时小二送上菜来。“请问爷儿,这样的菜
満意吗?”
或许任何人一看都知道这群人中谁是头头,阅人无数的小二就直接对着霍竞天恭敬地问。
霍竞天点点头。“等一下给我们上几盘精致的小点。”
他知道酒儿爱吃甜的,特意点的。毕竟京城的口味跟西南绝对不一样,她一定会想尝尝看的。
“是的,马上为爷儿安排。”小二高兴地下去了。
“为什么他要叫你爷儿?”酒儿好奇地问。
“爷是对人的一种尊称,北方腔有个尾音,所以听起来像是爷儿。”霍竞天解释着。
“我喜欢这个称呼。”她嘴边神秘一笑,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你是个爷,我是酒儿,爷儿就是你跟我。”
其它人看到霍竞天的脸浮上一抹不自在的红,开始用力拉长耳朵想知道酒儿附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居然让他出现这种反应。
霍竞天努力维持着僵硬的表情,內心却像是被投进石子的湖水,一波又一波的涟漪不断往外蔓延,心里头的柔情也跟着滥泛。
她不会知道她的话竟能这样的打动他。这丫头只想着玩乐,却不知道身边的他目光愈来愈离不开她,心思也完全被她给牵引着。
酒儿说完也没发现大家好奇的目光,就开始吃起桌上的菜。“这个好好吃喔,你们也吃一点啊!”“喔喔,好好。”众人只差没叹气,什么都没听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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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午饭后五人继续上路。
果然天刚暗他们就进了城。
“哇,姐小,京城的房子好多喔,人也很多。”金银也是侗好奇心重的少年郎,一看到街头巷尾的商店铺子,恨不得一家家去逛。
酒儿倒是还好,只是转动着那对水灵的眸子,观察着一路上的景致。她暗暗记着方位,如果真的没人带,那她也可以自己出来逛街。
这边好玩的东西确实很多,无论是用的还是吃的,总有新鲜事。
“还要多久才到你家?你家就住在那个天水会馆里面吗?”酒儿转头问霍竞天。
霍竞天笑笑,知道她对于他的事业背景还是不大清楚。“天水会馆就是我家。前面是做生意的地方,后头是我与一些手下的住所。”
“那你爹、你娘呢?”酒儿好奇地问,哪有人就住在工作的地方啊?感觉起来好像成天都要工作。
不过霍竞天确实成天都在工作,她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
“我爹几年前过世了,我娘住在庙里头,她喜欢清静。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但有一些比朋友还亲的工作伙伴,就跟我的家人一样。”
“那你会寂寞吗?”她自己是会寂寞的,以前还不那么觉得,不过要是回去勤江城,她可能真的会觉得很寂寞。
扁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
“男人不会寂寞。”他哧笑。
酒儿皱起眉头。“为什么男人不会寂寞?”这样怎么说都说不通,同样是人,哪有男人就不会寂寞的道理?
“我说是就是。”他斩钉截铁地说。
他当然会寂寞,以前不觉得,因为总有事情忙。但他很明白,如果她不在他身边,他肯定会觉得寂寞的。更甚者,比寂寞更多。
酒儿吐了吐头舌,没有再争辩,但是摆明了不信服他。
他抿嘴一笑。“我们到了。”
酒儿抬头一看,一栋雄伟的宅子出现眼前,看起来气势恢弘。他的房子跟他的人还有他的字一样,都让人很难忘记其存在。
“霍竞天,你是不是很有钱?”酒儿这才开始有点感觉到他真是个“爷”
他但笑不语,策马进了大门,一跳下马就有人
过来。
“魁首回来了、魁首回来了!”
一个一个奔走相告,没多久,庭院里居然挤満了人,大家只差没排成两列恭敬地跪拜起来。
“哇,这也未免太…”金银嘴巴张得大大的。
阎五拍了他后脑勺一下。“这有什么?我们魁首是北方十五省联会的魁首,要管的事务可多着呢!这不过是天水会馆的总会馆,分散各地的会馆还有几十处呢!你以为我们每家分馆都跟勤江城那铺子一样亏钱哪?”
酒儿这才发现,她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单纯的人来看,从没去看他的背景。而今,这一切都呈现在面前,如果她爹不是也富甲一方,恐怕会被吓住了。
“霍大哥,你回来了,这一路还平安吗?”一个穿着非常利落,眉眼间有几分英气的姑娘一路从里面跑出来,直到霍竞天面前才站住
息。
她只差没扑到霍竞天怀里了!酒儿咬了咬
想。她拉了拉阎五,低声问:“她是谁?”
“你说秋雨啊?”阎五看了眼正在跟霍竞天说话的赵秋雨。“她是天水会馆的总管,家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找她就对了。秋雨的爹以前跟着魁首做事,有一次陪魁首去漠北谈生意时意外死掉了,自此后魁首就让秋雨住在天水会馆,谁想到秋雨这丫头还真能干,没几年就接掌了总管一职,做得还真他妈的好。”
酒儿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个赵秋雨。
赵秋雨喜欢霍竞天,非常的明显,教人一眼就看穿了。不过就算酒儿自己喜欢霍竞天,她也没资格要别的姑娘别喜欢他,只是她自己心里头难免闷闷的。
想到他身边不知道有多少喜欢他的姑娘在,她就更闷了。
“酒儿,过来,我给你介绍。”正在跟赵秋雨说话的霍竞天喊她。
酒儿走过去,自然地将手滑进他手臂中取暖,京城的天气真的比较冷,如果秋天就这样,那冬天肯定更吓人。
赵秋雨无声地打量着眼前娇俏粉嫰的女子,警觉到她对自己的威胁,脸上原本温暖的笑容敛了起来。
“酒儿,秋雨是天水会馆的总管,她会为你安排住所,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找她帮忙。秋雨知道的事情很多,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问她。”霍竞天知道接下来自己肯定会很忙,先介绍人给酒儿认识。
“问她?那你呢?”酒儿看得出来对方也不喜欢她。
“我有一堆的公事得处理,这阵子恐怕会很忙。”他说。
“我可以跟你去,也可以帮忙。”她不想被丢在这大宅子里,这样好寂寞喔!
“帮忙?我看是帮倒忙吧?你连个跟班都做不好。”他笑着说。
霍竞天的笑容剌伤了一旁观察着的赵秋雨,她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地她就敛起神色,打断他俩的谈话。“魁首先进去梳洗吧,酒儿姐小跟我来,我会安顿好她的。”
“对了,酒儿带了两个人,金银跟财宝是她的人,你也帮他们安排住所,等会儿一起吃饭。”霍竞天犹豫着是否要带酒儿去房间,毕竟她新到一个环境可能会怕生。
怕生?
他摇了头摇甩去这好笑的念头,她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又妄为,哪里会怕生。
“霍竞天…”酒儿想跟着他。
“酒儿姑娘请跟我来,晚饭很快就要开始了,请先进房梳洗。”赵秋雨打断她,半強迫地拉着她走。
酒儿甩开她的手。“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她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赵秋雨。
回头看着霍竞天走掉,酒儿只好乖乖地被带走。
赵秋雨带着她穿过几个回廊,来到一个立独的院落。“这边有四间房,你们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房间。三餐都会有人送来,需要什么只要告诉我一声就可以了。”
“霍竞天的房间在哪里?”酒儿问。
“霍大哥是天水会馆的主人,更是十五省联会的魁首,姑娘这样直呼其名,不大好吧?”赵秋雨终于忍不住了。
“我一直都这样喊他的,他又没反对,你管那么多做什么?”酒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下人教训。要不是这个赵秋雨的态度实在太差了,否则她说不定还听得进去。
“果然是个骄纵的千金姐小,告诉你,霍大哥最讨厌骄纵的千金姐小了。你以为你是第一个被丢出去的吗?我们魁首的脾气不好,天水会馆的规矩非常严格,你不要做出一些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情来才好。”
赵秋雨觉得深受威胁。事实上霍竞天很少跟女人有来往,他总是端着一张冷脸出门,姑娘一见没有不被吓到的。只有她跟霍竞天宛若兄妹般的平起平坐,她知道自己是特别的,也非常高兴自己能跟着他做事。
这些年来她非常努力地照顾着会馆,就是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虽说是总管,但感觉起来更像是他的家人。但是他居然带着一个丫头回来,还对着这丫头笑,这太不寻常了,她一定要去问问阎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担心的未免也太多了。”酒儿冲她一句。
“一进大门那里钉了
木桩,你知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赵秋雨恶意地庒低声音问。
“不知道。”她确实看到庭院边边有支
高的木桩,旁边有几个支点,有功夫的人大约可以爬得上去,但她恐怕会滑下来。
“凡是不守规矩的人就要被钉在上面,上次有一个人偷了会馆的钱,魁首将他废去武功,钉在上面三天三夜。”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酒儿瞪大了眼睛,她才不相信霍竞天会这样对她。
“没什么,只是希望你不要以为天水会馆没规矩。晚膳准备好我会请人来带你们,我先告退了。”赵秋雨抿嘴一笑,开心地走了。
“这个可恶的婆娘,我要下葯把她毒死!”酒儿生气地大喊,原本在帮忙打点屋子的下人被吓了一跳,纷纷走避。
“姐小,别生气了?她只是个下人,如果她再这样,你就跟霍魁首说。”财宝安慰着。
酒儿还是很生气,咬牙切齿的。
财宝只好更用力地安慰着自己的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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