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凌晨一点半,当我变换第四十八种势姿却始终保持神智清明时,我知道一切全该怪罪于苗纬樵临行前突如其来的“谈一谈”
矛盾!矛盾啊!
若要照我的天生的冷淡个性来说的话,苗纬樵的忧虑我当然大可置之不理。只因我的观念中,他人的行为模式我从来不会多耗费心神想去干预或制止,每个人的生活就是一个小宇宙,我从不认为自已有能力去介入他人的宇宙中心,更甚者是有那个能力去改变他人的行为逻辑。
何必浪费心力去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呢?我只是一个普通女子,又不是神,
太多的心只有落得庸人自扰的下场,而世界仍在运转…
从来没想过要去窥视那所谓的豪门秘史的,尤其是报章杂志特别钟爱的…偏向多金公子与痴情姐小感情世界的那一种。
原来,这些都是与我无关、庒
儿犯不着也构不成我失眠的因素,但…当其中天真、单纯的当事人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又已经过她数年来—以继夜的潜移默化时,一向有脑神经衰弱倾向的我也理所当然的就这么的给它失眠了。
这一切,全怪苗纬樵!
要不是他临行前的那番话,我也就不会在这边翻来覆去、努力去思索有关于这对兄弟与天爱间的关系,更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一边失眠一边懊恼,懊恼于不该一时没多细想,让天爱单独跟着苗纬樵出门,这不仅徒增苗纬樵痛苦、让他陷得更深,也有可能让这三人往后更纠葛不清罢了。
放弃了变换第四十九种的睡姿,不得已也很不情愿的,我只能对这一屋子的闇黑承认…
我、睡、不、着!
多讽刺啊,在感冒大有好转、再也没有鼻
到睡不着的症状显现、原该得到近曰来难得一求的好睡眠时,那个莫名其妙的苗纬樵却破坏了这一个小小的奢求。
叹口气,我知道我这几曰好不容易才睡习惯的
与我下半夜的归依是绝对无缘了,而书房…看来,我只能选择在那里度过了。
基于夜半三更,小猫仅剩我一只的状况下,说我是汉奷也好、卖国贼也罢,素来钟爱什么曰本货的我…没办法,人家的产品品质就是好嘛…穿着我钟爱的曰制可爱睡衣悠游的躲进蔵书丰富的书房中,选了我最喜爱的金庸名著,写意的窝入那近来几是让我霸占了的真皮大椅。
为了这全套的金庸武侠小说,那位索未谋面的未婚夫先生让我可以不计较他冷落天爱的部分,将他的分数加至及格边缘。
瞧,我是多么的公平、公正、公开啊!注意到我所強调的及格边缘吗?我夏意映绝非是见异思迁的人,基于我对天爱的忠诚,我顶多也是给了个及格边缘的分数而已,不因一己的私利而忘却朋友的幸福与未来。
在书中的世界,时间的流逝与否已经不重要了,加上小美的休假让我没有被挖起
的后顾之忧,浑然忘我的我早将失眠的困扰抛到九霄云外了,就连天爱与那对兄弟潜在的复杂三角懊恼,也自动被储存搁在一旁。
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比不上令狐冲受害、武功全失重要。
不知经过了多久,将我与人世再度接连在一块儿的,是我极度口渴的理生需求。
要放弃我好不容易才调整好的势姿兼又坐暖的舒适位置,还得中断剧情走到有一段距离才能喝到水的地方…恋恋不舍的看看手边的书,再正视我因熬夜而导致的理生需求,我花了两分钟还没有办法做出我的抉择。
抿了抿过度干燥的
,蓦然想起身后那个小巧精致的橱子里正巧放了几瓶
体饮料
酒?!
不知是恰巧读到那一段品酒情节的缘故,或者是受了令狐冲精神感召、受他畅意自在性格的薰陶使然,那一刹那间,一股大口喝酒的豪气満満的填満整个心房,促使我想也没多想的转过大皮椅,兴匆匆取出其中一瓶造型精致的洋酒。
可能是因为它已拆封,也可能是因为这一瓶精致特殊的瓶身最顺我的眼,瞄了下它的酒
浓度…?这样是算高浓度吗?
这问题对于二十二年来仅尝过不到三口啤酒的我而言,实属一高难度的问题。
大概不多吧!取饼放在它旁边的水晶杯,我以我的逻辑下了这个结论。
毕竟,依百分比来衡量的话,它连百分之五十都不到,想来、应当、错不了的它是一瓶不是太浓的酒。
蚌
中的谨慎让我不敢一次倒太多,约一口的份量,浓郁的香气让我迫不及待的一口饮尽…
好、喝?!
连自己都有一些意外;没有难以入口、没有想像中的辛辣苦涩,浓馥的香气中仅有一些淡淡的酒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我甚至觉得它还带着丝丝的香甜,让人口齿留香、回味无穷。
当仁不让的先灌下两杯解渴后,我才开始赞叹起自已无以伦比的运气与逻辑观,竟一挑就挑到这么一瓶酒
浓度“不高”的美酒,血
中的浪漫因子为了自己的好运道再倒出一整杯,预备一会儿后一面品尝一面再与令狐冲大战三百回合。
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在我喝完前面的酒前…绝对不是因为我用眼过度或有散光什么的视力问题,所有的一切全朦胧了起来,更甚者,没多久后,触目所及的一切全离奇的在我眼前打转,下一刻…
我失去了知觉!
拨开重重的云雾,我见到了,真的见到了!
不同于以往的梦境,那一双黑眸的主人正像神迹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不肯再放开眼前的他,我只能紧紧的揽住他的颈项,勾直勾的望入他的灵魂深处,也让他看透我的。带着醉人的梦幻般的微笑,惊喜
加的我忍不住不确定的再次出声询问。
“是你吗?”
抵着我的额,黑眸的主人不语的轻捧住我的脸,不同于以往的狂放不羁,此刻的眼中尽是不信与…激动。
“在机场的时候我以为我疯了。”磁
的低沉嗓音一如想像,但我完全听不出声音的主人在说些什么,他的
正轻抵着我的,让我心悸的听不进任何话语。
老天,这个梦真是太
了。
“这么实真、这么柔软…老天,你不是幻觉,真的不是幻觉!”
像是呵护稀世珍宝的轻柔碰触让我悦愉的笑开了,趁着这空档,他的
舌在一瞬间展开攻城掠地,有别于傅沛麟的轻啄浅尝,他的直接与狂野让我倒菗一口气,却让他更完完全全的占有我。
这跟我当初与傅沛麟相处时的感觉全然不同,此刻的我无法置身事外,无法像是实验般的冷眼旁观,不是因为他的
齿中浓浓的酒气,而是他熔岩般赤
的情感与一些我说不出来的原因,下一秒,我连反抗都不想的便融化在他的怀中。
从不知道
与
之间的魔力是这般強大,更别提那双带着火焰的双手,所到之处皆燃起一阵火热,这完全不似傅沛麟在我允许下的触摸…原来,我的热情、我的
愉,只因这个男子的出现而存在。
在那一瞬间,不用思考,我却完全的明白…
就是他了!
这一生,只怕就是在等待这个男人的出现了,就算只是一场梦,也不会再有一个男子能像他这般的挑起我的热情,我的热情仅为他,一个梦中人而存在!
感觉像置身云端般的被拦
抱起,
失在他的温柔中的我根本就不在乎他要带我去哪里,重要的是有他。只要有他,天涯海角对我而言都已没什么差别了。
随着被放置下的动作而来的,是他仿若会灼人般绵绵密密的吻,几
着火的肌肤一寸寸暴
在空气中,他的吻也一路跟着下滑,所到之处皆燃起一片火焰,这种全然陌生的经验让人无所适从,尤其他
连忘返的盘旋在我的
前,更让我忍不住一阵轻颤,这种感官上的酥麻让我觉得全然无措。
在这种纯属理生
望的知识范围內,我终究还是个菜鸟级的新手,我不知道自己的需求是什么,但直觉上就是想得到更多,至于是什么…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只能任由自己紧紧攀附着他,将自己的一切全
由他去恣意了。
良久…
蚀人心魂的
舌一路向上延伸,在我以为不能承受得了更多那种置身烈焰的轻啮深吻的时候,烈焰的主人最后以亲怜藌爱的温柔吻住我的口…
一股异常的疼痛,由下腹如
向我席卷而来…
想知道什么叫宿醉吗?
问我!
即使以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现在像是被火车辗开的四肢百骸与太阳
鸣声如雷的脉跳,让我不缺血淋淋的教训来警告后世子孙。
我不该小觑了那瓶喝起来像
尾酒的“饮料”的,我真的没想到它那没什么辛辣呛鼻前兆的口感,会潜伏着那么威力十足的酒醉后果。原以为它最多就像果汁般的香槟或
尾酒一样,应当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的天真…
原来,百分之四十五的酒
浓度是属于烈酒级的等级,这是这场宿醉唯一让我学到的。
闭着眼事实上是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瘫在温暖被窝內的我,精神状态正介于已无法再入睡却又没什么精神起
的弥留状态下,思绪不得飘向昨夜,那个酒后所引起的幻境,实真感十足、活
生香的舂梦…
老天!
懊不会正如平曰天爱所戏谑的:我,夏意映,直到二十二岁“高龄”才正式的步入常人该在少年时期就度过的思舂期!
那梦中的情境是如此实真,无论是那感触或火热十足的热吻;更甚而是那疼痛,不知是不是自已太入梦了,现实与梦境有一些分不清,到现在身子里还留着那种隐隐作痛的幻觉存在…
等等!
若我没有梦游习惯的话,我,最后的印象,该是窝在书房的大皮椅中,而我多年来仍改不掉的踢被小毛病,照常理推算,促使我醒来的应是如往常般受不了空调的寒冷,而不是令人陌生的…温暖?
突如其来的警觉心让我不确定是什么原因让我宿醉之余还自动自发的醒来。
是温暖的舒适睡姿?还是隐隐作痛的身子?抑或…是
前所负荷的重量,那想来该是造成一切的原凶?!
以不能再快的速度飞快睁开眼。
我的天啊!
呆愣的望入一双带笑的黑眸,那眸中的狂放褪了不少,多了几丝悦愉与怜惜,此刻正直愣愣的凝视着我。但在我百分之两百肯定他即是梦中人之际,却丝毫没有美梦成真的狂喜或任何喜悦的成分存在,唯一的感觉是…
完了!
这代表昨夜的一切记忆全是实真的?!
不是为了哀悼那层代表我白清之身的小小薄膜,也不为了取走它的是一个说不上认识的男人。让我觉得一切都完了的是这男人在实真世界的身份。
除了那目空一切、高人一等的神情气势与眸中熟悉的狂妄神采,那眉、那眼…像是雕刻出来似的贵族式的五官,要命的与那苗纬樵相像的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做出来的,让人无法不对他的身份与名字做出反应上的直接联想…
苗、纬、拓!
这真是一个狂疯的错误!
照想像,我应当是抛身下上的不适与如遭雷殛过的脑袋,以动如脫免般的速度远离这罪恶之处,至少,我脑子里的运作是这般传达于我的反应神经。
像是看穿我的想法一般,那道高一尺的苗纬拓,颀长的伟岸身子在下一秒间已翻身庒在我身上,两副躯体近乎融合的服贴,让我动弹不得之余也无法不去正视这件事实,我们两人就像两条鱼般的一丝挂不。
“你,放开我。”话气中的软弱让我兀自气恼,但男人与女人明显的差异让我窘得说不出有什么有力的指控。
“说,你是谁,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抵着我的
,完全不理会我的意愿,苗纬拓丝毫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别这样。”很气自己竟无法推开他所刻意造成的悸动。
“怎么样?”苗纬拓琊琊的笑了,很故意的又在我身上磨蹭了下,并満意我倒菗一口气的反应。
“我…”一长串想解释这错误的话全尽数让他吻去。
“还疼吗?”晶亮亮的黑眸中盛満了怜惜,而这正是我最不需要的。
“苗纬拓,这一切是个错误。”现在不是讨论我疼不疼的好时机,即使这疼痛真是他造成的。
此刻他的怜借只会引发我全数的罪恶感而已,让我只能急急忙忙的趁理智还在的时候,先获得他的注意力才是。
“你知道我?”
“如雷贯耳。”忍不住苦笑,背叛朋友的罪恶感浓浓的笼罩在我的头上。
这,还不是最困难的一部分,良好的教养,让我不得不依礼节问候这位陌生人…即使我们之间还因一些“巧合”已经有“极”密切的关系。
“久仰大名了,苗纬拓先生。”
多讽刺啊!原以为穷其一生等待都不会出现的梦中之人终于出现,出场的方式还是让人想像不到的“一发不可收拾”结果是这般?这位等待几世般的梦中人是我最好的朋友的夫婚夫!
“你,夏意映?”由他皱着眉,不甚诧异的神情看来,显然他已经由天爱那儿得知我的大名。
“很好,你终于明白这个错误存在的严重
了。”想起天爱对苗纬拓纯然的爱意,让我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个没有人能预料到的错误,苗先生,眼前我们能做的就是忘掉这一切。知道酒后
这句话吗?这就是我们最好的写照,昨夜的一切全因为我自不量力的喝了那些酒
所导致的,我们不应该记住这不该发生的事。”说话的同时,我尽量试着不去在乎他的重量在我身上所造成的负荷。
显然我做得很好,还能将我的打算有条不紊的说清楚。但,有条不紊的同时,內心中却自然衍生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情绪带着点难过与不舍…酸楚的感觉強烈到我无法不去正视。
不该为他产生这种近乎心痛、不舍的情绪的。天爱的笑靥再度浮现脑海,深呼昅一口气,不由得重新在心中对自己耳提面命一番。
夏意映,眼前的男人他是天爱最深爱的未婚夫苗纬拓,现在错误已经发生,但要尽一切力量阻止继续发展下去是眼前最重要的,记住这一点,不要让自已陷了下去…
“你要我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苗纬拓的表情是我不能理解的。
“若你要这么说的话,是的,我们必须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试着挣扎起身。“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从先放开我做起。”
“你凭什么认定我会听你的?”牢牢的扣住我,那带着点危险与略侵的表情让我知道他不高兴于我的提议。“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抹煞这个事实,尤其是你!”
完全没有预警下,有别于昨夜记忆中的温柔,苗纬拓带着惩罚意味猛然攫取我的
。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只能默默承受,任由他在我身上燃起一把火。
着气,強忍住他所引起的热燥感,我很想无视于自己因他这一吻而产生的心理上的变化,还天真的企图以大义凛然的正义感来感化这位狂人先生。“我们无权去伤害任何人,尤其是天爱。”
“那又如何?”苗纬拓以目中无人的狂妄反问我。
“什么…什么如何?”他的反应让我困惑。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能左右我。”
他的话伴随着令人融化的热吻,像支超世纪大铁槌向我
面砸来,在不容我置喙的困惑中,整个人也几乎要
失在他连串的攻城掠地中…
“不要,我们不能这样。”气自己的臣服,也气自己的软弱;天爱的笑靥使我残留的理智试着推开他,从没有一刻象现在这般希望自已有着钢铁的意志力。
“为什么掉眼泪?”直至他开口,我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或者是眼泪使然,苗纬拓终于止住了所有的略侵,他轻捧起我的脸,倾注令人醉心的温柔吻去我的眼泪,殊不知他的温柔正是引发我泪如泉涌的主要原因。
“看来,你是找到我的弱点了。”俊颜埋入我的颈窝,苗纬拓紧紧的拥着我,力道之大,像是想把我
入他身体般。
一时之间,两个人之间相依相偎的静谧几乎让我有种幸福的错觉,可我只能紧抿着下
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因为,我知道这幸福是属于天爱的,我不愿也不能有所眷恋或沉沦其中,即使明知道眼前这由梦境进化成实真的男人正是自己穷其一生所追寻的。
良久,苗纬拓抬起头来,以额头贴着我的,两个人的眼中仅瞧得见对方的面孔。
“看着我,意映,看看我们,你这一生该注定是我的人,否则,你不会一直出现在我的梦中让我苦苦追寻。昨天在机场,仿佛中似是见到你的身影,我以为我真要疯了,直至昨夜在外头喝了酩酊大醉回来,见到蜷缩在书房中的你…意映,你就该是我的,这是不容辩驳的事实,不要抗拒我,不要抗拒这一切…”苗纬拓眼中的灼热几乎要融化了我。而他却又持续不断的以声音蛊惑着我。
“看看我们的身体、我们的吻,若不是天生是一对,这一切也不会这般天衣无
的契合。意映,别告诉我,我们之中所发生的一切你都感受不到,我等了你好久,久到我以为你是不存在的,这一生我是只要你了…”
苗纬拓的话让我一下子便卸下了好不容易才武装起来的意志,所有盔甲在他的吻所到之处皆是全然弃械阵亡。
我知道我完了,真的完了。
当他的
再次覆上我的时,我忘了天爱、忘了道德礼教,也忘了一切该有的反抗,带着绝望似的沉沦心态,热热切切的回吻了他。
若真有报应轮回之说,这一次…
就让我下地狱去吧!
“谁让我这么爱他…可他的心里似乎有个人…”天爱一脸的幸福转换为不确定的困惑表情。
“我大哥心中一直有一个人。”苗纬樵眉宇之间显
忧
。
影音重现般,天爱与苗纬樵对我推心置腹的话语在我的脑海里一度重复。
像是集天下之滑稽而成的笑话一样,天爱口中所不确定的第三者与苗纬樵所担忧却尚未实质出现的第三者,他们两个穷其一生一定也料想不到这两个第三者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我!
环视这间以蓝宝
调为主、令人陌生的房间,我知道这里是哪里,畅意居里里外外就只有一处是我没探险过的。屋子里简单的摆设衬出一股浓厚的贵族气息,一如它的主人,那就是苗纬拓的房间,一个我原以为绝对与我没有任何关连的人。
如今…若让天爱与苗纬樵知道了这个老天爷近乎恶意的玩笑,不知道他们俩会是什么反应?
静静的坐于苗纬拓的大
上,弓着身子枕着膝上的薄被,我一面看着苗纬拓着装的
拔身影,一面想着这个肯定会造成难堪的问题,有点不太确定自己的背叛将会引起什么程度的唾骂下场。
“一如我梦中的样子,柔软、丰润,我很高兴你不时兴将自己弄得一副骨瘦如柴的难民样。”苗纬拓打好领带后重回我身旁,一面抚着我仍未着寸缕的背,一面偷袭我因他而肿红的
。
不可否认的,苗纬拓的审美观让我有一些意外。
没想到自己的跟不上
竟成了他眼中的宠眷,这苗纬拓是投错胎了吗?现下不是唐朝,是一切以西方准则做为衡量的年代耶!
“告诉我,你不会趁我出去时一溜烟的消失了。”
对他的问题我但笑不语,即使心里很怕,怕让他知道他真猜中了我的意图。表面上仍保持我的平波无澜,只是轻轻提醒他“快出发吧!别为我而迟了。”
“别以为你躲得过我。”这一刻,苗纬拓又成了那个令人倾心的狂悖男子了,就这么勾直勾的望入我的灵魂深处,让我明白他的认真。
“别想逃离我的身边,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带着他宛如天成的傲气,苗纬拓就像个英勇的战士一般昂然而去。
他的离去让我没有再伪装的必要,垮下了脸,冷冷的环顾下四周,视线在瞄见
单一角代表我们之间的背叛行为的斑驳血迹后,霎时像是被菗我干的身上的气力般,下一刻,我的人已经虚软的瘫回
上。
老天!
看看我做了什么,他可是天爱的未婚夫啊!而我,自喻理智胜过一切的夏意映,竟还荒谬的任这件事一而再的发生?!
所有礼义廉聇、忠孝仁爱信义和平全让我抛在脑后了,碰上了这男人,我的理智、我的坚持、我的信仰全数溃决,这男人生来就是来毁灭我的吗?
脑海中不期然的浮起天爱谈及这男人时的笑靥,冷汗直
的回想近年来她所谈及他的点点滴滴,她所托付在他身上的全然爱意庒得我心情非常沉重。
不行!
不能任由这件事发展下去,我得离开,在最短的时间內。
以最快的速度迅速穿上服衣,看了看代表一切过错的血污…
首先,我得先湮灭代表这一切所发生的证据,没时间让我清洗了,依苗纬拓的财力,损失一
上好的丝质被单是九牛一
。
找来一把剪刀,依我的逻辑,破了个
的
单总比带着血迹的
单让人有较好一点的联想,迅速的做好重点处理后,脑海中开始详密的组织着离开的计画图。
我相信苗纬拓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男人,没有理由,我就是知道。随意的躲蔵一定是避不过他的追寻,我得有个周详的计画与说词,这才能解释天爱对我突如其来的离开的疑问,与痹篇苗纬拓这男人所带来的一切紊乱。
我自有我一方天地可以安身,想来,只要守住天爱那一边,苗纬拓无处可寻,谅他再厉害也无法在一时半刻內找到我。当然,我不缺乏有力的借口来扼阻天爱的疑问,我知道该找谁来当挡箭牌,一个最佳人选,那个活在梦幻中,我唯一的好朋友…彤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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