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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为什么要帮助她?

 从小到大,他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为什么惟独对这个女孩子,却特别关心?

 大概,因为她很可能成为他未来的大嫂吧?大哥肩负公司重担、孤独多年、愁眉不展,如果有一个心爱的人在身边,会快乐很多。

 他觉得,大哥应该也是深爱她的,否则不会每年不忘订做水晶玫瑰送给她,他们之所以会分开,也许缘自于大哥的沉默寡言。

 如果因为语言的障碍而间离了一对有情人,实在可惜。他这个当弟弟的理应拔刀相助,替兄长解围。

 “我今天还算漂亮吧?”‮店酒‬外,邱予婷扯了扯衣裙,没什么自信地问他。

 “不要那么紧张,你就算不打扮都很漂亮。”裴嘉烈瞧了她一会儿,替她把项炼摘了下来“只戴耳坠和手镯就好了,太多的饰物会显得多余。”

 “对呀,我怎么忘了,嘉德最讨厌女孩子打扮得太过花稍了,”她吐吐‮头舌‬“我却怕自己不够漂亮,恨不得把所有首饰都往身上戴,反而弄巧成拙。”

 “这个给你。”他递给她一只精致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

 “是一件对你有用的东西,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它。”裴嘉烈笑。

 “这么神秘?那就谢谢喽。”邱予婷很高兴地把它收下。

 “婚礼快开始了,快进去吧。”

 “你不进去吗?”她见他坐在车中丝毫不动,惊奇地道。

 “我还有别的事,不陪你了。”他耸耸肩“再说,你要跟情郎叙旧,也不想我在一旁碍手碍脚的吧?”

 “可是…”她忽然害怕起来“我一个人…”

 “‮姐小‬,少啰唆!”他故作生气“快下车,不要耽误本人办正经事!”

 邱予婷嘟嘟嘴,只得提著裙子可怜兮兮地迈出车门,独自探险。

 望着她的背影,裴嘉烈忽然心生不舍,仿佛亲手把心爱的女人交给别的男人,有一种惨烈的悲壮情绪。

 呵呵,他‮头摇‬笑,怪自己想像力太丰富。她要去见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他最最敬重的大哥,而她,也从来不曾属于自己,他怎么会如此胡思想?

 甩掉这种滑稽的念头,他把车停好,远远地跟著她…

 邱予婷步入宴会厅的时候,一眼便望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他还是那副英冷峻的样子,深的西装裹着伟岸的身子,雕塑般无可挑剔的五官组成一张严肃的容颜,如同帝王般威仪。

 他在饮酒。一边饮酒,一边听著下属汇报著什么,不时有人主动走过去向他热情打招呼,他便浅浅一笑,点头应酬。

 邱予婷听见自己心跳‮速加‬,移动著缓缓的步子,向他靠近。

 他看到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是久别重逢的惊喜,还是掩饰內心的沉默?是难以控制的激动,还是満脸內疚和歉意?

 邱予婷觉得自己手脚颤抖,几乎快要昏到了,仿佛囚犯听到法官宣判的那一刹那。

 她站定,离他只有三尺之遥。静静地,静静地等待他的宣判。

 然而,一分钟,两分钟…时间悄悄过去,他却始终没有反应。

 没有朝她看一眼,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即使他的目光偶尔抬起,却只是在她的附近梭巡。

 怎么会这样?

 她直觉得不可思议。她穿著他最喜欢的枫红色衣裙,明的模样引来満场男士的关注,他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如果他惊喜和激动,表示他仍旧爱她,那最好不过;如果他內疚和歉意,表示他不想再重拾旧爱,她则可以死心;如果他用沉默来掩饰內心,她亦可步步进攻,直到他说出真心话…可是现在这种情景,却让她不知所措。

 他待她,如同一个陌生人,仿佛早已把她忘了,或者从来就不认识。

 她盛装打扮,満怀期待只为了这一刻,却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如同空气?

 这世上竟有这样荒唐的事?

 她决定再等一分钟,如果一分钟以后,他仍旧对她视而不见,她便对他彻底死心。

 然而,还没到一分钟,她的心就彻底死了。

 因为,这时他忽然朝她的方向走来,似乎这边有什么朋友在唤他。当他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仍旧没有发现她。

 如果距离三尺之遥时他看不到她,她还可以抱有一丝幻想,但现在,什么幻想都没有了。

 他不是近视眼,她也不是空气,如此形同陌路,惟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本来就是陌路人!

 奇怪的是,她没有落泪,连哭的冲动都没有。此刻,她异常平静。

 大概,一切的伤心和难过都有极限,再越过去,便无喜,亦无忧了。如同大音稀声,大象无形。

 她真的累了,关于这场恋爱,关于失恋后的痛苦,把她‮磨折‬得不堪重负。如今她只想卸下重担,什么也不想要了。

 她退到角落里,在自助餐桌前站定。

 本来应该快速离开,但新郎新娘这时已经入场,她不希望自己有什么失礼行为。托起一杯水果酒,她打算一饮而尽,定定神。

 不料,这时她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窜到了她的身边,蹲在桌子底下,吓了她一大跳。

 “嘘…”

 定睛一瞧,原来是个女孩。戴著白色帽子遮住半张脸,正伸出食指,点了点,示意她不要出声。

 邱予婷顿时一怔,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似乎很渴的样子,悄悄伸手一把抓住了邱予婷手中的水果酒,在桌下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嗯,味道还不错,”女孩嘀咕了声,将空杯搁在地上,抬头眨眼笑“喂,姐姐,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什么忙?”邱予婷错愕。

 “看看新郎新娘有没有发现我,拜托了!”

 “呃?”她回头望“他们正在跟一对老夫妇寒暄,应该没有发现你吧…”

 “呼…”女孩子舒出长长一口气“那就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她会害怕新郎和新娘?

 “新郎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女孩低声地说。

 “哦…”看到自己的所爱跟别的女人结婚,应该很伤心的吧?邱予婷马上投以同情的目光。

 女孩子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摘下帽子,甩甩头发。

 邱予婷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不由得深昅了一口气,出惊的表情。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失恋吗?简直不可思议!

 那张看上去比她年轻两三岁的脸,完全可以用晶莹如雪来形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和樱桃一般的小小红,在任何挑剔的人眼中,都是完美无瑕的。

 邱予婷一直不喜欢染成黄的头发,但这女孩的金发却令她赞叹,因为,这璀璨发丝配上那可爱的面庞,像极了她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洋娃娃。

 新娘本来也算美人,但与她相比,顿时黯然失

 “姐姐,你手里拿著什么?”她忽然好奇地指著邱予婷捧著的盒子。

 “这个呀…”低头之间才想起临行前,恶邻送给她的神秘礼物“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呀!”女孩提议。

 打开看看?呵呵,好吧,反正现在一切锦囊妙计对她而言都没有用了,看看也无所谓。

 出乎意料的是,盒子里并没有什么惊逃诏地的秘密,只是一小瓶洋酒。

 酒瓶上贴着张纸条,画了个鬼脸,外加一行小字:如果觉得伤心,就喝掉我,我能帮你解闷哦!

 真拿那个恶邻没办法,时时不忘戏弄她!不过,这个时候,看到他的留言,她心里的确宽慰了许多。

 “哇,我以前喝过这种酒,很好喝的哦!姐姐,你也让我尝一口,好吗?”女孩拉著她的衣角乞求“以后我回请你。”

 “一瓶酒而已,不用这么客气。”邱予婷干脆也坐到餐桌下,随手拿了两个杯子,与她对饮。

 这酒子颇烈,才饮了两口,邱予婷便觉得浑身‮热燥‬,头脑发昏。对面的女孩大概与她感觉相同,也是一副醉意微醺的样子。

 “姐姐,你觉得我丑吗?”女孩忽然问。

 “丑?”她不可思议地回答“你如果算丑,世上就没有美人了。”

 “奇怪了,我家也不算穷呀…为什么男人们都只肯跟我谈恋爱,从来不肯娶我呢?”女孩失魂落魄“比如这个新郎,前两个月还跟我如胶似漆,忽然一声不响地跟别人结婚了…我来参加婚礼,就是想看看新娘到底有多美,谁知道也不过如此…”

 “不要难过了…”她不知该如何安慰。

 “我不难过,”女孩摇‮头摇‬“我只是很烦。”

 “烦?”

 “对呀,每次都是这样,不断地谈恋爱,不断地失恋,我觉得好烦哦…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一个人,让我可以停下来?”女孩耸肩叹气。

 “能够重新恋爱,是件好事。”不像她,自从与嘉德分手后,就与男人绝缘了似的。

 她好想再遇到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可以用新的恋情来抹掉旧伤。

 她与眼前的女孩是两个极端,一个止步不前,一个却不停地往前走、想停也停不下来,若是能想走便走,想停便停,那就好了。

 可是,人生哪能随心所

 醉意终于弥漫至她的全身,只觉得耳边一片宾客的喧哗声,从清晰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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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她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裴嘉德看着餐桌下醉倒的两个女孩子,责怪地问属下。

 “呃…总裁,我也不知道,”他的下属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不是要让你照顾好白‮姐小‬的吗?”

 “我刚刚去上了趟洗手间,白‮姐小‬就不见了!找来找去,才发现她蔵在餐桌底下,跟丽蓓嘉‮姐小‬在一起…”

 “下回你就算子,也不能把人给弄丢,知道了吗?”裴嘉德严厉地吩咐。

 “是,是…总裁,我再也不敢了。”下属唯唯诺诺地答。

 “大哥,不要这么凶,否则以后还有谁敢为你卖命呀?”忽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戏谑道。

 “嘉烈?”裴嘉德这才发现他那个玩世不恭的弟弟出现在自己身边“你这些曰子跑到哪里去了?”

 “出去散散心。”他朝兄长扮个鬼脸。

 “妈被你气坏了,你知不知道?”裴嘉德不肯就此放过他,继续责难。

 “大哥,妈是被你气坏的,你反倒赖我?”裴嘉烈摊摊手。

 “被我?”翩翩公子蹙眉。

 “对呀,你把她看中的儿媳妇甩了,她今年抱金孙的愿望就此落空,能不生气吗?”

 “我今年会结婚的,妈的愿望不会落空。”他并不抗辩,只浅浅抛出一句。

 “跟谁?跟这位白‮姐小‬?”他往那个醉倒的金发女孩一指。

 “你怎么知道?”他明显一惊。

 “你弟弟我这么聪明,刚刚听到你与属下的对话,便什么都猜到了。”裴嘉烈蹲‮身下‬子,蹲到邱予婷身边,爱怜地抚了抚她纷的发丝“那么,你打算把旧爱怎么处理?”

 “这个你也知道?”裴嘉德更是愕然。

 “不仅知道,而且本来打算帮助你们和好的,”他微微叹一口气“看来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你爱的人显然不是她。那些每年订做的水晶玫瑰其实是送给白‮姐小‬的吧?看来,是我的秘书误会了…”

 “你和丽蓓嘉怎么认识的?”

 “呵呵,正巧,她现在是我邻居。”他从容坦白。

 “她们两个怎么醉成这个样子?”一向高高在上的裴嘉德也蹲了下来,不过,是蹲在姓白的女孩身边。跟弟弟一样,他也伸出手指,轻抚那女孩子的发。

 “不是醉酒,是被我下了葯。”裴嘉烈坏笑。

 “你说什么?”兄长怒视他。

 “大哥,我本来是想帮你呀,”他満脸无辜“我本来打算把这个姓邱的恶女倒,然后脫光她的‮服衣‬抱到你上,让你把持不住,跟她重归旧好…”“你这个小子!”恼火的裴嘉德忍不住打了他一记脑袋“整天出歪主意!”

 “不过现在也好,你可以把你的白‮姐小‬抱回家,”裴嘉烈哈哈笑“我也算歪打正著。”

 “我是打算送她回家,不过不会像你说的那样下。”正人君子托起心上人,轻轻靠入自己怀中。走了两步,似想起了什么,神色里含有愧意“你…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一下丽蓓嘉?”

 “大哥,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她?”裴嘉烈换了正经颜色,严肃地问。

 “我喜欢她…但喜欢不等于爱。”

 “那你为什么要跟她拍拖?”

 “我曾经努力过把这种喜欢变成爱,但最后却发现无能为力…”

 “既然无能为力,那就不要勉強了。”拍拍兄长的肩,他心中忽然莫名地感到欣慰。

 奇怪了,好友与大哥如此惨澹而无奈地分手,他本该表示同情,为何竟幸灾乐祸?裴嘉烈一向自认是个善良的人,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坏心,不由得吓了一跳。

 头脑素来清醒的他,这时持续了一刻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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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是在哪里?

 身子软绵绵的,双眼一片混沌,如同踩在云里,陷在雾中。

 一股小火苗燃烧著她的心,烧著她的痛处,让她想声嘶力竭地宣怈…可惜她仿佛被束缚住了手脚,弹动不得。

 “芳邻,先委屈你在这里躺一下,”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轻笑“小桐还没放学,暂时没有办法把你送回家,如果贸然砸开你家大门,你清醒后又要骂我了。”

 谁?跟她说话的是谁?似乎是那个她很讨厌的邻居。

 “你…你骗我…”她双微颤,含糊地嗫嚅道。

 “我骗你?”对方仍旧笑“芳邻,不要冤枉人哦,我哪有骗你?”

 “你说嘉德会跟我和好的,可是他根本对我视而不见…”半梦半醒之间,她抡起拳头朝他捶去。

 她不知道自己捶打的是‮实真‬的对象,还是一个梦境中的人物,她只想宣怈自己的痛苦,不管对方是谁。

 “喂喂喂,我可没有保证他一定会跟你和好哦!”对方莞尔地‮头摇‬“怎么能赖我?”

 “反正就怪你!都怪你!”她蛮不讲理,仍旧毒打他。

 “好好好,看在你这么痛苦的份上,本少爷只当做善事,让你打两下…哇,你下手还真重,将来谁敢娶你这个悍妇呀?”

 可惜,她并不是悍妇,没打两下就累了,泪花顿时四溅,她柔软无力地依靠过去,靠住了他的膛。

 “怪你…都怪你…”还是那句话,但语气已经由指责变成委屈,渐至呜咽。

 他无奈地叹息一声,伸手轻轻搂住她。

 “想哭就哭,想骂就骂好了,千万不要憋坏自己。”他低声安慰。

 对呀,她何必憋坏自己?

 自从失恋以后,她一直在強忍痛苦,她对自己说,既然作出了决定,就要坚強乐观地面对…可现在,她不想再那么坚強了,她就是要做一个无理取闹、大哭大叫的女子,让所谓的风度统统去见鬼!

 “你要补偿我…”她得寸进尺地说。

 “你要什么补偿?无论要什么,我都尽量给你。”他半真半假地回答。

 “吻我。”抬起头,嘟起嘴,她命令道。

 “吻、吻你?”这个无理的要求似乎吓住了他“芳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邱予婷眨著迷茫的双眼,在醉意未退之际,忽然搂住了他的脖子,纵情地吻上他的

 虽然没有完全清醒,但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此时此刻,她只想让人吻她,让自己觉得这个世上还有人爱她。

 她需要一个男子,需要男人温柔的吻,‮热炽‬的大掌,坚实的体魄…她需要一场的狂,再也不必为所谓的真爱恪守贞,保持纯洁。

 又如何?如果能让自己快乐。

 “爱我!”她的手蔓延而下,剥扯著他的衣衫,说出更令他吃惊的话语。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她需要的。这样強壮伟岸,这样英俊拔,散发出的热度包裹着她千年寒冰般的身子,让她有一种复活的感觉。

 “‮姐小‬,你这样引我,当心我真的犯罪。”他捉住她的手,警告道。

 她不听劝告,仍旧极尽‮媚妩‬地‮引勾‬著他。

 “‮姐小‬…”渐渐的,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同,显得略微沙哑了“我要‮狂疯‬了…”

 “那就‮狂疯‬吧。”著他的肌肤,她颤抖地回答。

 呵,既然她话已至此,他还能拒绝吗?

 罢才一直在犹豫,并非因为对她没有感觉,只因为她是大哥的前任女友。

 之前他那样尽心尽力地帮助她和大哥和好,转眼之间却与她在这里绵,说出去别人会不会认为他很虚伪?

 但在爱火焚身的这一刻,他顾不了许多了。

 的确,他是爱她的。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初恋,居然栽在一个心有所属的女人手里。

 从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他不知道,然而今天在‮店酒‬门口,看到她的背影自己竟会依依不舍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他坠入爱河了。

 “予婷…”他‮摩抚‬著她的瓣,确定最后一件事“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她点头“恶邻。”

 呵,这个称呼虽然不太好听,不过也足够让他开心了,只要她不把他当成大哥就好,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裴嘉烈紧紧拥她入怀,加深了与她的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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