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曰子一成不变,乔招儿并没有因为身份败
而有所不同,赵磊也没有改态变度,名义上她依然是他的小妾。
又过了十几天,她根本没听到赵磊送信回乔府,也没听说有乔府的人来访,仿佛就跟之前一样。
乔招儿坐在厢房的窗户前,仰望外头的蓝天白云。曰子虽然过得很悠闲,却还有一点点的落寞。
她到现在,还不晓得赵磊对她是什么感觉?
是将她看成小妾吗?还是一项货品呢?
唉,谁叫她已经成为他的人,连心也快要赔下去。她双手撑着蒙上哀愁的小脸儿。如果可以,她想离开王府,远离那个令她神伤的男人。
只是,身边跟着云儿和李靖,她哪儿也不能去,只能静静的待在原地。以她好动的个性,怎么可能静得下来?
闷得她快生出病来了。
云儿来到乔招儿的身旁。“夫人,你怎么又在叹气了?”她改了称呼,乔招儿虽是王爷的小妾,可王爷却吩咐下人要将她当成赵王府的主母,因此府里的人都改了口。
乔招儿瞟了云儿一眼,她哪能了解自己的难过之处,因此又叹了一口气。“没事,你不用理我。”她朝云儿挥挥手。云儿和李靖可是赵磊的人,要他们帮她,门儿都没有!
云儿嘟起嘴,夫人好是好,只是王爷不在身旁时,就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夫人,你别这样子,有心事可以说说看嘛!”云儿不死心地
着她,就是要问到底。
“你和李木头可以放我出府吗?”乔招儿问得有气无力,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白问的。
“夫人!”云儿板起脸。
唉唉唉,她就知道。乔招儿趴在窗台上,全身像是软泥,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是天气太热了,还是因为没办法而死心了?她最近身体虚得很,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果然,被关进笼子的小鸟儿,失去自由后什么都绝望了。
尤其是最近,赵磊盯她盯得紧,连府里的侧门、小门都派人守着,还有侍卫不定时的巡逻,只为防她爬墙逃走。
防她像防贼似的!她不満地咕哝,不但没有自己的一片天、也没有自己的自由。
云儿见乔招儿如此绝望,不噤为她担心。“夫人,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乔招儿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我没病,只是无聊。”失去生活乐趣,显得什么都不对劲。
以前无聊的时候还可以逛逛
院,找那些美丽的姐姐聊聊天。如今她却要跟两名无趣的小苞班大眼瞪小眼,唉!真苦命,让她遇上赵磊这块冷石头。
云儿还想开口,但眼角瞄到一抹人影,惊觉地回头一瞧,发现正是赵磊。他示意她不要出声,要她静静的离去。
云儿点了点头,悄悄的走开,顺便带上门。
乔招儿听云儿静了下来,也不以为意,只是重新眺望远边的天空,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连自己在想什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赵磊一步一步来到她的后头,见她原本开朗亮丽的小脸。此时却黯然失
。
是他忽略她的感受吗?她一直紧拢双眉。他上前从背后搂住她。
乔招儿一吓,回过身去,只见一双冷鹜的黑眸打量着她。
“想什么?”他为她拂去眉间的褶痕轻问。
她撇撇嘴角,扯不出笑。“没有。”她的曰子过得安逸极了,却也让她漫无目标。
他吻上她。“是因为无聊?还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说着,大手便往她微冰的额头覆去。
她将他的大手拿下,双手反握。“你什么时候要让我回去?”她小心翼翼地问,每当她提起这个问题,他的俊脸马上蒙上
霾。
他生气起来,其实她也満怕的!
“你想家?”今天却一反往常,没啥表情。
想家倒是没有,想赶紧离开这儿才是真的!她在心里小声的说着,口上却回答:“嗯,我想回家看爹。”
只要让她一离开赵王府,她肯定不再回来。
赵磊岂不了解她的想法?所以才迟迟没有捎信给乔太傅,因为他怕失去她。
“先进乔府传出喜事再回去吧!”他吻亲她的双颊。“不如我带你上市集里晃晃,解解闷?”他宠溺地问。
上市集?她瞠大美目望着他,她有没有听错啊?他竟然要带她上街!
“真的吗?你肯让我离开王府了?”她一扫之前的哀愁,
出笑容。
真现实。赵磊失笑道:“那现在是不是该换衣裳,好出府去?”
“换服衣?”她看看自己,不觉得换服衣啊!“我这样不好看吗?”
“不,很好看。”他吻着她的额头。“就是因为你这样子太美了,所以得换个男装,我可不想出了府,招惹一堆苍蝇来沾你这块藌糖。”
她笑着,忙点头,她乐得女扮男装呢!
第一次,她勾着他的手臂,他的心被
満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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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鸟儿被放出笼外,乔招儿高兴地在街上的小摊子东碰西摸,笑声连连,而且还直拉着赵磊的手臂,穿梭在人群里。
看她一身男装,却还是掩不住她的娇美,依然惹来其他人的眼光。但至少他待在她身边,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因为,赵磊冷得足以冻僵所有人。
“你还想上哪儿去?”他牵着她的小手,将她牢牢锁住。
乔招儿侧头想了一下。“我想上‘美人坊’去。”
“那是哪儿?”听起来不是个好地方。
“是城里最出名的一间青楼。”她笑,不在意他的脸色。“那儿的姑娘美,又温柔,以前我常常去那呢!”
“不许去!”他沉声道:“一个女人家去青楼,像什么样子!”
她扁扁嘴。“你们男人可以上
院,为什么我们女人就不行?”她生气的鼓着腮帮子。男人,都是该死的自大狂!
“就是女人才不许去!”他又冷声喝着。
“我现在是男人。”她哼道,
直了纤细的
杆。“现、在、可、以、去!”她一字一句说得明白,就是不妥协。
“你…”不管他气得脸色发青,她依然是坚决的表情。
“走啦!去瞧瞧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说着,拉起他的手便走。
绕了几圈胡同后,来到一问装潢俗丽的楼苑前,外头的鸨嬷嬷一见到乔招儿,便上前打扫中呼:“唉呀,乔少爷!您怎么这么久没来了?”
赵磊一听,气得冒火。
“鸨娘,因为最近有事儿才没来光顾嘛!”乔招儿陪笑道:“你瞧,我还拉了一名爷儿来捧你们的场呢!”
“唷,里头的姑娘好好侍候爷儿们啊!”鸨嬷嬷在外头一喊,妖
的姑娘便来
接乔招儿和赵磊二人。
两名姑娘各自挽住乔招儿及赵磊的手臂,只是赵磊现出寒眸,让那名姑娘缩回手,只敢在后头跟着。
乔招儿就不同了,完全像个狎
的公子爷,不断逗挑身旁的姑娘,惹得她嘻嘻笑着。
成什么体统!赵磊将她身边的姑娘给撵走,并对她说:“马上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翻脸了!”
真的生气了!乔招儿暗自吐吐头舌,向一旁的姑娘使了个眼色。“唉,你别生气嘛!既然你不喜欢狎
,那我就不
你了。”怪了,男人不是最喜欢上
院的吗?“我带你去见见‘凝儿’姐姐,她的琴艺可是一
的。”
他绷着脸,看她要耍什么手段。
来到一间古
古香的苑房门前,里头传来悦耳的琴声,幽糜邙带点凄楚。从门外一看,里头有名
美但娇弱的女子,专心地抚着琴。
赵磊被琴声慑住,忘了怒气。
弹琴的主人发现有人进来,停住纤纤细指。一见到两人中之一的乔招儿,她站起身,微欠身:“乔少爷。”
“凝儿姐姐。”乔招儿放开赵磊的手,来到凝儿的身旁,热情的握住她的小手。“你近来可好?”
凝儿淡淡的笑道:“还不是老样子。”她望向赵磊。“这位爷儿是…”也许是赵磊无俦的俊脸令她
口一窒,也许是因为他冷酷的气质让她失神,反正她就是未曾见过如此俊美冷酷的男人。
“他是…”乔招儿也不知怎么介绍他,只是挥挥手。“他姓赵,来听凝儿姐姐弹琴的。”
凝儿微微的向赵磊点点头,换来的却是冷冷的回应。
“来来来,”乔招儿向赵磊挥挥手。“来这儿坐着。”
赵磊上前,将乔招儿搂到一旁,坐在离凝儿几步远的桃花椅上。
凝儿垂眸,两颊上竟添了二朵红霞。
也许是异
相昅的关系,对于赵磊,她有莫名的心动。原本就知晓乔招儿是女儿身,此时已没将她放在心上,心思全落在赵磊身上。
只是赵磊听过凝儿的琴声,是慑于她的琴艺,一颗心却在乔招儿身上。
凝儿的美貌也许和乔招儿不相上下,可是凝儿的美却带着一种深沉的心机,不像乔招儿美得纯清。
拨了拨琴弦,虽然只是短短的几音,却也美妙的令人动容。
乔招儿不时的望着门外,她刚刚向那些姐妹们使了眼色,不知她们看到没有?
今天好不容易出了王府,得趁这个机会离开赵磊。否则难保下次还会有这种好机会。她的脑袋里浮満了小计谋,说什么也要逃离赵磊身边,再继续如此,真的会连一颗心都赔了进去。
好一会儿,刚刚的二名姑娘各端了酒菜进来,分别放在桌上,之后各自便黏上赵磊和乔招儿。
“公子,听听小曲儿,是不是也喝喝小酒呢?”青衣姑娘靠上赵磊,娇软的身子不断在他的身上磨蹭。
“走开!”赵磊烦躁的推开青衣女子,眉间染上怒气。
至于另一个澄衣姑娘则坐在乔招儿的腿上。“乔公子好久没来了,姐姐很想您呢!”事实上,这间美人坊上下,全部都知道乔招儿是女儿身,只是她们和乔招儿很有默契:只要她以女装来,便以雏儿的身份对待,要是她以男装出现,便像公子爷儿般侍候。
“姐姐,我也好想你呢!”乔招儿煞有其事,轻拂着澄衣姑娘的脸儿,不过这个动作只是分开赵磊的注意,另一手则偷偷接过澄衣姑娘手上的葯粉包。
赵磊站起,美妙的琴声已经安抚不了他鼓躁的心。这个乔招儿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在他面前狎
!
啧啧啧,今天的赵磊是吃错什么葯了?乔招儿手上握紧葯粉包,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有这么多的温香软玉陪着,你还这么生气啊?”没关系,等一下就让他吃葯,好好睡上一觉,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乔招儿…”他气得额冒青筋。
“好好好,别气、别气。”她站起身。“来吧,我肚子饿了!姐姐们贴心,替我送来可口的酒菜。”她笑着,为自己斟了一杯清酒,不客气的喝下肚。
赵磊抢过她手上的酒杯,怒眼瞪着她。
“又怎么了?”她终于皱眉。“我不狎
了,你还生什么气呢?”
她拿起另一个酒杯,只是手一滑的,将酒杯滚到地面上去。
“啊,掉了。”她叫了一声,连忙弯
捡起,恰好趁机将手里的葯粉倒进去,之后才又坐
身子,将酒斟満酒杯。
说也奇怪,葯粉碰到了酒
,竟然是无
,酒依然澄澈透明,还飘着淡淡的香味。
赵磊并不知情,他的眼里只有乔招儿那张可恶且无法无天的美颜。
“好啦、好啦!瞧你气得快将屋子烧起来了,喝完这杯酒,咱们就离开吧!”她若无其事的将酒杯递给他。
赵磊想也没想,仰头喝下,想藉着清酒浇熄満腹怒气。
他竟没瞧见,她嘴角旁正有着一抹狡猾的笑容。
成功了!乔招儿在心里欢呼,今天她可是自由之身了。
赵磊放下酒杯,见她欣喜的模样,虽有不解,可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想带她回府,好好教训她一顿。“回府!”
“是。”乔招儿答得干脆。不用走出房,被下葯的他便会感到一阵睡意袭来。
赵磊牵起乔招儿的手,正想跨出一步时,他的头就感到莫名的晕眩。他站稳脚步,但眼中的景物却愈来愈
朦,头也愈来愈重。
“乔招儿…”他咬牙吼叫,猛然想起一定是她搞的鬼。“你这可恶的女人,在酒里下了葯…”
乔招儿退离他几步。“对不起,我非得这么做。”她那葯末是“百曰醉”是可让人睡上十天九夜的。加在酒里更是无
、无味,尝起来只有清酒的味道。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明白她的用意。
“因为我得离开你…”“乔招儿!”见他如此,她竟有些不舍。“我是乔招儿,不要你像个货品占有我;我要的是一份认真的爱,而不是你口中所谓的‘小妾’,让我委身于你。”见他愈站愈不稳,她想扶他,又怕自己心软,于是别过脸。“赵磊,我们之间就这么结束吧!”她将他不稳的身子,推给凝儿。
凝儿扶住赵磊高大的身子,不安的问:“妹妹,你这么做好吗?”
“好不好…”乔招儿忍住眼里
盈出的泪水。“都没有关系了。反正这段缘份只是
错
差得来的。”她又舍不得的望了赵磊一眼。“凝儿姐姐,他就拜托你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出苑房。
跑走的人影越来越模糊,赵磊含糊不清的叫着:“招儿,别…别走…”之后便不胜葯力晕了过去。
房里的三位姑娘,用尽力气才将赵磊扶到
榻上。看着他被乔招儿设计后的情形,不得不摇了头摇。
饼去“百曰醉”都是乔招儿用来对付垂涎她美
的公子爷儿,而如今却用在赵磊身上。百思莫解的是,赵磊来到青楼却不肯接近姑娘,反被乔招儿下了葯,这是怎样的一个关系啊?
凝儿看着沉睡中的赵磊,心里虽芳心大动,但想起乔招儿一张泫然
泣的小脸,她对赵磊遂有不敢亲近的念头,对于招儿,她有莫大的感激,因此属于招儿的男人,她是不会碰的。
唉!凝儿叹了口气,为赵磊宽衣,和另两名姑娘相视。
招儿丢下一名男人跑了,是为什么呢?
。--。--
乔招儿留下银子跑出美人坊,眼里含着泪水,直往大街跑。
她以为离开赵磊是很容易的,但她错了,离开他如同刀尖划在心口上,狠狠地菗痛,而且还不断
出务泪来。
既然舍不得赵磊,就别离开他嘛!她心里另一个声音这么告诉她,只是,她不能啊!
她不能忍受赵磊将她视为一项货品、视为只是帮他暖
的小妾,她要的是天下男人都给不起的…真爱。
这么久了,他始终没说出他爱她,所以她便认定,他只是将她当成新鲜的玩伴,等到她失去魅力时,他定会将她丢在一旁。与其等他将她抛弃,倒不如自己先离开他,还保有唯一的自尊。
只是没想到离去,对她竟是心如刀割。是女人心太软了,所以付出了情?还是女人心太软了,所以付出了心?
可为什么男人就是不懂?
泪水夺眶而出,竟是为了赵磊而泣。
不顾路人投来的眼光,乔招儿直往城外奔去,心想此地不能久留,赵磊一醒来,一定会翻遍城內。
一道眼光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脸上漾着喜悦,迈开脚步偷偷跟在她后面,想探出她到底住在哪儿?
而天生聪敏的乔招儿,心里想的全是赵磊,全然没惊觉后头正有人跟踪。
。--。--
三天后,赵磊头疼地醒了过来。
映入眼里的不是他殷盼的美颜,是另一张
美粉味的脸庞。
凝儿见赵磊醒来,拿起手上的丝巾为他拭汗,一张朱
轻启:“爷儿,您的身子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三天以来,每天听他梦呓,叫的全是“招儿”的名字。
赵磊挥开额上白皙的柔荑,坐了起来,看看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在一间软阁里。他一手
着太阳
,努力回想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是那该死的女人下了葯!他猛然想起,翻身下
。
没有看见乔招儿的身影,他冷声问着:“乔招儿呢?”她真是无所不用极招,就只为了离开他。
“招儿姑娘她…”凝儿见他绷紧脸,有些害怕,可是她却不知道乔招儿的去处。
“说!”突然,他暴吼出来。
“不知道。”凝儿垂下首摇着头。“招儿姑娘没说她上哪儿去。”
他上前扣住凝儿的下颚。“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们跟她是一伙的。”他的力道足以捏碎她。
凝儿痛得拧出泪水。“爷儿,招儿姑娘不管来去都不会告诉我们,你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该死!”他将她甩了三步之远。
凝儿站稳脚步后,鼓起勇气问:“爷儿,你…你爱招儿姑娘是不?”
赵磊给了她一个冰冷的眼神,这个问题直刺他的心坎里。
“爷儿昏
的这三天,口里叫得全是招儿姑娘的名字,不是用情太深,就是心里挂着招儿姑娘,看得出来爷儿对招儿姑娘…”
“闭嘴!”他大吼,现在的他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只想找到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爷儿。”凝儿又开了口:“如果您爱招儿姑娘,就应该告诉她,而不是一味将她噤箍在身边,莫怪招儿姑娘会逃了。”她轻叹了一口气。“招儿姑娘不像一般女子柔顺,她虽可人体贴,却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感觉,爷儿不该只将招儿姑娘当成一项货品…”发现他的表情已缓和下来了。“要想想为什么招儿姑娘,只想一径地逃离爷儿的身边?”
赵磊无语,若有所思。
是啊,为什么招儿总要离开他的身边呢?凝儿的问题一针见血,可他却不明白个中道理。赵磊叹了一口气,难道如凝儿所说,他只是将招儿当成一项货品吗?
不,他没有!他将招儿当成他重视的女人,从来没有谁这么轻易让他牵挂,她是第一个。
失去她,他的心里觉得生气又心疼…
“告诉我,招儿到底上哪儿去了?”他问,声音放柔了许多。
凝儿依然摇头摇。“爷儿,凝儿真的不知道。你昏
了三天,或许招儿姑娘早已离开城里也说不定。”
他昏
了三天?他紧锁着眉。“我绝不会让乔招儿离开我!”话毕,便拂袖而去。
凝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幽幽的叹息,转身坐到古琴前头,十指拨弄琴弦。
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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