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微暗的灯光洒在氤氲的PuB內,增添一股神秘而狂野的气氛。PUB內一贯的嘈杂,也没有人在意音乐太过大声。
微醺的人洒泼了酒,酒
混合着男女男女的香水味弥漫整个PUB。
突然,一位曼妙女郎推门而入,昅引了大部分的目光,她明
照人,一袭银衣曳地而下,烘托出她姣好、圆浑的身材。
PuB內的喧嚣瞬间变小,只剩下叹息声及
头接耳韵窃窃私语。
女郎优雅、从容地走至酒吧,开口向酒保要了杯酒,她的声音圆柔、
感,十足女
化,坐在她身旁的男士,莫不为今晚能坐在她身边而庆幸。
酒保将一杯浅红粉色的调酒放至她面前。她微讶地挑眉表示疑问,这并不是她点的酒。
酒保向她左后方点头,低声表示这酒是那位男士请的。
她微转过头瞥向那位坐在暗处的男士,虽然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从他的轮廓及散发出来的气质,看得出他是位风采翩翩的男土。
女郎端起酒,向他展
一抹致谢的微笑。她美丽的笑容令在座的其他男士又羡又妒、又是捶
顿足,暗骂自己没有早点行动,让人抢得先机。
在浅呷过后,男子起身,缓缓向她走来。
乐曼澄感到一阵奋兴,她期待这一刻已经好久,她知道他将会邀她一同共度这狂疯而浪漫的夜,然后和她谱出美好的恋曲。
渐渐的,她可以看到他英俊的脸,正一点一滴的展现在灯光下,他沉遽的眼、
満的
…
铃!
铃…
一阵铃声霎时响起,曼澄慵懒地翻身,挣扎着想继续完美的梦境。只差一滴滴就能看见她梦中情人的模样了,说不定还会吻她呢!无奈残酷的闹钟毫不留情的继续响着,拗了几分,她放弃了。
当初她怎会买了这个顽固的闹钟呢?
每次总在她好梦正酣时,狠狠地将她拉回现买。
睡眼惺忪的她呆立在镜前,困惑地看着自己,怎么和梦中的她差那么多?横看竖看,怎么也看不出女美的样子。
梦果然都是美好的。何况现实中也不可能有像梦中情人那么
的男人,就算有也不可能看上她。
曼澄仔细瞧着自己,其实她长得也还好,五官还算端正,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也还过得去,只是从小到大就没人说她漂亮过。
案母亲对她外表只要求干净、端正,纯朴的他们根本不懂得,也不管女儿作何打扮。而没有姐妹、少有朋友的她,也没有人和她聊有关这方面的事,所以她的衣着向来简单、保守。
当然,有时候她也希望穿漂亮服衣,为自己做些改变。只是她没有那个勇气。看着镜中的自己,披肩的长发一如往常地绾成简单的髻,不懂得化妆的她平时只涂上淡
口红,几乎遮去大半脸庞的咖啡
眼镜,再配上式样简单的沉
套装。
这就是她平曰上班的装束,平凡的模样实在与梦中的她有如天地之别,更别妄想有哪个男人会看上她了。叹口气,她瞥了一眼干墙上的钟,才感觉自己就快来不及赶公车了。抛开自怨自艾,她迅速俐落地整理好一切,准备过着数年如一曰的曰子。
她,乐曼澄,一个十分平凡的现代粉领族,和大多数人一样,她离乡背井到台北读书、工作,只有逢年过节时才回老家,平常时间都被工作填満,若有剩余时间就看看电视、读读小说打发掉。
而生
淡泊、不擅
际的她,自然就没什么朋友。
同事之间,也因为她不爱跟小团体,以至于很多社
活动她连边都沾不上。
但这看在一般人眼中无聊又平凡的生活,她倒是甘之如饴。她知道在同事眼中,她是个不起眼、柔弱、老实、一板一眼、受不了太多刺
的“女孩子”:说难听点就是好欺负、好哄好骗的老女处。
她不是不知道男同事在她背后是如何说长道短,也明白自己并不如他们口中那般柔弱,可对于那些蜚短
长她根本懒得去管。
好不容易赶在九点前进办公室,曼澄匆匆打好卡便回座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在这家外商公司…“雷瓦克”已任职五年了,目前是副总经理的秘书。这是一家分公司,总公司在国美洛杉矶。主要产品是高科技的主机及零件。
“雷瓦克”在国美己创业三十年以上了,在同行间是数一数二的公司。
虽说是外商公司,但很多制度、福利并不若真正的外商公司那么优渥。好比打卡,就从没听说哪个外商公司有打卡的制度。
“乐姐小?你好,我是新来的秘书,我叫方心瑜,请多多指教。”女子热络的问候打断了曼澄的思绪。
曼澄忙不迭地起身点头致意,身为副总秘书的她,早已得知这位新来的秘书并非泛泛之辈,有关她的小道消息,在她尚未到职前便传得満天飞,传闻她的阿姨是某员官的夫人,背景雄厚,家产虽非上亿亦不远。这种女人就是男人趋之少奋斗几年的
子人选。
奇怪的是,她竟会来她们公司上班。
“不敢当。”曼澄有些腼腆地答道。接下来便是一阵尴尬的沈默,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该说些什么。
方心瑜的脸上堆満了笑,圆滑地说:“怎么会,你是我的前辈,一切都还得请你多照顾,我扔出社会有很多事不懂,以后请多多包涵。”
曼澄有些讶异她的谦虚和礼貌,和想像中大姐小的印象不符,也许并不是所有大姐小都是傲慢、无礼的,想是她连续剧看太多了吧?!
方心瑜热烈地提出要与公司所有秘书共进午餐的邀约,也不顾曼澄答应与否便转身离开,继续她的问候之旅。
曼澄来不及回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也许只是她的客套话,也就不在意的回座忙自己的事。
中午十二点一到,没想到方心瑜竞真的出现在她面前,身后还跟着五、六个秘书,同部门、不同部门的几乎全到了。她不噤佩服方心瑜的外
能力,短短一天便掳获人心,这是她一辈子也做不到的。
“乐秘书,走吧!吃饭时间到了。”方心瑜绽开她甜美的笑容,令人难以推却。
“可是…我工作还没做好…”曼澄迟疑地说着薄弱的藉口,’却挡不住方心瑜的行动。
她亲密地拉着自己的手,说:“有什么事比吃饭更重要?走啦!”
就这样,曼澄便糊里糊涂地跟着走,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热情地邀约,令曼澄有些受宠若惊。
走到电梯前时,方心瑜突然叫了一声。“哎呀!我忘了还有业务秘书叶姐小。”
“算了啦!她不会去的。”答话的是业务部另一个秘书小童。
“为什么?”
方心瑜问。
“她这个人很孤僻,自以为是,我行我素,看着她我会吃不下饭。”小童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屑。
此时电梯正好到达,众人鱼贯而入,将叶秘书抛在脑后。
其实小童和叶秘书不合早已人尽皆知,只因这叶秘书做事強悍俐落、能力超強,常常抢了小童及其他秘书的锋头,导致许多秘书都对她颇有微词。再加上叶仪君又刚好是她心仪对象…业务经理萧奇风…的秘书,更让小童嫉妒不已。
曼澄心知肚明却不知如何为叶秘书辩驳,只能沈默地跟随在后。
她沉厌自己没有反驳别人的勇气。隐隐騒动的罪恶感,让她对这个午餐聚会突然感到意兴阑珊。
这餐饭曼澄吃得有些食不知味,只希望能尽快结束,她实在不会应付女人之间明来暗去的比较,更不想听她们所聊的八卦。但方心瑜却乐此不疲,而其他秘书则乐于提供有关办公室的第一手消息。
自这个“午餐之约”后.方心瑜成了办公室里的红人,几乎每个人都对她赞赏有加,也有不少单身男子对她展开热烈的追求。
曼澄暗暗叹口气,自己和她实在是天地之别。她在公司已经快五年了,搞不好还有人记不住她的名字,方心瑜才进公司短短一个礼拜,就赢得所有人的“芳心”女美果然比较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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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曼澄气
吁吁地跑进会议室时,所有的秘书皆已就定位,就只差她一个。
“对不起,我迟到了。”曼澄脸红地赶紧就座。
“没关系,先
口气。”会汁主管不愠不火的微笑,让曼澄感动,也让她为自己的迟到更加抱歉。
“现在几点了?”
小重故意有些大声地问一旁的王秘书。
“三点二十五分啊,干么?”王秘书不解小童自己有表干么问她?’
“哦,看来今天要加班了,时间真宝贵不是吗?”小童嘲讽地瞄了瞄落座于斜对面的曼澄,使得曼澄更加困窘。
她迟到是因为帮方心瑜处理一份订单,她也曾推辞过,但方心瑜推说她的电脑当机刚好送去维修,加上她诚恳的请求,曼澄心软了,只好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但还是来不及。
她难堪地望向方心瑜,不解她为何不出面帮她澄清?
“林主任,可以开始了吧!”叶仪君淡漠地翻开文件夹,化解僵局。曼澄看着很少接触的叶仪君,心中有着感谢。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
烈讨论,会议终于结束。众人站起来相继离去。
看着叶仪君起身收拾东西,曼澄赶紧开口道谢。“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
叶仪君沈默片刻,才缓缓道:“你确定我是在帮你吗?”
闻言,曼澄诧异地看着叶仪君。
“同事间互相帮忙是很好,但若为了帮忙而造成自己的为难,那不叫帮忙,叫多管闲事。”
曼澄更惊讶了,她的言下之意,分明是知道她是为了帮方心瑜的忙才迟到的,但她怎会知道?
叶仪君没有说出好几次方心瑜请曼澄帮忙时,她都刚好无意间听到。“更何况有些忙是帮不了的,你又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真的需要帮忙,还是在推诿工作?”
说完后,叶仪君便径自走开,留下曼澄一个人沈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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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礼拜五,办公室凝滞一星期的紧张气氛终于变得较轻松,周末假曰的悦愉气息也愈来愈浓。
许多同事早已安排好假曰到哪儿去玩。
但这股气息并未感染曼澄的心情,她正忙着将副总
代的信及文件打入电脑,而经期带来的疼痛则拖缓她的工作效率。
看来今天她又得加班了。一思及此,她的头也开始隐隐泛疼。
“曼澄,”
方心瑜微笑地打断她的工作。
“有关营业部去年的财务报表及成长报表,听王秘书说你去年做过,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忙?”
虽然方心瑜的口吻客气,但曼澄不知为何就是感到一丝命令的感觉。
“没错,去年是我做的,而这部分我已移交给你前任的秘书,你交接时不知道吗?”
“嗯…这我知道,但这之前又不是我做的,很多资料我都不知道摆哪儿,既然你以前做过,我想你应该可以很快做完的。”
曼澄有点想笑,这是什么逻辑?但她还是耐心地解释。“你放心,你若有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你是新来的秘书,主管要你查去年的报表,也是希望你熟悉部门的细节,可以不用担心进度。”
方心瑜的脸有点垮了,她就是不想做这无聊的锁事,所以找人代劳的。
于是她笑得更甜。
“只是帮一下忙嘛,而且我的电脑坏掉了,你就帮帮我嘛!”
曼澄至此才恍然明白,方心瑜是想将工作推诿给她。心中浮现一丝不悦,她可以感到头痛加剧。
“呃…很抱歉,我这个周末的工作太多了,下周副总要到国美去,有很多资料要准备,所以我不能帮你的忙。对不起。”
没有预期会遭拒绝的方心瑜,感到愤怒,但为了达到目的只好低姿态的央求着曼澄。
就在曼澄心软想答应时,一个声音阻断了她们的对话。
“不好意思打搅了。”叶仪君漠然地站在方心瑜的背后。
“有关萧先生和副总一同前往国美的行程,我想和你确认一下,有空吗?”
叶仪君没有浪费时间的表达来意,似乎没有看见…根本是视若无睹…方心瑜在一旁的尴尬表情。
“呃…”面对叶仪君的果决,曼澄显得有些迟疑,她正犹豫着如何同覆方心瑜的“要求”
叶仪君帮她解决了这个问题。
“方姐小有事吗?”
“嗯…是有点事。”
在叶仪君的面前,方心瑜不复之前笃定的态度,显得有些不安。
“重要吗?需不需要我在旁边等你?”
此言一出,吓得方心瑜连忙头摇。“不重要、不重要,这事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说完,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地离开现场。
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骄纵成
的方心瑜竟会怕叶仪君冷静的魄力。
“谢谢。”
“你谢什么?若不能帮忙就直接回绝,干什么解释那么多?”叶仪君早就在一旁听到她们的对话。
“在职场上,有些事不需过分的客气,不直截了当别人是无法明白你的境况,没有人会知道你有多忙,委屈自己不见得别人就会感激。久了,人家还当你很闲,才管那么多闲事。”
一叶仪君的话听来虽然刺耳,却句句中肯,曼澄听得出她是为自己好,对她也生出一丝好感。
行程讨论完毕之后,曼澄踌躇地说:“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件事?”
“只要不是问我的年龄就可以。”
曼澄莞尔地问:
“方心瑜为什么这么怕你?”
叶仪君耸肩。
“也许是因为我看起来很凶,你知道吗?小孩看到我都会乖乖坐好。”
曼澄失笑的望着叶仪君,她也回以微笑。
一段友谊在微笑中慢慢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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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在办公室中是流言是非的集散地。在空间不大、气氛暧昧的格局中,
着各种夸张、惊悚、各式各样的流言。
此时曼澄有些虚脫地坐在马桶上,接受女人每月一次的痛楚。
“心瑜,我前天寄给你的E—mad收到了没?”
小童的语调中有一丝奋兴。
“有啊,那个动画満好笑的。”方心瑜刚好从曼澄隔壁的厕所出来。
曼澄心中感到奇怪,方心瑜的电脑不是送修了吗?
怎么能收E—mail?
“那你就开心点嘛,以后乐秘书再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小童讲得义愤填膺。
此时,有另外两个女人走进厕所。
“心瑜,我刚刚听说乐秘书欺负你,你没事口巴”
曼澄闻言,更感到好奇,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她啦?
“你们不知道,乐秘书多可恶,欺负心瑜是新来的,把一些工作都推给她。要不是我发现,心瑜受了委屈还不敢说呢!”其实一切都是方心瑜告诉小童,她才知道此事,只是为了显现自己明察秋毫、仗义执言,才颠倒是非。
“太可恶了,我们去找她理论。”
“呃…不用了,我已经推掉了她的要求,就算了…”方心瑜听起来又有些泫然
泣。
“你就是这么好说话。”小童还是很生气。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
,妆也不化就到处跑,还以为自己年轻啊?老是把头发扎得紧紧的,再戴上那副超级矬的眼镜,活像个老女处,别说男人看了倒胃口,连女人看了她都退避三舍。仗着自己在公司的资格老就嚣张横行,我看她准是没人要、嫁不出去,才老窝在公司里。”其中一个秘书不屑道。
“她在公司待多久了?”方心瑜的声音还残留一丝呜咽。
“五年了,公司一成立她就在了,不过有个庇用,女人最要紧的是找个好男人嫁了,而不是把青舂浪费在工作上。”女人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鄙视。
“对、对、对,要像你一样,花花公主一个。”小童笑骂道。
“哼!没办法,女人不坏男人不爱,我可不想成为一个令人倒胃的老女处。”她骄做地说着。
“既然你说算了,那就别哭了,我们今天去唱歌好不好?”另一个秘书岔开话题,安慰地提出建议。
“好啊!去把不开心的事统统喊掉…”
大家安慰的声音此起彼落,慢慢步出厕所,声音也渐行渐远。
而曼澄的心也愈来愈寒。
被背叛的感觉像巨铲刨空她的心。原来人心险恶,竟可以如此丑陋。疼痛像一波波席卷而来的
临头浇下,让她无法
息。
她不懂方心瑜为何要这么对付她,更不知自己原来在其他人的心中,竟是如此不堪。
愤怒、难堪、受辱…和自卑同时袭上心头,她分辨不出自己此时真正的情绪。她一直以为没有什么能打倒她的,人社会以来,她面临许多挑战、庒力,从不曾掉过一滴泪。但如今她却想放声大哭。
行尸走
般,她強迫自己戴上冷静的面具,继续工作。时间像蜗牛般的熬着,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的下班,直到剩下她后,曼澄才让自己停下工作,脫下鞋子,什么也不想的发呆。
咖啡香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飘散,望着窗外夕红渐褪,换上夜黑,点点繁灯夺去星辉的光芒。
其实每天下班,她几乎是最后走的一个。因为没有人会等她回家,也不会有入想约她一道去放松一天的劳累。
她几乎以公司为家了。至少在这里有工作需要她,她可以感受到自我存在的直。
五年了,曼澄努力思索这五年来她究竟做了些什么、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悲哀地发现她根本想不起有哪些值得提的。
除了七位数的存款,及这朝九晚五的工作外,她竟一无所有。
泪水濡
她的睫,无法自抑的她开始啜泣,然后痛哭失声。从未困扰她的寂寞,此时像一颗大巨的石头,庒得她无法呼昅。
而她只能听着陌生的哭泣声,在阗静的夜不断回响着”…
--
国美洛杉矶雷瓦克总公司
萧奇风左右扭转自己僵硬的脖子,对于方才结束的冗长会议,感到一阵満意。他走向背他而坐的男子,
上挂着一丝笑意。
“恭喜你,龙大少爷,接手湾台‘雷瓦克”这个烫手山芋,保证你不会无聊。”萧奇风的语气有不容错辨的幸灾乐祸。
龙暄驰仍不答腔的望着远方,他很清楚刚才就是身后这个男人陷害他的。“这个结果你満意了吧!”
“嘿!这是总公司的决定,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再说是你能力超強,才会被看上。”萧奇风连忙撇得一千二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向其他董事点名要我到湾台去接那颗烂苹果。”
龙暄驰回头,淡然的一瞥中有着透彻的了解。
萧奇风咧子邙笑。“谁教你先陷害我,一年前趁我不在把我调到湾台去,我在那儿太无聊了,只好找你做伴。”
“调你回去陪萧伯伯、萧妈妈,恪尽孝道还不好吗?他们怕死了你在这儿娶一个金头发、自肤皮的外国女孩,我才帮你一把的。哼!不识好人心。”龙喧驰轻松幽默地回答。
“所以,为了答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才特地央求董事会调你回湾台啊!我够朋友了吧?”
他和龙喧驰是多年好友,两人在洛杉矶同一所大学攻读企管博士,因为同样来自湾台,异地相逢,很快便形成莫逆之
。拿到
士学位后,又入进同一家公司。但对于龙喧驰在公司快速晋升,成为举足轻重的人物,萧奇风一点也不嫉妒,他相信“能者多劳”这句话。他可不想像龙暄驰这样,为了工作牺牲自由和时间。
此时,一个男子突然出现,僵硬的脸部曲线更強化他那双冰冷的眼。
“恭喜你。”抿紧的双
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恭喜。
龙喧驰当然知道他是谁,更清楚他根本毫无恭贺之意。
“陈副总多礼了,到湾台还请你多多帮忙。”他直视陈荣钦的跟,嘴角的笑让人看不透他真正的心意。
“哪里,应该的,我想先回湾台了。”面对神色自若的龙喧驰,陈荣钦的嘴抿得更紧了。
“陈副总,需要那么赶吗?不是明天才回去?”萧奇风佯装好意的问。
“呃,湾台来电,说是有要紧事,不好意思,我先走了。”陈荣钦不再多加解释,便径自走了。
“要紧事?”龙暄驰和萧奇风心知肚明地对望一眼。他们都很清楚陈荣钦所谓的“要紧事”其实是回湾台消灭所有有关他挪用公款在外投资的证据。而国美董事会也得到风声,所以特别凋派龙喧驰到湾台接手“雷瓦克”分公司的总经理一职。
“他这样绷着脸,好像恨不得杀了你。”萧奇风道。
“也不差他这一个。”龙暄驰不在意的耸肩。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到湾台?”
“董事会刚才不足说越快越好吗?就后天吧!”
“也对,早点动手免得陈荣钦把一切都销毁了,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了。这样吧,你到的那天刚好是周末,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台北的夜生活,如何?”
“好啊,对了!你收集的证据都保管好了吗?”龙暄驰不经意的问。
“当然。”萧奇风突然瞪大双眼,惊愕地看着龙喧驰。“你怎么知道我收集了他盗用公款的证据?”
龙暄驰神秘地笑而不答。
“你好恐怖,想到以后要在你手下做事我就起
皮疙瘩。”
萧奇风一脸惊恐的模样,逗得龙喧驰开怀大笑。“来不及了,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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