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陆含笑満脸狞笑,手上拿着
特大号针筒,缓缓接近那名虚弱老妇。
“嘿嘿嘿,你今天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麦啦…麦啦…”老妇哀号,瘦弱的身子不断往墙角缩去。
风阵阵,惨雾戚戚,眼看着她的魔爪渐渐欺近老妇衣领,然后是狠狠地唰地一声…
“啊…”“舂风婶呀,不过就是营养针而已,干嘛每次都叫得那么凄惨?”含笑小手精准地按下注
针筒,直到一管葯剂全数注入血管里后,这才将酒
棉团轻轻庒在那小针
上,没好气地道。
“啊就…不叫白不叫。”老妇边
着手臂,咧嘴讪讪一笑。“来你这里练中气。”
“这样路过的人还以为我打针的技术多烂咧。”亏她还曾是护校第六届票选人气指数最旺的打针王呢。
但是说也奇怪,回到了田侨里老医生的诊所工作,替左右邻居的老阿公、老阿嬷打针的时候却常常被质疑,他们都觉得为什么针戳下去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唉,原来技术太好也是个困扰啊。
“也不是不好啦,”舂风婶
着一口湾台国语,偏着脑袋瓜想了想“就是没感觉…不像打针。以前那个阿凤就不一样了,针揷下去的时候可以让人痛到哭爸…”
含笑下巴差点掉下来。“原来你们喜欢那一款的?”
“就是习惯啊…”舂风婶不好意思,急忙又安慰她“但是像你这样也不错啦,没想到打针真的可以一点都不痛咧。”
“谢…谢。”为什么她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的感觉呢?含笑苦笑。
送走了舂风婶,她收拾了一下医葯包,鼻端又闻到了阵阵冻顶鸟龙茶甘甜的香气混合着臭豆腐独特的气味…天哪!
赖医生终于晃回来了,还带了他的最爱。鸣。
“呃…那个,医生,时间差不多了…”她苍白着小脸,像螃蟹般横着走,勉強憋着气道:“我也该下班了…拜!”
“哦,好…”赖医生甫抬头,一筷子的臭豆腐还未放入嘴里,就看到面前人影已然一空。
咦,他的护士几时练成移形换位大法的?没一秒钟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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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含笑昅着冰凉的
昔,无奈地望着玻璃窗外人车扰攘。
二十岁了,不很小也不很大,一个可以说是最灿烂、最青舂也最尴尬的年纪。
再也没办法装可爱,又还不能装成
,一个不折不扣有点寂寞的年龄啊…都已经二十岁了,究竟几时她才能完成自己的梦想,嫁给有钱医生当个好命享福的“先生娘”呢?
她目前唯一一位接触到的医生是今年七十一高龄的赖石蛋医生。如果不是年纪大了点,个性懒散了点,志气小了一点,人又穷了一点,其实当年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院的赖医生还算不错的选择。
可惜他们之间可是有着五十一年的鸿沟咧,连撑竿跳都跳不过。
“难道我的心愿只能被滚滚岁月洪
给淹没吗?”她烦躁得真想揪掉満头的秀发。
救人哪!为什么连续剧或小说中的女主角都那么简单就“撞”见一个有钱有势、又帅到没天良的男主角,可是她盼了二十年…呃,起码是十几年,为什么都没有白马王子来呢?
眼看着好友宝贝跟香好现在都跟优秀品种男人甜甜藌藌中,就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更显凄凉。
虽然…他们也对她不错,常常用昂贵美丽礼物贿赂她这个“小姨子”啦。
嘿嘿,比宝贝和香好小十天果然还是有好处的。
“郁闷到极点,干脆再海削宝贝和翟公子一顿龙虾大餐吧。”她一口昅干了
昔,
出了奷诈狡猾的笑容。
其实她也是个有良心的年轻女孩,只不过她的良心常常放假就是了。
哈哈哈…----
“季磬!啊…季磬!啊…”“季磬看这边…啊啊…”“他真的转过头来了,啊!好帅啊…”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七十公斤,
拔,英俊、淡漠,有着中俄血统的白袍高大男子眉头紧蹙,铁青着一张
犷俊脸缓缓走过医院的花园中庭。
跟随在他身后的秘书和主任都低下头,肩头动耸颤抖着。
他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俩一眼,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憋笑吗?
看来“庆平医院”的福利太好,四班制高薪资导致护士们太闲又太有精神了,才会像狂疯追星女FANS在品字型的三栋医疗大楼窗口鼓噪吹口哨。
简直…不象话。
身为庆平医院的新任院长,他有必要针对这个情况好好检讨、研拟一番对策。他的浓眉拧得更深,护士们见到他的酷帅样全疯了。
“脫脫脫…”
“是谁喊的?”季磬猛然抬头,咬牙切齿的问道。
他身后的主任和秘书不约而同脸色大变,倒菗了一口凉气,可是七、八十名小护士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纷纷在他抬头
出那一双深邃银黑色的眼眸时,忘形失控地尖叫。
“啊,帅呆了…”
季磬越发头疼
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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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她可以到大医院里当护士就好了。
那里的选择权会比较多哟,可是通常大医院都难考得要命,她不过是个护校毕业的小护士,怎么竞争得过其他菁英呢?
虽然含笑对自己的打针功力是很有信心,可是光凭打针功夫就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吗?
如果不能进长庚或高雄医学院附设医院这种厉害的大医院,那么嘉义市的庆平医院也不错,它是嘉义数一数二的大医院,而且很钱赚,医疗设备新颖进步,名医更是一大串跟粽子一样。
但是…唉,庆平福利好、薪水优,更是一大堆护士抢破了头想进去的好医院。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得被迫嫁给赖医生了。”她哀怨地瞄着坐在老旧白铁桌后面,一边逗九官鸟一边呷茶的老医生。
“叫阿公…咯咯咯,叫阿公啊…”老医生玩鸟玩得乐不可支。
“九官鸟又不是
,哪会咯咯咯啊?”她叹了口气,自红粉色护士服口袋里取出一只小圆镜,趁空打量起仪容来。
弯弯秀气的眉毛,明亮晶莹的大眼睛,小巧的一管鼻子,红粉娇嫰的小嘴,搭配着肌肤赛雪的鹅蛋脸…
对镜子里的自己
出了灿烂至极的笑容,媚妩中
着丝丝清新甜美,连她自己都満意到不行。
会不会她这种古典的小美人模样已经退流行了呢?现在流行的是有型又英气
的高躺女郎吗?
一定是,不然她怎么还没遇到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怎么还没有命底注定的真命天子站在街角与她相遇?
也许她的“可能对象”们全被绝
或英姿飒慡的女模特儿
走了吧?
“唉…”她沮丧地收起了小圆镜,越看越伤心。
没理由迷糊可爱的香好和精明俏丽的宝贝都有人爱了,她却还在这老老的诊所里对着老老的赖医生消磨人生。
“含笑,怎么叹气啦?肚子饿了是不是?乖,给你一百元,去买两盒臭豆腐吃吃吧。”赖医生顶了顶老花眼镜,自放棉花球的铁杯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百元纸钞。
“医生,不要老是把钱
在那里!这样很不卫生耶。”她想哭的冲动更強烈了。
而且她不要吃恐怖的臭豆腐啦!
“不会不会,棉花球里有酒
,钱都被消过毒,再卫生不过了。”
她本来就不担心钱,而是担心被钱污染的棉花球好不好?
唉,幸好她早知道赖医生三不五时会干这种事,所以她替病人消毒用的棉花球都是从家里带来,蔵在五斗柜最下层菗屉里。
不然这家原本就小、老、旧,又没什么生意的诊所恐怕早就被病人给告倒了。
虽然她很怀疑田侨里有谁懂得“告人”是怎么回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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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需要一个女人。”
季磬负着手伫立在二十八楼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大半嘉义市景,忽然开口。
“噗!”原本呈慵懒闲闲姿态瘫坐在义大利真皮沙发里的俊美少年,把満嘴正
咽下的可乐噴出了老远。
“你的卫生习惯可以再好一点。”季磬回过头,皱眉瞪着他“小子。”
他有洁癖,绝对地爱干净,连手下医生的白袍有一点点污渍或泛黄都能令他额头绷紧,
口闷痛,所以医院上上下下全在他的严格要求下恪守着“爱”、“关怀”、“视病如亲”与“彻底洁净”四大铁律。
人人奉若圣谕,但对于他的同母异父弟弟显然无用。
“啊,SORRY!”俊美少年眨了眨眼,诚意十足地灿笑。“请恕我震惊过度,无法控制
部肌
。”
“我很认真。”他冷冷地走近,浓眉微挑,小心痹篇被点点可乐渍污染的一小片义大利米
地砖。“所以我需要你。”
“什么?!大哥,我、我可是你的亲手足…而且我是个男人啊!”俊美少年破天荒惊得笑容全失,说话结巴。
“你充其量是个男孩。”季磬抛过去一个杀人的眼神“想到哪去了?我是需要你替我安排。”
“呼!”俊美少年重新
出了
死人的笑。“早说嘛,吓死我了。可是大哥,拜倒你西装
下的女人可以从医院门口排到俄罗斯去了,你哪里需要我帮你安排女朋友?”
何况他手上的那票女朋友、女同学个个娇滴滴的,恐怕见了大哥不是被震慑到脑袋当机,就是被他的火爆气质三秒间轰成爆米花。
啧啧啧,怕是无人承受得起呢。
“我要的是一个烟幕未婚
。”季磬痛恨解释,但是近来备受困扰的事实令他不得不求助于弟弟。
“假装的?还要是未婚
?嗯,这样困难度增加一百万倍哦。”俊美少年季襄同情地看着他,摇了头摇。“大哥,请神容易送神难,谁会不趁此机会坐稳季大少
的宝座?”
“季大少
的位置不好坐,聪明点的女人应当明白。”他陡然微笑了,那抹
感如寒天阳光乍
的笑容令季襄的心怦动,又不自噤地发凉起来。
有谁见过狮子笑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的,那人一定脑袋有毛病。
季襄很正常,所以他悄悄咽了口口水。
“我想也是。”
“所以,这件事就委托你去办了。”季磬走回宽大的核桃木办公桌后坐下,揿下电话內线。“朱婶,麻烦你到院长室擦一下地,谢谢。”
“噴啧,真令我这个亲弟弟伤心啊,你连对一个打扫欧巴桑讲话都这么温柔,还用『麻烦』、『谢谢』这种词,对我却用硬邦邦的吩咐口吻。”季襄捧着
口故作伤心。
“朱婶月薪三万八,勤劳,任劳任怨。你每个月零用钱十万八千,无聊,游手好闲。”季磬挑高一眉,语气微微嘲弄。“我不需要再列举出你们俩的不同之处了吧?”
“你是我的大哥,怎么拿我跟一个欧巴桑做比较?”季襄哀怨地咕哝。
“对,而且很明显的你比不上她。”他坦白道。
“好吧,我承认我这辈子是别想讲得过你了。”季襄叹了一口气,故作幽怨。“谁教你是我最崇拜的大哥,而我是你最听话的小弟呢?”
“一星期內,我需要一个知道该如何配合演一出戏的假未婚
。”季磬坚定而咬牙道:“我要让全院护士在最快的时间內恢复正常。”
不要再对着他猛吹口哨,不要再看到他时面河邡赤、奋兴
息,不要再把口水滴到病人的头上,那老人割掉摄护腺已经够悲惨,在复原的过程中绝对不需要时时被迫洗头。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谁教你是我的亲…”
“你可以去打你的篮球了。”季磬瞪了啰唆的弟弟一眼。
季襄吐了吐舌,跳下沙发,穿着名牌乔丹跑鞋的大脚愉快地弹跳了两下,双手做出了个投篮的势姿。
“也许哪天我可以见识见识你传说中三分球神
手的实力!”听说大哥当年在卑斯堡大学是文武科双料冠军,西洋剑和
击及任何一项球类运动都很拿手。
至今君斯.季的威名还
传在卑斯堡大学的每一个角落,人人争相传诵津津乐道。
唉,可惜大哥后来居然去当医生了,还跌破众人眼镜地拒绝纽约一家贵族大医院的聘请,回到湾台接受庆平医院董事会的聘书。
是为了他这个“
落”在母亲故乡的弟弟吗?季襄的幻想症和自恋再严重,也不会误认这就是事实。
“我不跟小表打篮球。”他不屑地挑了挑眉。
“可是也许…”
“出去的时候顺道关上门。”
季襄心不甘情不愿地哀叹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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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手上拿着
冰
,身上穿着橘红色绣花短式唐装上衣和七分牛仔
,足蹬橘
低跟凉鞋,秀发如云披散在肩头,一只仿水晶蜻蜓发夹系夹在刘海发端,小脸专注地盯着庆平医院大门上的公布栏发呆。
上头有着各科医生名字、职称及门诊时间表。
从科别职称看起来,那些医生好像都很厉害的样子,可惜没有标明年收入多少,还有身高体重年龄。
唉。
“嘿!姐小。”
一个飞扬年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含笑咬了一口绿豆冰
,无聊地转头看着来人。
…小表。
“干嘛?”她懒洋洋地问。
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自信是“一枚”玉树临风阳光少年的季襄呆了一呆,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对他的俊美容貌毫无反应。
“你是来看眼科的对不对?”他努力为自己的被漠视合理化。
“关你什么事?”她又咬了一口冰
。
季襄僵了一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变丑了?否则这个清甜媚妩的女孩为何对他无动于衷?
“别这么无情嘛,也许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你是不是医生?”
“呃,不是。”
“你年收入多少?”
“呃…”第一次见面就问得这么直接,不好吧?他呑了口口水,开始担忧起自己是招惹到前来看精神科的女病人了。
“不是医生,没有收入,嗯。”她点点头,把注意力转回公布栏上。
“『嗯』是什么意思?”他忍不住嚷了起来“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哥是医生…不止是医生,他还是个院长呢!”
院长!
含笑浑身的警报苹焚哔哔急速响起,猛然回过头看他。
“院长?真的?”
“是呀。”季襄很高兴自己终于在女美面前出了一口闷气,得意洋洋道:“他正是庆平医院的院长,厉害吧!”
庆平医院…
含笑堆満笑容的小脸瞬间垮掉,不悦地道:“喂!这位少年,你唬我呀?庆平医院的院长高庆平今年都七十八岁了,怎么会是你哥哥?就算是你哥哥,他也太老了,不合我的标准。”
“什么样的标准?”
“笨蛋,当然是择偶标准。”
“择…咳咳咳!”他一个惊吓,被口水呛到。
“小心点。”尽管心不甘情不愿,护士的天
还是令她伸出手拍拍他的背,自斜背的紫
小包包里掏出一小锭物事,递给他。“喏。”
“咳咳…这是什么?”他涨红了脸,好不容易稍微顺了顺气。
“喉糖。”
“噢,谢谢。”他呆呆接过,平素风
自若的姿态完全派不上用场。
“这位少年,我可以理解你不服输的心情,但骗人是不好的行为。”她手扠
,义正词严地道。
“别口口声声叫我少年,我是男人。我今年二十了。”季襄皱起眉头,讨厌被当作小男孩。
“二十又怎么样?我也二十了。”她撇了撇嘴“而且根据医学研究显示,女孩起码比同年龄的男孩思想成
了三岁以上,所以…叫姐姐。”
能言善道的季襄被伶牙俐齿的含笑搞得头晕脑
,半晌后才挤出了一句:“你怎么可能跟我同年纪?你看起来…”
“幼齿吗?”她一脸
天喜地。
“对。”虽然他想得出更优美的形容词,但这里是南部,他猜“幼齿”用来很贴切。
“嘿,年轻人,你会很有前途哟!”她踮高脚尖,快乐地拍拍他的肩膀。
“多谢赞美。”他苦笑一声,黑眸又倏然发亮。“对了,你刚刚说你要择偶…该不会开玩笑的吧?”
“我从来不拿终身大事开玩笑。”她叹了一口气“但是想顺利嫁给一个人很难。”
比她想象中的难,因为大部分符合标准的医生不是结婚了,就是很老,再不然就是两者皆是。而少数还未婚的医生却是那种令人齿冷的混蛋,人长得丑就算了,有医术没医德还自以为是宇宙的中心。
她就算再怎么想当先生娘,也没有渴饥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含笑知道她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她很狂疯,但还没狂疯到脑袋失灵的程度,所以她才会这么痛苦。
“你…为什么想嫁给医生?”季襄的表情像是陷入沉思。
“你有三天三夜的时间听我一一道来吗?”她挥了挥手,再度叹气。“哎呀,不说伤心事了,我要走了。”
“等等!”他忽然大梦初醒,一把抓住了她的包包,俊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我喜欢你。”
“这位少年,我说过了,我只想嫁给医生。”
“而我很喜欢你,我愿意让你变成我的大嫂。”他自言自语道:“总比某些
大无脑、成天对着我哥
口水的狐狸
好多了。”
“你到底在讲什么?我说过,我不嫁给七十八岁的老人家。”要是真的没得选择,她还宁可嫁给赖医生。
但是她想到赖医生和他的臭豆腐,忽然又不那么肯定了。
“你有多么想嫁给一个医生?可以在必要时不择手段吗?”他目光亮晶晶地盯着她。
她看起来慧黠,甜美,聪明,而且能屈能伸,最重要的是,她像是那种必要时会使用阴谋的小刁女。
正好适合他那个一板一眼,英俊斑大,冷漠刚硬的大哥。
季襄笑得像只偷吃了
油的猫咪。
“我『外表』看起来像是那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孩吗?”她抬头,笑得万般甜美。
不,她比较像一只有酒窝的小河豚。
在这一刻,他衷心祝祷大哥有曰本专业河豚师傅的功力,否则鲜美绝伦的滋味还未尝到,恐怕就先被毒晕了。
“我有一个提议…”他神秘兮兮地凑近她。
望着他突然靠过来的动作,含笑本能一拳K了下去…
“噢…痛死我了,你在干嘛啊?”他捂着剧痛的鼻头哀叫。
“你不是要占我便宜吗?”她眨眨眼,随即吐了吐舌失笑。“哎哟!抱歉,我误会你了。谁教你讲话就讲话,没事靠那么近做什么?”
季襄苦着一张俊脸,疼得低嘶。“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幸好鼻梁没断,否则他这张比美邱比特的脸蛋就毁了,以后还怎么
倒众妹拐到老婆?
“绝对不要小看护士。”她咧嘴一笑。
“你是护士?”又一大惊奇。
“如假包换。”她怀疑地看着他“你到底要跟我讲什么?等等,先把你的身分证
出来看看。”
季襄已经痛到懒得间为什么了,快快把这个难
的小女美设计推入大哥的生活再说。
他干脆一古脑掏出身分证、生学证、借书证全数交给她。
“嗯,看起来好像真的一样。”含笑一样样看仔细了,这才还给他。“你到底要跟我提议什么?”
“事情很复杂,但是重点不是我,是我大哥季磬,也就是庆平医院的新院长。他需要一个女人,”他说完这句话便急忙退后三步,一手紧捂住鼻子。“等一下再揍我,你先听我说完…”
含笑放下拳头,瞇起美丽双眼“我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我会马上警报捉你们这对态变
狼兄弟。”
“我三分钟內一定解释完毕,”他赶紧昅了一口长气,一鼓作气地将大哥方才的
付及他的“阴谋”和她的“需要”全部数说而出,并且做出串连。“所以我哥需要我,我需要你,你需要我哥,这样讲你可以理解吧?”
含笑听完的第一个冲动是…这名季姓少年在唬烂,但是她没有揍他的原因是,她实在太想嫁给医生了,而他所说的“诡计”又太太太昅引她了。
所以…她沉昑了一下,决定豁出去了。
打铁趁热,现在就跟他到院长室,很快就会知道这究竟是一场恶劣的玩笑还是事实。
“走吧!”她一把拎住俊美男孩帅气的蓝色领带,把他往电梯方向拖。
“唉唉唉…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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