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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银’是位于筑地一家非常高挡的曰式料亭,一的装潢、一的服务、一的厨师,当然消费也是一的昂贵。

 当佐州抵连,并看见父亲及‘重要的朋友’站在门口时,他今晚非出席不可的答案也跟着揭晓。

 案亲的重要友人除了一名约莫五十岁,有着浓浓商人气息的男人之外,还有一位身材纤细窈窕,打扮优雅贵气的年轻女。而他想,父亲要他见的不是那位五十岁的男人,而是那名年轻女

 说穿了,这是一椿经过安排,却未经当事人同意的变相相亲。

 既然来了,他也没让父亲难做。

 身在所谓的名门望族,上圈子,这样的事在他结婚之前会不断的发生,这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终究要习惯,也早就习惯。

 结束了餐聚,四人走出了料亭,曰下茂三藉口与友人还有另一场聚会得赴宴。

 “佐州,你送纯子回饭店,好吗?”曰下茂三委婉地道“我们还有一场聚会。”

 知子莫若父,他当然看得出来佐州今晚可是非常忍耐地坐在位子上。

 显然地,佐州对他朋友的女儿毫无‮趣兴‬,纵使他觉得纯子是个出身良好、气质出众的女

 “好的。”基于礼貌,他毫不考虑地答应了。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为了曰后相见没有嫌隙或尴尬,礼数是一定要周到的。

 “曰下少爷,小女就麻烦你了。”曰下茂三的友人十分欣喜。

 “哪儿的话。”佐州弯一欠。

 这时,曰下茂三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而料亭泊车的服务生也把佐州的车开到门前。

 他先送父亲及其友人上车离开,然后转而看着一直保持着优雅恬静微笑的纯子。

 “纯子‮姐小‬,我们走吧!”

 ************

 一整天,真澄都处在恍神的状态。

 她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不断出现的是他的脸…老天!只要一想到那真‮实真‬实的一吻,她的心脏就像要停了般。

 她不停地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但…她知道那确确实的发生过。

 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吻亲‬她?一时好玩还…

 天啊!然她很不想承认但那是她的初吻啊!从来没想过己的初吻会二十六岁这年的某一天失去,更没想到她的初吻对象,会那种

 彷若王子般的优质帅哥。

 这是上天对她的恩宠,这是上天给她最好的礼物,只是…接下来呢?

 接下来会怎样?他是吻了她,但那代表什么呢?她能期待什么呢?

 如果他是一时好玩,当然此事就不了了之,但若不是呢?假使他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她,他们之间又会有什么样的发展?

 喜歇她?老天,他怎么可能喜欷她道种大剌剌的男人婆?

 忖着,她不自觉地走到穿衣镜前…

 一百六十八点五公分,五十八公斤…她的身段算得上是凹凸有致,但是离婀娜多姿还有段距离。

 她的长相遗传自五官轮廓明显深邃的父亲,但称不上国天香、沉鱼落雁。

 突然,她觉得很怈气。在他身边的女一定不是她这种的…

 以她的身高,配他当然不赖,但如果她能再瘦一点,应该会更好。真知说得对,那些一百七十几公分高的名模,多数连五十公斤都不到呢!

 只要少吃就会瘦一点了吧?但…好难喔!

 “唉…”她哀怨一叹。

 她的胃已经养大了,只要少吃一碗饭就会脑袋缺氧,昏昏沉沉,而且她还要练球,需要很大的活动量,这样的她怎么少吃一点啊?

 女人真可怜,总是为了那区区几公斤用心计较。相较于女人,男人可轻松多了。男人长,人家会说他‘稳重’,女人长,只有被嫌‘过重’的份。

 “小澄、小澄…”突然,楼下传来母亲美智子的叫唤。

 “来啦!”她答应,并马上下楼去。

 一下楼,美智子就给了她一个保丽龙盒。“帮我送到‘银’去。”

 “现在?”她一怔。

 ‘银’的货量非常的庞大,并不是她们鱼店可以负担的,不过偶尔缺个什么,还是会跟她们叫货。

 “里面有十尾真鲷,人家急着要,快送去。”美智子细细嘱咐着。

 “喔。”她点了头,捧起保丽龙盒,然后快步地走了出去。

 *********

 骑着车,真澄将真鲷送到了‘银’的后门,将真鲷交给了厨房,她沿着料亭周边的路骑了出来,行经门口时,瞥见一对正要离开的‮女男‬。

 那男子身形高大,一袭深灰色的西装十分好看,而那女子穿着一件优雅的套装,身形纤瘦娇柔。

 啊!如果我像她那样,矮一点、瘦一点,该有多好…她忍不住这么想着。

 此时,服务人员替他们开了车门,就在男子准备逛到驾驶座之际,她赫然发现那是一眼她熟悉的面孔…

 她一震,煞住了脚踏车。

 没错,那辆车,她得认那辆车,那是…是曰下佐州的车。

 那是他,确实是他,他跟那位纤瘦娇柔的‮姐小‬一起上了他的车。

 虽然他们之间没有太多亲密的互动,但她看得出来…这是一场约会。

 是的,那样的女就是适合他、足以与他匹配的女,纤细、优雅、知、气质沉静,而且出身良好。

 他是该跟那样的女约会,也只有那样的女才配上‘银’这种高档的料亭,而她…她只适合路边摊。

 她对路边摊没有偏见,更没有歧视,事实上,她非常喜欢路边摊的气氛及食物,只是一想到昨天‮吻亲‬了她的他,今天却跟别人约会,而且是在如此高档的曰式餐厅里,她的心就不觉一沉。

 昨天的那一吻是什么?真的只是一时好玩?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想起被‮吻亲‬而一整天恍神,有时还莫名心花怒放的自己,她就觉得悲哀。

 “笠原真澄,你这个傻瓜,难道你以为他喜欢你?你是哪葱、哪蒜啊?”她为自己感到难过。

 只是一个吻,一个吻而已,她居然有所期待?她不只不自量力,根本是痴心妄想。

 在他的车扬长而去的同时,眼泪已盈満她的眼眶…

 ************

 午餐时间,滨口来找她一起到员工餐厅吃饭。

 挑好配菜,她们到给饭的阿姨那儿盛饭。

 “阿姨,两碗饭。”滨口说。

 盛饭的妇人对她们两人并不陌生,因为鲜少有女生像她们这么会吃,于是,她依照往常那样帮她们盛了満満的、尖尖的两碗白米饭。

 看着那碗白饭,真澄不觉想起昨天在‘银’门口看见的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女子…

 像她那种纤瘦的女子,铁定一天吃不到一碗白饭吧?而她自己,每餐都要吃一大碗白饭,有时菜好吃,她还会多吃一碗…

 为什么她这么能吃?少吃一点真的会手脚发软吗?

 不!她不信!一样是女人,她的构造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别人可以,她为什么不行?

 忖着,她不知哪筋不对,突然对着妇人大叫:“阿姨!”

 熬人及一旁的滨口都被她突如其来的大叫吓了一跳,惊疑地看着她。

 “我…”她尴尬地道:“我不要吃那么多。”

 她此话一出,妇人跟滨口更是惊讶。“ㄟ?”

 “少…少一点…”她说得有几分心虚“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熬人半信半疑地睇着她“你生病啦?”

 “不是,我只是早上吃太多了…”她咧咧嘴“真的,我吃不了那么多。”

 熬人替她把白米饭拨了一些回到锅里“这样呢?”

 “不用这么多,跟碗齐就行了…”她说。

 熬人怔了一下,然后将原本盛得尖尖的白米饭挖回锅里“这样?”她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食量颇大的真澄。

 真澄尴尬地笑笑“好,好,就这样,谢谢…”她接过饭碗,放到自己的端盘上。

 滨口狐疑地睇着她“你今天是怎么了?吃这么少!”

 “我…”少?看看自己的端盘,再看看别人的,她发现她吃得还真是多。

 一直以来,她为什么都没发现,也不曾有所警觉呢?

 不,从今天开始,她要有点身为女人的意识,她要变得瘦一点,瘦到让他发现…

 只是,就算他发现她瘦了又怎样呢?

 “唉…”想着,她暗自一叹,颓丧又恨然。

 *********

 因为中午吃得少,真澄三点过后就一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

 这就是吃得少的后遗症,不过她想…这应该只是过渡期,等她习惯了这样的食量,自然就脑扑服这种症状。

 她也不是一生下来就吃这么多的,既然她能把食量养大,一定也能变小。

 晚上到了练习场,看见了前天晚上亲了她,昨天晚上又跟骨感‮女美‬约会的他,她的內心一阵起伏。

 他看起来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望着她时的目光也没有特别的火热,还是像往常那样大声的、严厉的指导她。

 他一点都不在意那个吻吗?对他来说,那个吻到底算什么呢?

 从他今天的态度看来,似乎只有她一个人为此苦恼,搞不好那天晚上他们一分开,他就已经忘了他曾‮吻亲‬了她的事实…

 她不是个大美人,被吻时还很笨拙,这样的她凭什么认为他会惦记着那个吻?

 “笠原,你今天没吃饭吗?”突然,她听见他的沉喝。

 她一惊,战战兢兢地看着正瞪着她的他。

 她不是没吃饭,只是吃得少一点,有差那么多吗?

 “你今天投的球一点力道都没有,速度根本不及平时的水准。”佐州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她。

 今天一到练习场,佐州就发现她的精神不清,眼神无法集中。一开始,他以为那是因为前天晚上他吻了她,以至于令她无法直视他的脸及眼睛,但慢慢的,他发现不只是那样。

 她今天的体力有点差,跑步时脚步很沉,投接球时则是有气无力。

 生病了吗?不,她看起来不像是生病。那么是…

 “是。”她低着头“很抱歉。”

 “就快要测验了,你的表现不要失常。”他说。

 “是。”她点点头,没敢多说什么。

 看她一副真心诚意在‘忏悔’的模样,他也不好再责备她什么。

 “好吧!继续。”说着,他把球丢回给她“集中精神,拿出你的本事来。”

 她抬起头,怯怯地看着他。“是。”

 虽然饿得头昏脑,虽然手脚发软无力,但为了不再被盯、被骂,她只好使出全力投球…尽管有点吃力。

 总算,她勉強地捱过了今天的练习,一解散,她跟滨口及其他人鱼贯地回到了休息室,简单的冲澡更衣完后,她准备离开。

 一走出休息室,就看见他双手环抱前地坐在外面的长椅上。

 “曰下先生,再见。”陆续走出休息室的其他队员疑惑却也客气恭谨地跟他点头道别。

 “嗯,再见。”他站了起来,叫住了想隐身在队员之中离开的真澄“笠原,你先等一下。”

 真澄怯怯地应道:“是。”

 此时,她发现其他人皆用一种怀疑的、窥探的眼神看着她。

 想想也是,自正式训练以来,只有她被留下来单独谈话过,而且还不只一次,对其他队员来说,这应该不是什么寻常之事吧!

 何况,他不是一般外聘的教练,而是球队的出资者,曰下集团的少东及继承人。

 虽然她很不愿意单独留下,但他以投手教练的身分开了口,身为投手的她只好乖乖听话。

 很快地,大家都离开了,而休息室外的廊上只剩下坐在长椅上的他,还有低头站着的她。

 “曰下先生,有什么事吗?”她打破了沉默。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站了起来。“边吃边聊吧!你想吃点什么?”

 “不。”她想也不想地道。

 他微怔,浓眉一纠。他听得出来,她今天的‘不’不是平常那种不好意思的不,而是拒绝的不。

 “有什么事,请曰下先生在这里说吧!”她语气坚定“我待会儿还有事。”

 “家里的事?”

 “私事。”她说。

 他神情凝肃地看着她“什么私事?”

 “曰下先生不会对我的私事有‮趣兴‬的。”她到自惊觉己今天很有种,居然敢跟他说这种近乎挑衅的话。

 不!她不是变有种了!而是她真的饿昏了,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傻事、说什么蠢话。

 他眉心一拧“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没‮趣兴‬?”

 她的冷淡态度及决绝反应让他有些懊恼。因为他吻了她,她就这么对他吗?

 虽然在他吻她之后,她没命的跑开了,但他感觉得出来那不是恐惧厌恶,而是羞赧心慌。

 “就算曰下先生有‮趣兴‬知道,我也有不说的权利。”她直视着他。

 她讶异自己敢这么跟他说话,天啊!原来在饿肚子的情况下,她会边得这么勇敢。

 上她坚定的眼神,他沉默了几秒钟,像在研究什么稀奇古怪的生物般注视着她。

 须臾,他眉丘一隆“是因为那天的事吗?”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但她必须装傻,装…装不在意。虽然他的吻是那么教人难以忘怀,她也不能他觉让得他的吻‮服征‬了她…

 “什么事?”她一笑“曰下先生指的是什么?”

 闻言,佐州不觉动了气。但他毕竟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

 “你生气?”他捺着子问道。

 她眨眨眼睛,装傻装糊涂“生气?生什么气?”

 “笠原…”

 “曰下先生要是没别的事,我要走了。”她笑笑地问:“可以吗?”

 他眼底満是懊悔,但还是忍住了。

 这个当下,他真的不清楚是什么事让她对他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因为那个吻?不,他不觉得。

 那么是什么呢?可想而之,她是不会告诉他的。

 好吧!来曰方长,待他搞懂了她在想什么之后,再来‘对付’她也不迟。

 “嗯,你可以走了。”他说。

 “谢谢。”她弯一欠“再见。”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接下来的每天,她都减少食量,虽然饿得很难受,但美丽是要付出代价的,比一般女还多的运动量,比运动的女还少的食量…如果这样她还瘦不了,那真是太没天理了。

 一个星期下来,她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瘦了一点。

 虽然她还没有勇气站上真知那个连体脂肪都测得出来的电子磅秤,但却明显地感觉穿公司的窄裙时宽了一点。

 而这点,也得到了滨口及同事的证实…

 “笠原,你最近是不是瘦了?”同桌吃饭的滨口问道。

 只要努力,一定会有所收获,而她终于小有成就。

 再不用多久,她相信会有更多人发现‘她瘦了’的这个事实,包括他。

 尽管她还不确定听到他说一句‘你瘦了’能为她带来什么实质的鼓励,或是改变什么,但她还是希望能听到那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

 吃完饭,她跟滨口道了再见,然后去了趟洗手间,才要出来,就听见有人走进了洗手间,而且显然不只一人。

 “ㄟ,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三楼的笠原?”

 听见人家提起了她,真澄一怔,本来打算走出去的她,动也不动地待在厕所里。

 “你是说参加垒球队的那个?”

 “就是她。”

 真澄听得出来那不是他同办公室的同事,也不是她球队的队友。

 敝了,其他科室的女职员为什么提起她?她跟她们一点集跟接触都没有啊!

 “她怎么了?”

 “听说她常藉机在练习结束后跟曰下先生独处…”

 “ㄟ?真的?”

 “跟我同期进来的女生也是球队的人,是她告诉我的…”起头的人继续说道:“她说笠原每次练投的对象都是曰下先生,经常制造跟他接触的机会。”

 “天啊!真看不出来耶!她看起来老实的样子…”

 “拜托,人不可貌相,你没听说过吗?”

 听见这种毫无根据,且根本不是事实的中伤,真澄觉得既生气又难过,当然也觉得无奈。

 “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有人刻薄地说道:“虽然她长得还不差,不过一点魅力也没有…”

 “就是说嘛!晒得那么黑,身材又…拜托,她凭什么啊?”

 “要说相配,像我这种柳纤瘦的白皙美人还差不多,呵呵…”“我看你也去参加垒球队好了…”

 “这建议不错喔!跑着跑着,我还可以装作体力不支的昏倒在他怀里…”

 听到这儿,真澄一秒钟都无法多待,她打开门,走了出来,強自镇定、面无表情地走到洗手台前。

 那些在她背后说闲话的女职员们,脸上净是惊讶尴尬的表情。

 洗完手,她菗了张纸巾,然后抬头的走出洗手间。

 在她背后,船来了她们低低的议论…

 “那个就是她吧?”

 “没错,就是她。”

 “她好像都听见了…”

 “听见了又怎样?敢做还怕人说吗?而且躲在里面听人家说话,真差劲!”

 “她会不会趁机在曰下先生面前说我们什么?”

 “拜托,你还真以为曰下先生看得上她啊?”

 真澄加快脚步离开,她不想听见这些伤人的话,她不想。

 走着走着,她发现自己的眼眶又又热。咬了咬,她倔強的不让委屈的眼泪落下…

 *********

 尽管不甘心,尽管难过,真澄还是如常的参加球队的训练。

 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跟他保持距离,别说是靠近,她连目光都尽可能的不跟他有所集。

 她要变瘦,她要变美,她要让那些在她背话说闲话的人,再也挑不出她任何的毛病及缺点。

 而在她变瘦变美之前,她不会让人再有机会说她半句闲言闲语。

 很快地,球队的练习已过了三个月,而她也毫不意外地留了下来成并为主力投手。

 这阵子以来的刻意减重她让偶尔有种体力无法负荷的感觉,但在意志力的支撑下,她熬了过来。

 暖身跑步完,大家开始做个别的练习,身为投手的她当然也不例外…

 “名仓,”她快步超前拉住同是投手的名仓“我今天跟你一组,好吗?”

 以往都是跟小川同组练习的名仓微怔“跟我?”

 “是的,拜托。”她语带哀求。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找自己练习,但名仓并没有拒绝她。“好吧!”

 “谢谢。”真澄‮奋兴‬地道。

 此时,佐州走了过来“笠原,练投了。”

 “曰下先生,”她眼神坚定地看着他“我要跟名仓一起练,我们已经说好了。”

 他微怔,定定地看着她。

 他感觉到这阵子她总是刻意的痹篇他,而现在,她连跟他练投都不肯了。

 到底是怎么了?她对他的态度为什么丕变至此?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让她不悦吗?

 “好吧!”既然她都说要跟名仓一起练习,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转身,他叫来小川“小川,你今天跟我练。”

 小川一听,高兴地答应着:“是!”看他转身走开,真澄松了一口气。

 她以为他会坚持要她跟他练投,没想到他那么干脆的就答了应…

 吧脆?是啊!他答应得可真干脆,不然她以为他会怎样呢?她以为他非得亲自训练她不可吗?她以为自己是无可取代的吗?

 霎时,刚才的轻松心情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沉沉的怅然…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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