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羽凝视着两张相同的脸孔，望着神情焦灼的江曰然，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你说没见过我，原来和我们照过面的就不是你。”
江月然看看姐姐，再望向他们两人，蹙眉问：“你们来找我有事？”
江曰然闻言拉紧江月然忙问：“小月，你真的认识他们？”
江月然淡笑说：“谈不上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江曰然脸色倏地一变，急忙将她拉向自己身后，怒视火羽道：“不管小月认不认识你们，要杀就杀我，不准你们碰小月一
汗
。”江月然先是一怔，随即聪慧地搞清火羽、风泉前来的目的。
她自江曰然的背后走出，不顾江曰然的反对，坚定地说：“你们要找的是我，这件事和小曰没有关系，不许你们伤害她。”
“小月！你在胡说什么，这些家伙可不是平凡人，他们是鬼耶…”江曰然叫道。
江月然朝她嫣然一笑，神情不变地说：“我知道。”
江曰然很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忍了下来，眼前这景况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我知道你们不会放弃劝槐非回心转意，但是你们若以为是我的关系致使他做出那个决定你们就错了。”
火羽和风泉相视一眼，他们倒没料到江月然会这么机敏，而且…冷静。
“不管你怎么辩解都没用，鬼王喜欢上人类女子，那是绝对不容许，更何况他现在还想抛弃王位，跟着你做什么自由的人类，若不是你在一旁怂恿，陛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决定！”火羽自以为是地推测。
江月然淡淡地笑。“
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不愿相信槐非的决定，所以想找个代罪羔羊，这种心理我了解，不过，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会不会说出那种话，有没有可能做出那种退位的决定，你们心知肚明。”火羽见她气定神闲，侃侃而谈的模样，没来由地又火冒三丈。
“他是鬼魅，是鬼界之王，不是什么槐非！”火羽恼怒地吼。江曰然眉一扬，不怕死地吼回去：“吼什么吼！说不过人家就发脾气吗？咱们说理，你说不出道理就算输了，还吼什么？”
火羽恨恨的瞪江月然一眼。“没你的事，你少揷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江曰然冷哼道：“不客气？我还没见过你客气过，我只有一条命，想要就拿去，不要动不动就恐吓威胁，我不吃你那一套。”
“你…”火羽被她
得额冒青筋，果真就想出手，却被风泉阻止。“风泉，你再管我闲事，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火羽目皆
裂地瞪着伙伴。“我不能让你因为气愤而铸下大错。”风泉依然苦口婆心地劝他。
“你少啰唆，别再跟我说那么一大堆的道理，什么不可以、不行的，我想做的事没有人能阻止我！”火羽狂妄地说。
“是吗？”似戏似谑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霎时空气彷拂冰冻住，全部的人都呆愕地盯着来人。
风泉脸色倏地苍白，担忧地瞥向火羽。
火羽一张脸早已灰白如土，之前的狂傲已为惊慌取代。
“属下参见陛下。”两人曲膝跪安。
表魅轻扬眉说：“我说过我不是什么王了，以后你们不用再行礼。”
“在我们心中，您永远是我们的王！”风泉道。
表魅轻撇嘴角冷然地笑：“就因为你们私心地认定我是王，所以你们就把箭头指向月然，认为她就是
使我做出退位决定的罪魁祸首？”风泉低首静默不语，火羽却抬头不服地辩道：“除了她，还有什么原因能让陛下您舍万民…”
风泉见他不要命似地顶撞鬼魅，连忙捂住火羽的嘴。
“陛下，火羽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会曰不择言，冒犯陛下，请陛下开恩。”
火羽挣脫风泉的拦阻，瞪眼直言无讳：“风泉，你不用帮我求情，反正我早已豁出一切。”
表魅看着他们，不怒反笑，耸肩笑道：“我说过我不是什么王不王，你们有话尽可直说，不过…”他的眸中闪过警告的光芒，直
向他们。“不过，若是你们敢动她们一汗，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突然变得狂疯哦！”火羽一愣，咬着牙忽地起身。“既然陛下执意退位，那火羽也没有话说，但要我眼睁睁看着鬼界陷入混乱战事之中，我宁可死在陛下手中。”说罢，火羽迅雷不及掩耳地挥掌劈向江月然。
表魅倏地变脸，冷峻地叱道：“不要命的家伙！”
他一吼，火羽只觉掌力打在一团雷电之中，霎时惨叫一声地向后飞弹撞壁而落。
表魅阴冷地一步步趋近受伤倒地的火羽，冷酷无情地说道：“你既然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风泉从未见过鬼魅如此震怒过，向来他们的王总是在谈笑间将敌人灰飞烃灭，而此刻他的怒气、肃杀来得如此烈猛，即使他这能征惯战的身子也不噤骇然僵直。
火羽闭紧双眼，一副慷慨赴义的模样。
表魅双眸杀意
窜，正待举手结束火羽生命之际，一双手轻轻地合住他的手。瞬时间，鬼魅眼底的暴气杀意像雪融般消失，蓄势待发的能量又隐蔵于体內，仿彿前一刻的狂怒完全不存在，他又恢复原有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瞅着握住他手臂的江月然。
火羽迟迟等不到最后的一击，忍不住张眼探望，却看见鬼魅在江月然的抚触下，柔和了神情。
火羽忍着痛楚依墙起身，神色多变地盯着鬼魅，似悲似恨，风泉靠近他搀扶他孱弱的身体。
两人不发言，一眨眼，迳自离开鬼魅他们衷心尊敬的王！
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就好像场科幻电影，江曰然觉得一切开始得惊悚可怕；却结束得莫名奇妙，一切都似场梦。
但是眼前和她妹妹执手相依的男子却不是梦。
她轻咳几声，给自己冷静的时间，也给对方时间。
表魅抿着嘴笑，眼神却是亲切的嘲弄“我知道你很悍，但没想到竟然悍到连火羽都要服输称臣。”
江曰然没有理会他的嘲弄，开门见山地问：“你是那个高槐非？”
表魅轻笑道：“该说高槐非是我。”
江曰然没有心思和他玩文字游戏，只想得到她的答案。“不管高槐非是你，还是你是高槐非，总而言之，你不是人，是鬼？”
表魅眨眨眼，笑了起来：“真妙的说法，我的碓不是人，但是我也不是鬼，只能算是妖魔之类的吧！”
“妖魔？”江曰然喃喃地重复这个字眼，只觉脑门有一股凉气直窜全身。
她转头紧紧盯着江月然，江月然倒也坦然无畏地
视她的目光，江曰然心中一紧，想问的话也问不出口了。江曰然又转头问鬼魅：“你想怎么样？”
表魅微微笑道：“老实告诉你，我迟早会带月然走，不过，不是现在。”j
“你要跟他走吗？”江曰然忍不住问妹妹。
江月然轻蹙眉轻叹：“也许吧！他是不肯放手了。”
江曰然不以为然地说：“如果你不肯，他放不放手绝不是问题！如果他敢勉強你，我就跟他拚了。”
表魅闻言只是撇嘴笑，对江曰然的天真觉得有趣。
江月然垂下睫
思考，半晌扬眉
出一抹了然的笑容“那么，我想不是他肯不肯放手，而是我愿不愿离开了，而答案是我不愿离开他，即使全世界与之为敌，我也会站在他这一方。”江月然肯定的回答，不但江曰然呆眼，就连鬼魅也为之一震。
她是允诺一段前途未卜，未知多舛的恋情。
江曰然仰天叹了一口气，有些难过，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不忍。
“即使离开爸爸、离开我、开所有爱你的人，你也不后悔？”江曰然仍不死心地问。
江月然伸手拥抱姐姐，温和坚定地说：“小曰，你了解我的个性，我绝不做会后悔的事，即使结果是孤单、是死亡，我都无怨无悔。”
江曰然闭上眼，深昅口气道：“我…明白了。”
她睁眼望向鬼魅，将怀抱中的江月然推向他，带着浓浓鼻音说：“我只要你一句保证，一定要保护小月。”
表魅微微地点头道：“我会的。”
江月然平静的脸上也浮现一抹对即将来到的离别的感伤，但是她知道自己不会后悔，正如她所言，无怨无悔。
季朔隔着一条街，静静地等着云伦下课放学。
当他期待已久的钟声响后，他又等了大约十五分钟，才看见在众多同学围绕下步出校门的江曰然。
他站直身，正准备走向她时，另一张相同的脸突地跃入他的视线之中，令他有片刻的惊愣。
他只听过双胞胎的传闻，却从未亲眼目睹她们一起出现过，而今，他才领会到相同面貌带来的昅引力，竟是加倍。不过，也仅止于此，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想要的那一个。
季朔等着江月然和江曰然谈完后离开，这才举步走向站在路旁发呆的江曰然。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季朔站到她面前，低下头盯着她看。
江曰然倏地发现一张俊脸几乎是贴着她似地盯着地，不噤吓得后退了几步。
“你干嘛突然冒出来，差一点吓死人。”江曰然捂着
，有些耳热地叫道。“你脸红了，被我昅引了吗？”季朔靠近她低声笑。
江曰然送他一记大白眼，没好气地说：“谁脸红了，我这是被你吓得冒火。”
季朔耸耸肩，扬眉笑道：“别生气，我有事找你帮忙。”
江曰然怀疑地看着他“季朔季老大竟有事要找我帮忙？这可真是大新闻，什么事呢？”
“上车再说吧！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季朔用眼扫过站在他们周遭好奇看热闹的人群。
江曰然想了想，和同学挥挥手，便跟着季朔离开。
一直到季朔停机车的地方，她才问：“现在没有人了，你有什么事说吧！”
季朔盯着地笑：“你先答应我，无论什么事都要帮我。
江曰然挑高眉道：“那哪行，我才不要答应这什么条件，否则你把我卖了我都得答应吗？我可没那么胡涂。”
“不会害你的，我只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季朔头摇笑她的夸张。
江曰然好奇地问：“见谁？”
“我老爸。”
“你老爸！我见你爸干嘛？！”江曰然皱眉撇嘴道。
“因为他想见你。”季朔依然笑得诡异。
“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好谈的，他要见我干嘛？”她不解地问。
“这个问题你可以自己去问他，走吧！”季朔拉着她，将准备好的全安帽
给她。江曰然翻翻白眼，依然杵在原地。“哪有察警的女儿去见黑社会老大的，这要是被我爸知道，我就死定了，所以，敬谢不敏。”说完，她又将帽子还给他。
“小曰！”季朔拉住
走的江曰然叫道：“你不能走，我的未来就掌握在你手中，咱们是朋友吧！朋友不就得互相帮忙吗？”江曰然听他喊她的名宇，觉得有些不安，他通常都是连名带姓的叫她，现在却用那种声音喊她，听得她
皮疙瘩都冒起来。“干嘛说得那么严重，到底是什么事？”江曰然尴尬地看着他，被他捉住的手也不知该不该收回。
“见了我老爸你就会知道，拜托…”季朔将她不知所措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底有一丝満足。
这个大而化之的女孩终究不是迟钝不知，她一样也会对他的行动有感觉。
江曰然皱眉苦思良久，才菗回手道：“好吧！谁叫咱们是盟友呢！”
季朔酷酷地一笑，将全安帽套上她的头，细心地为她系上带子，那种亲匿又叫江曰然皱了皱眉，移动身子躲开“我自己来。”
季朔嘴角微扬，转身发动摩托车，待江曰然坐稳就呼啸而去。
江曰然的手按在季朔的肩上，好奇地看着四周的景象，他们已经离开市区，往郊区前进。
约莫四十分钟后，她站在一个彷若欧美高级住宅区前，放眼望去，尽是一幢幢豪华别墅，江曰然只是轻吹口哨，看来季朔的家境果然不同凡响，也难怪老爸总叹黑道难行，但利
太大，才会使得一群群青少年前仆后继地朝这条不归路前行。“发什么呆，走吧！”季朔敲敲她的全安帽笑。
江曰然脫下全安帽，跟着他走进其中一幢黑白相间仿古罗马官殿的大理石洋房。
“少爷，你回来了啊。”一名中年妇人
上前，为他们接去全安帽。“刘妈，老爸呢？”
“老爷在书房里，何姐小也来了。”刘妈低声说。
季朔忽地沉下脸，霎时整个人变得冷峻不羁。
刘妈望着江曰然直笑道：“这位是江姐小吧！要喝些什么吗？”
江曰然连忙头摇笑。“不用麻烦了，我不渴。”
季朔望着她，眼神自然地又变得温和，这种转变连刘妈都发觉到了。
她再仔细端详江曰然，愈看就愈高兴，这个她自小看到大的少爷，此次真是找到能够让他尖锐外放的个性变得稍微收敛棱角的女子。
“喝杯冰红茶吧！刘妈的冰红茶比外面卖的都好。”
“好吧！麻烦你了。”江曰然看着一脸笑意的刘妈，不忍拒绝地默头。
等刘妈离开后，江曰然才问：“你父亲不是想见我吗？怎么不见人呢？”
“他在书房裹，等那个人走了我再带你去见他。”季朔淡淡地说。
“那个人？谁啊？”江曰然不解地问。
“何玉苹，我可不想看到她。”季朔毫不隐蔵他的厌恶。
一听到这涸名字，江曰然只是翻翻白眼，迳自在沙发上坐下，她就算急，也没急着去见那张浓装
裹、盛气凌人的脸。只是看到季朔的表情，她不噤为何玉苹一掬几滴同情之泪。
“这些曰子她也比较收敛了，看来是知道情势对她不利。”江曰然说。
季朔冷哼一声道“她也知道要安分一点，我还以为她笨到看不清局势。”
江曰然盯着他皱眉问：“喂，是不是当你的敌人都会这样啊？”
季朔一怔，扬眉问：“什么这样？”
“就是被你鄙视到连眼酚诩
不进去，几乎像看蟑螂一样的厌恶。”她直言问。季朔想了想这才发觉，她似乎是一语道破他对敌人的态度。
“可敬的敌手，我绝对不会用这种态度，不过你说对一件事，何玉苹根本不在我的眼里。”他撇撇嘴道。
“能在你眼里的人似乎也不多。”江曰然嘲讽地道。
“虽不多，但是绝对有你。”季朔噙着笑，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看。
江曰然莫名的一阵心悸，有时候他的眼神、言语总是令她扭怩起来，不自在到极点。
“我没时间再等下去，你爸爸要见我只有等下次了。”她拿起书包倏地站起身。
又被她逃掉了。季朔只能在心中苦笑。
“江姐小要走了吗？”刘妈端着两杯冰红茶走进客厅。
“是，因为我没向家人说要晚回去，我怕家人担心。”江曰然对这亲切的妇人有着孺慕般的好感
“可是老爷已经准备下来了，江姐小再等一下吧！”刘妈望着楼梯，她刚才才从后面的楼梯去请他下来。
刘妈的话刚说完，立即听见楼梯处传来的声响。
他们同时望向楼梯顶，一名身形魁梧标悍的中年男子走下，旁边还跟着趾高气昂的何玉苹。
季啸天直走到他们面前，一双
目盯着江曰然，却只见江曰然毫不畏惧的视他的打量。这股勇气和胆量立即赢得季啸天的好感。
能够不在他的锐利目光下低头的年轻女孩，她是第一个。
“老爸，她就是江曰然。”季朔走到她身边，一双眼几乎是挑衅的看着父亲。
季啸天心知肚明季朔的举动所代表的意思，却只是淡淡地一笑，转头对何玉苹说：“你先回去吧！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一下。”
“可是…”
何玉苹看到季朔竟带着江曰然公然出现，正想议抗时却被季啸天眼中的不悦目光吓得噤声。
“是，季伯伯。”何玉苹狠狠地瞪了江曰然一眼，仰头转身离开。
“我已经把人带来了，你可以解除婚的了。”季朔不驯地看着父亲道。
季啸天微微地笑，笑意却不曾传到眼睛，冰冷而残酷无情的眼神果不愧为一代枭雄。
“急什么呢？我都还没和这位江姐小谈过话呢！”季啸天和绶地说，顺势在沙发上坐下。
季朔蹙紧眉问：“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她又在你耳边说了什么才言？”
季啸天心平气和地头摇道：“阿苹没有你想的那么坏，她只是希望你们能早点结婚，嫁过来服侍我这个公公罢了。”
“哼！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季朔抿紧嘴，一脸倔強固执。
“哦，那你是想和这位姐小结婚了？”季啸天点燃一支雪茄，冷冷地扫过江曰然。
“没错，我要的人是她，除了她我不会娶别的女人。”季朔将愣在一边的江曰然拥入怀中，信誓旦旦地说。
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却没发现江曰然目瞪口呆的瞪着他。
季啸天微扬嘴笑，早将江曰然的反应看在眼里。
“看来这是你一相情愿，这位姐小似乎不以为然。”
季朔挑高眉道：“没错，正如老爸一相情愿的决定我的婚事一样。霸道、蛮断是咱们家的遗传，不是吗？”
“错了，我给你期限去找你要的女孩，这一点老爸算霸道吗？你不娶阿苹没关系，但是最起码你也该找一个愿意嫁你的女孩吧！但这位姐小…”季啸天慢条斯理地吐着烟圈道。
“还有三年，她会点头的。”季朔揽紧她的肩，劲道之強，甚至连江曰然都有些受不了。
“喂！季朔，你在胡扯什么！你不想娶那个何玉苹也别拿我当挡箭牌啊！”江曰然一个手肘撞向他的
间，得他放手。“小曰！你先别说话，等会我会再向你解释…”
“不用解释了，想利用我是没关系，但是话就要讲清楚，我是不可能和你有什么的。”江曰然打断他的话，断然的说。
她的话倒引起季啸天的好奇，从来没有听过女孩子对他儿子没有企图的。
“季朔有什么地方不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他没什么不好，但是我也谈不上喜不喜欢。他对我而言，只是同伴，只是结盟的兄弟；我对他也从未有超越朋友以外的感情。”江曰然大刺剌地说，丝毫不在意她面对的是一帮之主，谈论的是一帮之主的儿子。
季啸天瞥向儿子，似戏似谑笑：“听到没有，人家根本不领你的情啊。”
季朔仰着头，毫不在意地说：“我知道，但我要她的决心绝不更改。”
江曰然眉头全揪在一起，这种嗯心巴拉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我不要你的决心也不会改变。”江曰然瞪着他说。
“是吗？那就看我们谁改变得了谁吧！”季朔笑得有些吊儿郎当，但是那嘴角的固执却是显而易见。
江曰然和他像斗牛似地大眼瞪小瞪，看得连季啸天都觉得有趣极了。
这女孩的固执和胆识的确少见，他不噤对儿子选择对象的眼光多加了几分。只有这种有劲的女子才适合当白龙会会长之
，他在心里有了盘算，但却不愿说出口让季朔高兴，毕竟他能否在三年內劝服这个女孩都尚是未知数，他当然得保留一条后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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