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曲衡是浑蛋,又吻人家!连订金都没付,还敢大言不惭说要给四十万。
遇上这种人,害路悠満心愤怒、夜夜失眠。
终于开机了!
“死痞子!还睡,快给我滚下
。”路悠一听到慵懒、宿醉末醒的“喂”声,就劈哩啪啦开骂。
“死三八!有本事你就滚上我的
啊!”曲衡后悔昨天临睡前开机,本来已经决定不再回应路悠烦人的追债电话,但昨晚又出奇的吻了她一次,心里总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就又开机了。
“你总共欠我一百万了,到底什么时候还?我受不了啦--”路悠大声尖叫,夜一怒火漫天轰然。
“我给过你五千元啊!”彼端曲衡翻了个身。
“那只能算是利息好不好!”路悠想到昨夜他在啤酒屋结下的帐,就上万元不止…吃喝玩乐出手那么大方,却死赖她的帐,实在毫无天理。“我愈来愈确定你没有还钱的诚意,东西给我,我自己拿去折现。”
“不要。”
“你凭什么说不要?”总要有理由吧!从头到尾,他没给过任何值得接受且取信于人的理由,总是一再食言、一再推托,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渣,永远不会觉得对不起别人,永远没有愧疚之心。
敝不得人家会说,有钱人之所以有钱,原因就是:小气、再加上不择手段。
“我就是不要,等我有钱自然会还你。”
“天晓得你爸什么时候会死!”
“真没良心,竟然诅咒我爸。”但是曲衡仍旧不以为忤,打了个哈欠就睡回他的
上,而且还未经同意就径自挂电话。
路悠气得再也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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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每次被路悠的电话一闹,曲衡的睡眠就再也无法继续。
只好乖乖地上班去,他已经接连两个月准时出现在办公室了,虽然精神不是很好,但跟以前的颓废相较之下,这样算是不错了。
这个功劳姑且算在路悠头上好啦!
“总经理,你又早到啦!”武宏笑容満面地进他的办公室。
“我不该早来吗?”曲衡还是有点恍神。
“该,只是大家都不习惯。”
曲衡笑了,他自己也很不习惯。
武宏不知他嘴边的笑所为何来,忽然话题一转说:“总经理,你叫我办的事情终于有眉目了。”
曲衡收起他的恍惚。“是吗?”
“其实那个人不叫林路,而是叫路林,你把他的名字弄反了。我爸说他对林路这个人没有印象,后来被我问烦了他才说,林路他不认识,倒认识个路林。”
原来神秘珠宝箱上头,由左至右的“林路”应该由右至左来看才对。
“那么他是什么来历?”
“其实他和我爸一样,都是你父亲以前开矿的合伙人。”
三十多年前,武丰和曲涌泉的两位朋友,结伙投资挖金矿,但是历时多年仍毫无所获,武丰无法取得家人的谅解,再加上信心不足,所以就先行退出了。
之后又过了一年,曲涌泉的那两位朋友潘伟德和路林也相继退出,但是就在他们退出之后的半年,曲涌泉就挖到金矿,也就是说,最后只有他一人成功致富。
曲衡听完武宏的解说,內心的疑问又更多了。
“那么,我爸爸在朋友情义下,有分红给武伯伯和那两位退出的朋友吗?”
“这我也有问我爸,他说有,而且是一人一箱金条,在三十多年前价值高达五百万元,算是天文数字。不过对总裁来说,是九牛一
吧?”
“他们三人都拿了吗?”
“我爸已经拿了,另外两人据说也都拿了。”武宏觉得奇怪。“这事你不自己问总裁,怎么要间我爸?”
“就是问过还得不到答案,觉得诡异,才想一探究竟。”曲衡说。
没错,每次只要向父亲问起那箱金条的事,父亲总是不愿正面回答。从那时候起,他开始怀疑父亲致富的正当
。
“那还要知道什么吗?我再回去问。”武宏显然对挖宝的故事很有趣兴。
“没有了。”曲衡轻淡带过。
其实他正在想的是,属于路林的那箱金条为何还在父亲的金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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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看。”古耘手上拿着一本旧杂志,用手轻轻推了推路悠。
路悠拿来看了一下,里头有一整页介绍金深情珠宝企业的历史,对于金深情企业总裁曲涌泉,如何在黄金珠宝业创下许多纪录的事迹,也有清楚的描述。
文中并指出曲涌泉是挖金矿起家的,当年是轰动一时的大事,扫除缴纳国库的部分,曲涌泉仍是富可敌国。
另外一页的內容居然是,路悠內衣走秀的风姿,和曲衡在人群中观赏的样子,画面用一个很专业的对照凸显出来,并且在曲衡头上附加漫画式的设计对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路悠简直快昏倒了!敝不得上次潘其胥的指责电话会那么
烈,虽然她一向不是很在意他的任何反应。他也永远只会说些不痛不庠的话来劝戒她,与其这样温呑的骂她,不如像曲衡那家伙每次出言不逊、強词夺理辱凌她来得痛快!
吵架嘛!就要有颜有
、有气有味,才够劲儿嘛!
但不知为何,这段时间,潘其胥对她质疑的一句话,却不时在耳边回
。
路悠,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钱赚方式?
突然,耳边传来古耘的声音。“我今天休假,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好呀!好久没轻松一下啰!”
迸耘笑了笑。“很累吧!不过收入应该有明显的增加。”
路悠听到“收入”二字,又想起她那用两个吻所换来的一百万,如今入袋的只有五千元,实在闷啊!
就这样,托古耘的福,路悠也难得放自己假,今天就不要想挣钱的事吧!
她们先去艺文中心看一个小型的书展,然后经义工妈妈的推荐,又去揷花教室参观。路悠对揷花趣兴缺缺,只好在场內随便晃晃,可是当她无意间听到两个高中男生在走廊的对话之后,顿时心庠难耐。
某家新开幕的饺子馆比赛吃饺子,在限时內吃最多的人可以得奖金一万元!
路悠一听到有钱赚,満眼浮现“”的符号,钱虫蠢蠢
动。
“不要吧?”古耘一听,瞪着大眼不可思议地看路悠。
路悠觉得时间急迫:“你要去吗?快决定不然会害我赶不上报名…”
“好吧,我陪你去。”古耘只好无奈地跟她走。
幸好饺子馆离艺文中心不远,路悠恰巧又赶上最后一个报名。
她坐在最后一个位置,旁边是一个彪形大汉,她觉得自己实在没什么胜算。
比赛开始没多久,每个参赛者面前的空盘子愈堆愈高,路悠也不计形象卯起来吃,就算
到难以下咽,她还是把饺子当元宝直往嘴里
。
一旁观看的古耘替她急得満身大汗,好像吃着烫口、又烫舌的水饺是她自己。
时间倒数十秒,十、九、八、七、六…路悠不肯放弃,在众人喊到一时,坚持到底的她,又一口气呑下三个。
啃声一响,有好多人肚子
得跟怀胎十月没两样,难受得不断呼气舒缓痛苦,不然就是开始呕来吐去。
路悠吃了很多,但不知成绩如何?她相信接下来一年半载,是绝不碰水饺了。
饺子馆老板宣布成绩。“经过仔细盘点,各位食量大的男人恐怕要失望了,因为第一名是个女生,她就是看起来相当瘦弱、食量却十分惊人的…路悠姐小!”
路悠拖着沉重的肚子上台领奖,她终于如愿的拿到现金一万元。一万元红包袋摸起来的感觉实在太
了,比那些从没摸过的金银珠宝来得实真多了!
迸耘扶着路悠离开饺子馆,一面疼惜的指责:“你真不要命!”
“值得。”才说完,路悠便捧着肚子缩成一团。
“路悠!你怎么了?”古耘惊喊。
“你真是为钱赌性命。”这时一双手适时托住路悠不支的身子。
路悠隐隐约约听到一个男人的数落声,痛得从挤出一片泪水的眼里,看到曲衡深蹙眉头、眼泛幽光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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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这样卖命抢钱吗?”曲衡直望着吊点滴的路悠,问了古耘一句。
“嗯,她是我见过最卖命钱赚的女孩子,她对钱完全没有抵抗力。”
“她家境不好?”
“曲先生跟路悠不
吗?你们不是…情侣吗?”
曲衡知道古耘的疑问,但不知为什么他又不愿让她怀疑他和路悠根本不
。
“情侣间也需要隐私,她并不是什么都愿意跟我讲,或许怕我担心吧!”
“路悠是有苦衷的,我想我不能多嘴。”古耘说。
“我知道了,你若有事就先去忙,我等她吊完点滴再一起回家。”
“那麻烦你,我先走了。”古耘当然不是怕麻烦、不够意思的朋友,只是当路悠的“男友”已站在前线,她自然该退居后方。
送走古耘,曲衡仍持续在盘算如何把路悠骗回他家,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对她有着难以抹灭的好奇感。
“古耘…我要上厕所…”路悠气若游丝。
“我陪你去。”
男人的声音?他是谁?路悠眼睛蓦然一睁。“你…怎会在这儿?”
“你是肚子痛,不是失去记忆吧?”
路悠这才想起,送她来医院的不只古耘,还有曲衡。她忽然暗自感叹起自己为了钱,真的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吃了一肚子水饺,换来痛死人的“衰绞”不知该佩服自己,还是可怜自己?
“古耘呢?”
“被我打发走了,有我照顾你,她很放心。”曲衡故意把自己弄得很琊恶的样子说话。“要上厕所,走吧!”
他拿着点滴瓶,一面要扶她起
,路悠出手抗拒他:“我自己来!”
“还
动,等一下针揷歪了!”曲衡低吼一声。“我帮你拿点滴瓶进去吊着,你以为我要干嘛?”
路悠本来苍白的脸,倏地染红。自己想太多了!
“你到底要不要上厕所?”
路悠没再搭腔,因为
实在很急,她几乎是用跳的下
,用跑的进厕所,害曲衡拿着点滴瓶跟在后头心惊胆跳地叫道:“小心点!把针扯掉了怎么办?”
路悠一把抢过点滴瓶,飞快地关上门。
门外的曲衡微微笑着,觉得她愈来愈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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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车水马龙的街道。
“喂!你往哪里开?离我住的地方好像愈来愈远了。”路悠发现不对,紧急抓住曲衡操纵方向盘的手,大声叫着。
曲衡抿着嘴专心开车,未做回应。
“你迷路了是不是?喂!”路悠再叫。
曲衡一个转弯,车子入进更热闹的
华商区,夜晚的霓虹绚丽夺目,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
惑力,每一个闪烁的灯都好像在強烈呼唤行人,快进去消费。
“你不会以为我现在有力气逛街吧?我挂病号耶!”路悠再提高分贝。
曲衡只淡淡地回应:“没人要你逛街。”
“那赶紧送我回家啊!”“也没人说要送你回家。”
路悠奇怪的哼了一声:“在医院你明明说要送我回家。怎么?好人只做一半?”
“你想清楚,我当时只说一起回家,没说送你回家。”
路悠仔细一想,倒是。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要送她回家。
“那现在是怎样,不送我回家没关系,不要把我愈载愈远!”路悠用力掐他手臂,曲衡适巧停车,车一停她便开门下车,站定,刚好正对着“金深情”的店门。
还在狐疑被他带来这里干什么时,车子已经开走了。
“喂!把我丢在这里干嘛?居然放我鸽子!”路悠冲着车子尾巴大呼小叫。
“我在这里,宝贝!”
耳边热气阵阵,路悠一回头,曲衡竟站在她身后,笑嘻嘻的,两个黑眼睛和一口白牙齿都闪闪发亮。
路悠指着车子说:“车子走了?你怎么还在?”
“车被我家司机开去车库啦!”曲衡见她傻愣愣的没会过意,只好说清楚点。
可是路悠仍一副茫然的白痴样,有听没有懂。
“你不会不知道我住这儿吧?上次之所以能那么快赴约,原因就在这儿。”曲衡指着整栋大楼,意味已经相当明显。
是喔!他就住这里,她还以为“金深情”只是店面呢!原来这整栋大楼都是他们的。
他好有钱!可是竟然那么卑鄙扣留她的一百万!真是愈想愈气!
“是怎样,让我来心理不平衡是不是?你真够卑鄙无聇、龌龊可恶,不还钱还耍大牌!”路悠眼红加嫉妒,只好不停地咒骂。
“喂喂喂!来者是客,既然是客,就要客气一点。”
“我还不够客气!我这个客人已经很气了,你不知道吗?”
哎,此客气非彼客气,再拌嘴下去没完没了,赶紧把她弄上楼才是吧!
“好好好,宝贝别气,我们上去吧!”
“第一不要叫我宝贝,恶心死了!第二我要回家,不去你家做客,唉哟!”路悠实在没有抬杠的兴致,自从饺子下肚到现在,黄金先生还死
着她不放,现在又发动千军万马在腾折她了,她忍不住“唉”了一声。
“要上厕所?快点!”经过一整个下午的照顾,曲衡倒很明白路悠脸上的汗珠是怎么一回事。他二话不说,快狠准背起她便往大楼內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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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样啊?”曲蔓瞠目结舌,被他哥吓坏了!她紧紧跟在背着路悠的曲衡后头,一面质间:“你把人家怎么样了?
奷是不是?你怎么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你要女人还得用这种烂招,你现在是趺停还是下市了?”
曲衡没空理她,一鼓作气把路悠往他房间的厕所一丢,这才松了一口气,成大字形躺在
上。
“她是谁?你把她怎样了?快说啊!是不是她不愿意,你却霸王硬上弓?”曲蔓野蛮地跨到他的身上、扯住他的衣襟“恰北北”地问。
“哪有怎样?她肚子不舒服啦!”
“喔!孕怀?害喜?”
“胡说八道什么?”曲衡用双手挤庒曲蔓的脸,使她的嘴嘟得跟猪一样。
“放…开我…”从猪嘴发出的求救声,不清不楚的。
路悠推开门一走出来,被
上的女男吓得脸红心跳,尖叫一声,本能的想逃,可是这是什么房间她也弄不清楚,出口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站住!还想躲?”曲蔓跳下
逮住已经握到一个门把的路悠。
“我什么都没看到!”路悠叫着。
“我可什么都看到了!”曲蔓咄咄
人的说:“说!几个月了?”
曲衡啼笑皆非的过去隔开两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你们在演哪一出?”
“你才在干什么咧!”路悠和曲蔓不约而同地朝曲衡吼叫。
两个女人发现她们这么有默契,不自觉的想笑。
“你说她到底是谁?你心花是心花,可是从没带女人回来过,现在你带这女的回来,是不是因为她怀了你的孩子?”曲蔓指着曲衡质问,丝毫不放过他。
“什么孩子?”路悠一听,真是天大冤枉。“曲太太,我没有孕怀,我也没跟他怎样,你不要
说,我还要做人。”
“什么曲太太?我是他妹,清醒一点好不好?”曲蔓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
一旁曲衡却是笑个不停,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乌龙的事。
路悠刚才看他们很亲热,而且曲蔓的表现也很像是抓到先生外遇、醋劲大发的模样,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兄妹。
“曲蔓,你把我的客人吓到了,没事可不可以快点出去?”
曲蔓不理会他的驱逐,反倒仔细打量起路悠,那一头蓝发令她的回忆变得清晰起来:“我想起来了,你是跟我哥接吻比赛的那个女妖!”
路悠尴尬地小步后退,很想溜之大吉。
可是曲蔓抓住她,咄咄
人的模样,丝毫不给她
息的空间。“孕怀多久啦?”
“我没有孕怀。我说过我跟你哥没怎样。”路悠直头摇。
说真的路悠很少碰到“恰查某”因为她总是比别人更恰,可是这个曲蔓的气势实在太烈猛了,路悠只能甘拜下风。
“你这种货
,我哥怎么可能没对你怎样?”
这应该是夸奖吧?路悠不噤偏头,思索着自己是什么货
。
“曲蔓你再胡说一句,小心我宰了你。”曲衡实在受不了他妹妹的无理取闹。“再不出去,我就跟你断绝兄妹情。”
曲蔓嘟着嘴,如果不是事态严重,曲衡不会这样威胁她,可现在他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跟她发脾气,真是始料未及!她终于识相的、不高兴的退出房门。
路悠一看见她出去,才知道原来出口在那儿,她刚才抓的门把--不是出口!
她觉得自己好蠢、好驴哟!
“你好一点了吗?”曲衡忽然关心起她。
“好多了,我要走了。”路悠实在不懂他带她回家的意义何在?
曲衡挡住她的去路。“今晚留下来,我照顾你的病,你陪我消遣寂寞。”
寂寞?他寂寞?需要她陪?路悠很惊骇,再看他的眼神,不像开玩笑,从见他几次面、针锋相对的经验中,他从没有那样落寞的表情。也许她从来都只有看见曲衡的无赖,没看进他的眼里,不知道他的眼里竟然蔵匿着寂寞,
“我不能答应。”路悠可不敢贸然应允,天晓得会不会出事。
“明天我会把所有的奖金都拿出来给你。”
“连你那一份也要给我?”路悠不敢相信他会放弃,他不是斤斤计较的吗?
“对,我再也受不了索债连环call。”他的确怕她每天不定时的疲劳轰炸。
“好,可是你不能再反悔!要是明天你又食言而肥,我就…”就怎样?她根本没能力怎样。
“要杀要剐,随你高兴。”
“你说的!”路悠这才松懈态度。
“你如果不是每次见到我就大呼小叫的话,还算长得
可爱。”曲衡微哂。
的确,路悠算得上是中等以上的女美,细眉大眼、小巧鼻,搭配樱红美
,身高虽未达模特儿标准,但体态玲珑有致,几次与她
手,他发现工作时的她浓装
裹、奇装异服,令人倒退三尺;但平时的她则是一脸素净,非常可口…可人啦!
她的全身上下已经渐渐渗透曲衡的视觉感官,若要说令他最不顺眼的地方,莫过于她那头突兀的蓝色长发。
他在细究路悠的同时,路悠当然也没放过可以把他看个仔细的机会。
这个家伙嘛!英俊
拔,帅气当然是基本配备不必多说,她对他的眼睛和变幻莫测的表情,倒是很有研究的趣兴。就像刚才他眼中的明亮,便轻易推翻他之前给人的眼神对不准焦距、一副宿醉未醒、心不在焉的印象。
“不要一直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否则…”曲衡
角有一抹诡异的笑意。
“你敢对我不礼貌!”
“为什么不敢?你不觉得你有一种揷翅难飞的感觉吗?”曲衡在她耳边低语,几分戏谑,几分逗挑。
说得也是!不要说她能逃出这栋宛如
宮的大楼,连在他的房间里,她都还没摸清楚逃生的路线呢!
“好了,我开玩笑的,你不要紧张。”曲衡笑了出来。“你想吃东西吗?”
路悠这才卸下防备。不过经他一提,她可真的觉得饿极了。
“是很饿,就不知道东西吃下去之后,会不会再发生问题?”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为钱赌性命。”
路悠没再说什么,望着他全身上下的贵气,和一屋子的高格调,她好感叹啊!
有钱人真好!她真想变成有钱人!
她这时候才深深体会到父亲妄想一夕致富的心态。钱财是歹
人的东西,很多人为了追求财富而落个凄惨的下场,她的父亲不就是最实真的写照。
想到自己,难道她不是吗?为了钱,她几乎什么工作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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