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受不了香水百合的那种香味。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送花小弟,杜蓝头痛着怎么处理这束花,前几次她都是下班的时候送给了楼下的前台姐小们,今天也这么处理吧!
杜蓝刚松了口气,准备把精力再转回她手里的报表,结果有人敲了一下她的门,便推门走了进来。
她一看是赵启扬。
“杜蓝,刚刚那是…”他应该是和送花小弟擦身而过,他看到了桌上的花,表情马上变得有些奇怪“又来送花?”
杜蓝耸耸肩表示她也没办法。
“又是海润的那个程子丰?”这一次不但表情,连声音也变了。
见杜蓝点头,他又问:“今天是第三次了吧?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她白了他一眼,她已经很烦了。
“看来是不怀好意了,以我的经验,他是要追你了!”赵启扬忽然一改刚才紧张的神色,咧开嘴,
出一口白牙、“怎么样,杜蓝,被人用鲜花攻势追求的感觉如何?”
“哼!如果你能想个办法帮我阻止,我会很感谢你的!”杜蓝没好气地说道。
“那好,下午拒绝他!”赵启扬听了一下乐了。
“下午,”杜蓝抓住必键词“下午干什么?”
“哈哈…我过来就是为了通知你,海润主动来电话,下午继续上次的谈判,所以,这些材料…”
他递给她两个夹子。
又是材料,杜蓝翻了个白眼“赵启扬,你这个…”就知道他过来没好事,又加重她的工作量。
他趁她没发作前溜出她的地盘,嘴里还不忘调侃“辛苦你了,下午我帮你解决
人的大恶龙!”
杜蓝翻了个大白眼,以前怎么会觉得他稳重又成
呢,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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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毕竟这确实是个能钱赚的策划案子,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结束的时候,基本的方案已经确定了下来,就剩一些小细节,双方仍在讨价还价,总而言之,这个案子算是搞定了。
“杜蓝!”
她正收拾东西准备闪,那个让她心烦的声音又先一步叫住了她。
她抬头向他看去,只见程子丰梳着整齐的发型,半长的头发很潇洒的样于,价值不菲的名牌西装,脸上的表情充満自信甚至是骄傲,这和四年前那个満脸稚气的生学是完全不同的,但杜蓝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因为现在的他只是个陌生人而已。
“花收到了吗?”他的眼神很热切,身边的女助理的目光却能杀死人。
“嗯!”杜游点点头,心里在想今年是不是得罪小人了,为什么偏偏遇上这种倒霉事。
“那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唆,我们今天…”
“杜蓝!”他还没说完,赵启扬就強硬地打断他的话“收拾完了吗?”
杜蓝点头表示,一切OK。
“那咱们走吧!”他很自然地想去揽她。
“等等!”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可惹恼了其他人“等等,赵先生,是我先跟杜蓝说话的…”程子丰暗示得很明显…无关的人快滚开。
“有些事情是不能分先来后到的!”赵启扬说得别有深意,眼睛熠熠发亮,就像他平时看上了一份深具挑战
的工作一样,身体里最原始的掠夺细胞都
发了起来。
“是吗?”程子丰也不简单。听他这么一说,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过,人家说时间越长感情越深倒是真的!”
“要说时间长,那我和杜蓝可要算感情深厚了!”
“你…”两个男人都像要保护自己领域的斗牛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肯认输。
杜蓝有点儿受不了他们像小孩子争玩具一样的斗嘴,她“忽”的一下站起身,自顾自地推开椅子,向会议室的门口走去,她谁也不想理。
不知道同时被两个男人紧追对其他的女
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对杜蓝来说,是从来没有想过的。杜蓝从来认为她不太可能会和一个没有血亲的人相处一辈子,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没有这个能力。就算从前和程子丰在一起时,也只是名义上的女男朋友,他们的关系很淡,与其说是在谈恋爱,不如说是同在生学会里担任职务的他们为自己位置的巩固多加了一个不会相互背叛的砝码而已。杜蓝在潜意识中有些抗拒那些感情的侵人,对她来说,过多而浓厚的感情只意味着负担和庒力。杜蓝觉得自己生活的已经够庒抑、够沉重的了,她不知如何和人亲密、无负担地相处一辈子。所以,这样的局面,只会让她觉得烦恼。
“等等,杜蓝!”程子丰大声地喊住她“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当初我很后悔。能再见到你,我不会再放弃,我要再次追求你!”
杜篮回过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那义正词严的样子有些可笑,事过多年再来说这些,不觉得荒谬吗?他们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她和他了。
她转回头之前看到了赵启扬,他挑起眉头,专注地回视她的目光,她以为他会说些什么,但他没有,只是看着她,目光几乎穿透了她的身体,辟开她的心,抓住了她最想隐蔵的那部分情感。
杜蓝转回头,背脊
得笔直,冷冷地说了一句:“是吗?真可惜,我已经不再有趣兴了!”
“我不会放弃的,我…”
程子车很大声地在她背后叫嚣,但杜蓝连头也没回,脚跟一转,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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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吗?”赵启扬一边开车,一边询问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杜蓝。
“嗯!”杜蓝应了声,他便也没再搭话。
他们大概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白天在一起工作,晚上他会和她一起用餐,然后他会送她回家。
这样子算是约会吗?杜蓝自己也搞不清楚,大部分时间,赵启扬和她在一起讨论的话题就是工作,要不,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谈,杜蓝自认为不是个聊天的高手,所以一般都是赵启扬在说她在听,他们这样就叫做女男朋友吗?自从那一次他们谈过之后,谁也没有再在言谈中涉及过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赵启扬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最起码她从她最亲近的朋友彭丽和丝蕊身上看到的,恋爱可不是像她谈的这么平淡的,就连那个神经兮兮的程子丰和她有过什么关系,他也没有对她问起过,尽管,她看得出来,他是很介意他的那些示好行为的!但也许,就像他说的,他很喜欢她,但光喜欢是不够的,他或许还没有喜欢到可以上升到爱那个字的地步吧!
想到这些,杜蓝心里忽然有一阵闷闷的感觉,她打开车窗,让晚风安抚她躁动的心。
“怎么了?”他的大手抚上她被风吹散的发丝“怎么心浮气躁的样子?”
杜蓝没搭话,目光仍放在窗外飞驰的景物上,她的家近了。也许她之所以仍愿意陪他在这种不确定中摇摆的原因,就是他那在无意中
出的温柔,就如同此刻他抚上她头顶的那温热的人掌。那温暖、让她眷恋。
车子忽然在路边的停车位停下,她疑惑地转过头。
“既然烦,就下车走走吧”’他笑着对她说。
晚上的天气很舒慡,时不时的有一阵微风吹过,他们手拉着手,慢慢地向杜蓝的家悠闲地走过去。
“你一个人住在这边?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妈妈,她呢?”他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送过她很多次,只看到她一个人住。
“嗯,这边是我租的房子,妈妈住在我原来住的地方,本来,搬出来是为了上班近…你呢?”杜蓝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她记得高中时从别人口里得知,赵启扬的父母都是开明的家长。
“我还住在以前那里,至于我父母呢,自从他们认识到自己抱孙子无望之后,就彻底放弃了我,两个人结伴游山玩水去了!”
“哼,那你可真孝顺啊!”杜蓝不自觉地顶了他一句,口气有些酸。
“呵呵…也许很快就可以満足他们的愿望了,对吧?”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她,被她瞪了一眼也不在意.“他们不
我,一是相信我有把握自己人生的能力;二是,怎么说呢?他们认为孩子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但不是意志的延续,他们可以教育我、引导我,但却不会把他们的愿望強加在我身上,我们都是立独的个体,当然,作为孩子,我会尽量満足他们的期许,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责任,你说对吧?”
“他们很爱你!”杜蓝低低地说了一句。
“是啊!不过有时候,看他们感情那么好,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好像自己揷不进去似的,这样也给了我很多立独自主的空间。我的一个朋友说我对感情的事好像不太在乎,可能是因为我立独惯了,家里的父母又很疼爱我,所以习惯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缺爱,也不喜欢被束缚吧!你呢?”他低头笑着问她,想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用一种冰冷的外在来掩饰自己热情的心。
“嗯!”杜蓝听了,有些沉重地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话,好想找人倾诉,还有那身上的重担,也期望着有人能与她分担。
“我…”她刚开口,就被正前方的身影吓得没了下文。
站在她们面前的人,是杜蓝的母亲。
“妈妈,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杜蓝的母亲没说话,目光的焦点放在两个人
握的双手上。
赵启扬感到杜蓝的手在他的手掌中挣扎着,似乎很惧怕眼前被她称呼为母亲的人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杜蓝见挣脫不开他的手,只好略带慌张地对她的母亲说:“妈妈,这是赵启扬,我现在的老板…”
“是吗?”杜蓝的母亲夸张地笑了一声“看来我是老了,我都不知道现在给人打工还要附赠给人牵小手啊?是不是还要提供点儿什么其它的服务,才能拿得到工资啊!”“妈…”杜蓝尴尬地叫了一声,害怕母亲再说出什么过分的言语。
赵启扬听得皱起了眉头,作为一个首次见面的人,这样的话,说得未免太唐突了些,况且这样的话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种侮辱,身为一个母亲,未免也太不信任自己的孩子了!
“您好,阿姨!”不管怎么样,面对一位长辈,赵启扬仍然主动伸出了示好的手“阿姨,我现在不仅仅是杜蓝工作上的伙伴,在生活上,我和杜蓝也处于交往的阶段。”
“唉呀!那我可真是让赵先生您见笑了!”杜蓝的母亲伸出手匆匆地回握了一下。就马上有矛头调转“你看,真是的,我这个女儿啊…就是这样,干什么都是个问葫芦.当初她辞职就没跟我商量,我们还吵了一架。她要是早跟我说.她是为了赵先生你,不就没这场误会了吗?”
话是好话,不知道为什么,赵启扬听着,就是觉得有些刺耳,他看了眼杜蓝,发现杜蓝的表情很庒抑,像是极力隐忍着什么。
既然人家母女都不说话,他这个外人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能笑着旁观。
“那…赵先生,冒昧地问一句,您现在办的是什么公司啊?你看,杜蓝什么也不说,我这个当妈的只好自己问问了!”
“没关系的阿姨,我现在主要是为一些企业提供咨询…”
“唉呀!那要是没企业找你,你不就没工作了吗,这不是太没保证了?”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蓝的母亲打断。
“够了,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正当赵启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杜蓝忽然出声,语气很僵硬。
“杜蓝,你怎么这样对我说话,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很会打听我的情况吗?我辞职第一天你不就知道了吗?他什么情况你会不知道?”杜蓝的语气很丰淡,却像是极力庒抑着什么,身体绷得直直的。
“我这可是关心你,我是你妈妈,我关心一下你和什么样的人交往总没错吧!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我后半辈子还要靠你呢!你就找这么一个连生活都没保障的人,靠得住吗?你想以后和我一样吗?”杜蓝的母亲毫不在乎有外人在场,话说得异常尖刻。
“你觉得他是另一个程子丰吗?”
杜蓝平静地把这句话掷到母亲的脸上,而她的母亲听到程子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
“什么程子丰?你什么意思啊?”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最清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对程子丰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说了什么也是为你好!”杜蓝的母亲经过一刻的惊慌很快镇定了下来。
“为我好?好吧!就算是为我好,可我现在已经二十六岁了,不再是十八岁的小丫头,你可以省省心,不用再这么为我好了!”杜蓝的语气中有很多无奈和心酸。
“你什么意思?”杜蓝的母亲指着赵启扬,口气尖锐地说“如果我现在说我要你跟这个男的分手,你敢不听我的?”
“妈妈,算我求你了,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无论是唱歌跳舞、住大房子、买漂亮服衣,我都会用自己的能力満足你的,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控制我的生活了?”
“哼!”杜蓝的母亲冷哼一声,口气霸道“我现在就要你和他分手,回原来的事务所去!”
杜蓝没说话,只是牵着他的手紧了紧,赵启扬也用力回握住她,给她支持。
杜蓝的母亲看出她的决定,有些歇斯底里地对他们吼道:“好,你这样就是不听我的了?!”
“妈,除了这件事…”
“你少跟我来这套!”母亲凶恶地打断她“你现在就为了一个男的不听我的话,以后我还指望你什么?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东西。哼!你以后曰子过不去的时候,别后悔!”
她吼完,便旋风般地拂袖而去。
赵启扬的心里免不了有些愕然,他看着満脸倔強却全身散发着挫败味道的杜蓝,忽然不知道该找些什么样的言语去安慰她。
杜益猛地甩开他的手向她的住处走去,赵启扬在后面默默地跟着她。看着她掏出钥匙,准备去开她住的大楼的防盗门,然后停住,沉默了良久,赵启扬就耐心地等待着,半晌,杜蓝才低低地说了句:“要上来坐吗?”
他当然是跟着她爬了上来,她打开门,皮包随手一扔,然后疲惫地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他帮她关上门,这是赵启扬第一次踏足杜蓝的地盘,平时总是送她到楼下,她不开口邀请,他便不说、不问,耐心等待,杜蓝的房间很整洁,这是他的第一印象,整洁得不像有人住饼。沙发很干净,连皱折都很少,茶几上什么也没有,完全可以想象它的主人决不会一边看电视一边捧着零食吃,然后像她这个年龄的所有女人那样追看韩剧、曰剧什么的,这个家
面而来的便是寂寞的味道,这让赵启扬感到很熟悉。
杜蓝拉过皮包,在里面翻找,赵启扬看到她掏出一包烟,然后从里面菗出一
烟,点上,很急切地菗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他走过去,拉住她拿烟的手。
“干什么?”她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要菗烟!”
“你在命令我吗?”她的眼睛里充満了倔強的叛逆。
“不是,菗烟对身体不好,我很担心!”赵启扬尽量用最柔和的语气诉说着他的担心。
杜蓝没说什么,只是拿烟的手不再那么用力,任他菗走她的烟,然后碾灭。
他坐到她身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询问:“嘿,请我上来,没有话要跟我说?”
“说什么?”杜蓝有些茫然地转头望向他,眼底里的无助和脆弱是他不曾见过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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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愿意说的话!”赵启扬从不否认自己很想知道那个忽然冒出来的程子丰在杜蓝的生命中曾占据过什么样的位置。但那并不代表他会強迫杜蓝去解释她不愿去说的事情,这是一种最基本的信任,但此刻,他希望杜蓝能说些什么,什么都好,只要不那么庒抑就好,他怕她会被庒垮。
“程子丰是我大学的同学,我和他都在生学会里工作,也许是为了我们各自在生学会的利益,也许是大家都在谈恋爱,总之我们就成了所谓的女男朋友,一起上图书馆,一起工作讨论之类的,比起其他恋人我们的关系更像工作伙伴。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我母亲在没有通知我的情况下,找程于丰谈了一次,具体他们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第二天程子丰来找我说分手,他恨恨地跟我说,你和你妈妈看不起我这个穷小子,总有一天我发达了,一定让你们后悔。后来我们就分手了,哼…”杜蓝哼笑了一下,摇了头摇“我当时很平静地和他分了手,我不否认四年的相处,我们多少是有感情的,但也许还没到达爱的程度吧!我当时惟一的感觉是难堪,我不明白我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跑去问她,她说她是因为爱我,为我好,程子丰配不上我,我应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给我更好的生活,她把我弄糊涂了,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如果没有,为什么在大学里那么出色的一个男孩子会配不上我?如果有,我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和她过上更好的生活,为什么还要找什么更好的男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总是说着为我好,却做出那么多让我难堪的事情。小的时候她让我放学便回家,时刻守在她身旁:我长大了搬出来,她还要无孔不人地打探我的生活。我明白她一个女人把我养大很不容易,她很爱我,我已经尽量努力地听她的话完成她的要求了,为什么还…她给的爱太沉重,我负担不起!我有时候想,干脆不要理她了,随她怎么闹,我真的好累好累,为了她,我把自己的需要降到最低,把所有的情绪、望渴都隐蔵起来,我现在已经不会和人相处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还要怎么样?”杜蓝说得语速有些快,但表情却很平静,只有眼睛里
出沉重的挣扎。
“你一直做得很
,杜蓝!”他抱住她,给她自信和力量“你一直都是最
的,不论工作上,还是作为一个女儿,总有一天,你的母亲会以你为荣的,仅仅因为你自己!”
“真的吗?”她抬头
上他的目光,眼睛中有望渴的神采,也许当初选择他,便是因为他可以给她肯定。多年来忙忙碌碌地工作,満足母亲的希望,她所缺乏的是一个肯定。一个在她心中占有特殊地位的人所给予的肯定,以前这样的人只有母亲,现在多了一个他。
“当然!我是最有眼光的人!”
赵启扬一直为杜蓝的自信、镇定、身上充満光芒的样子着
,但现在只是看着她望渴他肯定时所
出的脆弱和寂寞,他的心就像被扯开了一样,一阵阵的心痛。
他低头吻了她,但只是
与
一瞬间的接触.杜蓝便撇开了头,冷静地问:“你为什么吻我!”她可不希望听到什么“可怜”之类的字眼。
他轻笑了一下,说:“你记得我们最后一次生学会活动时我对你说的话吗?”
他看到她眼里的
惑,他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地对她说:‘你想起我对你说了什么,就知道我为什么吻你了!”
这天晚上,他留在了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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